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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被劫持出了泛着暧昧气息的卧室,端坐在外间华丽的厅内接受审视。
“你认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故作高雅的城市妇女开口了,问话腔调很居高临下。
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其实就是在讽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吧,这样的言辞只要跑业务都能听这种伤自尊的问法。
“普通人,打工的。”这样的回答应该让这些不愿意正眼瞧他的这些人满意吧。彼此彼此,方有容从来不把那种把他当成东西的人当成东西来应付。
“你很算识时务。”标榜着有修养的城市中年妇女不文雅的敲着桌面,“我是个爽快人,直接和你明说呢吧,像你这种人,我有很多办法让你消失——”
方有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浓妆城市中年妇女,噢!天呀!港台剧的三八剧场居然全被他赶上了,是他疯了?还是面前的这个中年妇女脑子掺水了?
港台剧里不健康不法制的剧情害死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方有容那付震惊的神色给刺激了,她傲然道:“无论什么时代都讲究着门当户对,看得出来你是个识时务的人,你应该有所抉择。”
“真可怜,浴血奋战的老一辈推翻旧社会体制居然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全新门当户对的新规则新贵族新制度。”看着这位傲慢的中年妇女,方有容呐呐的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历代以来那些手无寸铁的知识分子不停以卵击石吵吵嚷嚷着要民主要人权了。”体会到了人权的重要的他感慨万分的意会着那些前辈不屈的精神,他也好委屈。
………………
没有听到预先想到的冷哼,看着专门趾高气扬来生事的这些人那突然不自然的脸色,再诧异的看那似乎就是被他的话语给刺激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位城市妇女,哎?怎么了?方有容实在太意外了,刚才他说的就是耍嘴皮子的扯淡罢了,这种早已被时政格局抛掷脑后的言论怎么会让他们这样上心?
这一家子绝对不是本城的原居民,也是和他一样是外来户!得出些结论的方有容一下子舒服轻松多了,若这位是这个资本观念早已渗入骨髓的本城原居民,听到这番言辞只会讥诮的冷笑一声,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还真没看得出来,这位阿姨和这伙子人还是社会上那种颇有良知的那一类呢。
看着开始看顺眼起来的这位阿姨词穷的神色,少了不少精神压力的方有容客气着商议:“现在要说说盛则刚的事吧,我和他的关系截止两年前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和他没什么关系,就昨天见了一面。”举着双腕上的一边还没有完全取下的手铐示意给大家看看,“我向各位赌咒发誓,我绝对没有攀着盛则刚,是他缠着我的。”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不知道怎么就被刺激的有点心虚的这位夫人怀疑的盯着方有容。
“为什么不相信?”赌咒发誓的方有容盯着这个和盛则刚一样花俏的同样不符合国情的中国妇女, “难道您认为我能养得起盛则刚吗?!”
她凝神盯着着凛然回应她的方有容。
高昂着脑袋的方有容让她看个够。
高扬起的脑袋不是底气十足,实在也是不得已。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在这些年跑业务积累中的经验证明,越是弱势还要怯懦只会让人显得更猥琐,不但得不到怜悯同情,还会招来更多的白眼冷光,何况,睡在这张床上是他和盛则刚两个人的事情,可这位阿姨居然只针对他一人。有点过分了。
接受对方审视的同时,看对方已然顺眼的方有容虔诚的道:“您不用再提醒我社会主义下的阶级划分,您的意思我全懂了,我也有自己判断,您看到了,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积极的准备报警,其实说句您不愿意听的老实话,盛则刚没多少我所喜欢的地方。”
“看不出你还挺挑剔的。”盯着方有容的阿姨哼了一声来。
不挑剔不行呀,关系自尊。方有容感慨着这不得已的人生的同时不免暗自佩服自己居然能把这样复杂的问题从深层次挖掘演绎的这般正义凛然,看来在城市生活的时尚形式已经融入他的血管中了。好极了,那就振奋精神再接再励把这件事彻底撇清吧。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来要求你们分手的——”
正在自我满意中的方有容耳朵有点打滑。“啊?您刚才说什么?”耳朵失听的还有除了这位开口的妇女之外所有来助阵的人,他们脸上那精彩的表情丝毫不比方有容逊色。
“我不是来要求你们分手的,就是来看看你们生活状况。”这位阿姨表露出来的慈祥的神情让方有容彻底体会着最近小女生流行的词汇—— “雷!”
对,就在这霎那,方有容被雷到了。
这位阿姨瞬间得了老年痴呆了?她还不算上年纪吧。
撇开不明所以的方有容,精心化妆的这位妇女起身对屋内的陈设进行参观视察,刚才那一幕,似乎只是长辈对小辈的历练罢了,很值得欢庆,方有容显然在这场历练中轻易的就过了关。
保养得体的夫人东看看,西望望,欣赏着这房子的布局,甚至还进了还散发着暧昧气息的卧室参观参观,在卧室的东墙边她顿住了,端视那放在设置笨拙的那防弹玻璃罩里的翠色小塔。
“——这是什么?”声音有点不正常的颤动。
“我的,是我的。”方有容恼怒着,“是盛则刚撬开我家偷得我的东西。”要不是就在刚刚才起身的老太用冷漠的目光制止一旁失声大喊出来女人,方有容一定会当这个老太是深度老年痴呆。
“你的?”她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方有容, “对了,你叫方有容?是不是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中的‘有容’?”
对,比‘壁立千刃,无欲则刚’先一句。无意挑衅的方有容高举着单手上那没解开的镣铐,示意着这位开始有点修养的阿姨更应该注意他的手铐,这是盛则刚纠缠他的罪证。
这位阿姨根本就“没看到”方有容对着她举起的手铐,转头继续看防弹玻璃罩内的小塔,“好翠,你家祖传的?”
想说是祖传的,可这年头没人好骗,对这种人精说谎是件很不理智的事情,“不是,是拆迁的时候在我们那里一户大财主家墙缝里得到的。”她对这故事挺有兴趣的,瞧着小塔,很想取出来看看,可惜,高科技就是高科技,不是国际型小偷绝对偷不走,那安全的系数和国际直接接轨。
上下前后左右欣赏着小塔的她那认真劲看得方有容提心吊胆,不得不严肃提醒:“这是我的。”尽管东西是在这个房子里,可这是盛则刚偷得他的。
“不错,不错。”凝视着小塔的她喃喃的念叨着,那神态更接近老年痴呆了,“真不错。”
看人要看脸,听话要听音,瞄着这个掌握川剧变脸绝活的她,不会是看上他这个小塔了吧,要不,难不成这老太和这个小塔有什么渊源?那他可坚决不承认的,反正房子在解放前就已经卖给别人的了。
欣赏完了翠绿的小塔,这位阿姨继续用老年痴呆的状况去扫视前后左右,满屋子现代家俱,除了装潢不必要的烧钱出格,其它的和千家万户的差别不大。好在,此后,她再没看那座小塔,也再没有对小塔发表评论,这让揣测的方有容也暂停了胡乱猜测,心下也安生了不少。
在参观考场完之后,天不早了,该回去了。那位先前帮着解开镣铐的那个男的过来压着方有容躺回原位很熟练的帮他恢复之前的原装,顺便把刚才差一点点就被方有容脚尖勾着了的座机拿走了,然后,他们要离开了。
“等一下!”冷不防被压上床上的方有容瞧着重新被铐上的手铐,他愤怒了,“我是无辜的!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报警!”
“小两口吵架可以调解,毕竟你们的关系不一样,你也不想上娱乐版的头版头条吧?”那阿姨眯眼瞧了被分成大字铐在床头两边的方有容,“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这孩子,真是的,啧~啧~。”
在不满的啧啧声中,她率众走了。盯着合上的房门,蹬着腿的方有容目瞪口呆,难道世道变了?难道同XX已经在中国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通过了法制修订草案了?胡思乱想想了半天,方有容这才想到这中年妇女又是威胁又是胁迫最后还卖乖,她究竟想要干嘛的?
电梯内,无法压抑的疑惑的气氛中,她道,“你们对方有容什么感觉?”
“怎么说呢,那姓方满嘴都是仁义道德,可我觉得他太假。”
“是很假。”抚着额前的发丝,保养得体的她缓缓道:“他说养不起则刚这话不假。”
“嗤,开玩笑,他养则刚?亏他想得出来说得出来。”一边的精致的美女不满着, “妈妈,难道您就让则刚和这小子在一起不闻不问?”
她看着旁边那个顺手讲就打开手铐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显然不想参与这样的话题正盯着不断改变的电子楼层,对她询问的目光,他忍不住笑起来,道:“虽然有一眼就能看穿虚伪的味道,居然骨子里没多少市侩味,这人挺有意思的。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则刚会缠着他不放了。”
“不是则刚缠着他,是他缠着则刚。”精致的美女对这样的言辞很不满,偏袒的纠正着。
“别管谁缠着谁,暂时就当不知道的,你们也别掺和,也别让则刚知道。”她淡然道:“这个不是攀附则刚的人总比妖精当道的好。”
“可我觉得这个方有容一点也不比妖精好多少。”精致的美女对此很不看好,别的人也深有同感,这位夫人沉默了一下下,有了一点点动摇,“那就暂时观察观察,再作决定吧。”
似乎只能这样了,出了电梯,各自登上了车子离开了。
侧头盯着床边本应有个座机的空旷地带,方有容怨怼不已,更让他怨怼的是还没来得及回味,扭过脑袋的他就看到应该不可能这时候出现的盛则刚不知何时正倚着床栏边对着他笑。
盯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那对着他嬉皮笑脸的盛则刚,方有容对现在的状况开始有点明确的怀疑了,他不会是继续落入港台剧三八版的俗套了吧?
细雨14
“本来我想借此和老太婆一刀两断的,没想到那个老虔婆居然会让步。”盛则刚对着他笑。
“以前你说过你已经和家里切割了。”眯着眼睛的方有容对面前这个不停换了面具的男人很不理解,不过,盛则刚嘴里的老太婆不会是指的是那个保养还不错的阿姨吧?
没回应这个问题,盛则刚颠儿过来给方有容解开手铐。这只是个道具罢了。顺着舒展四肢的方有容躺了下来。
“我知道,你喜欢我。”捏着方有容的鼻尖笑,“饿了吧,想吃什么?除了龙肝凤胆之外随你点。”
嘿嘿跟着笑的方有容赖着暂时不想起来,拿过那钢制的手铐 ,“这东西哪来的?挺好玩的。”
在这样的暧昧的状况下,没会儿,两个人就嘻嘻哈哈的滚在了一起,这床的弹性不错。
拿着手铐,方有容的左手拷着盛则刚的右手,打开又合上的一开一合的玩,笑嘻嘻抓着又要耍流氓的盛则刚不规矩的手铐在大铜床头上。在社会上混的方有容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士,别看好像没长出什么肌肉,蓄势爆发的力道一点也不差,虽然没看过几回奥运上的摔跤模式,凭着想像也能做出模拟,解决这边,迅速的压着没反应过来的盛则刚扳到另一边,现成的还挂在床头上的另一只手铐铐住他另一只手腕。
突击成功!
成大字型的盛则刚被拷住了,就像是用来拷他的那样。
收敛了嘻嘻哈哈的脸色,压着盛则刚的方有容跳下了床。
“去你妈的。”总算把这句憋了好久的话骂出口,心里舒心多了。这家子都是什么人呀,把他当成什么了,这东西能铐住自己就能铐住盛则刚。 “你想做什么和我无关,我不是你拿来当测试别人是不是对你有益的物件。”
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有点没反应过来,盛则刚基本上没反抗,抬着上身瞧着大骂出口的方有容,他笑了起来,“我伤了你的自尊了?报复心真强,满意了吧。”
看来这家伙不但没有一点儿反省,居然还当他是打情骂俏,方有容斜着眼盯着这个家伙,越看越觉得伤自尊,郁闷的方有容扯出根领带扯着上前。
“你——要干什么?”正在悠闲着的盛则刚瞧着他这架势总算意会到了这似乎不是打情骂俏,他向面前站着的方有容询问着。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端起了脸色,方有容咬牙切齿将手中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