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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梓城的老同学没奈何地摇了摇头,一脸笑意:“那姑娘感觉不错。”
老医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就是好。”
顾梓城回来的时候,钟清河已经被推到病房了,他一路寻了进去,然后开始有些踟蹰。
这件事显然不能让钟清河的母亲知道,不然也就是添堵,想到这里他便问道:“有她的手机吗?”
那小护士看着顾梓城便是微微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红了脸:“没……没看到。”
顾梓城只好自力更生,直接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请求调一下钟清河的家庭电话,那人笑哈哈地问道:“什么理由?这都是个人信息,不能透露给陌生的个人你知道么?”
“哦,”顾梓城轻描淡写道:“我不算陌生人,是很好的朋友。”
“哪种好?”那人打破沙锅问到底。
顾梓城微微顿了顿,看了一眼钟清河平静的睡颜,索性快步走了出去,声音不知不觉就低了几分:“以后还要好久的那种好。”
电话那头的人怔住了,半晌方才努力找回了呼吸:“好……我明白了,来吧记号码。”
顾梓城和钟清河的父亲联络上,简单地说了一下最近工作繁忙便回到了屋里头。
钟清河依然在昏睡着,眉眼温温的模样,看不出几分痛楚,顾梓城就在旁边看了好一阵子,然后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轻轻描摹一下面前小女子的眉眼,伸出手片刻又缩了回去。
“顾先生?”钟清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正好好看到了顾梓城缩回手的动作,显然是有些讶然地问道:“您怎么来了?”
“好好躺着,”顾梓城神色平静,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先休息一阵子,案子我来跟。”
钟清河这才恍惚之间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只好小声叹道:“谢谢顾先生。”
“不必。”顾梓城见人醒了,索性出门将医生叫过来看情况,然后便倚着门框道:“我要回公司了,你的事情我和伯父说过了,应当不会起疑心,等下你自己解释就是。”
钟清河丝毫没有想到过顾梓城的心细如发,闻声便是立刻颔首道:“多谢顾先生。”
顾梓城笑了笑,这一次笑意深了些许,几乎是映到了眉眼之间。
他挥了挥手便走了出去,留下一个钟清河在后头若有所思。
“那位顾先生人很好的。”顾梓城的老同学丝毫没理解某人的苦心,还在这里努力做了一回月老。
“啊?”钟清河怔了怔,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谢谢您。”
顾梓城的老同学智商一流,情商负一流,听到这句话就以为是有戏,笑嘻嘻地摇了摇手,出门去了。
剩下一个钟清河坐在床边,朝着窗外的无限春光望去。
这是个好天气,而这样的好天气,不该耽搁在医院里……
说起那车祸,也不知道有没有提起赔偿请求?钟清河的律师病又犯了,自己都跟着有些哭笑不得。
彼时的顾梓城正在和他的母亲打电话:“晚上的家宴,我不能带钟清河过去了。”
对面的人久久沉默,半晌方才冷冷问道:“为什么?”
“车祸,”顾梓城道:“现下人还在医院,好在没什么大事,不过也需要静养。”
这样的话说了出口,林筱书却也只是沉默半晌,然后微微冷笑出声:“呵……好,那我知道了,你晚上准时回来,你父亲请了好多名流,不能让外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她说完便直接拍上了电话,丝毫没给顾梓城任何说话的余地。
顾梓城眉眼肃冷,默然地将手机拿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闲人君支持╭(╯3╰)╮
嗯,顾先生出手,天下无敌【泥垢】
☆、第二十三章
“我要回去了,你好好养病。”顾梓城走进病房,靠着门微微笑了笑。
他很少笑,而每次笑起来的时候,素来疏冷的眉眼舒展开来,却是好看的很。
钟清河却是蓦然想起了之前答应下来的事情,忍不住问道:“那晚上的家宴?”
顾梓城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失笑:“你这副样子,还想什么家宴,好好休息吧,之后公司还有事。”
他三句不离公司,活脱脱一个欺压劳动人民的资本家,钟清河却也是乐在其中,从来不曾抱怨过什么,只是颔首道:“好,那您自己保重。”
人家家宴,她在这儿说保重。
钟清河说完话就有点想要拍自己一巴掌,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蠢。
好在顾梓城也没介怀,只是淡淡颔首,便别过钟清河出门去了。
顾梓城在路上就接到了宁雨晴的电话:“今晚伯母生日宴,你回来的吧?”
顾梓城微微一怔,却是准确无误地听出了对面的声音不大对劲,索性淡淡问道:“你怎么了?”
“齐韩不见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宁雨晴压着自己的声线,一字一顿道。
顾梓城忽然想起了婚礼上的那一出闹剧,之前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他应了下来,然后不受控制地想起医院病榻上的钟清河,最后漠然摇了摇头开车出发。
顾家住在休闲度假区的别墅里头,在市里还有两套房子,只是这个别墅相对而言比较大,更适合生日宴招待客人。
素来林筱书的生日都是在酒店办的,这也是第一年放到了家里头,顾梓城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宁雨晴。
她穿了一身抹胸的黄色小礼服,眉眼之间依旧是平平和和的模样,微微含笑与林筱书说着话,很显然即使是眼下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居,林筱书依然很欣赏这位宁雨晴,她眉眼之间尽是笑意,显然是满意极了。
顾梓城定了定神走过去递过一个小盒子:“母亲,生日快乐。”
林筱书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他的身边,果然没有钟清河的影子。
这位生日寿星立时就冷了眉眼,却也不好表现地太过,只淡淡颔首接过小盒子道:“你最近可是大忙人,等下到我屋子里来一趟,我们来说说话。”
顾梓城心知肚明,却也不好拂了母亲的意思,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林筱书走开了,他方才转向宁雨晴问道:“怎么回事?”
宁雨晴试图拿起一杯酒,奈何手都有点抖,根本就拿不稳酒杯,只好叹了口气放弃了:“我也不知道算是怎么回事,可是齐韩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短信,现在根本就是失踪了。”
“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顾梓城猜测道,试图去劝慰面前的人。
“不是,”宁雨晴面上带着些许无奈:“我问过齐家的人,可是根本没有消息。”
顾梓城蹙起眉头来,按道理来讲,这根本就不是齐家人会做的事情,齐韩此举无异于彻底放弃与宁家的盟约,对于什么而言都是不明智的举动。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办?”顾梓城取了一杯酒放在手里,然后淡淡问道。
宁雨晴对于这样的态度有一些意外,最后还是默然笑了笑:“其实上次见面我就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她的眉眼温和而宁静,带着一种温柔的缱绻。
顾梓城微微挑起眉梢。
就听宁雨晴淡淡笑道:“祝你幸福,你和她很相配。”
顾梓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挑唇笑了笑:“多谢。”
宁雨晴将杯子与顾梓城轻轻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眼底含笑:“不谢。”
“这次的事情,我会找人帮着留意。”顾梓城如是道。
“公安局的话还是算了,暂时也没升级到那个程度。”宁雨晴叹了口气。
顾梓城想了想,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下之前宴会上的那个女孩?”
宁雨晴眉眼之间掠过一丝怔忪,最后还是缓缓笑了笑:“如果是败给了青梅竹马,那么我也只能祝他幸福了。”
这句话说的实在是深意十足,只可惜顾梓城饶是听懂了,也只能装作没有听懂。他摇了摇头,然后宽慰道:“不要想太多。”
宁雨晴但笑不语。
有太多的事情早就已经明晰,根本不消任何其他的点缀。
她还能说什么呢?
林筱书的生日宴。
这个时候人们总归是把每一次宴会都当做是社交的绝佳场所,众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半晌演罢,林筱书直截了当挡在了自家儿子身前:“我以为你还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顾梓城往外走的步子生生一顿,然后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我还有事。”
他这话是对着顾家父亲顾耀说的。
然而顾耀却也是缓缓摇了摇头:“我也有话要对你说,先上来吧,把门关上。”
顾梓城无法,只好跟了上去。
楼梯并不算长,可是短短二十几阶竟也带着十足的心理压迫感,尤其是前头有两个一言不发的家长。
然而预料之中的对话并没有发生,林筱书看了看自己这个大儿子,只淡淡道——
“宁雨晴的事情,你不要参与进去。”
“怎么?”顾梓城有些意外,却是丝毫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顾耀将话头接了过去:“齐韩那边放了话,可能要悔婚,这件事有些麻烦,参与进去对于我们也是不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
顾梓城本来也没打算多参与,只是顾家将这话一放出来,顾梓城还是觉得听着有些怪异。那种避免惹事的态度不该是顾家的风格,更不该是现下的态度。
见顾梓城没言语,顾耀索性加重了一点语气:“你听懂了没有?”
“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不会参与。”顾梓城如是道。
“很好,”顾耀满意颔首:“对了,我听筱书说你之前认识了一个女孩,是什么样子的?这次怎么没一起来?”
来了,顾梓城眉心微微一蹙。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闲人君支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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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顾梓城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顾耀的话,而顾耀就在那儿静静地等着,眉眼之间带着明晰的了然神色。
半晌,顾梓城方才淡淡道:“她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过来。”
林筱书偏过头去,眉眼之间分明的都是冷意。
这样的话放在谁身上,想必都是不信的。
“罢了,”顾耀叹了口气:“这些事说来也不该我们这些老的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林筱书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放下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不知何时已是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儿子,欲言又止。
“生日快乐,母亲。”顾梓城重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伸手将人轻轻抱了一下。
这样的拥抱已经很久不曾在他们二人之间出现过了。
半晌,林筱书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看着面前的顾梓城,最后缓缓叹了口气:“之前的事,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
顾梓城眉眼之间尽是淡漠,半晌方才摇了摇头:“我早就忘了,母亲也是忘了吧。”
顾耀看了二人半晌,方才慢慢颔首道:“一家人之间不能有隔夜仇,何况那件事说到底,也算不上是你母亲的责任。”
这一次顾梓城没有再开口,他的眼底有些轻嘲,最后还是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
“去吧,我看你心思也不在这儿,就不强留你了。”顾耀长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竟是忽然有了几分垂垂老矣的意思。
顾梓城没有推辞,他只是颔首鞠躬下去,然后慢慢道:“多谢父亲,那我回去了。”
林筱书的目光复杂难辨,半晌方才颔首道:“之后若是有空,还是让我去见一见那姑娘。”
“……好。”顾梓城如是道。
“梓城长大了。”林筱书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叹然,往椅子上轻轻靠过去,然后看向一直面色如常的顾耀。
顾耀叹了口气,将桌上的笔放回了笔筒:“他也该长大了,筱书,你不该拿他的婚事要挟,梓城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要挟的人,他的性子太刚硬。”
未竟之语被他默然收了回去。
顾梓城此时却又是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家。
他已经搬出来太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原本的家是什么样子。
好像是自从他和母亲闹翻了,就再也没有在那里过过夜。
而现在的这个,空荡荡的,摆着简约而精致的家具,看起来寂寥而冷冰的地方,到底该算做房子还是家呢?
顾梓城唇角溢出一丝苦笑,他到底还是高估了他自己,没有谁会那么坚强,坚强到可以一个人度过一生。
他想,这些事,似乎还是钟清河教会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顾梓城难得地没有去律所,事实上这位似乎是铁打的,几乎没有任何一天是真真正正的周末。
他去了医院。
彼时的钟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