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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致命的一招。
只听乒地一声,他的手砸在我身边的石门上。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故意不杀我,可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认为我和春香安全了。在扑过去的时候就酝酿的音速暗影朝他刺了过去。他幽灵般地跃后,飘降在十米之外。但是他的肩头还是飘出了颜色暗沉的血液。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不知是笑还是喘气的声音从他身体里爬了出来。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顾忌我们两个:“你叫什么名字?”
我眯起眼睛:“惜亘…纳尔逊。”
“呼呼呼呼。惜亘…纳尔逊。你也配当暗元素名义下的魔法师吗?”他的双眼异常地明亮着。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被毁灭欲操纵的暗法师是不该想着保护别人的。但是被他说出来,我只感到一阵发自身体深处的不适感:“我是怎么样的魔法师,跟任何人都完全没有关系。”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阴寒的感觉快要把周围弄成沼泽了。从之前就感觉背后的石门在开启的我一把抓住春香,跳进了门里,并把门重重地合上。
“啊。黑大个。”春香指着神殿中央祭坛之上的金色光芒。我朝她点头。我们跑过去,把玉盆里的金色珠子幻空拿在手上。此刻石门消失了,那男人再度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把幻空交给春香,自己摆出了迎战架势。
“惜亘…纳尔逊。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东西是什么?”男人露出古怪的表情望着我,“那是真神赐予的毁灭恩物,最能与毁灭的法师起共鸣的东西毁灭世界的钥匙。”
“你说什么?”我愕然地注视着他。他又用那种阴湿的笑法笑起来:“呼呼呼呼。不信你好好地感知一下它的存在。它能带给你,真正的暗法师的资格。”
我沉默了。
“黑大个,快用那个啊!”春香在我身后一再地提醒我。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很难再用超过中级的魔法了。也许,一切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就当那男人真的是妖魔鬼怪好了。
在男人向我们飘行逼近的时候,我果断地拿下里斯,手指用力地在弦上扫过。
怪异的乐曲声一下充斥了整个神殿。那男人怔了一下,身形有一瞬间的扭曲。我捕捉到了这个信息,手指更快地在弦上来回拨动。
幻空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整个空间耀眼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我回身护住春香。当金光完全消失时,安静把我们静静包围。
我和春香无言地回头。除了我们,在场已经没有第三个人在。刚才的那个男人已经融化一般人间蒸发了。
“下等的恶魔死灵。”春香最终啐道。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在神殿里发现了古夏果国的地图和一些关于'幻空'的线索。根据地图上记载的暗道,我和春香在两个小时后回到了莉箩城内,从一个废弃的古井里爬了出来,把当时在旁边的几个孩子都吓哭了。
“我要去汇报一下情况。你回房间等我好吗?”我帮春香把脸上沾到的泥擦掉,微笑着说,“我会很快回去的。”“我知道…你走啦。”她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推我走开,还向我招了招手。
走在路上,我呼吸了一口不算新鲜的空气,心底有些感激。我竟还能活着。
在汇报了寻找到幻空的过程之后,我把幻空交给了学者研究。关于死灵法师,我也一字不漏地汇报完整。长官用非常愕然的眼神注视着我,就仿佛我在欺骗他似的:“穿黑色刺有毁灭神斗篷,拿木头魔杖的老年男人?真是死灵法师?!”
我很在意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人是'邪教'真神的人。杀人如麻没有人性,又没有人能与他为敌。王国内部叫他'杀不死的死灵法师'。”
长官陷入了混乱:“如果真的是死灵法师在莉箩…那莉箩很可能要被灭城……中士,你确定打败了他吗?!”
我可从来没那么说:“他只是原因不明地突然消失了。”顿了一下我补充,“但是我在周围都没有再感觉到他的气息。”
看上去长官还是非常地不安:“中士。我想幻空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好。”
我明白了长官的意思。死灵法师的目的也可能是这个幻空吧。
“可以。”我回答。
从学者手中再度接过幻空,我询问了他一个在神殿发现的问题:“请问,屋脊与神柱有什么传说吗?”在神殿里找到的信息中,这一条与'毁灭的钥匙'似乎最为贴近。
从学者那里归来,我脑中纷繁芜杂的疑团渐渐系统地结成了明确的道路。我想,我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似乎也可能是费在寻找的。
走在回旅馆的路上,地面突然毫无预警地震颤了起来,同时惊天动地的猛兽咆哮声从天空传来。路上的行人慌作一团,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转身又跑回了指挥中心。
答案是,莉箩被不知名的军队围困了。那支军队里随行了两只硕大的怪兽,刚才已经对'守护者'发起过攻击,不过没有能打破'守护者'攻进城里来。
随即,市长连同军队首要在篝火广场发表了安民演说。不过看起来效果是不大的。到昨天为止还被尽力忽略的事实残酷地摆到了人们的面前。悲观的情绪似乎瞬间笼罩了整个城市。随着不时听见的野兽咆哮,人们的意志垮了,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闽义也走到我的身边:“看来,要坚持下去很困难了。”我说:“你会不会鼓舞术?施一下那个魔法吧。”闽义也苦笑着说:“老弟,如果我会的话,第一个就给自己施了。”
连希望的化身,光的法师都失去了信心。现在的状况真的叫做四面楚歌了吧。
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虽然叫春香等我,但是我自己却挂到现在才回来,感觉有点对不起她。我想,她一定是回艺团去了。于是我直接去柜台拿钥匙。接待员果然把没有被任何人借用的钥匙交给了我。我正要上楼,突然看见大厅的沙发一角坐着一抹紫色的身影。
我来到了春香的面前。她支着头维持着坐着的姿势睡着了。难道说,她一直在等我吗?
始终,不肯在男人的房间里等。果然,在某些地方是一个非常自尊自爱的倔强姑娘。微笑着尊重她的自尊,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在她身边轻轻坐下。
从口袋里拿出缇妲的发带望着,我陷入了沉思。
多年前,还是孩子的我在哥布里的古迹里见到了一扇石门。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渴望'这种东西的滋味。不顾一切想要靠近,在触摸到石门的那刻,毁灭的喜悦感与战栗感冲击了我。那时,我明白了自己是暗法师的事实。
缇妲死后的多年,我一直在不断寻找当初受诱惑的原因。为此,我查了很多的资料,知道了很多奇怪的传说,也曾经做过许多假设的猜测。
但是直到10年后的今天,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会那样地渴求那扇石门。我渴求的是门后的那样东西,也就是现在在我手上的'毁灭的钥匙'。
因为毁灭的钥匙天生散发着纯粹的毁灭的气息,所以才把我诱惑到它的面前。我明白死灵法师对我说的话的意思。只要感知毁灭钥匙的存在,我就能获得完美的毁灭欲望。也许,我可以比现在更强。
但,我不需要那种强。
教会我这一点的提妲已经逝去了。我的时间停止在她殒灭的那一刻。直到几天之前,我还这么认为着。
从思绪中回神,转眸发现春香静静地看着我,视线落在我手上的发带上面。她什么时候醒来的?
“结果还是这样吗?”她有些落寞地轻轻地说。
我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有些突兀地开口:“我一直在寻找。”她投来了不解的视线。我对她微笑:“在找一个能融化我冻结时间的人。那个真正让我'向前看'的人。”她歌唱《星之所在地》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耳边,那声音似乎有奇特的力量,告诉了我什么才是'向前看'的希望。
“现在已经可以了。”我抬起拿着发带的手,望着紫罗兰色的眼睛,“不需要活在过去。下次去她的墓地之前,我会把这个真正地还给她。”
春香舒展了五官,分外美丽地抿唇微笑起来。她的长发和眼睛蕴着散发着香味般美丽的紫色。我无法再克制自己奇怪的渴望。靠近她,我亲吻了她额发覆盖下的光洁额头。
发丝柔顺的触感留在我的嘴唇上,似乎真的有种奇特的香味。
在她满脸通红的凝视中,我说:“后天,我要离开莉箩去执行任务。”
“上面又是派你一个人去?”她立刻回神,然后不满地问,“是去打城外的怪兽?!”
“不是,是送信的工作。”我微笑道:“我一个人比较方便。放心,很快就可以和别的部队接头。这次不是'卡擦'的事。所以,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春香的脸再度红了,很小声地问我。
“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怔了一下,然后似是无奈的笑叹道:“熊奄。”
“我不是熊奄。”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交到她的手上,“因为我至少记得要把这个给你。”
她好奇地打开袋子,里面落出了一条崭新的脚链型法器。那是我回来之前特意跑到法器店里买的因为法器店早停止营业了,我是硬敲开门闯进去的:“没有这个,很不方便吧。”
她笑望着我:“这么说来,咱也有东西报答你。”
于是春香当了我免费的理发师,把我那头已经很短的乱发给修剪整齐了。
第十回 解放莉箩
接下来的两天,我与春香一直在一起。莉箩现在很混乱,有种奇特的堕落气息在城市里蔓延。也许是人人觉得生存下去的机会渺茫,各种犯罪事件开始爆发,甚至听闻有当街强迫妇女的事情发生。
而艺团的生活就更糜烂了。舞娘几乎不归,与形形色色的男人在一起厮混。在这种氛围之中,春香身上天生的尊严正气越发耀眼,带着我一起到各种旅馆酒吧,把那些醉生梦死的舞娘拖回艺团,并对她们严辞斥责,要求她们振作一点。
那位把里斯借给我的老人私底下对我说,如果没有春香的话,艺团春花不可能渡过种种难关。我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即使我和春香都对彼此产生了特殊的情感,我也是不该把她从艺团夺走的。
不用他说,我也明白。并不是旁人强迫,而是春香自己不打算离开艺团。
春香大约也知道我们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第三天的早晨,按照军队的计划,我要离开莉箩去案塞与一个叫做血樱的特种部队接头。她把我送到了古地图上标明的暗道口前。
“黑大个。”她丝毫也没有扭捏,坦荡地抬头注视着我,“咱中意你。”
我吃了一惊。一直以来,春香的姿态都是很端庄严谨的,让我一度认为对她说出不负责任的心情是一种亵渎。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对她的了解还很片面。她不光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女人,更是一位敢爱敢恨的勇敢女性。这个认知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些愧疚。
因为我认为,表白的事,应该是男人先做的。
“谢谢你,香。”我回应道,“不过,我认为应该是我先说才比较合情理。”
她有些忍俊不禁,小声地说我'熊奄'。
走到暗道的中途的时候,我还能听见春香的歌声伴随着我:“虽然星空渐渐融入晨光中/我依然能看到你那灿烂的光芒/就是如此喜欢你……”
在路上解决了一批巡逻的敌军士兵与一批魔兽,大气月1日的时候,我来到了案塞,通报姓名后被引见了血樱的队长克莱夫。在向他汇报了莉箩的情况,并拟订好作战计划之后,我在休息室休息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朋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惜亘,果然是你。”那是个有一双蔚蓝眼睛的年轻男子,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亲切友好的明朗笑容。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安德鲁…维奈。
“原来你到的特种部队就是血樱。”实际上我和他才分别了大半个月,但感觉就过了几年似的。他把他那头红色的头发剃掉了,顶了一个显眼的红色光头。个子似乎更挺拔了,皮肤也晒黑了不少,能看见的肌肤上有不少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现在即使说他是一个职业的沙漠战士,也不会有人反对。
和他说起各自之后的经历,没想到他也知道幻空的事,并比我知道的更为详尽因为那是费通过潋葵告诉他的第一手信息。从维奈那里,我得知了'禁域','神柱','使者金珠'等名词,知道了使者金珠也就是我手上的幻空一共有9颗,3颗为一组,能够打开三根位于屋脊的神柱的封印。而神柱的封印完全解除以后,通往禁域的道路就开启了,世界无法回头地步上毁灭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