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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这……就为这………………”应天逸出离愤怒的吼道:“就为这理由……拆了我的房子!!!!”
“相爷——冷静!!!”很有经验的许亭欢先一步抓紧爆走的应天逸:“别忘了身份……”
“你们哪来的破爱好!!还我墙来!!!!”应天逸拼命挣扎,想要冲上去啃死这对狗男男!!
“相爷~~~一面墙而已嘛…………”许亭欢劝道。但后者才不领情:“一面墙也就算了,他还说我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吗?!”反而是刘擎恩不知死活的又感叹了一句!许亭欢横他一眼:“要命就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掉!!!!”
那边,史官已经替快要憋死的高景郁解开了|穴道………………
“天逸……朕支持你!!往死里给我打~~~~~!!!!”高景郁一能开口,就气急败坏的煽风点火!
“皇上!您又是怎么了?!!”连忙见状腾出一只手揪住高景郁,许亭欢大叹我命好苦的追问!
“呜呜呜……他说朕是男人………………”高景郁闻言,委屈的告状!
“……皇上……你本来就是男的…………”许亭欢面无表情的提醒他。
“我不管!我跟他拼了!!!”
“他敢说我像女人!我决饶不了他——还有我的墙!新仇旧恨咱们一笔算清!!!!”
“皇上!得饶人出且饶人啊…………”左边一句哄……
“相爷!是事实你总不能不让人说吧!”右边一声劝……
“喂!你个没良心的!少写一笔过来帮帮忙会死啊?!~~~~~”间或再对那奋笔疾书,半点插手之意也没有的史官吼上一句…………许亭欢真的宁愿去做条自在的狗也不愿再做这苦命的人了……………
“喂!你这吃白食的到底长没长良心…………啊!!!相爷!我说错了!不要再咬我胳膊了——!!!”
“…………”
而已经置身事外的刘擎恩和周琼,相携而去,回屋制造噪音是也………………
“……综上所述,太史公曰:‘阴差阳错,一塌糊涂………………’”
《应公案》系列之五《金科记》
宣祥七年,重阳节过后…………
“什么?!加开恩科?!!!”丢下手中的笔,惊怒交加的应天逸长身而起,揪住前来报信的许亭欢的衣领,不顾形象的吼道:“他又在搞什么鬼了?!!!”
“相、相爷……泰山塌于前……也应色不改啊…………”被拽的很辛苦的许亭欢挣扎着劝告。他很冤吔!要开恩科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要代那个随心所欲的皇帝受过?!
丢下快要窒息的许亭欢,应天逸皱着秀眉坐回石椅上,用他那独特的在清雅中蕴涵着磁性的嗓音轻喃:“奇怪……偏偏在这种不着天不着地的时间加开恩科,皇上到底为了什么?”
“光用想的没用啦!正常人是不可能靠逻辑推理出答案的!你还是去问他比较快!”深知那个皇帝心血来潮,根本没有道理可寻的许亭欢,闲闲的出言告诫。听到他的话,应天逸却突然划开了一沫了然的微笑,舒展开紧锁的双眉。
“相爷?”鄂然的瞪着现在竟然还能笑的出口的应天逸,许亭欢不敢置信的大叫:“你没有爆跳如雷,反而这么冷静?!!该不会…………”顿了一下,许亭欢小心翼翼的问出心里的恐惧:“相爷你是回光返照了吧!!!”
“…………”俊颜迅速因此而寒了起来,应天逸冷冷的眇了不知死活的许亭欢一眼,凉凉的开口:“听说这个季节,吃鲈鱼是很补的…………”
“啊?”完全有听没有懂的许亭欢不解的眨眨眼,虽然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已让他本能的淌了一身冷汗…………果然不出所料,应天逸逼死人不尝命的下句紧接而来:“所以说,你去给我弄两三条回来!!”
“开玩笑!!”许亭欢退后几步,大声的抗议,为自己争取必要的福利:“相爷!过了重阳,舟不入水!!这时候水已经很凉了,是不会有舟肯下水抓鱼的了!!”
“谁要舟入水了?”应天逸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小口,非常无辜的看着许亭欢:“我是要你亲自下水去抓。”言罢,不容许亭欢再做反驳的回身进了屋去!!
留下呆立秋风中的许亭欢,一脸悲壮的无语问苍天…………
唉——果然祸从口出啊………………
一进屋,应天逸的矜持就端不住了!狠狠的泄恨似的踹了一脚精雕细刻的八仙桌,应天逸忍无可忍的低咒:“死东西!想起一出是一出!!!反正他只用信口开河就可以了!出题、监考、判卷都是我的事!!”一口气骂完,险些导不上气来的应天逸跌坐在软塌上,俊颜染上气愤引发的绯红,娇不胜衣的启着朱唇轻声喘息着…………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姿态是何等的妩媚诱人…………
直到…………
“呀~~好过分!!”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得蹿入应天逸的耳中,使他的身子本能的绷了起来……
“皇上!您来这里干什么?!!”哑然的盯着犹是一身黄袍加身的高景郁,应天逸迷惑不解的问道!更令他糊涂的是——高景郁是怎么摆脱皇宫里那么多的侍卫,并且在大街上招摇一路的顺利到达丞相府的?!
“你好坏!平时骗朕说不在乎容貌,却背地里自己躲在屋里练习媚功!!!”高景郁嘟着小嘴,美丽的脸上尽是受伤的表情,愤怒的指责道!
“你、说、什、么!”花了点时间才弄懂高景郁是什么意思,应天逸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这个混蛋!他还没有追究他私开恩科的事情,他竟然还敢来惹火烧身?!!
“你……”被应天逸臭臭的脸色吓到的高景郁,很有危机意识的向出口移动了几步,豁出去的开口:“你难道是被朕说中了事实,想要杀朕灭口?!!”
“……”气到没力的应天逸邪笑着逼近,双拳握的卡卡做响…………
“皇上果然英明,一下子就猜中了微臣心中所想……”
“你、你冷静一下…………”被应天逸出离愤怒的冷笑骇出冷汗的高景郁,退无可退的被扣在了门扉上!!
应天逸炽热的气息轻轻扑打在高景郁的脸上,使后者有得不到空气的错觉,产生一阵燥热的昏眩……
哑着嗓子,高景郁轻声讨饶的唤着:“天逸…………”
不知为什么,这轻轻窜到耳根的呻吟令应天逸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酥麻感!大惊失色的应天逸连忙红着脸匆匆放开了对高景郁的桎梏!
“什、什么啊!你为什么突然要开恩科?!!”为了掩饰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混乱情绪,应天逸别开目光,迅速转移了话题。
“啊?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的高景郁连忙老实的回答:“呃……其实是工部侍郎前天进宫来请求的。”
“工部侍郎?是不是礼部尚书白啸的儿子……白若泉?”在脑中搜索着有用的信息,应天逸用疑问的语气确认性的接口。
“好像叫这个名字啦~~”高景郁不太确定的点点头,换来应天逸理所当然的白眼。
“你好歹也把高级官员的名字记下来好不好?!!”头痛的咬了咬牙,应天逸可以肯定自己刚才一定是昏了头,才会对这没大脑的家伙有一刹那的怜爱!!
“那要吏部干什么?吃闲饭吗?”高景郁不满的小声反驳,却被耳尖的应天逸听到:“你说什么?!!”
“啊?我……我有说什么?”
“哼!”全朝唯一吃闲饭的家伙还敢说这种话?也不怕被雷劈死!
“总之,是那个白什么泉的跟朕说:‘现在国泰民安,四海生平,应该广开门路,以利天下才子为陛下效忠。亦可显示陛下求才若渴,贤德英明!’。”
“依我看,最后一句才是打动你的关键吧!”这句话应天逸当然没有说出来,不过他看高景郁的眼神充分的表达了这一点。
正当高景郁想借此宣扬一下自己明智的决定时,丞相府外突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怎么回事?”呆了几秒后,应天逸纳闷的移动到门口去寻找答案。没有发现高景郁正一脸心虚的企图越窗逃走…………
“相、相爷!!!”还没出屋,应天逸就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许亭欢截住了!!
“亭欢?!外面怎么那么多人在哭?听起来活像是在奔丧是的!”
“禀相爷……他们……确实是来奔丧的!!!”许亭欢拼命顺着气,并从嘴里挤出答案!
“???奔谁的丧?!!”
“您的。”言罢,许亭欢神色古怪的瞪了一眼卡在窗上的高景郁…………
下一秒…………
“说!你到底是用什么理由溜来的?!!!”忍住冲口而出的怒火,应天逸狠狠回头,咬牙切齿的询问呼之欲出的答案!
“呃……我说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他们就没有阻拦了………………”高景郁眼看无路可逃,不甘不愿的说了实话。
闻言,应天逸不置可否的坏坏冷笑起来:“呵呵……没错,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
“咦?”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的高景郁,不怕死的凑过来几步:“你真的得了绝症不成?那朕岂不是金口玉言,一说就中了?!!史官,快快记下~~”
“非也非也~~是你活不到明天了!!!!!!!”大吼一声,应天逸怒火决堤的倾泻而出,恨不能杀高景郁而后快!!!
“啊啊啊————住手!!!”
“相爷!!冷静啊!那是要抄九族的————”
“闭嘴!不要阻止我为民除害!!!”
“呀啊~~~~~”
“相爷!您先把香焦放下好不好,那个杀不死人的…………”
“…………”
“X年X月X日,丞相妄图以香焦为凶器,谋杀皇帝…………”史官在薄上奋笔疾书了一串后,抬头确认了一下事态发展趋势后,又缓缓加上了一句:“……未遂。”
………………
“天逸~~~~”正在案前批改公文的应天逸,在心里祈祷自己刚刚不过是幻听而已。可惜,老天连自我欺骗一下的幸福都不给他,随着那招牌声音而来的就是声音的主人——高景郁!!!
这一回,高景郁进步了一点,至少没有穿着龙袍来招摇,但是,却套了一身内监的褐衣!!
冷静……在心里念经似的重复着这个词,应天逸的秀眉还是不由自主的颦了起来。
“……”
“应天逸!朕在叫你吔!”得不到回答,不甘被冷落的高景郁不满的赖到应天逸身上,用腻死人的腔调唤着。
“呃…………”差点没被这一声酸死的应天逸,愤慨的把趴在肩上的高景郁甩下来,用凉凉的口气讽刺:“你不会穿上了太监的衣服就变成了娘娘腔吧?”
“??娘娘腔?你是说我像女人!!”高景郁听明白后高兴的大叫:“我说你口气怎么那么差,原来是在嫉妒我!”
“……”应天逸无话可说的瘫在案上,一脸输给他的挫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气我的吗?还是皮痒了来找抽?!”
“我不喜欢那种玩法吔!”高景郁闻言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慷慨就义的补充:“不过如果天逸你喜欢那一口的话……我可以勉强一点满足你!”
“多、谢!”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应天逸的俊颜上浮起了暴走前的标准冷笑:“不过我现在更想掐死你,能不能请你也配合一下下呢?!!”
“呃……这个…………”被应天逸危险的表情吓到,高景郁连忙退后两步,岔开话题:“那个……我来是有正事的!!”
“噢?”挑挑眉,应天逸是一脸的怀疑。不怪他,实在是这皇帝的前课太多,很难相信他也有办正事的时候!!
只见高景郁破例沉下俏颜,故作神秘的开口:“两军对,箭末尽,和如?”
开始还一脸不屑的应天逸越听越心惊,到最后,几乎失态的扯着高景郁喝问:“这是今年的科题,还没开考,你怎么会知道?!!!”
“呜……”被扯的呼吸艰苦的高景郁不满的解释:“拜托……朕好歹是皇帝吔…………”
“你根本不会关心考试的!!”
“……不用说那么白吧…………”
“快点说!怎么回事!!”
“反对暴力……”
“说!”
得不到空气的高景郁一阵昏眩的倒在应天逸怀里,后者这才意识到过了火,连忙松手,帮他顺气。
“我说……是……街上……有人在卖考题…………”
“什么!!!”不敢置信的吼着,应天逸做势就要冲出门去,却又被高景郁无力的拖住:“天逸……”
有气无力的娇弱声音,不知为何让应天逸心中泛起一丝丝怜惜,他放柔声音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去刑部……真是太可惜了…………”
前言收回,这个死皇帝就是欠扁。
“天逸……等等我…………”身后高景郁喘息的声音,终于让应天逸挤出所剩不多的良心,稍稍放慢了步子。但是回头时,给高景郁的还是一张不满的俊颜:“你走那么慢还非要跟来,该不是专为拖我后腿的吧。”
“才不是,我只是关心、关心一下科考的事嘛。”高景郁不服气的嘟起嘴,几步蹿到应天逸身后。
“哼,说看热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