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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我的神经快要崩断拆开了,我的上帝啊。。。。。。。。。
他吻了我。
很浅很短的吻。
快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上帝和我都知道,那不只是吻,是打开我心脏的钥匙,是切开我身体的锯子,让我被不知名的喜悦胀满,却差一点掉下眼泪。
我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渴望淹没。
我直觉的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我的身体和心和生命,从此以後不再一样。
我醒了。
变了。
长大了。
他的眼睛好邪,他的嘴唇好甜,他是史上最强悍的天使,全身上下一举一动都是魔法。就算上帝在我十二岁或七岁的时候派他出现,我也一定一定,一定会爱上他的。
* * *
这一整天,我都在等他。
昨晚河边山坡上那个冲动的吻,还一直留在我的嘴上。
我没遇过这样的人。
我怀疑他未成年。
他看起来根本就未成年,可是却从头到脚都是诱惑的味道。他的表情,如果我没有看错,是在向我发出上床的邀请。
可惜我晚上排了录音。
真是可惜。
幸好我邀他到河边散步,他没有拒绝,在山坡上我闻到他的头发好香,沾著菸味,还是香。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会马上带他回家。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但就算忍住,也还是很想要他,昨晚在他手心写下地址电话的时候,心里一直这麽想。
可是真该死,现在我等到了,他就站在门口,我却没有勇气拉他进来,剥光他。
因为日光下的他,怎麽看都只是个小鬼啊。
他八成是一放学就跑来的。看他的脸这麽红。
他的眼睛跟昨晚一样藏不住期待,一样在诱惑我,可是他梳得整齐的头发,却像个婴孩似的,露出洁白的额头,他身上穿著私校的制服,白衬衫、白领结、黑色长外套、细纹黑长裤,手里还捧著书!
拜托。
这种小鬼应该在贵族学校里读书,应该在教堂唱诗歌,不应该躺在床上被我--
我真想叫他回去算了。
如果不是看见他突然红了眼眶,我真想叫他滚回去算了。
我一让他进门就忍不住问他到底几岁。
他说十六。
我不相信。
坐在餐桌前面他很紧张,一直用手纸搓揉书角,像怕我把他给吃了。
冰箱里只有啤酒,没有适合招待小鬼的饮料,我想起鸭子他们上次吃剩的香草冰淇淋还丢在冷冻库,就盛了一盘给他。
他吃得可真专心,而且吃得很慢。我坐在他对面猛吸菸,我在想是不是等他吃完就该打发他走。
他终於吃完那些溶化的冰水,拿著盘子站起来,看看厨房又看看我,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样子,倒挺美。
我也跟著站起来。
他一看我站起来,就著急的告诉我,他只是想帮忙收盘子而已。
我知道啊,废话。
这小鬼干嘛忽然吼得这麽大声?
不过我也没说什麽,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可真矮。
抬头看我的时候,他微张著嘴,又露出昨晚那种表情。
我想好吧,这是你自找的,趁著罪恶感出现以前,赶快吻了他。
他的吻很有味道。冰淇淋的味道。凉凉的,甜甜的。
我开始无意识脱他衣服,连拖带拉把他拐上我的床。
衣服脱光了,人也在躺上床,可是他妈的,我居然冷了。
虽然十几年没上教堂,天使长得什麽样我可没忘记。
他裸著身体的样子就像天使。
有谁狠得下心去干天使?
我没办法。
我叫他回家。
这次他不再那麽听话,凑到床沿趴在我背的上,用脸摩蹭我的肩膀。「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像在哽咽。
我再也忍不住了,与其让他伤心,不如让他失身,上帝会原谅我的。
我想上帝可能不会原谅我。
我把他搞得太痛了。
控制不了自己,好像不是在Zuo爱,是在虐待。对他对我都是。
他是第一次,KY涂了再多也不够,还是又紧又痛。
我也痛,太紧太刺激根本就不舒服,我很痛又很想射,可是射不出来。
完了,初夜的记忆这麽惨烈,他以後还敢跟男人做吗?
流血了。。。。。。
操他x的,我真不是人。
他为什麽叫都不叫一声?
是不是晕了?
我扭过他的头,拍他的脸,问他:你还好吧?
他皱著脸强笑,说没关系。
我跟他对不起,向他保证下次会改善的。
其实我不敢想像他会敢再让我做。
可是他说他喜欢我。
没有人在Zuo爱的时候对我说过这句话。
说「我爱你」是有的,但我比较爱听「你好棒」,或是「我不行了」。
「我喜欢你」是小鬼才会说的话。
小鬼的话有种奇怪的魔力,让我感动,感动得连She精的时机都抓不准,全部冲进他小小的身体里。
* * *
真高兴又见到他了!
可是他竟然。。。皱著眉。。。。。。。。。
一开门看见我,他就皱眉。
我好後悔。
不应该一下课就跑来的。
为什麽这麽糊涂?为什麽忘了带便服?昨晚睡觉前明明收好藏在床下,明明反覆叮咛自己一定要带的,为什麽还是忘记了?
结果让他看到这麽呆板的黑制服,白色的硬领结,还有印著白线的黑长裤。
本来还以为,至少他会像大家一样,用羡慕的眼光看我这身昂贵的制服。
他没有!
他像是认不出我似的,好冷漠好冷漠好冷漠的看我,连门都不让我进去。
我慌了。
昨夜在河边,我们之间那种自然坦荡、不顾一切的热情,为什麽被太阳一晒,就蒸发不见了?
他还是令人倾倒的圣沙巴斯丁没错,我却变成僵硬的黑色傻瓜。
他八成是在後悔,他一定很失望,他对我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终於,他让我进屋了,口气很凶的问我倒底几岁。
我太紧张,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
自己打自己嘴巴。
昨晚在橘子里,我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已经成年了呢。真是个白痴。
气氛好僵。
我坐在餐桌前面,不敢抬起眼睛看他,直到他递过来一盘草莓冰淇淋。
我心里一酸,眼泪马上掉出来。
被当成小鬼了!
趁著他点菸的时候,我迅速用袖子抹去眼泪,低下头去吃冰淇淋。
吃冰淇淋的时候,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只有这样,在面对面的沉默里才有点事情可做。可是冰淇淋溶化得好快,比平常还要快得多,一下子就吃完了。
我开始用汤匙在盘子里收集溶化的冰水,但是很快的,冰水也吃完。盘子乾净得简直用不著洗。
在家里如果吃完甜点,就用餐巾把嘴擦乾净,请佣人把盘子收走,然後再喝一杯红茶。但他这里并没有佣人,他刚刚也没有给我餐巾,他坐在对面瞄也不瞄我一眼,只顾著抽菸。
怎麽办呢?我边想著边站起来。
他也跟著站起来。
糟糕!
他会不会以为我要走了?
我没有要走我不想走我就算赖也要赖在这里我已经决定了别阻止我!
「我只是想帮忙收盘子!」情急生智,我吼了一声,把盘子紧紧抱在怀里,谁也别想抢走。
他看了我一眼。
然後就吻了我。
盘子,不知道什麽时候不见了。。。。。。。。。。
我才刚想要温习昨夜亲吻的触感,人就被拖著往卧室走。
圣母玛丽亚!要上床了吗?
完蛋!
我没做过,也没准备,今天早上出门前也没想到要把身体特别洗得乾净!而且,我好害怕!
我怕得要命,可是我更怕他反悔,我怕他又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我怕他再也不看我。
他好厉害,边走边吻边脱我的衣服,而且脱得那麽快,我才刚在心里挣扎两下,复杂的制服就全不见了。
躺在床上回头一看,我的内裤、长裤、衬衫、背心、外套和领结,伴著他的T恤、牛仔裤、皮带,变成一条蜿蜿蜒蜒的小径。
告别童真的小径,阿们。
我闭紧双眼,静静等待。
「你回去吧。」
啊?
睁开眼睛,看见他坐在床沿,手支著头,非常懊恼的背对著我。
他犹豫了。反悔了。
他对处男有成见。
我坐起身体,心脏一阵一阵抽痛。
我要怎样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我渴望被他拥抱。
不管是什麽代价,就算只有一次也好,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鼓起勇气爬到他身後,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一声接著一声哀求。
我边说边忍不住的哭。
他转过身,捧起我的脸,突然间俯下压在我的身上,狂风急雨似的吻我,抚摸我。
他把我翻过身去,还把手指伸进男人和男人Zuo爱使用的地方。
我开始颤抖,但是想被他拥抱的信念战胜一切。我不怕痛。
很努力的调整紊乱的呼吸,很努力的试著感受他的爱抚,我像功能失调的机器发出吓人的高温,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逐渐逐渐,开始体会到异样的惊悚,和以往从不曾有过的,与任何事都不同的,痛苦又舒服,快乐又难过,恐惧又渴望的神奇感觉。但才刚开始适应冰凉的润滑剂,才刚开始适应抽动的手指,突然间,我的身体被硬生生的撑开,扯开,撕开--
痛死了!
我忍不住要叫,却叫不出来。
「你还好吧?」他放轻动作,疼惜的拍了拍我的脸。
一点也不好,快死掉了!
可是我说没关系。
没关系,因为是他,我心甘情愿。
「下次不会这麽痛了,你相信我。」他说,说的时候用手臂紧紧圈住我。
好高兴,他竟然说「下次」,那我就是再痛也值得了,啊,趁著现在可以说话我要赶快告诉他--
「我喜欢你。」
第三章 爱他就爱他全部
啪!
声响撕裂了空气,我的脸颊顿时热辣辣的。
「你又--」
还没说完,就被抓起来扔在沙发上。
「你又打我!」我吼,捏起生气的拳头,刚想站起来,又被推下去。
「别推我!」
我发狂吼叫,随手抓起边桌上的烟灰缸砸他。
他侧身躲过,烟灰缸咚一声摔在地上。
趁他闪躲的当儿,我冲过去猛踢他的胫骨,这次正中目标,他痛得弯下了腰。
疼痛让他更火,伸手抓起我的衣服把我整个人提起,然後重重往地上一摔,像我摔烟灰缸一样。
手腕、手肘、膝盖依序剧烈著陆,摩擦得好痛。
「你又打我!」我快哭出来了,山猫每次打人都这麽狠。
骂人更狠。
「打你又怎样?谁叫你那麽欠揍!」
「你再打!再打我就--」
我没说完,山猫又抡起拳头,我气得眼冒金星,冲口而出就说了他最忌讳的话:「你再打我就跟你分手!」
哇!他好生气,铁青著脸大踏步走过来抓我。
我想赶快逃进卧室,但刚才跨出脚,身体就被揪住了,他一挥手把我推倒压在地板上无法动弹,我双脚猛踢猛踹,就是穚不著他。
「你敢!」他气得要命。
我也气得要命!
「我就是敢,我讨厌你!谁叫你要打我!谁叫你要--」
啪!
又是一耳光,我的头被打得撞在地上好大一声。
「你为什麽这麽嘴贱?」他压著我,高高扬起拳头。
我气得直瞪他,又怕他会真的捶我。
就这样僵持了好几秒。
愤怒的拳头突然砸在地板上。砰!
我吓得震了一下。
按著肩膀的手松开了,山猫撇下我,转身往外走。
关门的声音好大,像是丢下一颗炸弹。
霎时,屋里变得好空。
好静。
好陌生。
我怔怔躺著不动,躺了好久,眼泪才掉下来。
一开始哭就无法收拾,我侧著身体缩成一团,撕心扯肺放声大哭。
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