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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我们就回去。」他手上的刀并没放下,「但我要拿你的命换,你愿意吗?」
「小纺的命已在你手上了,你何需多此一问。」她紧闭上眼,等着那尖锐的疼从她颈子上发出。
「哼!」严武曲丢下刀,「你不怕死?」
「不是。」她张开眼看着他那张怒容,跟着弯起唇线偷偷一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要我的命,更何况我是为你好。」瞧他那气呼呼又没辙的表情,陆小纺更不怕他了,抓起他的手臂,「走,喝药去。」
严武曲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拉着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岂不气恼。但他又不想甩开她,只好被迫跟着她走。
直到进入房间,陆小纺赶紧为他褪下外褂,而后推他上床,端来药汤,「还好仍温着,快把它喝了。」
「这是什幺东西?」乌漆抹黑的不说,还有一股恶心的怪味。
「是药汤,大夫说只要喝了它,你三天后就可以做平常的事,到时再舞刀弄剑也不迟呀。」她笑咪咪地说。
「不喝。」他头一偏,怒火飞扬地说道:「我已经依你很多了,不要再逼我喝这种苦药,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我不怕你杀我,只求你喝了它。」这可是她辛苦熬好的药汤。
「你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想我在战场上大刀一挥就有多少人头落地……」
「呕!」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捂着嘴快吐出来了,「求你别再说了,我不愿意想象那样的情景,太残忍了。」
「残忍?!」对敌人可不能怀有这两个字呀。「不管残不残忍,我就是不喝,给我倒掉。」
见他这么坚持,她垂下小脑袋,「好吧,你不喝就算了,那我端下去就是,你别再擅自起来,好好睡一觉吧。」说着,她气馁地将药汤端出房间。
她那失望的表情,倒是让他迟疑了,可改口的话却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闭上眼,他就是无法入睡,脑海里出现的尽是她那张颓丧的容颜。
「该死的!」他愤而坐起身,正想着要做些什么事来打发时间时,屋外竟出现于管家与另一人交谈的声音。
「于管家、于管家……幸好我追上你了。」
「王婶,什么事?」于管家疑惑地问。
「这个给你,是小纺那丫头将外伤药磨成粉调成泥,说这样敷在伤口上,大人才不会疼。」
「这小姑娘还真细心。」于管家笑说。
「说起她的细心,我还真不得不服了她,今儿天未亮,她就守着那炉药汤,直坐在那儿好几个时辰,可说是寸步不离,坐到最后连腰杆子都快打不直了呢,她说大夫交代的,火候要注意,否则药效发挥不出来。」
她的话就这么透过门缝传进了严武曲的耳里。
「就不知大人喝了没?」于管家叹了口气。
「我看是没有,刚刚她回厨房时是苦着一张脸,只差没哭出来呢。」王婶摇摇头,「我要她别执意,她就不听……」王婶突然捂着嘴,脸色苍白地说:「该死,我怎么忘了大人的房间就在旁边,这下可好,他不知道听见没?」
「大人应该睡了,你别担心,快去干活吧。」于管家摇头一笑。
「是、是,我马上去。」
眼看王婶离去后,于管家这才进入房间,唤醒假寐的严武曲,「大人,小的为你上药了。」说着,他慢慢褪下他的里衣,将药泥敷在伤口上。
严武曲闭眼不语,只是用心感受着药泥敷在伤口上头的细致,还当真一点都不疼,可见她的用心。
唉,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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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严武曲漫步来到厨房外,望着漆暗一片的空间,推开木门,仿佛还能闻到一丝药味。点燃油灯,他找着煮药汤的陶泥锅,打开一看,除了药渣,连一点药汤都没,正打算离开,却望见搁在木桌上的那只眼熟的汤碗。
掀开盖子,他看见里头满满的都是药汤,端了起来,半眯起眸,做出非常为难的表情,只差没捏着鼻子,然后把药汤全给喝下。
「呃!真苦。」
「咦?厨房怎么有灯光呢?」突然,外头传来声响。
严武曲可不希望让人瞧见他喝了药,赶紧提气躲在梁柱上。
「王婶,是你吗?」陆小纺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却没瞧见有人。「可能是王婶刚走,忘了熄灯。」说着,她又将手里的一帖药放进炉内,又生起炭火,打算重新煎一次。
煎药之际,她打算将下午那碗药汤倒掉,哪知道里头居然是空的!
「是王婶帮我倒的吗?」摇摇头,她也不再揣测了,洗净碗后,又坐回小凳上轻轻煽着火,专注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知我不会喝,你干嘛还这么固执?」
身后突然冒出声音,吓得她差点整个人栽在火炉上。
她回头一看,确定是他,这才松口气。可旋念一想,不对呀,这时间他应该在床上躺着才是。「你快回房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抬起她的小脸,他近距离的瞅着她。
「回答……回答你什么?」他温热的气息又吹在她鼻间,让她的心渐渐酥麻,连脑袋都不灵光了。
「为什么还要煎药?」
「因为我相信一句话。」她抬起眼,偷瞄着他。还好,他的表情不像生气,那表示她没惹恼他。
「哪句话?」严武曲眯起眸。
「铁杵磨成绣花针。我想,只要我日日端药给你,你总会喝的。」
「你还真有耐性,该不会是我小看你了。」他的热唇慢慢欺近她,在她毫不设防之际攫住她的绛唇。
陆小纺身子一绷,错愕得瞠大了眼。
湿滑的舌头钻进她的小嘴,放肆舔吮着,同时间也让她闻到一股药味。莫非那碗药汤是他喝了?
「大人!」她推开了他,身子微颤地望着他,「你喝了药汤?」
他扬起嘴角,轻笑道:「秘密被发现了!看在我喝药的份上,我想要回一些报偿。」
勾住她的身子,他用力往外带去,临走前以内力引来槽中木瓢里的水将炭火熄灭。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惊愕地问道。
「我房里。」说完,严武曲已降身至门口,将她拉了进去。
「这么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她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跳逐渐加速。
「方才我吻了你,你以为那代表着什么?」严武曲紧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使劲将她拉到身前,大手开始上下抚揉她娇软的身子。
「别这样,大人!」陆小纺虽是抱着嫁他的准备而来,可是……可是他们还没正式成亲呢,况且他要娶的人还不一定是她。
「反正再一个多月后我就非娶妻不可,那就娶你了。」严武曲说着,将她推倒床上。
「什么?」她凝视他的眼,想瞧清楚他所言是真或假。
「还是你有了心上人?」瞧她那清丽的容颜,应该有不少男人喜欢她。
「没……也不是,而是我……」心底挣扎了一会儿,她小声地问:「我可以喜欢大人吗?」
「你喜欢我?」严武曲眯起眸。
见他那为难的神情,她立刻解释:「你别误会,我本来只想摆在心底,并不想让你知道。」
他一把勾住她的身子,将她拽到自己身下,用力箝住她,「既然喜欢又何必逃?」
「大人……」她窝在他怀里说:「你的事我听说了。」
「哦!」他开始解着她衣襟上的小布扣,「那又如何?怕守寡?」
「不,不是,我是怕你所娶非人反而害了你,你应该仔细思量,找个最符合要求的女子。」她别开脸,眼眸微眯。
「你不愿意?」他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傻瓜,全天下你最符合了。」
他又一次吃上她的红唇,开始在她身上恣意摸索。
顿时,她的缣衫飞了、抹胸掉了。
「不要,我怕。」好怪的感觉,怎么像着了火?
「不用怕,我对女人向来温柔,尤其在床上。」他迅速抽掉她的小裤,紧抓着她的腿不让她并拢。
她是如此迷人,像丝绒般紧紧包里着他,令他欲罢不能。
事后,他趴在陆小纺身上,轻轻喘息着,望着她已汗湿的小脸,他魅惑一笑,「想不到你是这么热情。」
陆小纺羞得将小脸藏进被子里,不敢与他火热的眸对视,可才动了下身子,疼意让她皱起双眉。
「疼吗?我看看。」他意会地起身。
「别……别看……」她急着起来,可瞧见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娇软的同体完全暴露在他眼底时,她一张小脸更加红润了。
严武曲抱住她的身子,将她紧扣在胸前,「我从不知道这么娇小的你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什么都没做。」她哪有什么能耐,充其量只是被他整得晕眩而已。
「什么都没做就够了。」
说时,严武曲的大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身下抚揉着,这回他的动作极轻,像是怕弄疼她,这样的感觉反而让她难耐地急喘了起来。
「怎么?又想要了?」她还真敏感。
「没……」
「想不想到我的矿山看看?」有好一阵子没去监督自己的家业了,虽然严武曲极信任底下的人,不过近来由于「限日成亲」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就不知那些下人还有心思管理吗?
「矿山?!」她兴奋得瞠大双眸,「我……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住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附近我有座别苑,有马有羊有牧草,咱们就住那儿吧。」他温柔地轻抚她的发,「想去?」
「嗯。」她笑着点点头。
「你可是我第一个带往那儿的女人。」严武曲睨着她天真的小脸,突然有个念头,如果他真活不下去,这么大的产业该如何交替?倒不如就留个种在她肚子里。只不过仅剩下一个多月,他得努力才是。
「大人……」陆小纺内心突生一股无法形容的浓热,「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倘若你能在一个月内怀有我的子嗣,那就是最好的回报了。」他扬起一抹邪笑。
「什么?」她压根没想到要有孩子的事。
「不愿意?」
「不是,而是没有心理准备。」她摸摸肚子,这里头如果有了小生命,那感觉是怎么样?一定很温暖。「好,我尽力。」
见她迅速答应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他倒有点上当的感觉。炯亮的双眸微眯,他立即掰开她的腿,「那就开始吧。」
「等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孩子。」她不解。
「既然知道我的事,就应该知道我不一定能活下去,有个孩子对我而言很重要,懂了吗?而你应该更开心才是,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对我,但我既已选上你,我的一切全都属于你。」他话中有话,表示他若死去,她身为这一大片家业的主母,即可操控所有。
她是听懂了,可是听得心好痛,尤其是他脸上挂着的谑笑,更让她打从体内泛出阵阵寒意,好象她是为了他的财产才对他好。
还来不及细想,他已毫不温柔地进入她,这回没有前戏,干涩摩擦的疼痛让她全身冒出冷汗。
「不要……大人……不要了……」
严武曲完全不在乎她的尖叫,像野兽般在她体内狂送,她翻身想逃,可才没一下又被抓了回来,按在床头,紧紧扣住她的腰,从她的身后进入,疯狂冲刺。
随着他狂野的侵占,陆小纺的体内也激起了反应,跟着有无数的快感袭向她的四肢百骸,蜜x也淌下狂喜的甘津……沾湿了彼此,也更刺激了他不能抑制的孟浪需索,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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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日后,严武曲在陆小纺半带强迫、半带撒娇的药汤喂食下,终于如大夫所言,体力恢复得极快,伤势也好了大半。而他立即派人备马备粮,打算起程前往严家矿山——克莱克穆山。
当他们抵达山脚,已是次日,陆小纺才明白原来克莱克穆山离京都有这么一段距离。由于山势非常险峻陡峭,马车不宜通行,只能骑马,靠它的脚力慢慢往上爬了。
山上氤氲叆霴、峰顶染黛,形成一股雾气;山风凝聚两侧谷底,当狂风一扫,气流瞬变,立刻扬起漫天尘沙……可以想见要在这种地方工作是何其辛劳。
不久,他们已到了矿场坑道,陆小纺坐在马背上四处张望,就见矿工们个个是灰头土脸,头绑的布巾都染黑了,在阴暗危险的坑内穿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