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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盖上了被子,在我耳边轻轻的叮咛我别把被子给踢了。我烦躁的转身,深深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身上果然盖着一条米色的毛巾毯子。看样子,是新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彭皓杰已经离开了,他的体力一向比我好。我之前穿的衣服已经被洗完烘干摆在床头,另外还有一件粉色的小洋装和贴身的粉色的新的内衣内裤。
他这是在向我示威呢。我嘲讽的冷笑。我得穿他准备的衣服,听他的安排,否则。。。。。。后果是我负担不起的。我麻木的穿上那另我觉得格外刺眼的粉色连衣裙,走了出去。
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脸悠闲的彭皓杰,对面跪着的是瑟瑟发抖的两个人早已没有白天的神气。茶几上放着我去当铺画押的自字据和那条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的钻石手链。
“彭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我家还有老小,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中午趾高气扬的老头,这个时候像老了十岁。
“拿上来。”彭皓杰懒洋洋的开口。身后一名保镖立刻送上一只明晃晃的军刀,锋利的刀尖透着让人胆寒的寒冷。
“彭皓杰,你答应我放了他们的。”我冲到他面前。
“哦?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谁听见了?”他伸手拉着我坐到他身旁,依旧笑着,却感觉不到温度。
“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我急道。
“说话不算数的人是说吗?”他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的心头刮了一下。
“我不走了,你把他们放了!”我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他重新躺回沙发,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军刀,对前面的两个人说:“放了你们可以,不过让道上的人知道我彭某被人耍到这个地步,却也是个笑话。怎么办,你们自己说说看?”
那老头几乎立刻拿起茶几上的尖刀把自己右手的小指头砍下,鲜血一下子就汩汩的喷了出来,喷溅在茶几上。“谢谢彭爷,谢谢彭爷,彭爷大恩老小这辈子都不忘。”顾不上止雪,那老头就跪在地上磕头,鲜血把他的衣服都沾的红红的。
我就这样楞楞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到不了(5)
台湾的夏夜,房间里虽然有很多人,可我只觉得冷。我究竟把自己弄到了怎样冰冷的世界?如此的嗜血而残忍?
跪在一旁的榆林嫂跟着也跪跑着过去,举起刀想效仿切下自己的小拇指。“够了!”我立刻的把她手里的刀抢过来,寒冷锋利的刀口在我的手心留下了痕迹,湿热而带着腥味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我却不感觉到疼痛。
“快把刀放下,那是用作日本海军的军刀”彭皓杰立刻想接过我手中的军刀,“听话!”他是在着急吗?为了一把刀至于吗?
“放了她。”我依旧紧紧窝着刀身,把刀移到脖子上“否则你现在就得到我的尸体!”我放手一赌。赌他还在乎我的命。
“先把刀放了。”他的语调里似乎有一抹不易觉察的焦急。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我们认识7年,他骗不了我。就象我任何事情都瞒不了他一样。
“先把人放了。”我坚持,把刀口又向前移了几分,我几乎可以听到脖子上的皮裂开的声音。
彭皓杰朝我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就被押着半拖着出去了。他看着我手里的刀,示意我可以把刀放下了。
“你得先答应我以后都不准再动他们!”我继续要求。
“好。”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出声答应。我有点不信他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得写个字句才行!”
“笔。”他迅速的吩咐,“他妈的,给我快点!”他居然吼了出来。
后面的那几个人在手忙脚乱的把笔和纸摆到他面前,他立刻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几乎只有十秒的时间,他写完就把写着字的白纸翻到我面前。字迹非常潦草,我紧张的也没看清楚写的什么,精神一松的那一刹那,刀就被他从手中卸走。
怕我去抢,隔着玻璃,他立刻把刀射出了窗外。只听到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在山谷的夜里回响。
我哪还有力气去抢,被他一推,脚下一软,就要倒了下去。他忙回身扶住我,紧紧的抱着,久久都没有松开。
松懈下来之后才感觉手心和脖子上,刀割过的疼痛。彭皓杰用碘酒擦拭我的伤口,每刺激一下,我都觉得像针扎似的。“疼。。。。。。轻点。。。。。。”躲避着不想让他碰我的伤口。
“得先消一下毒,乖,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轻声的哄我,看不出一丝情绪。但是我知道,他在生气。他很生气的时候一般都没有表情。
“我自己来,我要睡觉去了。”不管怎么样,我可不能现在承受他的怒气。我还没有勇敢到再在他面前自杀一次。
“处理好再睡。”他依旧是听不出情绪的语调,他越是平静,越让我觉得不安。
“你会放过他们吧?”我不放心的问。
他擦拭着碘酒的手稍微重了一下,引得我一阵惊呼,“不是都写了字据了吗?你先担心你自己吧!”他的口气终于重了起来。随后又叹了口气,轻声说:“就这么吃定我舍不得你么?就不能好好的爱护自己么”
我心口一阵酸楚,原来他是看出来了。明知道是在威胁他,却还是甘愿,还是心疼。
“答应我,以后不管跟我怄气到什么地步,都不准拿自己开玩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他拉着我的手,轻轻吻着我有着明显刀痕的手心。
“恩。”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每次我做错事情惹他生气后,他总是耐心的告诉我,他的无奈,他的担忧。
我们之间短暂的和平并没有太久。第二天我就发现在我身边的人比之前更多了,甚至上厕所的时候也会至少有4个人在四个方向守着。我把刚买的手机仍了,因为彭皓杰就是靠着它的卫星定位系统搜索到我的。当铺的那条手链彭皓杰也没还给我,说太贵重了,要帮我保管。我只能由着他说,反正之前我当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来。
我一时也想不到逃跑的方法,只能把自己在别墅里,实在闷的无聊的时候就过去和别墅里养着的那条狼犬说说话。彭皓杰对我这种行为也没说什么,可能这样对他来说才是让他安心的吧。
这个别墅原来是他们组织在台湾的分部,我居然发现这里来往的人有一些面孔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原来这些政党果然是靠黑道支持的。也许在内地也是有他们的势力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我运了出来?我再次感到将来的渺茫。
终于等到我的“新证件”办好的那天。彭皓杰拉着我登上了去香港的私人飞机。我好奇的问他既然是乘私人飞机为什么还要等证件办好。他久久的看着我,却没有告诉我。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看着身旁微眯眼打盹手却仍不放开我的手的彭,我竟然悲哀地想起一首台湾女歌手的歌:“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我找不到,我到不了,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陌路(1)
我站在这座隔世的别墅里,看蓝蓝的明亮的天空,偶尔会有几只鸽子从我的头上飞过。偶尔我会想它们会到的目的地是哪里呢?会有到N市的吗?有时候我也渴望是自己那群鸽子中的一个,这样,至少能在空中自由的翱翔。
是啊,自由,现在对我来说是那样的奢侈和遥远。我被彭皓杰带到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除了在房子的打扫的两个钟点工和一个年纪偏大的厨师,我几乎没接触到任何外面的人。我就这样被他隔离了尘世。
不是没有想过逃回去,可每次到最后都是差了那一步。就好像小时候看的猫捉老鼠的游戏,明明那只猫可以很快的逮到那只小老鼠,他却笑着看小老鼠绝望的挣扎,享受那追捕过程中的快感。对他来说,我就是那只他已经胜券在握的老鼠。他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坐在那而欣赏着我可笑心酸的表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来了这么久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张雷的那群老部下。看来他对我还算仁慈的吧。至少他没有把我曝光。
他也不是天天都来的,一个星期偶尔有两三次留宿在这。但是每一次都把我吃的很干净,几乎他留下的每一晚我都是筋疲力尽的倒头就睡。他不在的晚上,我一人对着空白的墙壁,整夜整夜的发着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渐渐的我竟然开始盼望他过来的那几天,那样至少我还能好好的睡个觉。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在和我说话,说以前在学校的事情,说香港的那些明星八卦,说某个品牌又出了什么包包,香水。我一般都是是麻木的听着,眼神缥缈的看着远方。老天真是会戏弄人。以前都是我缠着他讲这些事情,他总是无奈的看着我,笑着说我整天只知道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如今两个人仍在,话题仍在,却已经不知道转了几百回。我们是再也到不了找不到最初的地方了。
我唯一热情的时候就是在被他挑拨的情欲难耐的时候,他是那样高超的调情高手,比我更明白我身上一切敏感的地方。每一次我都在他的主导下失控的尖叫,每一次都在他的身体下面快乐而绝望的沉沦,每一次的醒来都觉得羞耻,却又总是在他下一次挑拨下,重复着那种绝望的快乐。
当然他也会有被我激的受不了的时候。
唯一和他交谈的时候,是每一次的欢爱过后,我总会说些伤人伤己的话,我受不了那样的自己,那样把握不了的自己,也受不了他,强势的囚禁我的他。如果不说些什么,我觉得我会疯掉的。开始他总是默默的在背后抱着我,不出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径自起床离开。他离开了,我却反而觉得更加的空洞寂寞,常常是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半天都不起床。
闹的最凶的那一次,依旧是我挑的头,依旧是在床上,依旧是欢爱之后。
我讽刺的问他:“上了我,你是不是特满足?”
他没搭腔,只是静静的拿着纸巾擦拭着我下面不断流出的白色粘稠液体。
“像我这样的情妇,你养了多少个?你都怎么伺候她们的?也像这样么?哦,对了,您现在是爷,得人家来伺候你了。你们在床上都什么姿势?她们叫的时候你都什么感觉?”
“佳佳,你何必这样侮辱我,也侮辱你自己?”他忍耐的,手背抬起来贴着我的脸,似乎有点疲惫的说。
“呵,侮辱了吗?说错了么?或者我比那些妓女好点,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这在国外叫什么,高级应召?”
“佳佳!”我知道我又一次成功的挑拨起他的怒气。可我不在乎。
“彭皓杰,你什么时候成了这样胆小了,敢做都不敢当了?你的血里就是留着张雷的血,再怎么不承认,再怎么人模人样,你都只是个流氓!你别指望我还会爱你,我就是做妓女,我都不会对你有感觉!“
“啪!”声音又脆又响,我脸上一阵痛麻,嘴角流出一缕鲜血。我终于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双修长的大手。
他抬起手想再接近我的脸。我本能的后退,脸上辣呼呼的感觉重新提醒我这个男人是有多残忍嗜血。
他却好像受了伤似的重重叹了口气。
“对不起。”他定定的看着我,没有再靠近。我没有出声,也不敢再出声。右手抚着被他的巴掌刮过的脸,眼睛看着地面,长发披散下来,像个木雕定在那儿。心那样的痛,痛到像有刀在胸口生生的刮着,眼睛干干涩涩的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时间仿佛静止。他终于转身离去。我依旧维持原来坐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没多久,他又回到房间。在我面前轻轻的蹲了下来,他用手拨开我散在面前的黑发,拿掉我遮住右脸的右手,然后用手里的毛巾轻轻的敷着我的脸。毛巾里巨大的凉意刺激我脸上的皮肤,我的脸本能的闪到一旁。
“乖,要不然明天会肿。”他语调温柔重新拉着我的肩膀。我瑟瑟的发抖,却没有再敢挣扎。
“我只是想留着你,就那样难吗?佳?”
我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说话。那天之后我就再没见到他,可能是真的被我气着了吧。我有点后悔那样气他了,因为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睡着了。目前我最需要的,应该是一瓶安定吧。
“小姐,有位女士在客厅等您。说是您的客人”打扫的张嫂出来喊我。客人?我会有什么客人?除了彭皓杰,还有什么人知道我在这?
陌路(2)
宽敞的客厅里,一名身穿亮黄色职业套装的女人,优雅的盘腿坐在皮质沙发上。衣料精致的做工看的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你是谁?”我走到她面前直直的打量她。长期不出门的我,素颜而又脸色苍白,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白色T恤和深蓝色的牛仔裤。虽然好像也是某个知名牌子的,但穿在单薄的我身上只能是更加的普通和平凡。相比她精致的妆容,得体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