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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吼什么吼啊?”秋似水冷言,“反正我们亵渎水教主亡灵,死在这里也是活该!”
吴影光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难道你们不想出去吗?”
异常冷静的两个人,双手紧紧得握在一起,只要两人在一起,即使直面死亡,也无所畏惧。
吴影光视他们为怪物,干脆不予理会,仔细巡视这个石室和每一个出口。他捡起石子,朝出口扔去,久久听不见回声。他在墙上敲敲打打,试图寻找线索。正当他近乎绝望的时刻,他在一面石壁上摸到一些凹凸不平的奇怪符号,一阵狂喜。
可是这些符号说是图形却也不是,说是文字也不确切,完全是些从未见过的一种标识。
“喂!你们两个来看看。”不得已,他向他们求助。
熙元和秋似水凑过来看。不是因为惧怕于他,也不是因为可怜他,只是他的困境也同时是自己的困境。
当手指触摸到冰冷的石壁,他们几乎同时惊讶不已,内心的疑惑正在慢慢揭开。
墙上刻的正是《龙朔操》的琴谱,这种奇异的标识,只有学过琴的人才能看得明白,否则对普通人来说,就如同天书一般。
可是这琴谱又能代表什么呢?是指示如何走出迷宫得路线吗?可到底为什么会建设这座迷宫?既然石棺里没有水教主的遗体,那他真正的墓地又在哪里呢?
一个谜底却又牵连出多个谜语,怎样才能把这些杂乱无章的线索串在一起?
这琴谱应该暗藏了一种暗语才对,秋似水心中灵光一现,向某一个方向望去,果然有一条信道。“往那里走。”他向那边一指。
“为什么?你凭什么判断朝那里走?”吴影光问道。
秋似水向熙元望去,只见他连连点头,微微一笑,他果然与自己是心灵相通的。琴谱中的每一个音符,包含了音高与音长,其音高宫商角征羽分别对应了五个方向:中西东南北,而音长就是代表了步长。
“你管我凭什么判断的,你照我说的走就是了!”
“你们先走!”吴影光生怕他们使诈。
“不行!你在前面开路!”防止他再度偷袭熙元,坚持自己走中间。
吴影光为了走出迷宫,只得照办。
起初还很顺利,但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刻,面前出现了一堵石门,挡住了前行的道路。用尽力气推石门,石门却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应该是走这条道吗?为什么会没有路了?到底走得对不对?”吴影光显出急躁。
“别吵吵闹闹。”熙元截住他的话,查看着石门的四周,“似水,你来看。”
秋似水顺着他指的方向摸去,墙上雕刻的是些人形图案,说道:“这是万佛千叶手的第一式。”看来这座迷宫一定是水教主晚年建造的,只有他的传人,才有可能活着走出去,“你们退一退。”
他起身缓缓运气,丹田之气凝于胸际,按照图案上所画的一掌拍向巨大的石门,石门轰然崩塌。
吴影光对着秋似水发愣,虽然这道石门有破坏的诀窍,但是若没有浑厚的内力,坚强的石门怎么会化为碎砾。如果这一掌是拍在自己身上的,定然筋骨尽断。
“走吧,还愣着干嘛?”
这座迷宫,没有暗藏的杀人机关,但只有同时通音律,又要会无极教看家武功的人,才能走通。这两条,也正是水教主立下的继承教主之位的必备条件,他是希望有人能走出去的,而这个人一定要是他的传人,其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不知走了多久,熙元首先露出疲态,在秋似水的搀扶下继续行走。
当秋似水打开最后一道石门之后,在灰黑的粉尘中,赫然又出现一间石室,石室中间是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前的石桌上呈着一个木盒。
一口气尚未回归原位,冷不防背后一拳大力袭来,完全不及运气抵御,血肉之躯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鲜血冲破喉咙,喷射而出。
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
“似水!”熙元呼喊着扶住他跌倒的身躯。吴影光得手之后,率先冲到了木盒之前,颤抖着双手抚摸木盒。
“你这小人!”熙元摇着有瞬间昏厥的秋似水,“似水!似水!”
“兵不厌诈,是你们活该!等我拿了宝藏,你们在这里等死吧!”
这拳伤得不轻,真不该对他太过松懈,以致让他有了可乘之机。秋似水运气疗伤,只觉胸中气血淤堵,真气无法贯通全身,他向熙元摆摆手,勉强扯出丝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吴影光拿起木盒又摇又摔,上锁的木盒牢不可破。
“钥匙呢?”他恶狠狠地对着秋似水:“你一定有钥匙的!把钥匙交出来!”
“你离我们远点!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就算我们有钥匙也不会给你的!”熙元一把推开他。
他的手顺势伸向熙元,食指和拇指扼住他的喉咙:“秋似水,把钥匙交出来!否则你情人就没命了!”
秋似水闻言,咯咯直笑,倚在墙上,尚不能起来,没想到被人称他为自己的情人,感觉竟是这么好:“放了他,我把钥匙给你。”他竟真的摸出了一把钥匙,没有表现出丝毫紧张,反而镇定自若,似乎主控权仍然在他手中。
吴影光把熙元扔给秋似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钥匙。
“似水,你怎么会有钥匙的?”
“你还记得那间木屋中的山水画吗?事后我越想越奇怪,就又回到屋里,仔细检查那幅画,于是便在画轴中找到了这把钥匙。我一直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开什么的,也许正是这个盒子了。”
“你怎么可以把钥匙给他呢?”
“没关系的。”清冷的笑容浮在自信的脸上。
吴影光将钥匙插入孔中,转动钥匙,发出吱吱的轻响。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深吸一口气,打开木盒。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吴影光倒在地上挣扎着,身上扎着几根针,但真正让他哭嚎不已的是扎在眼中的那一根。
“吴影光,你这是恶有恶报!”秋似水清冽的声音响起,“我忘了告诉你了,万佛千叶手还有最后一式,隔空打物,就是用来开启这个盒子的。”
吴影光倒也胆大勇猛,拔下眼中的针,捂住受伤的眼睛,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意外的是这针上没有淬上见血封喉的毒药。
“熙元,去把盒中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秋似水道。
吴影光未受伤的一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熙元实在不忍心看他满脸血污,一身狰狞,侧过脸去。
盒中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宝藏,而是张仔细折叠的,黄得发脆的纸,秋似水小心展开,上面有精心绘制的山脉,河川,森林和标识物。
这是宝藏地图吗?
秋似水只觉可笑,为了一张破纸,居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幸好自己已经决心远离是非之地,否则自己必定被卷入一场更凶恶的争夺之中。再看面前巨大的石棺,这才是水教主真正安息之所吧,他用他的亡灵在保护这张地图,费尽了心血。
这间石室,似乎是密封的,只有一条他们进来的路,合上木盒,秋似水打算对盒子尝试隔空打物这一招。
可真气刚刚一运转,就一阵剧痛,气无法凝结成形。
“似水,你不要勉强啊,休息会再想怎么出去吧。”
秋似水皱了皱眉:“我没关系。”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调理,运气于掌心,横空一招,木盒啪地一声炸开,随后石棺后方裂开了一条缝,竟凭空出现一道一人进出的石门。
阳光倾泻进石室,久不见阳光的几个人,被刺到眼睛发痛。等到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才看清已经到了另一座山的山头上。按照经验判断,他们三个起码在迷宫里呆了一天一夜。
总于重见阳光了,熙元和秋似水互相搀扶着走出去,吴影光也费劲地跟上来。
双双受伤的两人仇恨地对视,互不相让,一个想杀了擅闯禁地的贼人,一个想夺他手中的地图。
正在僵持的对峙中,一个玲珑的身影出现在几个人的视线中。
“陛下……少主人……”夜离惊讶地看到他们在一起。自从他们两个匆匆忙忙跑了之后,他立刻联系了其它人,到处寻找他们,从这座山寻到那座山,没想到还是被自己先找到了。
吴影光一见有了帮手得意起来,鲜血已经在他脸上凝聚成块:“秋似水,你把地图给我,否则就让你死在这里。”
秋似水冷笑地看着他。
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吴影光愤怒地命令夜离道:“歌薇,杀了他们,把他们身上的地图找出来。”
夜离一双火眸扫了扫熙元和秋似水,矫健的身姿高高跃起,长针已握在手中,朝吴影光刺去。
毕竟吴影光老辣,险险地避过他一招:“歌薇!你这是干什么?!”
他轻蔑一笑:“抱歉,少主人,我不叫歌薇,我叫夜离。我效忠于吾皇陛下!”
“什么?”他还在惊悸之时,夜离已足不点地的攻击过来,但是毕竟武功相差太多,即使他已经受伤,夜离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吴影光怒吼一声,眼伤再度裂开,血流满面,他狂叫着掌影向夜离罩去。夜离招架不住,渐渐朝悬崖退去。
“夜离,不可以再退!”秋似水提醒到,提气追来。一声暴喝,夜离被吴影光打飞起来。
“啊!”夜离惨叫一声,跌下悬崖。
“夜离!”熙元和秋似水惊呼,此时,吴影光的理智已不能用普通人来判断。身受重伤的秋似水,不能顺畅得运气,其绵长内力的优势已不再,面对半个疯子,一时没有战胜他的把握,连退几步。
吴影光步步紧逼,双目血红,已看不清本来得面目。
一支劲箭兀得射来,吴影光出于本能地闪避,箭射在他脚下三寸的地方,兀自颤动。正在这关键时刻,宋琏带人找到了这里,无极教的人也紧随其后。
熙元下令道:“直接杀了他!”
吴影光夺过一人的长矛,便扫开一圈人,气势甚为恐怖,竟丝毫不畏惧这么多敌人。伤口的血迷住了他的眼睛,又痛又腥,他干脆闭起眼睛胡乱扫荡。但在围攻之下,渐渐不支。
“我们走吧。”熙元对秋似水说道,照这情形,他被杀只是早晚的事。
刚走出几步,两声爆炸声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只见浓烟滚滚,所有的人都迷在烟雾里,咳嗽不止。
熙元感觉到秋似水紧紧地抓住他,指甲抠进了他肉掌中。
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吴影光的影子。
就如这烟般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影子邪的所有骨干都已经被歼灭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救他?
秋似水狠狠掐着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让人逃了,熙元安慰道:“算了,似水,也许是他命不该绝。”
“啊!痛!”
“忍着点,看你和一群人做困兽之斗怎么英勇得跟什么似的?啧,这针怎么扎这么深?”
“啊!你这个混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说话要凭良心,要不是我们救你,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穆易风实在对吴影然和吴影光这两兄弟的争吵看不下去了:“还是让我来吧。”他接手为吴影光疗伤,他的手脚比起吴影然温柔多了,细心地替他拔出针,洗净伤口,在易风轻柔的动作下,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轻哼。尤其是他的眼睛,仔细地包扎。洗干净血污,露出了吴影光原本英俊地面目,但他一目已眇,神情气愤,实在是狰狞可怕。
“有没有搞错啊?”吴影然不乐意地瞪了眼哥哥,无聊地拨弄火堆。
“幸好针上没毒,否则……”易风轻声道。
“哥,你行啊,专挑皇帝和秋似水联手的时候行动呀!”影然嘲讽道,“弟弟我佩服!改明儿教我几招,也好让我在秋似水面前长长脸。”
“臭小子,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啊?”
“嘿,哥,我是怕你毁了影子邪!被你这么一弄,影子邪多年的经营,几乎全线崩溃,要是爹爹知道了,肯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这次吴影光居然没有反驳,反而是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和易风,突然咧开嘴直笑。
“你笑什么?”影然恼道。
“我是笑你变了不少,性格开朗了许多。以前叫你开口说句话,就像要杀了你似的。”
“要你多管闲事!”两个兄弟就是不对脸,一说话就像吵架。
易风忍不住打断他们的口角:“影子邪不是一向自诩谨慎吗?这次怎么鲁莽至此,一败涂地?”
“怎会不谨慎?只是没料到竟然是个圈套。我真想不通,前段日子皇帝还与无极教为敌,现在又联手行动,真不知道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你也不想想,秋似水一向眼高于顶,如果皇帝还打无极教的主意,那他们之间肯定是没有结局的。皇帝想要讨秋似水欢心,当然要送份厚礼给他,而你,恰巧最适合不过了。”
被人说得好似件物品,吴影光很不痛快,但不得不承认他话中的正确性。
影然拉着易风:“我们走吧,不要理他。他的生命力就像爬虫一样,死不了的!”
“你们去哪?”
“我们去找无极教要华佗石,你少管!”
“开玩笑,被无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