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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严武曲与陆小纺一同回到岩风右护府。
于管家一看到他们,又喜又忧,「大人、主母,你们回来了。」
「婚事准备得如何了?」严武曲问。
「都办得差不多了,帖子也依你的吩咐送出去了。」于管家恭谨的回应。
「那好。对了,还有喜服、霞帔送来了没?」严武曲又问,顺便将狂风交给下人牵到马厩。
「也都送来了,我已经将它们全放在你的房间。」于管家直望着严武曲,「大人,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想你呀。」说着,他竟淌下老泪。
「于管家,年纪一大把的,别说这种肉麻话!」严武曲笑着拍拍他的肩。
陆小纺看得出来,内敛的他,其实内心也波涛汹涌。
「对了,于管家,这瓶羊奶是从山上带下来的,你喝了吧,听说羊奶很补的。」陆小纺贴心地拿出一瓶羊奶。
「谢谢……谢谢主母。」本就心酸的于管家,这下更难过了。
「不客气,记得要喝哦。」说着,她勾住严武曲的手臂,两人一块走向寝居。
一进房间,陆小纺看着案上那亮眼精美又漂亮的喜服,不禁想起上回玉饰店吴老板所交代的事,摸摸衣襟,确定玉坠在身上,她才松口气。
「好美的霞帔。」发现他的脸色因为于管家的那句话而变得凝重,陆小纺立即拿起霞帔,兴奋地在身上比了比,「你看,美吗?」
「人比衣裳美。」他攀住她的肩,深情的望着她,「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比你还美。」
她掩嘴轻笑,「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贫嘴了?」
「女人不都喜欢男人嘴巴甜一点吗?」他俊逸的五官中隐隐流露对她的不舍,不舍她将守寡,不舍今后夜里她将无人作伴。
「嗯……男人才想听女人的嗲声嗲语吧,偏偏我就学不来,你是不是后悔了?呕!」她的笑容突然被胸口窜上的一股酸味给击垮。
「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没……这几天觉得胃不太舒服,有点疲累,我想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她想一想,这原因是最有可能的。
「要紧吗?我让于管家请大夫来看一下。」他不放心地说。
「别忙,我没事的。」陆小纺立即拉住他的大手,「现在府邸里每个人都很忙,别再拿我的事让他们忙碌了。」
「那我去请好了。」
「武曲……」她没辙地笑了笑,还是没放开他,「不用了,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别走。」
「你就这么赖着我?还是怕我逼你喝药汤?」在这间房里,不禁让他忆及在前往克莱克穆山之前,他是如何被她逼着喝药汤的。
「我看呀,你挺怀念那段天天喝药汤的日子,是不是?对了,我都还记得只要我不在场,你喝药的模样有多滑稽了,只差没捏鼻子呢。」她甜甜一笑。
「你这小女人,竟然还挖苦我?」他眯起眸,「我哪时候这么怕吃药了?」
「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呢?」她掩着嘴,娇笑着。
「这么不给我面子呀!」他霸气地抱住她,「我看今儿个我就不吃晚膳了,只要你这个小点心就行了。」
「别这样,今晚可是有很多人会和你一起用膳。」陆小纺推开他,笑着对他说:「来,我为你更衣。」她为他褪下外衫,又拿出一套干净的外衫帮他换上。
「唉,这模样,活像与下人们共享最后一餐……」
陆小纺捂住他的唇,摇摇头说:「不可以胡说,我不要听这种话。」
「可是你该面对……」他就怕她愈是逃避,到时候会愈难接受。
「不会,我不会面对的。」陆小纺深吸口气,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定定的看着他,「绝对不会。」
严武曲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不忍心,只好笑了笑,「一块去用晚膳吧。」
「对了,你曾答应我,要让我看提示的。」她还没忘记这件事。
「提……我不知道扔哪儿去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严武曲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你真的扔了?」她怀疑地蹙起柳眉。
「当时非常生气,所以就把它给扔了。」他再次强调。
「那么我给你的荷包呢?里面的东西你看了没?」陆小纺不放心地又问。
「我不想看。」即便不看,他也料得到。
「为什么不看?我们就要结为夫妻,按照严家习俗,是要看的呀!」她怕他现在不看,将来知情了会怨她。
「我答应你,婚后再看。」他揉揉她的脑袋,「别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反正咱们都要成亲了,成亲后再看不是一样吗?」
「你好固执。」陆小纺挣扎了一会儿,「这样吧,那我告诉你好了。」
「嘘。」他摇摇头,「说了就没意思了,别急于一时好吗?」
「那……你看过后可别怪我。」她咬咬唇,有些无奈。
「绝不会。现在可以去膳堂了吧?」严武曲伸出手,抚平她眉间的皱痕。
她紧勾着他的手臂,笑着点点头,与他一块步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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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陆小纺坐在桌旁,拿出剪刀剪下自己的三根头发,又拿出观音玉坠,一边用红布包里一边在心底喊道:愿将我寿延你寿,愿将我心系你心,永不悔、永不悔。
她又将红布包塞进他的喜服底层,用针线一针针的固定好,待一切就绪,她才将喜服重新放回案上。
坐回床畔,她望着他的睡颜,不禁笑了。
「你知道吗?你才是府邸里所有下人的支柱,所以不能死,绝不能。」躺入他温暖的肩窝,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陆小纺告诉自己他一定可以永远这么呼吸着,这么温暖地活下去。
有了这份笃定后,她也缓缓入睡。
转眼间,鸡呜月落,陆小纺张开眼,严武曲依旧早早就起身出去,于是她赶紧起身,一如往常轻点胭脂,柔美静雅地步出房间,看见府邸的人都起了个大早,为着待会儿的喜事忙进忙出。
「于管家,有看见大人吗?」她上前问道。
「他在大厅。晚点就要拜堂了,夫人,你还是快点回房,化妆师傅就快到了。」于管家说。
「我这样不行吗?」她摸摸自个儿的脸。
「新嫁娘总得化个精致点的妆。梅兰,扶主母回房。对了,还要将大人的喜服拿出来,等会儿你们不能在同一间房换装,大人会过去迎你进大厅拜堂。」于管家笑着解释。
「哦。」陆小纺点点头,只好与梅兰一块回房。
不一会儿,化妆师傅到了,她先为陆小纺上妆、梳头,然后又为她换上霞帔。
「主母,你紧张吗?」梅兰不禁问道。
「不会,只是觉得太讲究了。」坐得她腰酸背疼。
「每个新嫁娘不都喜欢有场讲究的婚礼吗?」梅兰好奇地问,换作是她,还希望更铺张呢。
「个人喜好不同吧。」陆小纺笑了笑。
不一会儿,喜娘来了,梳妆打扮也已完成,算好时间,一身大红喜袍的严武曲已经站在门外。在他进门前,喜娘赶紧为陆小纺盖上红巾,再将她交到新郎官手上。
「咦?你的手好冰。」严武曲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心有着不寻常的冷意。
「会吗?还好吧。」陆小纺摇摇头。
他们这才亲密的一块步向大厅。
两人都无长辈,于是请来退居的老丞相李禄大人当主婚人,观礼者当然少不了陆小春和陆小馨。
可就在新郎和新娘行三大礼之后,陆小纺突然身子一软,毫无预警地倒在严武曲脚前。
「小纺,你怎么了?小纺!」他吃了一惊,立刻将她扶起来,这才发现她不单是手,就连身子都冰得吓人。「天,你究竟怎么了?」
严武曲吓白了脸,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看看。」玉饰店的吴老板走过来,发现陆小纺苍白的小脸上还有着两个黑眼圈。「大人,你要放宽心,夫人……夫人没救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泪水滑落,严武曲忍不住朝他怒吼,「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
「因为她……她自愿将阳寿转移给你。」吴老板叹口气。
「什么意思?」用力抓住他的衣襟,严武曲眼中燃烧熊熊怒火,「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却瞒着我?快说!」
「还记得数日前你曾带夫人来我店里挑选玉饰吗?那时她问我如何让玉饰显灵,更具有庇佑的效果。」吴老板难过的说。
「那你怎么回答?」严武曲激动地问。
「我就告诉她一个古老的传说。」他将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以为那不过是个没有经过证实的传言,才让她试试,哪知道……」
「天!早知道我就不该带她去,早知道我就……」严武曲再也无法细想,只知道他要救她,无论如何都要救她!
拦腰抱起她,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发狂般地冲出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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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咸德堂内,大夫正为气息非常微弱的陆小纺把脉,良久才抬首望着严武曲,但久久却说不出话。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严武曲此时可比自己死还难受,偏偏遇到一个又一个的闷葫芦,急死他了。
「夫人……不行了,而且她刚有孕……」大夫捻须一叹。
「什么?」严武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算什么?老天对他的惩罚吗?而他到底做错什么,得让他失去妻儿?
「哈哈……」受不了内心的痛楚,他仰首大笑,笑出一滴又一滴的泪。
为什么?若真的做错,就罚他一人,为何要殃及无辜?
「老天爷,你睁开眼呀,该死的是我,不是他们。」
突然,他抓起柜台上剁草药的刀子,那红了眼的可怕模样,将在场的伙计都吓坏了。
其中一人使出全力想夺下他手中的刀子,「右护大人,你不可以想不开,万万不行呀!」
其它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
就在大伙快要拉不住的时候,于管家冲了进来,「林大人来了。」
严武曲顿住,转向门口,正好看见林和步进咸德堂。
「恭喜右护大人,你万中选一的妻子,正是皇上所梦见的姑娘,你的难关过去了。」
瞧他这么轻描淡写地将这整件事带过,严武曲完全不能接受。
「你回去转告皇上,我不信,我不信他了,他分明就是想跟我开玩笑是吗?一贫如洗、一贫如洗,但她……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女人可是陆府的三小姐,财力与我们严家相当,这叫一贫如洗吗?」他愤而上前拽住林和的手,「不准你们再戏弄我,要命一条,我给就是,滚,现在给我滚出去……」
尾随而来的陆小春站在外头,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楞住。原来他早就知道小纺的身分,可为何……为何还要娶她?难道爱真的可以大于一切?
「右护大人,我只是奉旨行事呀。」林和拿开他的手,「所谓一贫如洗,也就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空了。容下官问你一句,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成空呢?」
「什么意思?」严武曲的脑袋混乱成一片,已没心思细想。
「死是空唯一的办法。」林和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为了符合『一贫如洗』,就得让她死?」天,这是什么道理?
「话虽这么说,但不是哪个女人死都成,非得是她心甘情愿的,而这人就是她了。」林和手指向陆小纺。
「我不管她是不是皇上所指的女人,我不能让她死,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严武曲转向大夫,「拜托,我把她交给你,一定要救活她,我严武曲不曾求过任何人,但这次我求你。」
说着,他跪在地上,紧闭双目,面不改色,为的只是要救回心爱的女人,死而无悔。
「右护大人,小的医术有限,可能……」
「唉!我说右护大人,也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林和从袖袋内拿出一包东西,「这是皇上要我拿来的,只需服下它,右护夫人就会慢慢转醒了。」
「当真?」严武曲立即冲上前,将那包不知名的东西抢过来,而后疑惑地看着林和,「真能吃?没诓我?」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林和朝他微微颔首,「你慢慢试,我先离开了。」
严武曲也没工夫理会他,快步走到陆小纺身边,在大夫的帮忙下,将那包药粉倒进她口中。
也不知需要多久时间,药效才能发挥,如今他只能紧握着她的小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