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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样子像在吸毒!”
这是什么话嘛?她只不过是想闻闻花香而已。
纱纱趁老师在写方程式时偷偷的转过头去,想纠正顾家倩的用辞不当,不转头还好,一看纱纱简直要昏倒,顾家倩居然还在帮人家算命,她聚精会神的拉着她隔壁同学的手在看手相,一脸得道半仙的姿态,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对算命那么感兴趣,也不怕被老师揪出去,还要在教室里摆个算命摊帮班上赚点班费呢!
算了,懒得理她,还是睡自己的吧!反正那些变来变去的数位她一点都听不懂,明明就那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阿拉伯数字,为什么组合换一换又是另一道不同的题目?
纱纱真的感到很匪夷所思,而且她还有一个疑问、数学这种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
数学课本里莲提都没有提过,她想,不把发明者的名字写出来的原因大概也是怕人家去找他报仇吧!哎!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怕就别发明什么数学嘛,难道他不知道发明这个很整人吗?
纱纱在不如不觉中又打了个哈欠,她真的好累,昨天等她妈咪出差回来,一直等到三更半夜,想睡得要命,还要打起精神来帮她妈咪弄清淡的美容消夜,弄好了消夜,她爹地偏偏在这个时候起来了,与她妈咪拥吻一番再互诉离情,天知道他们才分开两天而已,接着帮她爹地也弄了一份消夜让他们边吃边聊,等到她终于可以回房沾到枕头时,鱼肚白的天色粉碎了她想好好入睡的美梦。
“各位同学,专心一点,要专心一点,打瞌睡的同学自爱一点,老师在下课前十五分钟会来个随堂测验,你们小心一点,不及格的同学,明天注意一点,注意一点,要交第一章的全部作业。”
本来就要睡去,纱纱瞬间又被口头禅“一点”的老师给恐吓得吓了起来。
她心虚的看着左边又看看右边,原以为老师是在针对她一个人,哪知道放眼过去,全班居然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呈现在瞌睡连连的状态当中无法自拔。
呵呵,原来她不是惟一想找数学发明家问个明白的人。
“一点”老师声明完毕之后,有人终于努力的打起精神来听课了,当然,也有人甩都不甩继续睡,另外的,就是一些很力不从心的人了。
这类的人真的很难将他们定位,明明理智上想睁开眼睛,可是感情上就是一直闭着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唤不醒他们,他们是中国沉睡了五千年的睡狮,从第一节睡到最后一节,除了下课钟声之外,他们脸颊永远与桌面共存亡,但是说到下课时间,那就不同了,时间一到,他们也就自动活过来了,可以说是一种非常耐看的教室装饰品。
纱纱把课本架了起来,也想把自己变成装饰品的一部分,如此一来至少“一点”老师比较看不到她,她的愧疚感也会少些,好学生是不应该有这种行为的,难怪她的成绩一直无法冲破水平线,枉费她爹地,妈咪如此的宝爱她,爹地啊!妈咪啊!女儿实在是幸家拿不出去的垃圾,女儿对不起你们,也没脸见你们,你们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吧!
咱们从此两忘烟水里,天上人间再见了。
“辛法纱在哪里?”
纱纱的悲从中来因为那声响亮的开问而告终止。
她半慢拍的擡起头来,望向声音的发源地——隔她一排的窗户处。
这谁呀?纱纱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她不认识这个人呀!
纱纱疑惑怎么会有男生指名道姓来找她,而且他还不是普通的高哩,光是站在那儿,两扇窗户就突然之间看起来好迷你,他理着小平头,挑着浓眉,神态像个狂霸四方的流氓,而他在上课时间堂而皇之的来找人,对任课老师竟连声招呼也不打,真是狂妄到了极点。同学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看看那男生,再一致投往纱纱身上,这下子她不承认也不行了,更何况“一点”老师也正气呼呼的停住讲课在瞪着他们,她要快点解决,否则数学就等着被当了,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不想跟她爹她,妈咪在那滩烟水里见,到时候还不是又要煮给他们吃。
“我……我是辛法纱。”纱纱怯怯的、小小声的在大家的注之下硬着头皮回答,一边快速的回忆这几天有没有不小心惹到谁,不然怎么、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找上门,呢,是教室才对,找上教室来。
“你就是辛法纱?”他挑着眉,扫了纱纱一眼,“提醒你放学到学生会来,记住,不准迟到。”说完,他踱着如雷步伐,嚣张跋扈的离开了。
纱纱目瞪口呆的愣在椅中。
“天呀!这么帅的男生……”风纪股长朱清清痴迷的、神往的凝视着酷男的背影喃喃自语着。
的确满帅的,纱纱努力的想,只不过她就惨了,他留下的残局教她怎么收拾?她好像瞟到“一点”老师快抓狂的眼光了。
“哦!真是巨星中的巨星!王者魁力无法敌挡呀!”班上最喜欢追着明星满街跑的叶美丽三人兮兮的道出她的激赏。“是章狂,老天!刚才那个是章狂呀!”不知道是谁爆出了这么一声接近疯狂边缘的尖叫,一时间整个教室都陷入癫疯状态,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不断,大家再也无心上课。“章狂!”副班代方晓芸捶胸顿足的呐喊,“哦!我怎么会错过和章狂握手和拍照留念的机会呢?我这颗笨瓜!我这颗笨瓜!”
眼见这一片混乱,纱纱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一点”老师绝不会轻放过她的,哎!
第四章
寂静无声的学生会里,黄昏的九月阳光慵懒的从窗子透了进来,窗台上放置着几盆绿意盎然的爬藤类小植物,快接近秋天的空气非常凉爽,这是圣柏亚中学里最静谧的学生会长办公室。
江忍从一个小时前就待在这里了,每天结束击剑杜社例行练习后,他都会到办公室来处理个案,诸如学生抗议的排课问题,校方对外活动问题,各校之间的联谊问题,以及家长会所整理汇集过来的种种要求等等,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就像他处理公司的事务一般,进行起来丝毫没有困难。
木质的事务桌后是两个并排的大型书柜,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专业书籍,此时江忍正站在玻璃书架前翻阅一本有关建筑法规方面的书,这是因为校方要扩大校园而牵涉到两旁建筑物的迁移问题,因此他看得相当专心,企图研拟出对学生最有利的方案。
轻巧的叩门声在此时响起,他知道不会是他那几个伙伴,因为除了殷邪会准时来开会之外,章狂,伍恶,严怒总是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会珊珊来迟,关于他们的积习难改,他太了解了。
“请进。”书还在他修长的手中,江忍把眼光投向转动的门把。
“学长!”一声甜美的叫唤之后,随即由门后进来的是个笑容可掬的女生,然而不只她一个,跟在后头进来的还有四个高矮不一的女生,相同的是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意。
江忍知道她们这些小女生都是他在击剑杜的学妹,也都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个个朝气蓬勃,天天在社团里练习的时候都显得神采奕奕。
“怎么还不回家?”江忍微微一笑半旋过身去,顺手将厚重的专业书籍搁在桌面上,“找我有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学长!”脸圆圆,眼睛圆圆的吴巧芬很主动的发言,她露出脸上最美丽的小酒窝,对着江忍甜滋滋的直笑,“礼拜天我们班要在我家办烤肉,顺便联络大家的感情,所以,我想邀请学长你来参加,不知道你赏不赏脸呢,学长?”
江忍优雅的一笑,嘴唇的弧度微微弯了起来。
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这种表情有多吸引人,但其实只要从那几个女孩子崇拜,企盼和痴迷的眼光就可得知,他的一举一动确确实实的都充满了令人神往的魅力。
无论他怎么视而不见,女孩子们为了一睹他的风采而成群结队的加人击剑社,却是个不争又令人莞尔一笑的事实。
“你们太晚通知我了,星期天我有约。”江忍很温和的说,在他眼中,这群片刻都不停闲的小麻雀就像是小妹妹一样,他知道她们对自己怀有的幻想,所以他不能给她们任何加想像的机会,否则她们真会无心于功课了。
“喔——学长已经有约了呀,好可惜哟!”被梦中情人拒绝,她们一个个立即就垂头丧气了起来。
“没有课后辅导的话,你们也该回家了哦!”江忍像个兄长似的提醒她们,眼裹是惯常的体贴,“对了,你们星期天玩得愉快,要注意安全。”
“是,学长。”
她们有气无力的离开了,室内一下子恢复了安静,江忍微微一笑,站着继续翻看刚才那本书,他知道快五点了,每天开会的时间是五点十分,照以前,殷邪最慢会在十分钟之内走进来。
这时,叩门声又响起了。
江忍不以为意的低笑,这绝不是殷邪,天天都来的地方还敲什么门,他没那么无聊。应该是那群学妹吧,她们大概还不死心,商量了一会又想回来游说他参加星期天的活动。
“请进。”江忍还是以同样温和的声音回应。门扉被推开了,探进来的那张胜一看就知道仍在犹豫该不该进来,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有点怯意和不确定。
江忍从书里抬起头来的视线,第一时间接触到那张像迷雾中爱丽丝的脸庞,他不由得微微愕然了一秒钟。
是她——超市里偶遇的女孩。
从她昨天穿在身上的制服,江忍知道他们读同一所学校,也知道他们极有可能会在校园某处再相遇,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就再度见面。
“请问……这裹是学生会吗?”纱纱开口询问,但是她的脚步还停留在门边没踏进去,说起话来有点沮丧,不过她确实认为自己可能走错地方了,而且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了,静得好像教会而不像学生会,顾家倩又耍她了,竟然画一张错误的地图给她,而她还正经八百的照图索引而来,哎!为什么她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真不知道该自己单纯还是呆。
看着她忽而烦恼,忽而叹气的神情,江忍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和超市里的她多么相像呀!事实上,他们只不过见第二次面而已,似曾相识掠过心头之后,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这里就是学生会。”江忍徐缓的合上书本,继而露出一抹鼓励性的微笑来,他长腿移动,由书柜前方绕出去,驻立在距离她不太远的地方,并且确定她并没有把自己给认出来。
这对江忍来说倒是一项不同于以往的经验,过去,只要见过他一面的人,对他都有深刻的印象,第一次被人忘记,这倒颇为新奇。
“哦,真的是这里,好险……”纱纱庆幸自己终于不必在夏旦局温的室外找得晕头转向了,天气热不说,她今天早上忙得忘了戴隐形眼镜出门,那眯了一整天的眼睛实在很疲倦,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在校园里;窜来窜去了。
“你有什么事吗?”江忍温和的问她,还有点好奇她是不是跑来的,否则她的双颊怎么会红得像晚霞,那是一种健康的,天然的美丽染上她的脸庞。
这个人看起来还满亲切的嘛!纱纱润了润唇问:“有一个叫殷邪的人,请问他在不在?”
不在最好,那她就可以回家去休息,今伏是她爹地,妈咪结婚纪念日,他们要到外面吃饭庆祝,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殷邪?”江忍的眼睛有点危险的眯了起来,她就是股邪提过的那个转学生书呆子吗?但看起来不像。
“不在是吗?”纱纱流露出渴望的眼神,没有最好,她于经准时来报到了,是他们不在,不能怪她哦!
“不,是有股邪个人,不过,他还没来。”江忍温和的镜片下研判性的盯着她,“找殷邪有什么事吗?”
奇怪,他觉得自己声音里有些许不同的元素混了过去。怎么回事,他在嫉妒殷邪吗?
“我也不知道有什事,他叫我来的。”纱纱一脸的无奈又无辜,想起另一个暴力狂,“那好吧,殷邪不在,严怒在吗?”
江忍的剑眉微微挑了挑,她也认识严怒?
“很抱歉,严怒也还没来。”江忍盯着她,虽然温和的给她一记微笑,但是他的声音已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起来,她并不如她外表般的纯真,“有事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等他们,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转达。”
都不在?纱纱轻轻的皱拢眉头。
“章狂呢?他该不会也不在吧?”
在顾家倩那一长串如数家珍的背诵里,她知道今天下午提醒她来报到的章狂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如果连副会长都不在会所,那她就真的要走了。
江忍至此终于泛起一抹惊讶,眼光变得质疑。他沉吟了一下,不发一语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