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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巧也巧,他会和这个人认识,全缘自巧合,他总是能在不可能遇到单文沛的情况下遇上他。就像今天,谁知道他们会隔着一道墙唱歌?
「单文沛,你还好吗?」姚景澄扶着单文沛的手臂。
「嗯……」
单文沛听到声音抬起头,朦胧的眼望入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他记得这双眼睛。
「不好,我喝醉了。」
「你朋友在里面吧?」
姚景澄发现单文沛的腿也软了,慢慢滑下去,就会坐到地上。他赶紧伸出两只手臂抱着单文沛的腰身把他撑起来。
「嗯,我不想进去了,他们一直灌我酒。」
单文沛的回答不像喝醉酒的人,有条有理的。
「那我跟你朋友交代一下,你跟我走,不要再喝。」
「好。」单文沛连头都重得抬不起来,埋在姚景澄的颈窝里。
「你的东西都拿了吗?」
「嗯,我什么都没带。」
姚景澄撑扶着单文沛,打开那个包厢门,对着里面的人吼着说他是单文沛的朋友,要带他回家,让单文沛的朋友继续玩不用担心,还从皮夹里掏出钱来,说他们今天玩的算他姚景澄的,博得一阵掌声。
姚景澄把单文沛搀回他们自己的包厢,让他睡在沙发的一角。
看到单文沛,朋友们都停下来不唱歌了,吃惊地瞪着姚景澄。
「干麻?」他回瞪。
仇励附在杜青耳边问:「同性恋是会传染的吗?」
「你转性啦?」裘克绍问得没头没脑,可是却问出了大家心里共同的问题。姚景澄从来只交女友,他从盘古开天起就坚称他是个异性恋,可是今天他抱来一个男的,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的。而大家都知道,姚景澄的弟弟不是长这样。
「什么转性?」姚景澄可不知道朋友们转的是什么心思。
「这男的?是谁?」方皓问。
「我朋友,他在隔壁唱歌,喝醉了。他不想再被灌酒,所以我把他带过来。」
「喔……」一群人恍然大悟。
「哇!我的歌!麦克风拿来!」姚景澄一听到『爷爷泡的茶』的前奏,就开始喳呼,还从仇励手里抢来麦克风,开始唱歌。
因为前女友所引起的不快,早被姚景澄拋倒九霄云外。
《六六大顺 III》完
《六六大顺 IV》
1
姚景澄觉得怪怪的,舒服得让他觉得诡异。
身前贴着他的线条,怎么会这么顺,半点也不勉强地熨贴着他自己的曲线。
与自己这么契合的线条,不该是个男人。
深吸一口气,张开了眼。
姚景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单文沛揽进怀里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习惯搂着人睡觉。
他最讨厌一个人睡觉,孤枕难眠这成语恰恰是他的代名词。
躺在床上看自己的房间,好陌生。
他好久没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昨天,要不是带着早就醉倒的单文沛,他搞不好真的会一个人回家睡觉。
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大大大前天、大大……,反正他已经去找酒店女郎陪睡了好多天,就是单纯睡觉,不做性事,在她们的房间,不然就上旅馆。这是他的坏习惯,一定要有人在他身边陪着他睡,不然他一定睡不着,宁愿去夜游。
他试过喝醉再入睡,可是他千杯不醉,酒量奇好,再多的酒也没办法让他睡着。
他曾找过心理医生探讨这个问题。
好几个心理医生对他这个症状都无能为力。
从小耀眼到大,没尝过什么挫折,爸妈万般疼爱的好儿子,姚景澄这种症状的出现,无迹可循。
既然无迹可循,便无法切入核心,拔除这个坏习惯。
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何时养成的。
他真的不知道。
轻轻地拉回枕在单文沛头颈下的臂膀,姚景澄用那只右手臂撑着自己的头,俯视侧睡着的单文沛白皙的脸庞。
他自己不觉得和单文沛长得像。
可是那一群死党好友,无一不惊呼。他们觉得,单文沛如果是女的,那么他跟单文沛,简直就是夫妻脸到爆。
还调侃他,说他自恋到故意去找个跟自己超像的朋友来炫耀。
呿!要自恋他照镜子就好,何必累坏自己去找个长得像的人。
细细地看着单文沛的额头、眉目、直挺的鼻、柔软粉嫩的唇、雪细的白肤……
姚景澄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单文沛软软嫩嫩的耳垂,指节爱不释手地画着单文沛的脸颊,描绘单文沛下颚的的曲线。
他想吻单文沛。
烫手似的,他缩回自己抚摸单文沛脸庞的手。
他是异性恋!他只爱女人!
可是单文沛的身体感觉起来这么契合……
可是单文沛的肌肤吸引着他的指掌……
受不了的诱惑,他又把手掌贴上单文沛的腰身,颤抖地爱抚着他光裸的平滑,从胸侧往腰侧,再往下臀侧、大腿、弯曲的膝盖、小腿……
快感刺激着姚景澄的脑中枢,又从单文沛的小腿沿路爱抚回来。
来来回回地,姚景澄已经数不出他到底抚摸了几次,只任由指掌间的滑腻不断地刺激自己的脑中枢,让叫嚣的欲望穿刺着全身的细胞,刺痛蔓延全身。
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掌,轻轻地盖上姚景澄正在享受的手掌掌背,并随着移动。
「你醒了……」姚景澄亲了一下单文沛的耳垂。
「嗯,被你摸醒的……」单文沛的声音饱含浓浓的睡意。
「你继续睡吧。」姚景澄又亲了一下单文沛的耳垂。
「我没穿衣服,你也没穿衣服,我们昨天晚上有做吗?」
姚景澄爱抚的手掌停了下来,他吃惊地看着单文沛,他还真直接啊。
「没有,你突然吐出来,我们两的衣服都遭了央。所以我把我们两的衣服全脱了。」
单文沛拉着姚景澄的手掌继续摸。
「那就好。」
单文沛浓浓的睡意里有浓浓的笑意。
姚景澄以为他说的那就好,指的是幸好他们俩个没发生关系。
「我希望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你做。」
单文沛睁开睡眼,转过头,笑意浓浓地看着姚景澄。
「你想做吗?」
单文沛浓浓的笑意里,是不是有浓浓得醉意啊?
姚景澄再次吃惊地看着单文沛。
惊讶慢慢平复,单文沛的笑意也慢慢淡了。
姚景澄摇摇头。
「我想做,但是我不能,我只跟女人做。」
单文沛又笑了。
笑得……有点凄凉、有点勉强。
「你有头痛药吗?」单文沛问。
姚景澄以为单文沛刚才那种难过的笑容是因为头痛。
「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做醒酒的果汁。」
「不用了,我想回家了。谢谢你帮助我。我的衣服……?」
「在洗衣烘干机里,我去帮你拿。」
舍不得离开与自己这么契合的身体。姚景澄不情愿地拉开薄被,套上一件随便放在旁边沙发上的休闲裤,松垮垮地挂在他臀上,宽裤脚拖着地,往外走去。
精瘦结实的好身材除了让被里的单文沛停了好半晌呼吸,还为他带来椎心的刺痛。那个身体永远不会是他的,永远不会……
几分钟后,姚景澄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人昨晚穿的衣服。他把衣服摊洒在床上。
单文沛掀开薄被,开始捡出自己的衣服穿著妥当,并接过姚景澄递给他的属于他的皮夹。
「真的很感谢你昨晚对我的照顾。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顿饭。」
单文沛有礼地笑着说。
姚景澄感觉单文沛有点不一样了,他的笑看起来很陌生,不像他刚才在床上笑得那么真、那么令人……遐想?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裹着一层穿不透的软冻,情绪刺不进去也拉不出来。
姚景澄觉得心脏有点奇怪……
他两手交叉抚上自己的胸膛,把手掌夹在腋下,送单文沛走到大门口。
「我走了。掰掰!」
站在门边,单文沛轻快地说着。
姚景澄有股冲动想把他抓回来,可是他嘴里却吐出:
「掰掰……」
单文沛转身就走,走到电梯,按了向下键,没转头看仍靠在大门上目送他的姚景澄一眼。
电梯门开,跨入。
单文沛走了。
姚景澄心里有东西正在崩落。
2
姚景澄看着手机发呆。
他已经来来回回查了不下十次,里面就是没有单文沛的电话。他明明记得之前那一次的巧遇,自己有留下单文沛的电话号码的。
那次巧遇真的很巧,姚景澄带着前任女友陆珈谊要搭出租车,一辆出租车正好驶过来停在他们面前,单文沛开了车门下车,他的表情很惊讶,因为看到姚景澄站在车门边。
姚景澄没多想什么,便抓着单文沛,要了他的手机号码,直接输入自己的行动电话,然后才挥手与单文沛道别。
那,单文沛的电话号码呢?
找不到方法联络单文沛,姚景澄简直想杀人。
这两个礼拜以来,他快烦死了。
单文沛离开他住处的那天,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试着入睡。但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结果还是衣服穿一穿,开着跑车到山上看夜景等日出。一直待到天亮了才回父母家,冲进弟弟房间,警告姚景颐乖乖睡在他旁边不可以起床。
姚爸姚妈一看就知道大儿子又没办法睡觉了。不是到没办法的地步,姚景澄是不会跑回家叫弟弟留在床上到他睡着。
接下来这十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去找节子,顶豪酒店的公关小姐,陪他睡觉。他虽然有睡着,可是却再怎么样也睡不安稳了。
姚景澄认识节子有五年了,自认识起,节子就像他大姊,两人姊弟相称。姚景澄的这个毛病,在两人认识不久后,节子就知道了。所以节子告诉他,要是身边没人陪睡,节子又不用陪客,就可以去找她,她会当他是弟弟那样照顾他。
拿出香烟点燃,姚景澄深深地皱着眉,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烦啊!
找不到单文沛!
看着桌上这份企划部递上来的企划案,让姚景澄更烦。企划案写得零零落落、没头没尾的,到底谁瞎了眼雇了这个企划专员啊?
拨了内线给企划部经理:
「伟成这个企划案没头没尾的,给我拿回去重写!」
说完,挂了电话,又吸了一大口烟。
一根万宝路,几大口吸完,可见姚景澄有多烦躁。
那天,他为什么不想尽办法送单文沛回家,那样就不会和单文沛睡一起了。﹙真的不会吗?﹚要是知道他住在哪儿,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找不到人而烦躁!
为什么找不到单文沛会烦躁?
那天和他同榻而眠后,啥都不对劲了。
平常看到他欣赏的女孩,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过。标准宁愿错杀一百,不愿放过一个的美女杀手。当然,其中主动追求他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自从那天后,他就是提不起劲。
这些他所欣赏的美女类型,怎么看都像白开水,再也引不起他一点兴趣。
他想找到单文沛,问他到底对自己下了什么药,让他变成现在这样极度失常!
其实姚景澄心知肚明。
单文沛的体温熨烫了他,在他记忆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他时时记着单文沛贴着自己的温感,而手中单文沛的触感记忆,怎么也驱不出脑海。
摸到、抱到的,若不属于那记忆的范畴,马上会被推出老远。
那记忆竟像无形的灰姑娘玻璃鞋,验试着每个接近姚景澄的人。
倚靠在玻璃帷幕墙面上,姚景澄俯视着街景,回忆这十几天周遭被推拒的人的情况。
对讲机里传来:
『总经理,二线,门罗杜先生找您。』
按下二线,姚景澄对着电话有气无力地问:
「杜青,什么事?」
﹙你不是在找那个谁……单文沛吗?那是他的名子吗?﹚
「怎么?你知道他在哪里?」
姚景澄的双眼亮了起来。
﹙他现在在我们公司内湖的摄影棚,你要过来吗?﹚
「要!帮我留住他!」
﹙没问题!﹚
姚景澄把公事全丢开,告诉章秘书他今天不回公司了。
那个摄影棚就在姚景澄公司附近,他搭出租车,花不到五分钟就到达了。
进入门罗的摄影棚,姚景澄就急着在一群人当中寻找单文沛。
单文沛本身带有很特殊的气质,在这一群闪亮又耀眼的模特儿当中,那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马上就突显出来。虽然是站在角落,却突出得让人无法漠视。
看到单文沛、找到他,姚景澄到处乱窜的烦躁神奇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在看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