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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留下,还得挨多少揍?乐……”
周军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耳垂,声音有些刻意地低沉魅惑。
孙乐往后动了动,主动贴上他的脸,已经打了、骂了,出过气,就不愿再伪装了。此时此刻,或许由着本性,用性爱来麻痹疼痛的心,不再费神地去想那些恨、那些爱、和那些该不该原谅、能不能原谅的事,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更何况,心,似乎怎么样也无法再靠近了……
不知是谁先吻上了对方,然后双方的情绪越来越亢奋。
互相拉拽着往卧室里去,脚步蹒跚,却都蛮横地不愿松口。
舌头被狠狠地吮吸着,连着口腔的舌系带象要断了似的,钻心地疼痛,孙乐的眼眶不自觉地渗出水气,他忍着,竟有些自虐的兴奋。
衣服片刻脱了个干净,掀起床上轻软的被子,甩在地板上,孙乐脚下一磕,手臂一用劲地将周军压倒在床上。
两人对上了眼,贴得那么近的距离,清晰见着自己在对方黑瞳中的影子,急促的呼吸渐渐舒缓,激烈而凶狠的举动也停顿下来。
“乐……我本来没再想招惹你,第一眼撞见你,我想忍,忍得很痛苦……可我受不了,我犯贱,我不想再放你走……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只要看着你,我就要崩溃了!”
周军翻过身,膜拜似地吻遍了少年精瘦的躯体,舌尖轻轻在每一条伤疤上打着圈,留恋不去。
孙乐拧着眉头,不克制地喘息呻吟,“军,你不要这样……我苯,我会一次又一次的上当……我不想……最后死在你手上!!”
周军的身体明显地一震,他抬手蒙住了那双眼,记忆中带着挥散不去的清澈和倔强,现在看来,却象把刀插进他的心里,痛得发不出声。
孙乐倒象缓过了气,拽下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口气有些横、也有些不满,“妈的,还想不想上我?别问爱不爱的,我这里说,我要你,现在就要……”
埋怨完,紧抱着他往自己身上压,顺便张嘴在周军的肩头又啃又咬。
周军一声叹息,眼底也微微湿润。
嘴唇轻轻移到男孩的小腹,面颊一下下触碰到已经昂扬的性器,有种奇异的快感。
孙乐难耐地扭了扭地腰,忍无可忍地哼哼,尾音拖着,时断时续,完全自然不加掩饰的反应,“不要……不要用嘴……直接进来……恩……快点……”
周军被他呻吟得无法自持,手一撑跪坐了起来,然后拖起身下的人翻身,也跪倒在床上,使劲按着他的头贴上床单,简单用手指沾了点唾液做了几下扩张,便从背后一下下地直直捅入他的体内。
由于缺少润滑,两人都痛得皱眉。
“还要吗?乐……”周军自认为体贴地问了句。
孙乐真想跳回身扇他个耳光,这算啥傻X问题啊,都到这份上了,还能退出来,互相擦擦干净,再一本正经穿上衣服,说声晚安,您辛苦了,抱歉,下次继续??
“你不想做就滚……妈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他凶横地磨牙,一只手抬起,朝对方比划了个手势。
周军无奈地摇头,“那你放松点,都快被你弄断了!”
男孩露在发梢外的耳根滚烫得都快烧起来了,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将腿分得更开,屁股也一点点往后翘,肿胀的阴茎缓慢滑入,越来越深,周军稍微抽动了一下,手绕过他纤细的腰,掌心在大腿的内侧游移抚摩,孙乐原本因为疼痛而有些疲软的性器受不了刺激,又一点点硬起来。
听着身下的人喘息声愈发沉重,哼出的音也有愈发高昂的趋势,他并没有满意地收手,而是更加色情的包裹住已有些涨大的睾丸,或轻或重的揉捏。
果不其然,孙乐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赤裸的身体也逐渐泛红发颤,“啊……不……别碰那里……要忍不住……”
阴茎又被握住了上下套弄,快感沿着背脊,肆意地冲上脑门,肠道内壁也一阵阵痉挛紧缩,绞得周军差点就高潮了,心里暗暗骂自己是玩火自焚。
抛开所有的理智和念头,一心沉醉于情欲性爱中,不停的抽插、爱抚、拥吻,在极度兴奋中射精,甚至互相舔噬着对方身上自己浓稠的体液,逐渐陷入疯狂,直至再也无力勃起地相拥睡去。
昏沉中,手机铃声讨人厌烦的响着。
孙乐懵懂地伸腿把周军踢下床,“快接,靠,还让不让人闭眼啊!”
又是朦胧中,耳朵里断续地飘进周军发火的骂声,“……操……不行……他妈的佤邦是军事武装区,不要命了……”
之后,音量一下减弱,象是在密谈。
孙乐侧转身,顺手抓过床头的玩偶,拼命地抱紧,嘟囔了一句,“死猪头,上起人来真他妈的狠……”,便睡死了过去。
清晨,周军穿着有点皱巴巴的衬衫和西裤,端着个大盘子进屋。
男孩的脸还窝在舒软的猪头抱枕里,酣熟地沉睡着。长而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很细微地颤动,由于上唇有些翘,因而睡觉时总是微微张着嘴,看起来毫无防备,单纯得就是一个未成熟的少年的模样。
周军认真注视着他,有点入神。
不知他醒来,会是怎样的表情?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会不会瞪着天花板楞上片刻,而后大发雷霆地将自己赶出去?还是嘟起嘴巴,一边说着,我不是小娘们,我是带把的,一边淅沥哗啦哭个够?……
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前伤害了你,我却还不甘愿放手,自私地纠缠你,绑着你在这潭淤泥里深陷。
只一次,只这最后一次,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有试探,也不会再有怀疑……不仅是我,那些出生入死地弟兄也会把你成自己人,不要再有仇视、隔阂,给你,也给我证明的机会……
这一刻,周军的心平静而安逸。
当他用手宠溺地捏了捏孙乐的尖尖的下巴,男孩茫然地哼了声,眼睛睁开条缝,脑袋左右一晃,竟又要睡着似的。
于是周军一把拽起他,半靠在自己怀里,嘴唇、舌头、牙齿轮番上阵,吻到那双漂亮的眸子完全撑大,才万分不舍地移开。
孙乐被吻得七昏八素,傻乎乎地看着面前俊秀的脸,嘴唇孤零零的红肿着,嚅动地半天,才挤出三个字:“军……我饿……”
一小块喷香的蛋饼送到了嘴边,他木木地张嘴,周军轻轻将饼塞进了他的口中,胡乱地嚼了两下,便顺着吞下了肚。
“好吃……还要……”他直勾勾地看着周军手中的盘子,除了蛋饼,还有几个煎饺,虽然可能是速冻的成品加热,可依然诱人。
“要吃可以,”周军起身把盘子往写字台上一搁,眯着眼,斯文微笑,一副诱拐犯的嘴脸,“要吃就得吃一辈子,成吗,乐?”
孙乐也朝他天真无辜地一笑,“你可以滚了,大爷我减肥!!”
68
一晃,又到了四月初春。
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照得卧室很亮,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依在一张床上的两人才慢悠悠醒来。
还有些迷朦的眼神相交、缠绕,不愿开口说话,只想安静地留驻这一刻的宁逸。
周军脸上的酒窝浅浅的露出来,他凑过来轻吻孙乐的嘴唇,很细致,很轻柔,男孩的手臂环住他的头,指尖微微颤动,感受着那象梦一般的晕旋。
虽然孙乐始终没有松口,说出原谅和复合的话,可也不再拒绝周军的示好,尤其在性爱上,比起之前同居的那段日子,甚至更为主动和放纵。
周军有些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彼此知道爱还在,但是想要维系爱的心却在摇摆不定,无法在天平上找到支点。
“乐,回去吧,别再……强了!”无奈地,他又念经似地唠叨,“回H市,你也可以找同样的工作,和在这儿没啥区别。”
“我不要!”孙乐也照旧拨浪鼓似地摇头,“我不要和你在一起,就现在这样不好吗?除了做爱,其他免谈,不会伤心不会难过的,真的挺好。”
周军看着他明亮的眼眸,认真而执着地说,“你要一个人的生活,我给你,只要你能回来。”
“怎么给?”孙乐也望着他,“我要的,你给的了?……周军,你大概从来没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吧!”
“你卖掉的那套老房子,我把他买回来了,空着,就等你回去住。”周军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猜你也不想住回我那儿,你要的自由,我给你。”
孙乐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有些疑惑,有些激动,还有些惆怅,“除了自由还有呢?你的小亚呢?你的兄弟呢?”
周军温柔地搂住他,手指抚触着他耳垂上硬硬的伤疤,“许杰曾经跟我说,不能放弃和不愿意放弃之间,他选择不能放弃的那个,所以他让小微走了。我没有许医生那么好,说白了,我就是自私,我就是混蛋……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况且象我这样的,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要是翘辫子的时候还在懊恼,真他妈的对不起自己!……乐,我只会选择我不愿意放弃的那个。亚亚,只好这辈子欠他负他了。”
“小亚赖上你,还真倒霉。”孙乐闷着头自言自语。
周军自嘲地笑笑,没说话。两人就这样抱着,待了很久……
孙乐不得不承认,周军的那番话触动了他的心。
不想再和自己闹别扭,正如他说的那样,别到临死前再后悔,就趁活着的时候依着自己的心,爱个够本吧。
于是他瞒着周军,悄悄辞了工作。
店长和同事们一脸惊讶,林苒更是不罢休地追问原因。
他被问得急了,胡乱驺个理由,“回家乡,相亲,结婚。”
女孩“哇”得大吼一声,“这么早结婚?是你那表哥逼的吧?哼,老封建!!”
在送行的K歌时段,自觉失恋的人还唱了首“我会好好过”,忍着眼泪的模样楚楚可怜。
孙乐不敢对视着她,头越压越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切收拾停当,拖着小箱子关上门,他细心地把钥匙和门卡放进一个小信封,贴身带着。
这套房子已无人入住,是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他计划着改天去见梁平,将这些东西都交接个干净。
A市的火车站一如既往的喧闹,而去H市的列车却还宽舒。
孙乐坐在靠窗的位置,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忐忑和激动,只是稍微起些波澜。
走进熟捻的弄堂,闭上眼也能找到住了十几年的那个门洞,脑海中不禁闪过小时候和爸爸妈妈牵着手,一起回家的快乐景象。
或许那段日子,便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提着行李,有点吃力地爬上六楼,一屁股蹲坐在楼梯口,掏出手机,飞快地键入条短消息,“我回来了,快来开门!”
大拇指在发送键上晃了两下,才轻轻摁下去。
由于一晚上胡思乱想地没睡好,他的头歪倒在栏杆扶手上,无聊地盯着斜上方的照明灯,竟慢慢恍惚地睡着了。
周军一口气快跑上楼,在看到孙乐的刹那,心跳几乎都快停了。
他就安静地蜷在那儿,似乎睡得挺熟,靠近他的脸颊,浅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乐,醒醒……醒醒……回屋再睡,这儿冷,小心着凉……乖……”
周军抱着他,摇晃了一下,试图唤醒他。
男孩却只是团着身子扭了扭,本能地往温暖的胸膛里钻,嘴唇还匝吧匝吧的,声音含糊得象在梦呓,“别……别骗我……我不……不……混蛋……”
周军小心翼翼地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蹑手蹑脚地紧挨着他坐下,握住了他暖乎乎的手,也放松心情地合上双眼。
当天晚上,两个睡倒在走廊里的人便为他们盲目的浪漫付出了代价,一个咳得喘不过气,一个喷嚏打个没完,周军担心孙乐肺炎复发,半夜三更的拖着他去挂急诊,配药打针地折腾了两三小时,精疲力竭地回到家,天已蒙蒙亮了。
猛地同时扑倒在床上,孙乐忽然“嘿嘿”地笑了,当中还夹杂着“咳咳”的杂音,“怎么一遇着你,我就大病小病生个没完,周军,你个扫把星、天煞星、哈雷慧星……”
挨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