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院是右相的天下,但这天下却是姬昭一个人的!
相府惊魂3
戚夫人看见了,以防万一,她朝边上伺候的侍女打了一个眼色,那侍女会意,立刻追了出去,戚夫人抬起头来,却撞上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呆怔……
戚贵妃道:“茜妃妹妹,听闻你文采俱佳,姐姐也想见识一番,不知妹妹可否愿意给本宫这个机会?”
陈茜的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姐姐但有所命,妹妹自当奉承!”要不答应,以戚贵妃的智商,她一定会死缠烂打……
戚贵妃点点头,便有侍女折了一枝梅花来,戚贵妃接过那枝红梅,盈目含笑道:“妹妹,且看本宫手中这枝红梅,共有一十又三朵梅花,本宫便以这红梅为限,且在本宫将花摧折完毕之前做出一词罢!”
限时命题作文?!没想到她一介穿越女,竟然也要学起建安风骨来了?惚!
寒风起,轻绡轻荡漾,红梅素手,片片红颜坠!
“戚夫人,本宫来念,你来写!”陈茜信口吐词,笑颜浅浅,眉眼间顾盼神飞,在外人眼里竟是无比自信从容,外人不会知晓她只是不愿自己拙劣的字迹呈现人前!
戚夫人自然领命,而此刻,梅花已去了三分之一,戚贵妃冷笑潋滟温!
《红梅疏影》:
“江空不渡,恨蘼芜杜若,零落无数。远道荒寒,婉娩流年,望望美人迟暮。风烟雨雪阴晴晚,更何须、春风千树。尽孤城、落木萧萧,日夜江声留去。日晏山深闻笛,恐他年流落,与子同赋。事阔心违,交淡媒劳,蔓草沾衣多露。汀州窈窕余醒寐,遗佩环浮沉澧浦。有白鸥、淡月微波,寄语逍遥容与。
陈茜的声音低迷如诉,有感叹,有哀悯,更有对一丝世事变迁的无可奈何?望断满园芳菲,到底时光流转,剩下的是梦里锦乡,望见的是残雪疏影!
戚夫人心内砰砰直跳,觉得这词意有所指,但富贵温柔乡浸染太久,她早已忘了初衷……或许,也不愿相信……
弃掷掌中红梅,戚贵妃拍案而起:“茜妃妹妹,今日乃我父寿喜之日,为何作此悲凉之词?难道……茜妃妹妹对我父心怀怨怼,欲借此诅咒我父不成?”
众人见戚贵妃勃然变色,立刻缩起脖子偷偷看热闹……
想比于戚贵妃的情绪暴躁,茜妃依旧一派从容:“此词随我心,右相大人勤于王事,妹妹我敬仰都来不及,又怎会有那般恶毒的念头?!至于诗词,本就是所见所感,妹妹见满园纷飞,自然想到零落成泥!何况,戚夫人说的对,我们是姐妹,难道姐姐连妹妹都信不过?”
“你!?”戚贵妃张了张口,竟无言以对……
戚贵妃被陈茜的话噎住了,她只能狠狠地瞪着陈茜,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戚夫人出场了,只见她率领侍女越席而出,朝戚贵妃和陈茜行礼后将抄好的纸笺呈上去,陈茜扫了一眼——不愧是贵妇,那一手簪花小楷不知比陈茜的“狗扒体”顺眼多少倍!
戚贵妃将那阙词看了
待回到座位,她立刻站了起来,端起桌上酒杯:“没想到娘娘诗才如斯精妙,臣妇甚是仰慕。臣妇敬娘娘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陈茜望着几案上碧色盈盈的酒浆,心底有些发毛——她实在是一惜命之人啊!,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哼”声——却是鄙视地瞪了陈茜一眼,仰头将面前的酒浆一饮而尽!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陈茜征询的目光转向身侧的五儿……
五儿跟着“千面玉娘”混了这么久,虽说武功只是寥寥,但应付一般毒药还是应付得来的,那般潋滟生辉的绿酒看起来虽说诡异了些,实则没有任何毒性,于是对陈茜点了点头!
于是陈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所以她没有看到戚贵妃眼中一闪而过的毒怨!
这酒确实无毒,但如果遇上了一种“特别”的香味便会发生奇妙的作用!
“既然茜妃已为各位小姐做了示范,那我们就开始罢!”
在众人凝神创作的时候,陈茜隐约听到前院传来的笙箫,陈茜在心中把那可恶的男人骂了一百八十遍——别把妃嫔不当工作!别看这活儿年薪高、待遇好,但绝对是高压力、高风险、高强度工作,陈茜深深觉得自己干到现在还没有跟姬昭讨论加薪问题实在是她古代职业生涯的耻辱!
……
千金小姐们的诗作一张张呈上,陈茜是越看越自卑,瞧人家那遣词造句,字字珠玑,比起某人只会胡诌几首打油诗的水平,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闺阁之中出丈夫!宝玉童鞋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她兀自自卑着,突然觉得晕乎乎的,周围的人也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陈茜心中大急,想到那杯醇香不似凡品的酒浆,她下意识朝戚贵妃望去,但她发现自己根本动也不能一动,估计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甚至无法说话,但是,她的神智却无比清醒——姬昭曾跟她说过,“九转丹”虽解百毒,但春药却是例外!她很肯定,她这次中的必定是一种颇为古怪的春药!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哀鸣,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掉了下来,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支被人射下的苍鹰,身上还插有箭镞……
听着妇人小姐们的尖叫,陈茜只觉眼前之景万分诡异,但她很清楚,这一切巧合,这一番诡异,都是冲着她来的!
苍鹰很大,箭镞射中的地方流出了血液,当血液盈满鼻端,她的身体终于起了奇怪的变化,她觉得身子变得轻盈起来,仿佛进入了玄妙的幻境……
她看到一个男子向她走来——正是姬昭,她不知道他怎么来了,但是她很高兴,因为他终于赶来救她了!她奔过去紧紧地搂着她,低声呢喃道:“带我离开……这里好可怕……带我离开!”
梅园的众人却看得目瞪口呆,她们看见皇帝陛下一脸寒霜地进来,甚至无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然后她们看见茜妃娘娘不顾颜面地奔出帷幔,众目睽睽之下与帝王相拥相吻,然后倒进了皇帝的怀里……
事实上是姬昭点了陈茜的穴!他冷若寒冰地目光在戚贵妃身上流连许久……
众人终于醒悟过来,立刻出来行礼,山呼万岁……姬昭并不叫起,冷着脸,将陈茜搂在怀里,眼睛却投向地上那只死去的苍鹰,突然笑了:“朕在等那射鹰之人!”
戚贵妃的脸顿时苍白如纸,戚夫人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这本是完美的计划,茜妃喝下那杯酒,呈上去的诗作中有一张纸笺不一样,苍鹰之血是最后的稻草,这些东西,戚贵妃自然也一一经历,但她身上佩戴的香囊却使她无法闻到苍鹰之血!
若来人不是皇帝……
正在这时,一声暴吼打破了空气的凝滞……
“滚,别拦我!”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众人心惊——有谁那么大胆子,竟敢擅闯相府后宅?!
微微抬眸,只见一锦衣男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这男子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满脸络腮,竟看不清本来面目,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看起来与偷鸡摸狗之辈差不了多少,最后他终于看到那苍鹰:“哈哈,可算找到了!……公子,俺老童认赌服输,说要给你找鹰就给你找……咕……”他提起那只鹰,终于看到了姬昭,便大大咧咧地冲过去:“我说兄弟,你……不会也是来给公子找鹰的罢?!”说罢将手中的鹰往姬昭眼前一送:“俺……俺老童跟你说……这鹰已经在俺手上了,那就是俺的了……你……你不许抢!”
“抢“字刚说出口,那络腮男子手中寒光一闪……
……………………………求收藏,求包养,我是羞涩的小穿分割
脱险
“狗皇帝,纳命来!”络腮男大吼,手中寒匕一翻,看似毫无章法地扑上前来,实则步法暗合九宫八卦,身形诡异之极!
姬昭眼中厉芒大盛,然而他手中并没有携带武器,只好施展轻功朝梅树越去……
络腮男子脸上的表情惊讶之极,匕首利在近身搏斗,瞬间击杀,他一招不中,已是知晓此次刺杀失败——看来他家主子是低估这个皇帝了……
只剩最后一招了,络腮男子毫不含糊,迅速将手中的匕首投射出去,姬昭正提气上行,突觉背后凉意,心中一凛,拔下陈茜头上玉钗,向后一掷,只听“珰”的一声,那匕首也只是变了方向,姬昭向前一扑,竟然吐出好大一口血来,手上一松,两人自空中跌落在雪地之上……
陈茜仰躺着,雪白的脸露了出来…惚…
“怎么会是你!?”
络腮男子看到陈茜面容,心下大惊!他正想过去看个清楚,只听空中一声娇呼,一个火红的身影踏花而来,正是那玉娘到了
“是哪个兔崽子,竟敢冒犯到姑奶奶头上来了!温”
谁想那络腮男却是识得那千面玉娘的,闻言心中一惊,道了一声:“少陪!”呼啸一声已经不见了人影,可见此人轻功已臻化境!
“竟会是他?!他不是呆在天山隐居了吗,怎会出现在洚城?又怎会当起了刺杀天朝皇帝的刺客?”玉娘一径想着,一径过去扶起地上两人——救驾的人这才赶到,领头的赫然便是右相!
“陛下……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臣万死!”皇帝在他府上遇刺,不管原因为何,他总要担些连带责任!
姬昭早已自行将插在后肩的匕首拔了出来,为防匕首有毒,他立刻服了一粒丹药,坐在地上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见并无大碍,方放了心,正想把陈茜抱起来,玉娘就到了……
“陛下,可还好?”
姬昭点了点头,把陈茜从玉娘手中接过来搂在怀里,看着右相的眼睛微眯:“看来右相大人真是老了!”言罢抱起陈茜就走:“戚贵妃既然思家心切,对二老更是关怀缱绻,那就在相府盘桓一段时日罢!”
戚贵妃及戚夫人本已被眼前一连串的变故吓到呆怔,闻言更是魂飞天外,等戚贵妃凄厉叫喊起来,皇帝早已去得远了……
好好的一个寿宴变成这样,众人心中俱是惊惧不已,尤其是相府中人,更是心惊胆战……
“娘!……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昭哥哥是不是……是不是要把我驱逐出宫了?!”
戚夫人心里也做同样想法,但她想着满园都是看热闹的女眷,自家的屈辱万不能叫她们看见了,只好强撑精神,忍着热泪汹涌不住安慰:“不会!有太后做主呢!不怕……”将太后抬出来,好让这群人看看,皇帝再是看不过戚家,但有太后这个嫡母,他绝不敢做出对不起戚家的事情来!
果然,众女眷听了都纷纷上前安慰起两人来……
右相兀自镇定,强撑起羸弱的身躯站起身来,眼见戚夫人与戚贵妃两个抱在一起哭泣,众女眷围成一团炒个不休,心中便添了许多烦闷,却只有按捺住性子,温声道:“夫人,先把众夫人送出府去罢!”
戚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贵妃被强留府中只是小事,最麻烦的却是那刺客之事,陛下虽无性命之忧,但却是实实在在受了伤的……想到她原来的打算,戚夫人的脸青白一片,然而事已至此,再难挽回,只好强撑着将众夫人送出去,回来却被告知右相在书房等她,待她跌跌撞撞地闯进书房,只见右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恨恨地瞪着她——看来,已经知道了!
“老……老爷!”她与右相夫妻几十载,对右相一言一行都非常熟悉,他这个样子,便差当头拔出宝剑杀人了!
“寿宴前,你进宫拜见太后及贵妃,就探视出这么个‘好计谋’?!”
“那个男子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酒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府里头还有那么好的苍鹰?老二的剑法是越发的好了啊?……”
戚夫人的嘴唇濡了濡,尝到了些许血腥的味道:“老爷……都是妾身的错!”
“你这个愚不可及的蠢妇!”戚夫人被吓得跳了起来,险险躲过了右相扔过来的茶杯,只听“哐”的一声,茶杯碎裂开来……
“你怎会如此愚蠢,竟敢在府中干出损害妃嫔声誉的事来?她既敢到我们府上来,那她就一定会有所依仗,做足了准备,要不然陛下怎会那般及时赶到后院?!众目睽睽之下有男子闯入后院,那岂不是说本相治家不严?若那事成了,这治家不严的罪名也担得值了,偏偏是你这蠢货,竟然识人不明,找来的却是一个刺客……”
右相也知事无可挽,但他总要找个出气的地方啊!说起来,他夫人也帮了他一个大忙——最起码让他看到了皇帝的软肋,同时也给了他一个真相——皇帝,自始自终都在利用戚家!
他明明身手不凡,他的身后,是一股庞大的江湖势力,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