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燎荧的汗流了下来:糟糕,因为这家伙一直深情款款,嬉皮笑脸的,她都忘了他是一个等级很高的暗法师一种骨子里疯狂的生物,同样也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家伙!
这一头的潋葵迎着汤米的眼神冷笑了起来。他因为她被巴叶带走而担心得要命,她却在跟一个盗贼团的魔法师打情骂俏。细看之下,那魔法师还是情人节那天抱着玫瑰花像白痴一样追在她身后的黑暗森林汤米…波特。很好很好,她居然在这种地方跟她的追求者叙起旧情来。而那个胆敢打她主意的黑暗森林还一副要为了她杀了他的模样。
就看看到底是谁会死吧。
燎荧看着潋葵转怒为笑,汗已经成了瀑布状。她在一瞬间做了一个决定,突然挺身挡在汤米面前:“你想杀他除非先杀了我!”她这一句说得很响,连潋葵都听到了。
“我要不要和你交往,跟别人没关系。”燎荧摆出了战斗姿势:“和我打一架!若是你输了,以后再不许纠缠我!”
汤米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热切的盼望:“若是我赢了呢,美人?”
“你赢了再说吧!”燎荧的手上腾起火苗。这一举动无疑在告诉周围的盗贼们她是混进来的魔法师。可是总比潋葵出手好。因为即使她被盗贼们抓了,他和蝶魅还能一齐行动。靠他们两个,肯定可以将任务完成的。
潋葵因为燎荧出人意表的举动怔了一下,随即在心里叫着糟糕。他们都是教授战斗课程的维奈出来的,他即使一直漠视校规,骨子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尊重决斗的流程。既然是燎荧提出决斗,他就不能插手她与黑暗森林之间的战斗了。
“呵呵,我喜欢你严肃的样子。”汤米收起柔情蜜意的嘴脸,换上了决斗的表情,“那就让我们在战斗中好好地了解彼此吧!”
燎荧汗,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做到像他一样,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那么丢脸的话来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对手是维奈仅次于惜亘的高段暗系法师,她迎接的是一场异常艰苦的硬仗。
燎荧斜身,右手蓄起一只西瓜大小的火球这个火球有些奇怪,心子似乎是金焰,而外面却萦绕着稀薄的紫焰。此时的燎荧还不能完美使用紫焰,因此常会用夹心火焰的方式来维持火焰的体积,同时提升火焰的威力。事实上,燎荧现在已经能自如控制苍焰一下级别的火焰颜色。她这种对火焰焰色超常的控制能力被殷悠称赞为天才,这也是燎荧最自豪的地方。
汤米召唤出数只暗雀。燎荧把火球掷向汤米,自己边跑边念动火焰使的咒文。暗雀飞过,将火球蚕食一空。
暗系与火系同样是只攻不守的高攻击力系别,暗系的强度要略胜火系一筹。火系法师打败暗系法师只有唯一的办法……燎荧挥动着她的火焰使燃烧着的锁链镰刀,一飞一收一甩之间,3只暗雀已经被打散。
唯一的办法,比暗系法师更晚倒下!
只要遇见暗系暗属初级魔法就尽量避开,遇到中级魔法就用火焰使挡,间或还使用并不顺手的大范围攻击魔法地狱火燃烧地面,逼迫汤米使用暗黑的守护消耗体力,燎荧打得异常顽健顽强。而汤米也没有放水,只要燎荧靠近,就与她近身用暗鞭或是暗雷交锋,远离了就用暗波或者暗雀。
两人看起来势均力敌,他们从宽敞的烧饭区域东头打到了人群聚集的西头,把场地上的什物都打坏了,也引来了驻扎在这里的盗贼团倾巢来看。刚才出去找寻男爵宝贝的蝶魅出声时,潋葵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回来了:“潋葵先生,那是怎么回事?”
“哼。”潋葵的眼神专注地跟着燎荧的身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惊讶极了一直被他嘲笑为Final最弱的荧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身为自然法师跟一个高段的精神法师打,居然能坚持那么久。
是的,很久了。这场动感十足没有一秒钟摸鱼的决斗进行了足足一个钟头,决斗的两人都已经累到极点。汤米被烧伤了几处有点衣冠不整,燎荧被吸收魔力与体力的暗属魔法攻击到几处,流血的同时体力与魔力几乎已经到极限了。
汤米已经快到极限了。他避开燎荧的最后一支箭后喘着说:“你非常出色!”
燎荧用力地喘着,眼神依旧倔强:“废话!”早知道刚才就不用火弓连射了,鸟的,如果不休息几分钟的话,魔力基本上干了。
“好吧,就让我和我的心上人决胜负吧!”汤米手势开始变换。燎荧翻白眼,他是人类吗!竟然还有体力使用高级魔法?!她已经不行了,连攻击他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不甘心认输!刚才说话的时候也休息了几十秒了,已经摸鱼够了!
燎荧抬起手。翼之火换化的火弓再度出现在手上。金焰的火弓已经维持不了纯粹的金色,而是在金色与赤色之间游移,变成有点像橙色的金红。她拉弓。箭出现了,箭的颜色就更奇特了,本来应该是金焰心青焰外衣的绿箭,却因为金焰中出现了赤焰而变成了紫绿色。
汤米咧嘴一笑:“我觉得,你很适合'彩虹焰'这个称号。”
“彩你个鸟。”张着弓的燎荧始终没有把箭射出去本能使她感到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也许是她的最后一支箭了,现在真的是使用的机会吗?
迟疑的这一瞬,汤米完成了咒文:“黑暗森林降临,我的心上人,你能躲过吗?”
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由于火烧而高温的场地仿佛被放进了冰库,让人骤起鸡皮疙瘩。地面上冒出无数点黑点。燎荧一惊之下开始躲避如突然从地下冒出的森林一般,无数黑色的暗雷遍布了场地。
“呜!”这种密度不要说人了,连老鼠都会被插中啊!
如果汤米没有精疲力竭的话,暗之森应该持续30秒钟。可惜他已经到极限了,才10秒钟,黑暗的森林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
燎荧站在他面前,维持着拉弓的姿势,可是手上的弓已经消失了。
蝶魅惊讶地注视着场地中央挺立的身影:“阿荧姐姐……好厉害!”在最后的瞬间,燎荧射出了那支保留着的混焰箭,笔直地穿倒身前3条暗雷,为自己打开站立的空间,使自己没有被暗之森伤到。
“你赢了。”体力透支的汤米笑着向前倒下。
燎荧扯起嘴角:“……鸟的……”她转身看向始终站在场边的潋葵。我帮你把他干掉了,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竹鸟。
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耗尽了所有魔力的燎荧也倒在地上。
平手?蝶魅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局面。令她更诧异的是,她身旁突然响起了快意的笑声。
在四周人惊疑的注目中,潋葵毫不掩饰地大笑。笑过后,他随手把手插进裤袋中。仅是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他又变回了那个天生的霸王,神态高贵地傲立在场地中央。
“谁敢碰她?”
正欲把燎荧抓起来的盗贼团魔法师通通僵在原地。
精疲力竭的燎荧勉强支起脸来看他:“你鸟的干吗呀,竹鸟……”他如果现在暴露身份,岂不是让她的苦心付之东流吗?
“你做得很好,荧儿。”潋葵甚至是有些温柔地说。燎荧挑汤米决斗也许并不是考虑到能吸引人们的注意,但实际上因为他们的决斗,仓房的守备变得很弱,蝶魅已经顺利地把男爵的秘宝拿到手了。
因为这句'你做得很好',燎荧感动地张大了眼睛:只是打成平手的她居然被他夸奖了!才感动了一秒,她就意识到'做得很好'是怎么回事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了监狱上空,西龙来了。
第八回 停止的怀表
巨大的青龙盘踞在曾经的废弃监狱遗址上,把头靠在爪子上一声不吭,乖得像一只吃饱的猫咪。
事实上,它是真的满足了。由破坏女神费尔知领着,它痛痛快快地蹂躏了盗贼团荷特马一番,让早有思想准备的燎荧都看得目瞪口呆。Final会合后,失而复得的秘宝回到了费尔知的手里。
“不过,你们怎么鸟的那么快?”喝过魔法药的燎荧还是觉得身子有些软,靠在潋葵身上问。
“阿悠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费尔知笑眯眯地看看潋葵又看看燎荧,“不过我没想到阿荧这边也那么顺利,还在担心你们赶不及拿到宝贝了。”
潋葵微笑了一下:“幸好某人的愚蠢行为歪打正着。”
“什么愚蠢啊!”燎荧不满地戳着他的肩膀,“你不也夸奖我做得很好?”
“我有说过吗?”
“你鸟的老年痴呆啊!”
“你看起来精神挺好的嘛。”潋葵无情地撤走自己的肩头,“自己站站直吧。”
燎荧差点跌一跤,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之前的那个他肯定是幻觉!
潋葵抬手又准又狠地拧住她的脸颊,小声地说:“你做的是不错,但是你以后再敢无视我的存在,当我的面自不量力地单挑谁,我就吃了你。我会一口一口地,慢慢地,直到吃得你连骨头也不剩,听见没有?”语毕,送上一个自信满满的悠哉笑容。
燎荧大汗:这家伙威胁人的功力又长进,她现在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很屈辱地点头服从。
殷悠白了潋葵一眼:这家伙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对待女人,担心她鲁莽行事会受伤就温柔地说出来好了,干吗要用这种别扭的方式……
在监狱驻扎的荷特马一行逃的逃,被捕的被捕,可谓元气大伤。不过荷特马的首领没有落网,很多魔法师也趁乱逃走了。Final一行去查看被收押的犯人时,一个娇小的男孩从犯人群中窜了出来,一下就抱住了殷悠的腿:“大哥~~~~~~请救救小弟我吧!!只要把我救出苦海,以后小弟做牛做马做鸡做狗,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又见巴叶,燎荧多少有点没有好气:“你这小兔崽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大姐!我可是帮您找到了您要的东西了呀!”
燎荧不客气地掌击他的头:“还敢说,你以为我鸟的傻啊,看不出你想出卖我?”
“算了,小荧。”殷悠微笑着抬起巴叶的下巴,“看在小叶子很可爱的份上,我就帮忙一次吧。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怎样报答我呢?”
巴叶的脸可疑地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这这个……我会医术,还还有么……大哥大姐缺钱的时候就交给我吧!偷东西我在行得很!”
“你当我们是盗贼啊!”燎荧又挥了他一掌。
此时一个声音插进了吵吵闹闹的他们中间:“请问……你们就是旅团Final的旅团士吗?”
燎荧回头时只见那个肩头曾经被砍了一刀的年轻人忐忑不安地站在他们身后。她的视线很自然地移动到他的肩头,却见破掉的衣服下刀伤消失了。谁帮他治疗的?
“是的,我是团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将那个从盗贼团那里拿回来的怀表给费尔知:“我想委托你们,把这个送到海国,交给一位叫做芹湘的夫人。”
“海国?就是那个正在打仗的野蛮小国?”
年轻人苦笑了一下:“是的。我很想自己去做这件事,可是我一点防身的能力都没有,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只能挨打,幸好遇见了这位旅团士出手相助,否则我就死不瞑目了。”他感激地看着燎荧。
费尔知好奇地问:“那位芹湘夫人,是你的情人吗?”
年轻人的脸红了一下:“不是,她是我的母亲。这个怀表是父亲的遗物。”
原来这位叫诸磬的年轻人的父亲因为经商,常不遵守他与夫人芹湘约定的时间,把夫人冷落了很久。夫人送了这块怀表给他正是想提醒他多关心她,关心这个家。可是他没有放在心上。心灰意冷的夫人认为他已经不爱她了,所以离开了他去了遥远的海国,并在那里改嫁。
诸磬的父亲一直很怀念她,也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他直到死也没有勇气去她的面前请求她的原谅。在他临终的时候,他把怀表托付给诸磬,请他代替他到芹湘面前,把这个交给她。
“只有这样吗?没有什么话要带吗?”
“没有,只有这只表。”
费尔知考虑了一下:“好吧,这个任务我们接受了。”
诸磬松了口气:“谢谢你们了。还有……”他的眼神落在巴叶身上,“谢谢小弟帮我疗伤,还帮我把表拿回来。”
众人很意外地看向巴叶。巴叶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说:“谁要帮你?只是你死了,我还要出力把你埋了,不合算。”
燎荧有些意外地想,虽然从表面看不出来,但这个巴叶意外地好人呢。之前他也说什么'不想看见女人受辱',所以才帮了她一下的……如果那也叫帮的话!
等诸磬走了,费尔知笑着弯下腰对巴叶说:“看来你是个疗系法师呀。我们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