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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 by 织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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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你。」他握紧祁钧的手,下了决心地深深吸了口气,「不论你要花多少时间去完成你的理想,我都会等你回来。」 
  祁钧大大的震动了,没有说话,只是在冗长的沉默后突然用尽全身气力似的回抱住他的颈子。 
  紧闭的眼睑里溢出一颗水珠,缓缓地,渗入了贴合的脸颊边。而被紧紧回拥的沈昭阳忽然地明白,或许一切就是这样而已。 
  无论祁钧的世界里将会有多少的东西,但这个臂弯,可以抱住祁钧的整个世界。 


屋顶上的天使(31) 
他们在热恋。 
  这么说或许很怪,都已经是三年多的情侣了,却一直到现在才真正有恋爱的感觉,显得有那么一些好笑。 
  然而这却是真的,他们,确确实实的在热恋。 
  半个月来,他们携手玩遍了德国的南部。从海德堡往南,深幽美丽的黑森林之路、云雾中的阿尔卑斯之路、梦幻如童话的天鹅堡、慕尼黑、充满浪漫气息的城堡大道……没有特地安排行程的随着兴走,每一处,都留下了两人并肩的足迹。 
  返回海德堡的前一日,两人停留在符兹堡。这个位在缅因河畔、连通两岸而成的城镇极具中古时期的浪漫气氛,连通两岸的旧缅因桥上矗立着高大的十二座圣人雕像,后方山坡的葡萄园上方,红砖色城堡要塞倒映在宽广的缅因河上,不少旅人都会驻足或者回眸观赏这一片美景。 
  站在桥边,沈昭阳看着祁钧无言地盯着河面,瞧不出他的心思。 
  「七点多了,要回旅馆了吗?」他柔声地问。 
  日色已暮,河面上有些风,送来几分凉爽;桥下已经没有运船来来去去,显得安静了许多。 
  「嗯。」祁钧点了点头,直起身,「走吧!」 
  「那先去吃晚饭吧。」 
  准备离开桥上的两人手很自然的就牵在一起,没有特别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虽然说在这里并没有人会特别对同性恋人投以特异的目光,但向来不爱在外人面前表现亲热的祁钧却是如此安静,而沈昭阳的心思完全放在恋人身上,既然祁钧不在意,他更没有在意的道理。 
  想的事情或许都一样,只是没有人开口。 
  回到旅馆后,沈昭阳转着节目不多的电视,一边回想着来到德国后的这些日子。 
  「帮我擦。」从浴室出来的祁钧,二话不说把毛巾丢给他,侧身就躺上他的膝盖。 
  自然而任性的态度让沈昭阳忍不住笑了笑,用毛巾裹住他的湿发擦了起来。 
  电视的声音伴着擦拭的沙沙声,安静自然的笼罩住两人。 
  他擦着,看着像猫一样趴在膝上假寐的祁钧,忍不住就用手指去拨弄还有些微湿的发梢,更俯下头轻轻地吻了他白皙的脸颊。 
  祁钧张眼略睨了他一下,没说话的又闭上眼睛。 
  「祁钧。」看着他的眼睫,沈昭阳轻唤着。 
  「嗯?」 
  「我……」他有些犹豫,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我得要回台湾了。」 
  祁钧身躯微僵了一下后,淡淡地应了声,「我知道。」 
  话题无法接续地中止了,沈昭阳恋恋不舍的抚着膝上人儿的脸颊,心中极希望能够这样一直在一起。 
  情浓的每一天,像是可以无限延伸下去一样的美──但那也只是『像是』,因为没有人去提起即将到来的分离。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次的分离,期限是不定的。 
  舍不得又如何?两个人各有路要走,不可以为了对方停下,也不可能停下。 
  「你要去英国吗?」 
  「嗯。」英国跟法国的音乐学院,都是他未来几年预定的目的。 
  「那么……」 
  「我不知道。」祁钧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地坐起身截断道:「我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才会回台湾。」 
  话说得坚定,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看向沈昭阳。 
  不给期限的等待,究竟有多少人可以有把握持续?虽然过了一个三年,但是若是再一个三年呢?若是还要再更加久的话,他还会不会等? 
  坚定的手臂从他身后环了上来,带着些炙热气息,将他包围住。 
  「我会等。」他那有些粗嗄的变声后嗓音,靠在他耳边说着:「我一定等你,等你回来。」 
  那一日许下承诺时他已经明白,原来他并不需要进入祁钧所在的世界,更无需要优秀到与他门当户对;因为那不是并祁钧需要的,更因为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要做的,只是懂得臂弯里的这个人,就像最初相遇时所怀抱的心情一样,保有着最初的悸动。 
  「……笨蛋。」被看穿心思的祁钧有些脸庞发热地低低骂着,手却不自主的抓住他环着自己的手臂。 
  看着有些羞涩的恋人,沈昭阳笑着凑过去用唇碰了下他的发鬓,「你绝对不可以变心喔!」 
  「又在胡扯了。」 
  「才不是胡扯,谁让你太受欢迎了,我不放心。」他不服气地道,瞬间又变回了那爱撒娇的模样蹭他的颈子。 
  祁钧回眸瞪了一眼,突然冲口而出,「那你呢?」 
  「我?」沈昭阳看着他,楞了下,「我才不会有人拐咧,你放心好了。」他又不是美男子,哪会有这种危险啊? 
  「那可不一定。」他忍不住哼了哼。 
  当年相遇的十七岁男孩,现在已经隐约有着成熟男人的样子。 
  方正的脸庞、爱笑的眉眼、热情坦白的个性,其实都是沈昭阳的魅力所在,显而易见地再过个几年,他也会是个出色的男子。 
  只是笨狗太笨,笨得浑然不觉。 
  本来只是为了反驳的话却引起了自己察觉到内心的醋意,祁钧蹙起眉,突然觉得有点不愉快。 
  「哪有什么不一定,我心里只有你啊!」沈昭阳只管抱得紧紧的,「三年里我总是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回信,什么时候会回台湾,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多接近你一点……我都在想你,怎么可能去看别人?」 
  给他说得脸热起来,祁钧脸色虽依然努力平静,却不自主低呐道:「你说这种话都不脸红的?」 
  「因为我比较厚脸皮嘛。我要是脸皮不厚,现在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他抱着人摇啊摇的赖着,想起似的叮嘱:「你到了别的地方记得给我地址,我好写信给你。」 
  「写了三年还不烦?」他想起那厚厚一叠的信,想到若是再写个三年后累积起来的壮观,忍不住就笑了。 
  「谁让你不给我电话,我只好把要讲的都用写的。」沈昭阳凑过去闻他的发香,心满意足地靠着。 
  「给你电话,时差也搭不上。」 
  「才六七个小时,我可以在下午打给你,也可以等晚上再打给你啊!想打的话总是会有办法的。」 
  「国际电话费可是很贵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不过我会打工,而且也存了一些钱。」除了买一些昂贵的专业书籍以外,他平常也没什么消费。 
  「打工来付电话费?」祁钧眉一挑。 
  「能听你说话就值得了。」 
  他认真的话让祁钧眼底的揶揄消去了,剩下来的是连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么醉人的温柔。 
  「笨蛋……」他侧过脸,吻了下他的唇,「怎么会有人像你这么傻的?」 
  头一次被主动亲吻的沈昭阳傻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祁钧带笑的唇角,弄不清楚他是不是又在戏弄自己。 
  「给你电话可以,不过先答应几件事情。」祁钧突然拉开被抱着的姿势,脸色平静地跟他面对面坐着。 
  「啊?喔,好。」见他突然变得正色,沈昭阳也跟着正坐。 
  「只有周六晚上才能打来。」 
  「嗯。」点头。 
  「每次最多只能说半小时。」 
  「喔。」点头。 
  「不管说什么都不准骗我。」 
  「好。」点头。 
  「要是敢不打就跟你分手。」 
  「嗯…啊?」欸~~?不打就分手? 
  看他傻眼,祁钧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戏弄我。」看他笑得倒上了床,沈昭阳只能哀怨似的趴在他身边看他。 
  「谁说是戏弄了?」他侧身含笑看着他,眼瞳闪亮闪亮的,「每一条都是认真的,你要是违反了就走着瞧。」 
  沈昭阳眼神锵地亮了起来,学他侧起身,「那我可以打电话?」 
  「嗯。」 
  「你不会挂我电话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除非你超过时间。」 
  「可是一礼拜才半小时……」 
  「没得商量。」也不想想国际电话多贵,他还只是个学生而已。 
  上诉不成的沈昭阳趴了下来,可怜地瞅着祁钧;给他这表情一逗,祁钧又忍不住笑了,伸手去摸他的头。 
  摸了两下,沈昭阳却突然抓住他的手,直视着他低声而认真地问: 
  「你会回来吧?」目光里,隐隐含着不安。 
  「……我会。」祁钧敛下笑,承诺似的道。 
  「我很舍不得你。」他说着顿了一顿,「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 
  「……傻瓜。」他满怀感动得有些酸楚,却仍忍不住这么说。 
   
  「笨蛋、笨狗、呆子、傻瓜……你总是这样说我。」沈昭阳扁了下嘴,不满似地说:「我真的有这么笨吗?」 
  「当然有。」祁钧答得毫不犹豫,轻揽住那听到答案而有点郁卒的人笑道:「不笨的话,你怎么会爱上我?」 
  沈昭阳楞了半晌,才哑然失笑地凑过去吻上带笑着的唇瓣。 
  深深的吻,是情是爱,也是不舍。 
  他们,又要分离了。 



屋顶上的天使(32) 

「先生,只剩下这些了吗?」 

祁钧从窗边回过神,看见货运工人递过签收单子,便接过来签下名字道:「就剩下这个了,多谢。」 

最后一件行李被扛出屋后,祁钧吐了口气,靠在窗台看着客厅的一景一物。 

家具都还是留着,只是用白布罩了起来,所有东西都也收拾起了,打包装箱送往英国去,所以,显得有些空荡。 

一个礼拜前沈昭阳回台湾,而现在,他也要离开这屋子。 

聚散离合,谁又能料想得到今日会是这样景况? 

但,这样的决定,他不后悔。 

抬起步伐走入琴室,他揭开琴盖,手指随意地在琴键上滑过,流洩出一串乐音。 

他迳自笑了笑坐下,双手按上琴,随意轻奏起一首『梦幻曲』,思绪有些飘扬地想起了这一个多月来的事情,唇角,隐隐含着笑。 

「Encore!」 

乐声渐歇,思绪未回之时,突然一阵掌声从门口传来。他倏然回过头,见着黎靖伟笑正靠在门边拍手。 

「不好意思,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他挑眉一笑,拎个纸袋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舒曼的曲子。」 

「兴起而已。」祁钧淡淡说着阖上琴盖,为钢琴上了锁,「有事吗?」 

「你今天就要走?真让人觉得寂寞啊~」 

「你又不缺人陪,不是吗?」 

「你不一样嘛。」黎靖伟眨了眨那双充满魅力的眼,「他回去了,你寂寞吗?」 

「寂不寂寞,又与你何干呢?」祁钧站起身,未曾否认,也不正面回答,「有事情快说,我得走了。」 

「啧啧,Jim还是一样无情啊,来,东西拿着。」他说着将手上的牛皮纸袋交给祁钧,提醒道:「上飞机再看,保证不会害你。」 

「最好也是如此。」他走出门口,提起已经准备好的简单行囊后回头,笑了笑,「保重了。」 

「能在最后看见你这表情,也不枉我来送行了。」黎靖伟夸张似的感叹着,双眸却透着真诚,「保重了,Jim,期待再见面时的你,会更快乐。」 

「──你也是。」 

手互握后,他转过身,大步踏往自己的行程与未来。 



机舱内落坐,祁钧靠着椅背吐了口气,这才打开一直拿在手上的纸袋。 

Allen神神秘秘的非要他在这时候打开,虽觉得他动作诡谲或有所图谋,然而在这分别的一日,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了。 

难得的,他竟开始对分别一事感伤──就像数日前在机场那离别场景中送别的人换成了是他时,他竟有些的依依不舍,若非沈昭阳的不舍表情比起自己来是那么的明显,他说不定就忍不住显露出来了。 

这样,算是软弱吗? 

揭开封口,先看见的是一叠纸张,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条列整齐分明。 

──合约?祁钧眉峰一蹙,在眼眸瞥见文件的角落上贴的小纸条时不由得一哂。 

『虽然不知道你还需不需要,不过这是我这个破坏者的赔礼──P。s这份合约绝无限期!』 

黎靖伟的笔迹,依然那样飞扬洒脱。 

合约吗……他翻阅着一张张的纸张,只手撑着脸庞思索着。 

确实,之前的他为了想要有更稳固的发展,想寻求有利于双方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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