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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就算他们武功再高,想要把两百人全部打败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卓,你个臭小子,快把老子的女人交出来,否则,老子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子就是不放,你有胆就放马过来!”李卓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在他心里,他李家是绝对不会吃亏的,所以他看也不出来看一眼就口出狂言……
“公子!”暗卫首领却是个识时务的,他立刻看出眼前局势对己非常不利:“他们人太多了,我看公子还是先把这位姑娘送回去,避其锋芒再缓缓图之!”
玉娘的泪水涔涔而下,望着李卓的眸子里写满深情、信任以及崇拜:“李郎,你是做大事的人,万不能因为小小的一个女人救把自己陷入危险当中……虽然我相信公子……可万一……为了李郎,我……粉身碎骨也是肯的……”
话里的意思——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我的话,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
李卓深深觉得自己一个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一巴掌下去,几乎将几案拍碎了:“混账,这么几个人都应付不了,你以为我李家是养吃白饭的?!”
少主发怒了,他再是不愿也只能硬顶,然而实力就摆在那里,不是勇猛无畏就一定能赢得美女争夺战的胜利的,没到半刻钟,李卓的暗卫们已经被包围,李卓和玉娘自然被人拖到了顾老爷面前……
“放肆!放开我,我爹可是天策将军……”
“你也知道你爹才是天策将军啊?看你这得瑟的样,我还以为你才是天策将军呢?”说罢“哌”的一声,肥厚的手掌便往李卓脸上招呼:“给我打,只要别打死了,打伤打残了随意!”然后恶狠狠地一把扯过哭得梨花带雨的玉娘,正想一巴掌下去,玉娘已经先一步搂住了他:“我……我怕,老爷!”
顾老爷立刻认为李卓是强抢了她,无边的怒火全部撒向了李卓,口里大叫道:“给我打,使劲些打!”
李卓杀猪一样的惨叫直冲天际,在漫漫的雪原上传出很远,几匹快马循声而至,为首的赫然便是燕王世子……
“住手!”世子的怒吼响彻天际,然而,他能阻止的只是一场群殴,不是局势……
也思君
一则流言如北风一般掠过洚城,只一夜便覆盖了小街穷巷——天策将军幼子到燕地颁旨,却被丽妃娘娘的亲舅舅打到瘫痪,听说是被人抬回京城来的!
丽妃娘娘的亲舅舅真是大胆,竟敢打伤天策将军最宠爱的幼子!
听说是天策将军的幼子得罪了顾家!
怎么回事啊?
没听过天策将军幼子风流成性吗?他在蓟地看上了一个姑娘,听说那姑娘千娇百媚的,比茜妃娘娘还美呢!
那怎么又跟顾家扯上关系了?
还不明白?自然是顾家老爷也看上这位美人了!
丽妃娘娘运气可真不好,听说她怀上了龙嗣,这眼看皇后之位……
慎言!……可不是吗?摊上这么个拖后腿的舅舅,听说天策将军幼子的腿都被打断了!他李家可都是以武传家,这下子可不成了废人?
是啊,李将军气得不行,听说今儿一早就进宫了……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陈茜的耳朵里,她不想打探朝堂之事,但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潜意识里,她希望听到更多关于朝堂上的事——因为这也是那个人关心的!
自己生死不明,他应该会有所行动,便是为绝怏怏众口,他也应该为自己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才是,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也没有任何关于茜妃的流言蜚语!
有时候,陈茜想——难不成他也认为自己活着吗?他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寻回自己吗?
回宫……?!
虽然,她思恋那个人的温暖,但是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命丧黄泉,她是怕了……
自己终究是自私的啊,她不如嘲讽的像,爱情与生命,她更加热爱前者!
他自做他的千古明君,我自做我的平民百姓;他指点江山,我为他踏遍江山!——似乎也不错啊!
燕地之计,使得欧阳家和李家反目,那封推恩圣旨打乱了欧阳家的布局,接下来,应该是李家了,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姑娘,姑娘!”
陈茜睁开眼睛,见是绿萼——一身粉红裙,态生两靥,桃夭灼华,陈茜惊艳,继而叹息——这般美好的人,在这里也会被贬至尘埃……
“姑娘,看姑娘神思不属的样子,想必是疲乏了。这是上好的祁山云雾,姑娘欲饮一杯无?
陈茜颔首——如今她依旧不能说话,也不知是么时候才好?茶再好,喝在嘴里也只有苦涩!
陈茜深知,如今,红袖坊对自己而言,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地。那些暗算她的人应该也还在秘密追寻自己,若是自己被发现了,那后果一定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陈茜示意绿萼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儿,绿萼便满面愁容地进来了:“姑娘,是楼下的客人,他们都在咒骂允王胆小怕事,龟缩兰城不出……”
允王兵力不足,姬昭早就跟她说过,所以就算允王亲临,也只能稳住局势而无法打开局面!绿萼打探到的这些话,很可能是戚家或李家传出来的,目的是给皇帝施压,逼迫允王与呼耶单于决战!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西北军必定元气大伤!戚家和李家坐收渔翁之利——届时以“战不利”之名将允王召回京城,换上自己的心腹!
此刻皇帝无兵可调,他手里只有一支八万左右的京城戍卫,若将这支军队调离,在戚离两家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的性命堪忧!
……
为君忧
转眼三天过去了!
红袖坊灯火通明!
中间是巨大的舞台,看客们都集中在四周的包间里!
清完呢喃,春日起,添满郁郁离愁!且试笛声呜咽!啸声宛转!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笛箫为配,琵琶筝声渐起!偶闻茄茄三两声!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铮音起,虎跑龙吟,金戈铁马!惊涛拍岸卷飞雪,风流人物宛转!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声乐齐鸣,正是皇宫欢宴!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乐止,却是寂静无声,他们无法相信,这样的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没有饶人眼球的舞,红袖坊十位新崛起的姑娘就穿着一身素净坐在场中,手中各有乐器,互相配合,齐声吟诵,这样的青楼女子,让人心怀倾慕而不是亵渎!她们端坐在那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让人仰视的光华!
掌声齐鸣!群情激动!
“听闻西北困危,我等将此传奇女子告知众位!不知诸君比之诗中女子若何?可有愧?男子志在四方,当建功立业,马革裹尸而还,而非在此声色犬马,呈口舌是非!否则,我等虽卑贱,亦视尔等若敝履!”
话音刚落,众人中有叹的,有气的,有愧的……不一而足!这群女子把话说得很明白——若想让我们看得起,有本事你也从军去!
“哗”的一声,一匹素练自屋顶倾泻而下……
“这是我等对诸君的期望,诸君共勉!”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昭云关!
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西戎誓不还!”
昭云关,是西北最重要的屏障之一,过了昭云关,便是大晋真正的控制区了!
在坐众人实难理解,青楼女子,如何能写出这般义正词严的诗句!
有心怀不忿的:“呵,你们要我们去送死,为什么你们不去?”众人听了轰然大笑,一位身穿银红比甲的丫头走过去对他福了一福,朗声道:“我家姑娘说——男人天生的责任是开疆拓土,而女人天生的责任是守护!只有当男人都没有能力了,女人才会担起男人的责任!”
此话一出,众人大哗!有担当的,自是认为此话非常有理,没担当的,却也不敢站起来承认自己没有能力!
一个相对隐秘的包厢里,一白色锦衣男子持杯临窗而立,银色面具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得他喃喃低语:“红袖坊是越来越有趣了!”
“瑾兄!”一个中年男人踏进房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坐!”声音冷冽如冰:“堂堂户部尚书戚大人竟然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真是难得!”
“恣意风流,人之所好嘛!”戚远笑容满面,然而那笑并没有到达眼底……
想他堂堂贵胄,当朝国舅,就为了追寻这个人的行踪,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心有怨怼,但为了戚家,却只能忍!
戚远看着依旧在窗前欣赏风景的瑾公子,眸光微闪——他戚家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必毁之!
……
瑾公子
夜,红袖楼蒹葭阁,陈茜睡得清浅,衣衫窸窣,有黑影悄然而至……
陈茜本就警觉,猛的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冰寒的眸子……
“呵呵,姑娘好敏锐,在下佩服!”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陈茜只是冷冷地瞪着眼前这个半夜强闯女子闺房的男子——白衣碧萧斜,冰眸银面冷!正是名动洚城的瑾公子,陈茜不说话——当然她也没法说话!
瑾公子也定定地俯视这个女子,不可否认,这张脸精致到了极处,但没有精致到令他神魂颠倒的地步,习惯于流连花丛的他早见惯了倾城,览过了绝色!但是,她用那般平静无波的眸子看向他,他的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没有人能盯着我看这般久,你,是第一个!”语气平静,平静得如同一块平整的冰,没有起伏,冰冷单调……
陈茜的嘴角抽了抽——她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那人却不把自己当客人,自顾自走到案几旁给自己斟了杯茶:“茶色澄碧,霜芽倒悬,馨香若兰馥,不愧是极品云峰明前!”端详着茶杯,喃喃低语:“杯底毛釉,胎胚莹白,釉色如玉冰清,扣之如金玉相击,红袖坊果真名不虚传,连御供的云窑玉雪凝乳都能弄到!”说罢,浅啄一口,连连摇头:“可惜啊,这杯却不配这茶,生生把好好的茶味冲淡了!”
陈茜无语地望着眼前这个自导自演,自言自语的男子,心想这人可真奇怪,刚才还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你,如今却与你谈论风雅!
她不由得朝门外看去——有那么多人守着,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别看了,他们都被我点晕了!”
陈茜披衣下榻,慢慢走到那公子对面,微笑着,学者他的样子,为自己斟了一杯……
瑾公子望着这个笑得清浅的女子,满心疑窦,自己这样闯进来,她竟然问也不问?
“芷姑娘真是好定力!”他嘲讽道!
陈茜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估计是习惯了别人的关注,真真是一点冷落都受不住啊!她朝他微微一笑,打开几案的机括,从里面取出一个缩小版的文房四宝来——这是三娘特意为她打造的……
在那公子满眼的惊讶中,她在案上铺开纸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小女怠慢了,瑾公子莫怪!”
瑾公子看了看纸笺上的字,又看了看对面巧笑嫣然的女子,怔忪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你是哑……”他是怜香惜玉的风流公子,很快意识到“哑巴”对一个女子会造成多大伤害,假咳了两声,不安地瞟了陈茜两眼,发现她神情不变,方放了心,继续道:“姑娘可是患了哑疾?可是天生的?”
陈茜不想在这种问题上与他纠结,只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
瑾公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场面沉默得有些尴尬……
“你识得我?!”瑾公子似笑非笑。
陈茜的嘴角抽了抽,似笑不笑地瞥了他一眼,提笔写道:“名动帝都瑾公子,天下谁人不识君?”
瑾公子挑了挑眉,正色道:“姑娘说的是!”
看来这人的脸皮是属城墙的!
“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夜相谈
瑾公子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他自诩风流,又自恃才高,今晚看到的诗词比之自己毫无逊色,心中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