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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的霸气一上来,很少有人能够抵挡拒绝。
「我们认为,除非在现代,能够有人以相同的意念力期望他回来,这股念力的强大程度一定要比当初将他带到现代的那一股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可以让他……」
不待他说完,韩林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进书房。
他决定要用自己的念力把阿贵接回来!
*****
就在韩林九『运功』召唤李贵的时候,李贵正由晋王亲自领着前去拜访真宗皇帝赐园真静先生的的张道陵天师二十四代孙,张正随。
虽然通过两年多现代社会的熏陶,李贵知道这世上所谓的大师大都是装神弄鬼之辈,可是这位张真人既然能够说出他是从哪里回来的,想必还真的有那么几分修为吧!
张正随是一个胖老头,和晋王有共同的嗜好──吃!
但是他的道行高深却是货真价实的,只是限于时代的禁锢,很多时候他即使很精准地推算到了某些事物的过去未来,却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结果。
就像李贵这两年的奇遇,他能通过『天眼』看到李贵所处的未来世界的种种境象,可是却无法解释那不用马拉人推也能在地上疾驰的铁盒子到底是什么连西,所以只能含混笼统地称之为『仙界』。
当他得知李贵一醒来立即就来拜访他时,心里真是乐翻了天──他听晋王说过,这个年轻人有着天下无双的厨艺,他正好有好些关于烹饪的问题想去请教呢。
禁不起晋王和张真人的强烈要求,李贵只好在道观里先给他们弄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才终于得空坐下来请教张真人问题。
因为听说张真人曾在淮扬游历多年,李贵特意为他烹制了几道传统名菜。
又韧又香的鸡汁干丝、鲜嫩可口的将军过桥、独具风味的河蚌烧狮子头,更不用说那一式三碟鱼脊背肉做的炒软兜、肚皮肉做的煨脐门、尾肉做的炝虎尾……直把张正随和晋王吃得腹如圆球也停不下箸。
最后,李贵还比照他在现代学到的「咸亨酒店」的卤法煮了一大碟茴香豆,作为他们二人的下酒菜。
张真人夹起一颗茴豆放进嘴里,再喝一口晋王珍藏的十六年太雕黄藤善酿酒,只觉隽永的芳香在唇齿间扑散开来,久而不衰,回味无穷。他忍不住闭目叹出一大口气道:「还好贫道只是入了道家而非佛门,不然又怎能体会到美食之乐?」
李贵应道:「呵呵,世间万法同宗,何必拘泥于肉身的修炼?齐公就曾经说过『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这样的偈语啊。」
「齐公?他是何人?」张正随好奇地问道。
李贵心里不由暗叫了一声『糟了!』他竟忘了齐公乃南宋时的高僧,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他是百年后颇具名望的一名高僧……」
一旁的晋王惊呼起来:「阿贵……你连百年后的事都知道?看来你果然已经位列仙班……」
不理会晋王的大呼小叫,张正随看着李贵,一脸凝重地问道:「李少爷,你约见贫道,想必是为了弄清自己怎么来,又怎么去的吧?」
李贵点头道:「正是,还请道长为在下解惑。」
「且容贫道先问你一句,你是想留在这里呢,还是想回去那个地方。」张正随指指天上。
「这……」李贵不词一下子犯了难。
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让生活更加方便倒是其次,首先钻进他脑海的,竟是韩林那张俊脸。
他现下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焦急地寻找着自己?
一样到韩林或许正在另一个时空里忧心忡忡地寻找自己,请道长想办法己送回去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是……
李贵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兄长,先贤曾云:「父母在不远游。」自己这么多年来甚少尽到身为人子的孝道,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拋下年遭的双亲?
「阿贵,你不要回仙界去好不好?」晋王见阿贵犹豫不决,于是恳求道。他可是盼望着阿贵能给他做一辈子的饭呢。
「呵呵,王爷,若是那仙界有人想要李少爷回去,你我就是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啊。」张真人摸索着山羊胡子笑道。
李贵闻言很是诧异,赶紧问道:「此话怎样?」
张正随故作神秘地道:「当初李少爷你会从这里消失,是因为有人施法;而现在,又有人在那里施法。」他又指指天上,「你自然很快就会回去了。」
施法?李贵可不认为受过现代教育的韩林会做这样的事。不过看张道长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又似乎不像在说假话。
另一个关键是……居然曾经有人对他施法?会是谁呢?
*****
时光飞逝,从阿贵消失到现在,已经三天了。
韩林还处在不眠不休的持续运功状态中。
「董事长,您先吃饭再『运功』好不好?」阿邴手持托盘,站在韩林的身后。
面呈菜色的董事长看起来好恐布……有点儿像鬼片里的游魂。
不过相信换了任何人三天只吃二顿饭也会变得和他一样……
「把你煮的猪食端走,少让我看了恶心!」韩林焦躁地说。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着急。阿贵现下到底怎么样了?万一那个把他送到了现代的人又想害他怎么办?
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力有未逮的深重无力感。
阿邴委屈地看着自己煮的那碗方便面,伤心死了。
什么嘛,虽然他是没有李少爷那么高超的手艺,不过这碗面,他可不是用开水,而是用鸡汤泡的!还在里面又多加了好些李少爷从前做的,香喷喷的肉酱,怎么看,也不像猪食啊!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还嫌不够呢!阿邴气鼓鼓地端着托盘走出去。
留下不停地集中意念力召唤李贵回来的韩林在房间里,身似浮萍,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
北宋,晋王府的厨房里。
「怎么,还没煮好吗?」晋王性急地向锅里望去。
「王爷,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李贵在已经熬煮了两个时辰的白果糖水要日入蜂蜜拌匀,倒入瓷盘内,布上山楂丁,烧上浓汁,递给一旁的晋王。
这道做好的蜜汁白果色如琥珀,尝起来清香甜美,柔韧简道,还可以解酒止渴,是晋王最喜欢的一道甜品。
李贵双眼没有聚焦地看着大快朵颐的晋王,陷入了沉思。
回到大宋已经三天了,不知是为什么,韩林的音容笑貌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清晰。
回想起那一天大冢琢磨的强吻未遂,当时的自己全然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心里唯一念头就是厌烦得想躲开。
看来自己……不是天生淫荡,而是真的只对韩林的吻有感觉呢。
难道……这就是爱吗?
爱?
不错!这就是爱!
想通了这个问题的李贵茅塞顿开,怪不得这几日自己的满心满绪装得满满的全是韩林!
现下才发现,真的好想好想他,想得心里阵阵发痛……古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却感觉,自己就像已经和韩林分开了千年万年那样久远。
这时,李老爷走来了。
看到父亲,李贵突然感到一阵惭愧,自己竟是这样凉薄的一个人,完全罔顾白发苍苍的老父,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王爷和太后,脑子里想着韩林。
「爹。」李贵赶紧向他作揖问安。
「阿贵,爹看你这几日时常对着天空发呆,可是想回仙界?」
「爹,孩儿并没有想回去。」李贵可没有说谎话,他只是在想一个叫韩林的男子而已,可没有想他生活的世界。
最近这几天,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京城里关于他『成仙』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连皇上和太后都差人来问,一律被他用天机不可泄露堵回去。
要是说了真话,只怕会得像十几世纪欧幻那些发现了真理的科学家一样,被烧死在广场上吧?因为一定不会有人相信诸如『地球是圆的,圆着太阳转动』这样的鬼话。
还好有张真人从旁掩护,才让他蒙混过关。
「阿贵,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和你娘,大可不必。我们有你的兄长们照顾,自会生活得很好;况且如今我们知道你过得很好,自然就不会再牵挂担心你,所以……」
「少爷,有客人求见。」宝树跑进来,打断了李老爷的话。
「客人?你可知是何人?」
宝树摇摇头:「是个女客,头罩黑纱,听声音很年轻,也未见她带有随从和侍婢。」
女客?想他李贵过去十数年,在宋代过的日子几乎可以用足不出户来形容,每日的活动范围无非就是皇城内外那一圈,怎么可能会有女客来拜访?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走进自己住的桐花院的偏厅,李贵看到那个正在喝茶的女客。
她已经除下头上的黑纱,从发型看,已是一名少妇。
好面熟……想起来了,不正是那个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杭州回雁楼的杜兰情小姐吗?听父亲说过,自己失踪后不久,她就和人私奔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到了现代走一圈,李贵的婚姻观自然有很大的改变,不要说他已是心有所属,就是没有遇上韩林,他也不会再同意这桩盲婚。
和人私奔……那只怕是真心相爱的吧,却不知她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想到这样,李贵上前问道:「杜小姐,蓬荜未扫,有失远迎,不知你所来何事?」
杜兰情看着他,眼里满是紧张:「你从仙界掉下来的事,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有劳杜小姐费心了,在下很好。」
「你……我……你不会……我们的婚事……」杜兰情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杜小姐。」李贵耳蹊着制止五的语无伦次。「我想你是担心我又会重提我们当年的婚事,或是去告官对不对?」
杜兰情点点头:「我……已经嫁人了,我们就住在京城里,开一间小酒馆,他是个老实人,比不上你才貌双全,但是……」
「但是你很爱他对不对?」李贵替她接了下去。
杜兰情害羞地低下头,毕励在宋朝,人们还不习惯把爱这个字挂在嘴边。
「杜小姐,你放心,我绝不会拆散你们的。我也有了喜欢的人,就在你所说的仙界,现下正努力想办法回去呢。其实,当若是知道你已心有所属,也一定会成|人之美。」
听了他的话,杜兰情惊喜地抬头:「真的?你真是一个好人,唉,早知道你这么好,当初我就不该做法……」
「做法?」李贵大吃一惊,「什么做法?」
「就是我家的一本古书上记载说,连续三个月,每天沐浴斋戒,夜里向着月亮焚香祈求,就可以让一个你不愿意他存在的人消失……但是书上说了,那个人不会死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为着这件事,她也足足愧疚了两年。
原来这就是他会掉到现代的原因……看来张真人还真的没说假话。
「杜小姐,用同样的方法,可不可以让我再消失?」
杜兰情摇头道:「书上说,这种法术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术』,可一不可再,而且一定要施行人心中真的另有所爱却受到阻挠才能成功。」
她的话让李贵失望极了。
他们两人又寒喧了几句后 杜兰情便告辞离去,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李贵由衷地替她高兴。这就是真正相爱的结果吧?即使是一箪食一瓢饮身居陋巷,也掩不住那幸福的感觉。
不由又抬头看着天上,李贵喃喃自语:「韩林,你真有在施法让我回去吗?再努力些吧,我好想你呢……」
可是相较看清了自己心意从而变得焦急的李贵,张正随却依然是一派悠闲。
这天,他又来到晋王府,与李贵讨论食经。
李贵正在为晋王默写清朝时宫中的酥糖佳品「一窝丝」的做法,其实这种酥糖的做法本是记载在清代的大盐商童某所着的《调鼎集》上,不过晋王当然不知道,还以为是仙家食谱呢。
张正随到时,只见李贵在宣纸上写道:「米糖一斤,上洋糖十斤,和天雨水盛瓦器内,岸火熬炼,待糖起沫掠尽,水少再加,炼至三五斤,卤熬至老丝后,用手反复拉扯成细丝,做成后表面白而发亮,里面松而多小孔,捆盛绕起成一窝,是曰『一窝丝』。」
他不由赞叹不已,想不到普通的饴糖也能生出这样绝妙的变化来,于是立即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
「李少爷,古人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可见葡萄酒须用夜光杯盛之最佳,可是你那日所说的以鸳鸯转香壶调制,又是何意?」
可是李贵一见他来,那里还有心情首这个茅山道士在这里侃谈酒经。
「张道长!你那日曾言有人在施法让我回去,为何过了这么些日子都还没动静?」
「李少爷,不用着急,你没有回去,只是时辰未到而已,来来来,请先给贫道讲解一下如何调酒吧。」
「在很远的西域的西边,那里的人酿造的葡萄酒甜中带涩,本是难以下咽,但是那酒中含有一种东西,他们称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