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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公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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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开始她的复仇。
  靠着自己的双脚,从跪坐的沙地上站立。
  以手中的双刀与这十年来习得的全副武功起誓,她平姜子萤,在这一刻浴火重生。
  2
  “黑蝴蝶失踪?这是什么意思?”四郎惊讶地放下一杯茶。
  “……”
  四郎看他蹙眉抿唇,不禁叹气再道:“你一句话都不说,可是把我当成你脑中的传声筒不成?就算我再了解你的心思,也没办法以心传心呀!你就好心点,把话说明了吧。这攸关咱们‘影蝶门’头号杀手的去向,你这个为人师父的,怎能如此不负责地丢下一句‘黑蝴蝶不会再回来’就了事了呢?”
  “我把事情都告诉她了。”比蚌壳闭得还紧的口,终于开了。
  四郎吃惊地张大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你……说了?”
  “说了。”他火大地拿起茶杯,猛然饮干。
  四郎无力地坐到他身前的椅子上。“唉,这天终于还是到了。那么,子萤已经知道她自己的出身与……”
  随着四郎的话,他的脸色更加阴霾。四郎并非不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虽说迟早子萤都要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宿命,但十年的朝夕相处,人非树石总有情有义,这十年来他以师父的身份,传授子萤一身功夫,教育她所有知识,花在子萤身上的心血,就算顽石都会产生情感。更何况,子萤是那么出色的徒弟,五色蝴蝶中,就属她文武全能,有着青出于蓝的架势。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这也是你自己下的决定。”四郎窥伺他脸色说。
  “我没说我后悔。”
  这人还嘴硬呢!明明相交相知多年,光看他眉毛的起伏,四郎也知道他在难过什么。“你觉得自己十年苦心白流了?费那么大功夫培养她,希望多少能让子萤明白‘仇恨’不能解决问题,想不到她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没有办法抵抗自己的命运,决心前往寻仇,让你扼腕?”
  “住口。”
  “还是……你并不是惋惜她的决心,而是担忧她此去……会送了自己小命?”四郎没有被他怒竖的眉头唬到,浅浅笑说:“你呀,这心口不一的毛病不改改,可会吃大亏的。”
  “我在寻我开心吗?”他低咆地说。
  四郎耸耸肩。“但对手可是黑铁族的凤勒,你会担心子萤,我也一样担心呀。那男人……到现在我还记得……当年咱们把子萤带回中原前,他曾说过的话……像那样冷血无情的对手,子萤真的能够赢得了吗?”
  提及当年,他也跟着沉默下来。
  十年前的秋初午后,他与四郎因为某些缘故,受邀成为黑铁族秋季狩猎季上的宾客,来到西域边疆,目睹了一场野蛮而不人道的祭典仪式,也初次见到那威名远镇中原的年少大王。
  当人们为他和四郎引见这位大王时,凤勒以不符年龄的沉稳态度接待这两名来自中土的使者。从睿智、凌厉的黑眸中,一点都看不见,那名传说中的战场上,有如鬼神附身的残忍战将的色彩。
  当时他还心想,传说就是传说,毕竟有些夸大不实,这名少年年纪轻轻就统治全族,仪表堂堂颇有大将风范,就算他拥有驾驭群伦的出众才干,也不过就是比寻常武人要出色一点的“人”而已。
  但他们很快就见识到这名大王扬名立万的身手,就在紧接着展开的狩猎活动中。而狩猎的对象……则是人吃惊的……活生生的人类。凤勒骑在高速奔驰的马匹上,站立而起,拉满弓箭一次就能击倒他所看中的猎物。
  精准、快速、无情的箭,就像他的人一样。
  同样回想着当年情状的四郎,也不由得冷颤地说:“到现在,我一想起咱们如何从那冷血家伙手中救了子萤一命的过程,都还不由得捏把冷汗。当时我还以为咱们恐怕难以脱身,免不了得大战一场。”
  他颔首同意四郎的话。当时真是下了一招险棋。
  子萤和她娘被活捉到祭典场的中央,当成祭品般地绑在木柱上,凤勒的属下们,及参与床典的黑铁族们转围绕着她们,毫不同情的给予嘲笑、侮辱,凤勒连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倒是他们这些受邀的宾客看得坐立难安。
  或许被逼急了,子萤竟对一名伸手摸向她的黑铁族男人张口就咬,一个八岁小女孩使出吃奶的力气,紧咬着敌人的手掌,硬生生咬掉一块肉的景象,让当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屏息的一瞬过后,整个祭典陷入疯狂的暴乱。
  她们母女成了任意攻击的对象,拳头、手脚犹如雨点落下,就在他们以为这对母女会被活生生打死时,凤勒却从他的王座上站起来,冷喝一声“肃静”就让全场进入一片死寂当中。
  凤勒弹指命人解开子萤和她娘的绳子,带她们上前。睨视着浑身是伤的母女。“好大的胆子,平姜族的狗,还有胆子咬黑铁族的主人吗?不要命,很简单,我可以像掐蚂蚁一样地揉死你们。”
  “请……请饶命……这孩子还无知……要杀,就杀我……”母亲一心保护受到暴乱惊恐的孩子。
  “娘!为什么要向这人低头,你说他是杀爹爹的狗贼,萤儿不怕他,萤儿要为爹爹报仇!”小女孩不知哪儿生出的力量,冲出母亲的怀抱,张牙舞爪地扑向。
  “住手,萤儿!”
  但是小女孩连他的衣边都还没有碰到,就被一脚踹到高台的底下,发出惨叫的一声,晕了过去。
  “平姜族的‘前王后’,原来你一直偷偷隐藏着自己的反抗心,就是想保住这个平姜的惟一血脉,好让她长大后来找我报仇吗?”凤勒步步进逼那苍老衰弱的女人说:“看样子,我是太过仁慈了,才会给你误解的机会,误解你们平姜族还有未来……”
  “萤儿……萤儿是无辜的,求你不要伤害她!”
  “无辜?身为平姜的王女,她本来就注定要死!”凤勒拔起随身的长刀,扔到地上。“前王后,你不是很想逃离这儿吗?你不是很想要自由吗?可以。就用你女儿的生命来换吧,亲手杀了她,你就可以离开黑铁族,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不……”
  “喔,虎毒不食子,是吗?母爱的伟大是拼死也要为平姜族留下一条血脉。如果你不杀,我也可以用这手掐死她。”凤勒残忍地笑着说。
  “不!”
  再坚强的人也有崩溃的一日,敌人的残忍已经超过了一个为人母能容忍的界坚强不屈,当前王后拿起那把刀,选择刺向自己而非女儿时,或许不能说这结局令人意外。令人意外的反而是凤勒的反应。
  他竟能够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卧在血泊中,冷然地说:“真是愚蠢的女人,不选择生路而选择一条死路。”
  当下,明明知道这是冒着生死的危险,但他们还是决定要插手一试,从凤勒无情的手中,拯救那名小女孩的命。理由无他,一名母亲牺牲自己也想要保全子女的心意,不该被漠视、放弃。
  “凤勒大王。”先是由四郎开口:“您真要取那名女娃的命吗?”
  “中土来的贵客似乎有好意见?”
  “何不把女娃交给我们。”
  “嗯?”凤勒扬高一眉。“交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教她一身功夫,让她长大。”接着,他也挑衅地开口说。
  “有趣。你们是想为我的将来制造敌人吗?”
  “您会怕一名女娃吗?这何尝不是种乐趣,起码能和自己程度相差不多的对手较量,而不是像踩死蚂蚁一样地取走她的命。仔细考虑一下吧,凤勒大王,如果这名女娃终究要死,也让她在死前提供你一点小小余兴,而非毫无意义地死去。像您这样的勇士,想必会赞同这个点子。”四郎舌灿莲花地说着。凤勒并没有考虑多久。“这就是你们中土的智慧吗?凭说客的力量,就足以摧毁一个国家的方法。但,我黑铁族不会一个女娃而灭亡,我凤勒也一样。也罢,就让你们带走她,我引颈期盼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到那时,再取她的命也不迟。”
  就这样,四郎和他带着昏迷中的子萤连夜离开了。深怕凤勒起了反悔之心,他们决定不冒任何风险,尽快将子萤远走高飞。回到京城,子萤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异地,且四周又都是陌生人,立刻大吵大闹地吵着要回故乡去找娘亲。逼不得已,他只好在子萤的记忆上动了手脚,让她暂时忘却一切,等到她长大而能够接受现实的一日……
  自己是否做错了呢?
  毕竟,子萤还是太过年轻,事隔十年,她看似成熟许多,内心却还是血性方刚,一旦明白自己的身世,又岂能忍住这国仇家恨,不去找凤勒算帐。
  “担心的话,就去找她吧。”四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子萤会希望他人插手吗?自己的仇,若非亲手解决,而由他人代劳是没有意义的。除非能让自己从仇恨中解脱,否则子萤的心永远没有自由的一日。四郎见他不语,显然这提议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以师父的身份去鼓励弟子复仇雪恨,毕竟有失“师者,解惑者也”的道理。不过,他太清楚义弟的个性,相信他会忍不住心头的忧虑,不用自己说他也会出面帮助子萤。
  “以子萤一人之力,胜不胜得过凤勒,你比谁都清楚。”四郎起身到桌前书写了一封信,交给他说:“这信你带在身上,我和安西张节度使有过数面之交,或许可以助子萤一臂之力。还有,边疆地带,赤蝴蝶与黄蝴蝶姐妹最熟,如果有事也可以联络她们。”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下了四郎的好意,默默地喝着闷酒。
  数日后。
  曹四郎四处都找不到他义弟人影。他大概猜得到义弟去了什么地方,淡淡地在心中笑说;到底天下“师父”心,终究是放不下徒儿。希望你此去能帮上萤儿的忙,我也会在这儿求上天保佑萤儿……不再为过去的梦魇所苦。???
  凤勒单手撑着下巴,半阖的黑眸下流露出百分之百的乏味神色。
  底下的乐师,抚弄着乐器的手,越发地抖颤而让原本就弹奏的乐曲,走调得更厉害。但抖颤的音色还比不上正在吟唱小调的歌女走音来得严重。可怜的十四岁小歌女,哪能承受在君王面前展歌喉的压力,不仅走音,一张粉嫩可爱的小脸早已吓得粉白,黑溜溜的大眼也滚着泪珠。
  谁都知道,能在黑铁族的大王面前唱歌是天大的荣耀,也是天大的不幸。
  天大的荣耀,代表她是顶尖的歌姬才会获准候传,在这位挑剔到极点的君王驾前演唱。
  天大的不幸,外面传说只要唱得让大王打了呵欠,那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很明显地,自己平日被众人捧上天的歌喉,那犹如黄莺出谷、纤细华美的唱腔,天仙般的身段。看在大王的眼中却平淡无奇、枯燥无趣,她从起初的充满自信,到现在已经恨不得快快结束这首曲子,挖个地洞钻下去。
  她已经不敢妄想赏赐、赞美,只盼能快点从这儿脱身,怪都怪自己耳根轻,听人家说大王俊美无双,被看上的歌姬若能得一夜宠幸,都是三生修来的福分。结果她忍不住动心,不自量力地前来献歌。
  乍见这俊美无双的大王时,她还心儿小鹿乱撞,看傻了。但随着分秒过去,她却益发冷汗直流。其他姐妹们或许会笑她不识货,这世上没有比大王更英挺俊秀的好男人了,但大王周身无言的邪佞、暗黑的危险色气,对她十四岁的年纪来说,就像毒花蔓草,只能远观岂敢近玩呢!
  好不容易抖着声音,她唱完最后一个音节后,垂首等着大王的宣判。
  斜卧在黑黄交织的虎皮躺椅上的大王,扬起修长的手指一点。右边是捧着黄澄澄金子与玛瑙、翡翠等等珠宝的宫人,右边是全副武装的军人。他的一指就可以定小歌姬与琴师的生死。
  颤抖着,歌姬悄悄地抬眼一看。右边!大王指着右边。
  她马上梨花带雨地哭着,但在她还没有求情前,就已经被右边的士兵被出大厅,当然倒霉的琴师也不例外。
  虽然王庭上也有示少大官达人过去曾经访过她的歌楼,和她有过一夜之欢,见她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由得叹息惋惜,但他们却没有人出声为她说过一字半句,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歌姬,冒犯他们那冷酷无情的大王。怪也只能怪她自不量力,没事毛遂自荐,在为能就此攀龙附凤,登上枝头当凤凰。
  世上少了一名十四岁的歌妓不要紧,明哲保身才重要。
  凤勒一弹指,身旁的人马上点头宣道:“下一个。”
  庭外负责排班的宦官也应声说道:“来自京城的艺妓……黑蝶,要为大王献舞。”
  “喔喔。”王庭上的官员、贵族纷纷转头向外。
  这也难怪,边境这几日来最热门的话题,就是这位来自京城的名舞妓。从她在黑铁族的王城最著名的花楼挂牌以来,每天花楼门前都挤满了想要一睹芳容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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