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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想到要是没郑管家一家子,就等于是断了孟老夫人和江丽娘的一只手臂,那她自然是不能留下他们。
闻言,梅兰和郑婆子,郑大毛,郑安顺他们立时就像是被雷霹到了脑袋似的,先是一怔,后是下跪哀求孟初雪,“大姑娘求求你不要把奴才一家子赶出去,要是出了孟府都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恳求大姑娘留下奴才一家子,奴才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孟初雪冷如清水地勾着斜笑,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话,她可不敢恭维,会为她做牛做马,这话算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这一年里头,你们一家子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孟家的声誉,你们觉得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可以留在孟家?”这一次的事情算是一根导火线昶。
“所以你们最好是连夜离开孟家,不然,我会把你们私下做得的丑事交给官府去办理,到时候你们不仅仅要赔偿孟家名誉损失费用,甚至可能你们一家子都会在牢房里度过余生。”
郑大毛和郑管家看得出孟初雪已是铁了心要把他们赶走,要是不走,他们就要坐牢,那他们当然是要走了,或许他们可以找个别的机会再回到孟家。
郑家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连忙退出前厅去收拾包袱。
少了他们五人,天色算不上太黑,桌上的烛台莹莹幽亮,闪烁的光线照着重叠的身影。
孟初雪若无旁人似的,转身看着熟睡在阮芸娘怀里的孟宝宝,柔声对阮芸娘道,“先抱宝宝回房睡下,你也应该没用晚膳,你先去用,这里有我在,事情由我来处理就行了。”
阮芸娘心里也心疼孟宝宝,同时也觉得孟初雪来处理这事,会比较快。
周婆子侍候多年,她在孟初雪道完此话,她便搀扶阮芸娘起身。
阮芸娘含笑对赵怀墨轻颔了下首,赵怀墨优雅起身,表示尊敬,继而她再与周婆子离开前厅。
等阮芸娘身影消失在前厅,孟初雪冷睨孟老夫人,诡谲幽冷的弧线,孟老夫人看得心底惊悚不已,老眼瞪得老大,身子下意识想要躲开她,然而,她坐得是椅子,不管她怎么逃都只能是靠着椅背,孟初雪走近孟老夫人跟前,瞄了一眼孟老夫人颤抖不止的手脚,她霍然弯下腰,视线与孟老夫人对视。
深深瞳孔总有说不出阴森,阴戾,像极了杀伐气息魔鬼,孟老夫人心里暗暗恐惧,不知不觉看孟初雪的眼神也是充满了警惕。
“你一年前说的话,我原本是不记得了,现在多亏你搞这么一出才让我记起这事,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实行你之前说过的话?”
那声音轻淡淡,飘飘,像是天边一缕云,却给人阴森的错觉。
“初雪!”孟老夫人终于承受不了,惊慌失措地唤出声来,老脸苍白像是见到了鬼似的,“这事我们当时就是在开玩笑,你现在说得这么认真做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奶奶,你不可以对我如此无理。”
“我看是你没记性了,我一年前就已经说了,我不是孟家的人,是我花了银子把我自己买了下来,你忘了吗?你现在才来和我高攀关系,你不觉得这太迟了吗?”孟初雪眸静似天空,淡幽幽地看着孟老夫人。
“就算你和我们没关系了,你弟弟和你娘亲,他们都是和孟家有关系,还有,我怎么样都是孟家的老夫人,你要是敢对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就是大逆不道,你嫁去赵家又如何,你还是受人指指点点,看你日后还怎么做人。”孟老夫人心声害怕,她是想豁出去了,大不了日后她小心不与孟初雪接触,反正现在当着所有人面上,她是料定孟初雪是不敢杀她。
然而,她却不知道,如果孟初雪要杀她,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仅仅是一颗毒药就可以把她解决了,还是那种无色无味,谁也调查不来。
只是孟初雪觉得还不是时候,等时间一到,她不会对孟老夫人手下留情。
“今日之事,我不管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其他教唆,绝对没有下次。”道完,孟初雪站直细腰,侧转身,在经过赵怀墨身边之时她稍稍的停了下步伐,目光镇静淡然凝视他,“另外一位就交给你去处理,我去看看我娘。”
赵怀墨几乎看不见地轻颔了一下首,表示事情他会处理。
*
孟家小落院
一边收拾值钱东西的郑婆子,心里越想越觉得怨气连连,掀起眼帘凝视叹气的郑管家,那怨气与不满同时汹涌而出,“你在叹什么气,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把我们一家子都连累了,现在孙子和儿子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出了孟家谁还会要我们做事,管家这个位置都受了这么多年,就还差那几年,就是我们儿子接手了,你竟然把这个位置弄没了。”
这一年来,她对他和那个不要连的余青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却为了余青娘而丢了在孟家的一切。
“这事能埋怨我吗?报官一事虽说是我向老夫人提起,但这些都是她同意这么做,现在大姑娘一回来,她就所以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他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郑婆子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我看是你舍不得那个狐狸精,不然你怎么会去和老夫人说报官一事,要是没去说,我们一家子都还好好地在孟家做事,有个住处。”
“什么狐狸精说得这么难听。”郑管家紧蹙眉头。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她不是狐狸精吗?你做的事连大姑娘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想着把我们当是傻瓜吗?”就在郑管家一个月没和她做那事,她就知道他不对劲,后来有一次她发现他和余青娘搞了在一起,为了这个家,她选择忍了。
“我看是你们当我是傻瓜,这一年来余青娘和那些仆人睡在一起,那银子可都是你们收了,现在还来说余青娘不好。”都到了这个地位,郑管家也不怕说个明白。
更何况现在是没了孟家这一份工作,就相当于他日后没收入,而且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既然如此,那他自然是要回属于他那一份银子了。
一听这话,梅兰心里却是不快了,道,“银子是我们收的没错,可你也睡了余青娘,那银子你还没给呢,你睡了多少次,你自己算算,这折算银子都已经不少了,我没和你收银子,那是看在你是我公爹的份上,你倒好,现在还来和我算分银子。”那些银子她都是留给她儿子用的,她岂会给郑管家。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了那银子郑管家索性变得厚颜无耻起来了,“余青娘侍候我这个做公爹属于孝顺,你还管我收银子,按你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也要像余青娘那般孝顺我才行?”
梅兰上下嫌弃地看了一眼郑管家,“你想也不要想,余青娘那是犯贱,我可不贱,我还知道什么是廉耻。”
郑婆子怒气冲冲瞪着郑管家,“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玩了余青娘还不够,你还想玩梅兰吗?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你要是想动梅兰一根头发我跟你拼了。”
她对余青娘这个媳妇本来就不满意,郑管家要是睡了就睡,最多她也是生气,可梅兰不同,她把梅兰看成了儿媳妇。
“拼什么拼?你骂我老不死,你不也一样。”郑管家看着郑婆子的眼底毫不掩盖鄙视和厌恶。
要不是看儿子的份上,他都想休了郑婆子,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为人刁钻刻薄不说,还是个贪的货,老着把他银子都掏给郑大毛,也不在乎他这个做丈夫的是如何想。
在床上更是离谱得要命,叫得就像是杀猪一样,里面还松弛,一点都不想余青娘那样娇嗔妖媚。
现在光是看着她,他都觉得反胃了,竟然还骂他是老色鬼,老不死。
“你这么说我?想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还没得你一句好话。”郑婆子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郑管家那样嫌弃的眼神,要换是以前,他可不会这么对她,都是因为那个余青娘的关系。
“我不跟你废话,因为余青娘得的那些银子,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有分到一份,不然我就不到官府注销案子,我还把你设计余青娘的事说了出去,让官老爷把你抓起审问,进了那里面可以说是永不见天日,到时候我一样有法子弄到这些银子,我会让郑大毛娶一门好妻子,为我们郑家生多少孙子都有。”
郑管家心里还是对那银子念念不忘。
没办法,没银子会饿死人的,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郑大毛向来听爹娘的话,此刻他正是为难地看着梅兰,不由转对郑管家道,“爹,这些银子都自己家的,何必你我分一份,算得这么仔细,日后你不还是和我们住在一块,这都住在一块了,那银子开销自然是我这边出了,所以,银子的事,爹你还是算了吧!”
“不行!”
郑管家心里也有衡量过这个梅兰到底收了多少银子,全都给梅兰弄着,他也不放心,而且他要银子也不方便。
梅兰是个精明的主,自是看出点什么,于是婉转笑道,“要不,我这边给爹一些银子,剩下的银子我给婆婆放着,这样的话公爹你也可以放心了吧!”
最起码郑婆子是她的人,她要是用到银子,拿也是方便,这要是换了都给了郑管家,那日后她和她儿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郑婆子也帮腔道,“对,这银子都放我这,以后都不要再提起这银子的事。”
郑管家闻言,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哼,虽然他已不是管事,但他还是郑家当家的,这个梅兰没大没小,一副当家做主的姿势来和他说话。
梅兰把儿子交给郑婆子看管,她先回房收拾衣裳和首饰。
她刚踏进房里就被一人一把拉扯过去。
那熟悉的味道沁入她心脾,很快她就猜到是谁。
*
赵怀墨在她房里找到她,这也算是第一次进她房间,平时都是在外面没进来,还有好几次他都是在屋顶。
她房间不像平常人家姑娘的闺房,简简单单,床沿边垂着丝帘,看似透明,床榻边上放着几本书集,圆桌,梳洗架子和铜镜。
只见她慵懒地倚靠床榻上,似乎在想事情,连他走到她身边,她才发现他。
淡莹目光看着他,秀眉微微皱了皱,“你还没回去?”
她以为他会处理那个官差就会走人,没想到他倒是跑来她房间里。
赵怀墨随即转身坐在床榻上,孟初雪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一时之间也怔了,看着他,这让他瞥见,嘴角若似若无地笑了,一个邪恶念头撩过,他骤然靠近她一些,确定她不能再闪躲自己时,他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了她下颌,还用食指轻轻地托起。
恍然回神的孟初雪,不禁秀眉拢得像一座小山那般高,这样的赵怀墨对她来说非常地陌生,甚至她还眼前的赵怀墨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墨黑地瞳孔蕴含着温柔与淡然,静静地凝视她。她不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想着抬高下颌躲开他手指,却被他看透了心思,大拇指微微地一捏,让她动弹不得。
他才绝美一笑,眉宇之间已无杀伐气息,片刻之后,他才道,“你家里的这浑水也不浅。”那低沉的嗓音犹如三月里的春风那般和煦。“日后可别说赵家浑水深了,今日的事我帮你解决了,你是不是应该欠我了一个人情?”
他心里非常清楚,她要是欠他人情的话,他就有很多的理由找到她,甚至可以要求她做他想做的事。
孟初雪面容突然泛起了恍然,淡笑道,“原来你没回去,目的就是想向我讨人情?”
赵怀墨笑了,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向来不喜欢自己吃亏,柔软的手指犹如蔓藤一般迅速爬上他脸颊,绝美的五官,仿佛出自顶级雕刻师的作品,非常地完美,不过她倒是觉得他脸颊的味道,她不喜欢,冷冰冰地,就像他为人一样,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同样,赵怀墨感觉到脸颊的温热和柔软,这是他第一次让人抚摸他的脸颊,他本就是有洁癖,后院侍妾都不可靠近他身,更别说是触及他身体。
孟初雪看着他脸颊上自己的手指,心中痒痒,恨不得捏上一把,给自己出气,然而,她一想到他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她想想还是打退堂鼓,算了。
“我娘亲也是你岳母,你帮这么一个小忙也是应该的,这也是你做女婿的责任,你现在在向我讨人情的话,那是不是你想和我划清界线,我们两个是没关系?”
她的人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欠了,尤其是对他来说,她更为小心谨慎才好,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步连自个的骨头都吞了。
觉得脸颊的温度刚刚好,不过会让恋上,舍不得放开,赵怀墨勾勒邪魅的笑容,像是在诱惑她心智一般,这不由令孟初雪觉得生气,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已经两次非常赵怀墨的俊美一点都不输于楚魅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