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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再厉害也还是个人而已。我不是武人,再厉害我也不实际的感受。
后来?白琴真的苦笑了。后来他动心了。实在是他的身边从来没出现过这样厉害可怕的人物。所以他动心了。对一个男人,以黑道第二号人物的尊贵,爱上了自己的死对头。
哦,还真的曲折的故事。我本人不太能理解所谓爱情的发生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所以我无法理解白琴的动心到底合不合常例。但是我隐约可以猜测接下来的发展。毕竟望的结局我刻骨铭心。爱情——特别是男人间的爱情,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要不然,望怎么会横死?白琴怎么会为娼?
二十)
可是这注定是个错误。白琴长叹。眉宇间无限悔恨。他说他不应该忘记彼此间的立场到底有多大的差异,更不应该忘记人心的深不可测。赌命去爱的结果,竟让所谓的白道中人有机可乘。第一次发生肌肤之亲的那个晚上,白道中人联手杀上黑道总舵,于是,就是血战。
不曾防备。因为以为心爱的人用心回报着自己,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背叛。但是事实证明了他的天真。血战的结果是总舵全灭,武功被废。而他在心上人面前,被人用尽刑罚凌辱,甚至轮暴。左眼更是被心上人用剑尖刺瞎。那人留下一只眼睛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他看清楚曾经威风凛凛的自己日后将会变成怎样一个凄惨落魄连狗都不如的贱人。
一颗鲜红的,闪闪发光的药丸,被灌进他无力挣扎的口中。那人告诉他,那是天下最厉害最持久的春药。只要一粒,再坚硬顽固的男人也忍不住渴求男人的进入。它的药效发作很有趣,不会太刺激,但是每天都需要,三五年之内,除了男人,无药可解。同时,被下药的人,连求死都不能。它的名字,叫血淫。
白琴一口气说完,声音平板板的,毫无起伏。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无神茫然的双眼却泄露了太多的悲愤。我听得呆在原地,无言以对。
我向来是不惮估计人性的卑劣的。但我以为那只是少数人的特殊表现。但若所谓白道豪杰都如白琴所说如此……令人发指的话,我想我有必要检讨修正自己过于天真的想法了。
同时我终于了解为什么当初初见白琴时候他万念俱灰却强撑着接客的模样。是死了心的人才如此。但他对男人的执着更令我奇怪。我还几乎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自觉离不开男人的呢。
原来不是,原来一切皆有原因。我长吁了一口气,打断沉浸在不堪回忆里的白琴,问他,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白琴的肩膀放松下来,他说,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就算废了他的武功,他也一样能复原。毕竟他的内功心法是传自三百年前的“嫁衣神功”,废了旧的,才有新的。如今他的武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之所以告诉我,是因为我是他的恩人,在他最苦最难的时候给了他最大的安慰和帮助,更重要的是,他爱上我了。
啊!!!!!!!!!!
白琴的告白,让我脸上的神经在一瞬间打结。我居然做不出合适的表情面对他闪光的双眸。我尝试着开口说话,可是嘴唇开开合合间,竟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大的震撼啊!我全身上下泛起了鸡皮疙瘩。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爱上我了?
爱上我什么?凭什么爱上我?有什么理由爱上我?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打转,等到我终于有所反应的时候,我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温温的,没烧。我的体温天生偏低,向来偏爱温暖的东西。只是当他的手覆住我的小手时,我却惊骇地抽出手。
面对他疑问的眼神,我干笑着,道,我还不太能够立刻消化他的告白,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说完,顾不得看他的反应,以落荒而逃的姿态以我平生最快的速度,窜回我的房间。
关门,落锁,窜进被子里,把自己从头到脚紧紧裹住。知道感受到四周的寂静慢满抚平我狂乱的心跳,我才有多余的心情关照自己热得不象话的脸。
生平第一次有人向我告白,我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回应。落荒而逃不是我的风格,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打了结的脑袋也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如果望在的话,他一定会好好嘲笑我的笨拙。
——也许也不一定。虽然从前爱慕望的人有很多。但真的敢开口向他告白的人可没几个。我也没听说过帝王对望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搞不好,如果真的有人对望告白的话,望的反应会比我更糟糕无措也说不定呢。
望,你说我该怎么办?
有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二十一)
我知道白琴是认真的。他不是个轻浮的人,认识他那么久,我没见过他说一句谎。但是正因为他的认真,才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
从某些角度看来,我是很孤僻的人,我不爱和别人扯上什么关系,但是如果真的扯上了,我会不自觉地关注那个人。这一辈子,除了与我有血缘关系无论如何都无法分离的望以外,我唯一主动关注的人只有江云想,除了他,我不想让别人走进我的灵魂中,分享我心灵深处最隐私的那一块地方。所以,后天中无可奈何扯上关系的老卓是心腹,绿腰是朋友,白琴是需要照顾又可以撒娇的人,龙威只是嫖客。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位置,这一点我分得很清楚。当有人试着踏出第一步离开自己的位置时,我都会觉得不自在。
就算白琴不是我最关注的人,但是他也是我愿意靠近的人。如果我不能好好给他一个回应,我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任由我撒娇的人了。
呜……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想得头痛。于是决定找个人陪我喝酒解愁。反正现在天黑了,绿腰的表演大概也结束了,正好找他陪我一醉。
——烦恼真的是件没什么效率的事情啊,印象中我只发了一会的呆,怎么一转眼就是初更了?
鬼鬼祟祟地溜出房间,一路做贼似的躲避别人的注意。好不容易打开绿腰的房间门,正好对上他充满笑意的浅褐色双眸。
提高手里的酒,示意绿腰陪我喝。绿腰也爽快,坐在桌子前翻开了两个杯子。
一口气灌了三杯后,我才把事情告诉绿腰。
绿腰大笑,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他说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象个十四岁的孩子。
什么意思?不解。
绿腰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他是或,从他见我的第一面起,我就一直是个大人样。无论在哪个方面来看,我表现得太成熟了。那种老练世故的态度经常让人忘记了我的年龄。谁也不会想到其实我真的只是个孩子而已。只要现在这种无措的样子才符合我真正的年龄,也比我那副贪婪的钱鬼模样可爱多了。
什么话?!说我可爱我也不会很高兴啊。从被迫观看望的死亡过程那一天起,我就已经长大了,心灵的成熟犯不着一定要和肉体长大同步吧。况且,我来找他并不是要来讨论我可爱不可爱的。
我问绿腰,我该怎么办?
绿腰反问我,我打算要什么样的结局呢?
什么意思?
绿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解释道,对我而言,白琴的存在到底有没有意义?我能接受他的转变到什么样的程度?
我知道了,绿腰要预设我做出反应后的结果。到底曾经是堂堂一代武将,思考的模式还真是锐利!
我沉吟着,告诉他,我不知道我能接受怎样的改变。事实上无论怎么样的变化只要不伤害到我我都只当浮云观望。当白琴于我真的有他的意义在,否则我也不会恐慌成现在这个样子。
绿腰大笑,说第一次听到我剖析自己的想法,敢情白琴带给我的刺激真的很大。
我怒视他。我已经很烦恼了,他还当我是笑话看。
绿腰收住笑容,正色地回应我的怒视。他是或其实用不着去分析太多,白琴爱上了我,那是白琴自己的事情,我其实并没必要非要做出回应不可。他可不相信我是那么多情的人。在情场里,先说爱的人往往也输得最惨!
很有道理的话,只是我怎么听出了一丝苦涩?绿腰的神情有些恍惚,是想起了什么?或者只是有感而发?
他轻叹一口气,慢慢地说,顺其自然,这就是他唯一的建议。
顺其自然吗?好建议,不过我能作到还真难。不论外表如何的掩饰,我对白琴撒娇的次数是很明显的减少了。
白琴不是笨蛋,当然看到了我逃避的态度。但是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自信,总在一瞬间让我有触电的感觉。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会在谈笑间灰飞烟灭,丢盔弃甲。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副温柔怯懦的样子。
逃避着他,也暗中观察着他。他的两面人做派令我很是好奇。我不认为一个人一旦习惯了权势,就会那么容易地放弃。况且白琴的身上还负担着那么大的仇恨。我不相信武功恢复的现在,他还能忍气吞声。
前黑道大哥对上白道群雄?一定会是场很精彩的好戏,真想看一看!!
好不容易终于痊愈了。一身的伤疤全部脱掉之后,我光滑细嫩的皮肤又重现于世。
真好,没留下什么伤疤。如果那条狗真在我的身上留下什么印记的哈,我会哭的。我全身上下唯一完美的地方啊,我的生财工具啊…………幸好依然完美无暇!
身体刚好,我就想找人玩了。习惯了激|情的身体是耐不住寂寞的,休息了那么多天,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今晚,就是今晚,我要找个人好好玩玩。
大厅里有大把多的人可以选择,我为什么挑上那个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配剑男人?
因为他眼生,是我从未见过的人,看起来冰冷的样子不象是个好男色的人。我好奇他寻欢作乐中依然冷酷的态度。这样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板着一张脸?他的衣服底下有一副看来很结实有劲的身体,搞不好能让我饥渴以久的身体享受到久违的快感。
我期待他可以。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只记得龙威的感觉。我不想离不开龙威。我是男娼啊,如果不能尽兴地从客人那里得到享受,我做这份工作便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所以,我挑上这个看来有点阴沉的男人,希望他能达成我的愿望。
(二十二)
他在床上依然板着脸。似乎他的心一直不在这里。
当然了,我也不求他的心在这里。寻欢作乐嘛,要心做什么?只要快乐就好。
他的技术不错,让我达到了久违的高潮。我几乎感动得哭了,实在是……很久没那么爽了……
看得出来他对我的身体也是很满意的。他的脸色不变,但是平淡的眸子中却闪这湿润的光亮。在最高潮的时候他一口咬上我的肩膀,然后,有一口没一口地舔着我汗湿的肌肤。
他是狗吗?我不知道。反正云雨后我已经筋疲力尽,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所以我趴在床上,等待着体力的恢复。
他在我耳边呵呵地低笑,笑声冷冷的。他说怪不得黑道总舵主龙威龙大少会那么死心塌地地对我。
什么意思?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提起龙威?我猛回头,盯着那张阴沉脸。别瞪他,不然他就剜了我的眼睛。冷冷地笑,他说。实话告诉我,他是杀手,他现在的任务是杀了龙威。
我吃了惊。杀龙威?那关我什么事?他要杀就杀呗,何必告诉我?我可没兴趣知道什么杀手的秘密,否则被杀人灭口可就冤枉了。
我问他,为什么告诉我?
他冷笑。他要向我借一件东西?
什么?他要借什么?
我的人!他咧开牙齿,笑地无情又开心。他是或那个冷酷谨慎的黑道总舵主对谁都冷淡疏离,就算上青楼召妓也从不找同一个女人,偏偏近些日子他三番五次地近这家娼馆找同一个男娼——我,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我对龙威的意义了。也许,我会是那个男人的唯一的弱点!
我昏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和龙威再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什么黑道总舵主,摆明了就是个大麻烦。池鱼之殃啊,连杀手要杀他也要拖我一起下水,我好可怜啊!!!!
不过,这个杀手也天真得可以。是想太多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归根结底龙威也只是一个客人,他上我这里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欢发泄。就算他多找我几次,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有什么本质上的转变。我是龙威的弱点?别笑死人了。
我转过头面对那杀手,淡淡地问,他的目的是什么?
杀手说,让我把龙威引出来。
引?怎么引?我连“无极门”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杀手于是说,他带我去。
他真是个性急的杀手,这点从他的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
天一亮他就拉着我上六,于是我只能简单地交代老卓几句话,甚至连随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