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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叫醒正在沉睡的朱钢剑和王政,他紧张的对二位说:
??“快起来!刚才我听到了炮响,你们睡得死不知道,我刚才迷迷糊糊的觉得好象是七班长和曾照文他们三人上山了,怎么突然响起了炮声了,是不是他们出事了,快起床我们上去。”
??王政和朱钢剑一听,急忙从床上跃起,顾不得换下自已的皮鞋,就象剑一般的冲向了山去。此时正在其它地方玩耍的三排的弟兄,也从四面八方向洞中冲去,当他们来到洞口时,只见洞中浓雾弥漫,刚爆炸的硫磺味随着弥漫的烟雾从洞口向外冲出,冲到前面的张文生他们一时被滚滚的硝烟冲得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只见文生从洞口处拾起一个破旧的口罩,一边往嘴上戴,一边没忘记对朱钢剑说:“老朱,这种场合你不能进,你赶快到棚子里给连里打电话,说017洞出事了,让连里赶快通知团卫生队,让他们来车,曾昭文他们出事了。”他话一说完,就把破口罩戴在嘴上和王政一同冲了进去,尾随其后的是七班未退伍的老兵、作家卢放、刘成林等一些同志,副连长方克明也在大家的后面冲进了洞中。
??朱钢剑按文生的安排,迅速的摇响了二营营部的电话:“喂!是营部吗?我是017洞,请马上通知营长和四连连长,017洞出事了,有几名战士在洞中工作期间,炸药爆炸了,现在全排的战士都已进去了,生死还不知道,快通知团卫生队派救护车来救人,我是机械手朱钢剑,快!快!快!”
??“好,我马上通知就近的车奔赴127。”
??朱钢剑放下电话就急忙跑出了棚子外,他准备着随时替换从洞中救人出来的战士。
??洞中,一场紧张的搜索开始了,张文生和王政他们在烟雾中一直跑到了山洞的另一个出口处,才看到被炸埸方的现场,只见洞口处乱石堆了很多,一时却没有见到施工的曾昭文他们,王政放开嗓子高声的喊着:“昭文、七班长、七班副”但却没有一点回声,进洞的战士们立刻意识到他们肯定是遇难了,于是立即分成两组在洞中搜寻起来。
??文生在一堆石头下看到了一支胳膊,立即高喊起来:“喂!人在这呢,快下手扒石头。”过来的几个人马上把这堆石块扒开了,但另他们失望的是,在这堆石头下面压着的只有曾昭文一人,只见他满脸鲜血,神志不清,已处昏迷状态了,文生二话没说,背起他就向洞外冲去,王政、王全成二人尾随其后跑出。
??留在洞中的刘成林、奚保国、卢放等人继续在洞中搜索,突然,刘成林发现七班副李路正躺在山洞下面的山沟里,但也早已不醒人事了,于是,刘成林、卢放等人迅速的冲到了山下,把李路背起向山上跑去,他们又穿过山洞,把他一直送到来救护的车上。七班长王争更是被气浪冲得找不着地方,救护的战士们在洞中找来找去,就是不见他的踪影,急得副连长方克明大汗直流,但仍然毫无收获。直到被气浪冲到山洞口上方的七班长从昏迷中醒来,战士们才发现了他的具体位置,他醒来后的第一声喊叫,让八班天津兵王洪亮听到了,顿时,王洪亮对正在盲目寻找的战士们大喊:“喂!七班长在这里,快来人呀!”立刻,正在搜索的战士们都赶了过来,他们迅及的抬起半昏迷状态的七班长向洞外冲去。
??洞外,二机连的车已经来到了017洞的山下了,但由于几天的下雨,道路泥泞,车不能开到洞口处,只能停在距洞口处约一百米的地方等待。
??第一批冲出的张文生、王政、王全成等人,背着重伤的曾昭文飞速的向汽车跟前跑去,他们一个人背着,两个人抬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车旁,二机连那位司机二话没说,从驾驶室下来,帮助他们把王政和曾昭文二人扶到了驾驶室,张文生、王全成二人登上了外面的车厢,车就立刻开足马力向剑一般的向前方冲去。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把曾昭文送到了团卫生队。
??紧接着四连的车也来到了,当车刚刚调转好头时,第二批冲出的战士们背着七班副李路冲了出来,几个人象第一批冲出的一样,有背的、有抬的,以最快的速度把李路送上了汽车,车很快的就开离了现场。
??待七班长被抬出时,团里的救护车已经来到了山下,由于救护车轻,所以,它一直开到了山洞下,七班长虽然找到的晚,但他却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战士们也没有那么努力的把他抬到很远的地方,所以,他恢复的也就快些。
??待一切平静后,副连长方克明可就无精打采了,虽说他在老兵复退时躲过了那场劫难,他在山上无忧无虑的过着太平生活,但此时,诺大的事故可就得由他一个人承担了啊!他蹲在地上,对留在棚子里的同志们说:“如果团里追究责任的话,那就有我一个人顶着好了,和大家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做好了接受处分的准备了,不过,我们得马上分析一下事故的原因,把详细的情况向团里写一份报告,其它的就只有等待团里作出批示了。”
??午餐后,三排的弟兄们开始了认真的查找问题了,同志们在副连长的带领下,又重新来到了事发地点,仔细的分析了事故的成因,得出的结果是这样的:
??他们三人以前都是出碴的,没有打过风钻,尽管团里三令五申的规定风钻手们不准打残眼,但他们因不是风钻手却无从得知。他们三人上来是做收尾工作的,具体的说就是:在洞口处尚有几块石头不符合要求,不能顺利的把石门安上,他们上来的目的,就是把这几块石头打掉,因为,就只有很少的几块,也就动用不着风钻手了,所以,就派了他们三人进洞修整,原想一个小时就可以拿下的活,他们却出了恁大的一个事故。
??据后来他们醒来后表述,情况是这样的,他们在洞口遇到了一块石块,他们得把它打下来,于是,七班长就手扶钢钎,让曾昭文用锤向上猛打,但他们几个都不象已退伍的八班副他们那些湖北兵恁有经验,所以,他们打的很是困难,打了一阵子,几乎没有什么成效,后来,曾昭文看见了一个爆破留下的残眼,七班长就随手把钢钎插入了眼中,这下他们觉得可就舒服了,七班长也不用再扶了,曾昭文也就用足了劲,猛烈的向钢钎砸去,只这一下,三个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李路被气浪摔下了山坡,落得个双腿骨折,七班长王争由于被气浪冲向了高处,所以,他只是当时被炸得昏了过去,事后倒没有留下什么后果。最倒媚的可就数曾昭文了,由于,正对着这个残眼,所以,爆炸的火药就直冲着他的面孔而来了,他的结果是双目失明,尽管卫戍区首长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让全国最好的眼科医院为他治疗,但还是未能保着他的双眼,只是从死神的手中把他的生命给挽救了回来。
??这场事故让奋斗了近一年的三排战士,丢掉了争当全团先进的梦想,让本来应该提拔为其它连队连长的的副连长方克明,只能待在本连当上了副指导员一职了,这场事故,又一次为风钻手们敲响了警钟,也为其它连队的安全施工,总结了很深刻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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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新兵入伍的时间了,这一年的新兵和朱钢剑他们来时一样,也是在北京已经下过一场雪以后才来到部队的,而这个时侯,四连三排的洞早已通过了北京军区的验收,他们正在为017洞做着伪装性的封闭工作。
??朱钢剑因为已完成了自己在四连的使命,所以,又被机械班临时调整到五连帮助施工去了。五连的洞口在二营的北部,上下班要经过二营的家属院,还要经过朱钢剑在夏季时曾走过的风景优美的那一段树林,但此时此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彩了,映入朱钢剑眼帘的只有凄凉和阴沉。他第一次到五连的洞时,他感到非常的惊奇,他发现五连山洞里的石块特别的漂亮,全是五色的块石,一层压着一层,好看而且好打。他就纳闷的问风钻手:“你们连洞里的石块恁好打,你们怎么打恁慢啊?”风钻手说:“风钻是好打,但这种石块特别的难定型,往往爆破一次石块就会落下一片,形成一个很不规则的洞,让下一班的人接不上手,所以,我们打的也就比四连的慢多了,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一定比不上他们。”朱钢剑又给他们开玩笑的说:“你们吹什么啊!我记得在你们打哪一个拐弯时,还专门聘请了二机连的刘剑来打的,这是真的吧?”那位风钻手诚实的回答:“这倒是真的,因为当时我们还没有彻底的掌握一些高难的技术呢,也正好让我们赶上了那个特别难打的那个转弯,不过不是我们不会打,而是营长不敢让我们打,他怕我们打不好影响施工,所以,才专门去请了二机连的刘剑。”
??朱钢剑的第一次在五连上班,也正赶上了北京地区的第一场大雪下来之时,他一个人站在五连山洞的外面,听着那台北京牌的空压机的鸣响,望着远方的群山,欣赏着急雨似的雪粒,在等待着风钻手们早一点从洞中走出。他身穿一件施工的破棉衣,怎能抵得着这北方的风寒,他浑身发颤,双脚不停的蹦跳着,但这微不足道的活动是如何也挡不着飞雪夹杂着狂风的侵袭的,无奈,他不得不又开始了他的武功练习。好容易等到了风钻手们从洞中走出,对他说:“好了,伙计,你可以走了。”他急忙把机器盖好,就匆匆的离开了五连工地。
??当他走进二营的大门时,他看到十几个新入伍的战士,正站在军人服务社门前的雪地中,在已经变成鹅毛般的雪片下他们在谈论着什么,他们似乎是对大雪毫无反应似的,就那样直直的淋着。朱钢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想看看这些新战士们究意在干些什么,于是,他就向他们身边走去,就在他即将走到他们身边时,他看到他们中的一个人非常熟悉,好象是自己的同学,但他不敢确认,他又走近了几步,与此同时,那位新兵也发现了他,他的表情也好象是似曾相识,为了打破缰局,朱钢剑首先向他们提出了问题:
??“你们从哪里来啊!”
??“我们是河南的,是河南古蔡的,你听说过吗?”其中一个年龄较小的兵回答说。他的回答让朱钢剑确信,那个熟识的人就是自己的初中同学李付生。他调侃的说:“我不知道河南古蔡,但我知道有一个李付生,可能就是古蔡的吧!”
??“唉!我刚才就看着是你,但我是新兵,不敢问啊老伙计,你也在这当兵啊?”李付生激动的说。
??朱钢剑说:“可不是吗!我是去年来的,我是从湖东来的,咱们的同学都在市内,你们班东方他们在首都机场,我夏天时已经去过了,你怎么才来啊?”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一直没有考上学,而且,今年比去年考得分数还少,不来不行了,想到部队看看能不能考上军校,正好是北京卫戍区招兵,我认为兵种不错,就随他们来了,可怎么觉得离北京市这么远啊!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啊?是北京吗?”
??李付生遇到了自己的同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把自己胸中的疑问一五一十的向朱钢剑提了出来。
??朱钢剑对他们说:“这千真万确的是北京卫戍区,招兵的给你们说的没错,这个地方也是北京市无疑,只不过是北京效区而已,你们也不要多怀疑什么了,既来之、则安之,对部队慢慢的了解吧!”朱钢剑怕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打山洞这一事实,也象去年老兵们做他的工作那样,开始对他真正的老乡、同学做起了定心的工作来了。
??几个老乡七嘴八舌的问起了朱钢剑,有的问:“老兄啊!你来的比我们早,咱们部队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怎么看你们穿的都恁破呀?咋还看到很多人拈着钢钎、风钻等工具在营房里出出进进啊?是不是打山洞的啊?打山洞有危险吧?”他们一连提出了好多的问题来。朱钢剑一时竟不知先该回答什么问题好了,只得对这几位新兵说:“这样吧!我先把我拿的工具放回班里,然后,我直接到你们的住室去,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啊?”李付生用手向上面一指对朱钢剑说:“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从这里上去,然后,再向南拐一个弯,第二排房子最里面的那一间房就是我们暂时的住室,希望你多去指导我们啊!”朱钢剑说:“你们先上去吧!我马上就过去,还缺什么不缺?缺了告诉一声,我尽量的给你们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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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钢剑和他们说完话后,就直接回到了班里去了。班长熊建安关心的问:“山上冷吧!没想到今天竟下起了大雪了,我们刚才就想去给你送大衣,可国良他们说,没事!钢剑自己可以练武功抗寒,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去。”
??“不冷,天气能奈何得了咱吗!刚才下大的时侯我的确是在练功,一直练得满头大汗,也一直练到他们干完工作,直到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