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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源担着水的身影从屋后出现:“干吗?”
“听说你昨天专程跑到你大哥家里问你嫂子要了她给未来弟妹缝的新衣服。是不是昨天从王仁番那里买了媳妇?”
“嗯。”界源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他原本就长得剑眉朗目,英俊端正,这一笑更显神采勃发。
男人们好奇地问:“王仁番带来的姑娘不都卖出去了吗?好像只剩了一个妖怪般丑的。难道你买了那个?”
“嗯。”
男人们面面相觑。该不会是他把时间都花在种地上,弄得人有些傻了吧?
这时大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朴素布裙,脂粉不施的女子端着盆水出现在门口。后来根据二牛等人回忆,看见她那一刻的感觉就像门里射出万道柔和的金光,周围的一切景色都淡出了,只有她强烈地占据了整个视野。
出来倒洗漱水的伊达一抬头就见到院门外站着黑压压一群男人,个个眼神发直地盯着她。她吓了一跳。
界源看见伊达受惊了,挑起眉头看向门外那群男人:“你们要盯着我老婆看多久?”
“她她是你媳妇?”二牛的舌头都打结了。如果她像妖怪一样丑的话,村里的女人们岂不是妖怪中的妖怪?
“正是。”界源看向伊达,“伊达,你先进去。”
“哦……”伊达把盆往地上一放,转身进屋又合上了门。隔了没多久门开了,界源走了进来:“我把他们都打发了。”
“嗯,嗯……”伊达一味低着头,手在桌下玩着辫梢。在界源之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男人,甚至连手都没有被男人摸过。昨晚超乎想像的亲密让伊达在面对他时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连看都不敢看他。
“昨天你叽叽喳喳话不是挺多?今天怎么闷了?”界源笑看向桌上的食物,“还不吃饭?”
“我吃了。”伊达拿起一个被拗了小半的馒头给他看。
“你的胃口真小。吃这点怎么干得动活?”
“干活?我要做什么?”该不会叫她垦山采蘑菇吧?
界源带伊达绕着他的房子转了一圈。他的房子原来不止是屋前的院子与主屋而已。在屋后有一块长着各种果树的小山坡,一条建着小坝的小河,一间仓库,甚至还有一个温室。
“那个……我不会照顾植物耶。”
“我也不放心交给你照顾。你就负责扫地、整理、洗衣、做饭,每天早中晚三次帮温室里的菌类撒点水好了。”
伊达有些怨怼:他还真把她当老婆了,驱使她驱使得这么理所当然。
算了,在拿回她的法器之前她算是寄人篱下,就出点力吧。
在与界源共同生活后,伊达发现他似乎没有别的追求,就喜欢他那一院子奇怪的植物,生活都是以那些植物来转的。也许是他的宠爱让那些植物特别感动,它们纷纷像充了气似的长得极大,把院子中的路都堵了。真佩服界源居然每次都能找到一条路在中间自如穿梭。伊达第一次进他的院子闲逛时,他认真地说:“不要踩到青菜,也不可以碰到南瓜。啊,你快撞到豆荚了。”伊达为了闪躲,只好左突右冲,在菜堆里跳来跳去,结果凄惨地滑了一跤。
伊达不认为自己和这个不喜欢出门的种菜狂人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趁他不备跑出去探查地形准备以后的逃跑路线。这里是群山中间的山谷,被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开垦了大片绿油油的农田。山上也呈梯形种植着很多茶树,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看见她出现在田埂上,田里正在劳作的男男女女纷纷向她挥手:“伊达!”
伊达还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这么出名,似乎人人都认得她。她被几位热情的农妇拉进屋里喝茶吃点心。
“呃……我没有带什么东西好还给你们的。”伊达很为难。农妇们都笑了:“阿源的媳妇还对我们这么客气嘞。你尽量吃,也带些给阿源吃。”她们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界源。伊达边吃边听,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界源在这里的人气还挺高的嘛。
“你能嫁给阿源真是好福气啊!”
伊达忍不住反驳道:“他只是在家里种菜而已。”昨天还害得她摔了一跤,真可恶!
众农妇笑得前仰后合:“'农将军'当然要务农。”
这是伊达即王仁番之后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见'农将军'这个称呼:“那是什么意思啊?”
“原本这座山不太平,老有匪患灾害。界家人世代是我们的'武将军',个个一身好武艺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才能安心过活。不过界家阿源不一样。他是'农将军',花心思养出各种各样好品种的作物,把种子给我们让我们种。多亏了阿源,我们'界山村'里的山珍作物越来越出名,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伊达无语地望着那些农妇:这么说,界源原来还是个农业研究家?难怪他院子里的植物品种那么多,每种却只有两三棵。
就在这时,几个农夫扛着几个大布袋进来了:“伊达,家里的米面应该快吃完了吧?我们送你回去,把这些米面也捎去。”
农妇们也手脚麻利地装了一口袋茶,包了几包芝麻酥交给伊达。
“暧……可是界源并没有叫我出来买粮食……”奇怪了,她不是出来探查地形的吗?怎么变成满载而归了?
“阿源还用买吗?这都是他田里的东西。”
“暧?!”又是一大打击。除了他的院子,原来他还有田产的吗?农夫们护送她回家。远远地她就看见界源靠在屋前的老杏树上。
农夫们哈哈大笑:“已经想媳妇了,在等媳妇了!”伊达的脸一红,加快步子向他小跑过去。农夫们向界源挥手喊着打趣:“阿源你放心吧,你漂亮的小媳妇跑不了,我们都看着呢!”
伊达摇晃了一下,差点绊倒。界源上前一步扶住她。伊达心里五味陈杂,半天不敢把头抬起来:这些农夫应该只是随口说说,但却让她知道了她的真实处境……
界源低头在伊达耳边说:“怎么还不站好?出门半天就这么想我?”
“我……”
界源抬起她的下巴,当着观众的面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吻。在观众们的起哄与叫好声中,伊达羞得把头藏进他胸膛。
界源看向那些农夫:“你们把东西放在院门口,我等会自己搬。”
“知道了,你们去吧!”
界源一个打横抱起伊达,把她带进屋里扔到床上,翻身压上去一阵狂吻。
“等,等等……呜,别这样啦,界源!”她的手被他一压就动弹不得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掉在地上。
“为了等你一起吃午饭,到现在我还没吃饭,很饿。”他狠狠地啃着她细嫩白皙的脖子,种出一个个草莓。
“你……你可以先吃嘛……”难道他打算把她吃了泄愤?
“是一家人的话就必须一起吃饭。”他扯掉碍眼的肚兜,让她一对雪白的酥胸暴露在他的眼前,“难道你不认为我是你丈夫?”他有些粗暴地揉捏着她的浑圆,一口含住她的樱桃咬着。
伊达这才意识到她偷跑的后果很严重。就算有十个胆子她现在也不敢再忤逆他了:“怎么会啦!啊,饶了我吧,界…老公!”
看来口头上的示弱有效果。他的动作蓦地变轻了。他抬头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出门之前要说一声,别让我操心。”
伊达心里猛地涌出酸酸甜甜的感觉:发生了今天的事,他居然不打算禁止她出门耶。
她柔声道:“我错了,老公。你就原谅我吧。”语毕,送上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好像被摆平了,满意地应道:“嗯。”
伊达松了口气。她真是聪明啊!顺利逃过一劫了!
还没高兴两秒钟,只听他说:“不过要补偿我。我好饿,老婆。”
毫无预警的强势冲刺让伊达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欲哭无泪:虽然做出楚楚可怜状是很有效果,却激发了他的食欲。他吃了又吃,把她吃得浑身无力,只能柔弱地攀在他强壮的胸膛上任他予取予求。
堂堂的复首国神威公主,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真是好悲惨啊!
这个世界上你存在的地方(3)
伊达一直在想,界源怎么那么会藏东西?她借着做家务之便把他家翻过来搜查了数遍,甚至在井里,河里捞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的法器。
难道说,藏他身上了?嗯,很有可能。
“老公,你辛苦啦,我帮你捶捶肩,按摩一下~”这天下午,她做出贤妻状让界源在床上趴下,小手卖力地帮他又捏又捶,侍候得他舒舒服服的。她趁机在他身上,腰间摸来摸去。口袋里没有,腰带里没有,难道藏裤子里了?可是,摸那里会不会很危险?正在犹豫中,界源翻了个身笑看她:“为什么不继续了?是不是想我也为你按摩一下?”
“咦?”看着他逼近的身影,伊达忙叫唤:“我不累,我很舒服,不用你帮我按摩!”
“我会让你更加舒服。”
伊达羞得恨不得钻到地里去。在理智被深吻淹没之前,她决定再也不用那么玩火的方法了……
人工搜索不行,唯有智取。
这天中午,厨房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老公~你过来看一下啦~~”
界源来到厨房,看见她对着怎么也点不着的灶台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天气那么潮湿,点不着火啦。”
“我来。”
“不行,这是我的工作。老公啊,能不能把我的'煤气开关'给我一下下?用它点火就方便多啦。我用完就再交给你保管,不会引起火灾的。”
界源连神情都没变,风清云淡地说:“那个我早扔掉了。”
“什么!”伊达收了一下拔高的声音,问,“你扔到哪里去了?”
“嗯,应该是去大哥家的那天,从山路上丢进悬崖里了。”
伊达瘫坐在地上。
“怎么了,伊达?”
“没什么……”伊达真想大哭一场。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帮他的,他哥还驻守在通往外面的山头,所以她才想拿回法器用实力闯出去。结果'实力'被他扔进了悬崖……难道说她只能安分地当他的老婆吗?
今天是月末,从大清早开始,向界源家送东西并报账的农户就开始骆绎不绝,伊达为给客人泡茶提水就提得手臂抬不起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产业?”
“三个山头内的所有一切田地和茶园都是我的。”
伊达吃了一惊:“那……难道说外面那些农户……”
“种的是我的田。我雇了四十户管理田地,十户管茶叶与山产。不到农忙的时候我只需要照顾院子就行了。”
“你原来是个地主呀!那当初你干吗学没钱下聘礼的穷人问人贩子买老婆?”其实当时他拿出紫香菇时伊达就知道他不会是穷人了。集医疗与极品美味于一身的紫香菇比黄金还要贵呢。只是她没料到他居然有那么多产业。
“这是这里的风俗。”
“风俗?!”伊达可是大开眼界了。
“数十年前有一个遭到陷害的将军带着他的忠诚部队逃到这座大山来避难。部队里都是男人,这里又偏僻见不到女人,结婚的问题只有靠外来人士把姑娘带进来才能解决。过了些年这些军人的后代长大后通婚的很多,渐渐这里的人都沾亲带故,伴侣还是得靠外来引进。”
伊达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说:“那个遭到陷害的将军,与你有血缘关系吧?”所以这里的人叫界家人'将军',他的屋里挂着武将的刀,他拥有这么多的土地。
界源微笑着点点头:“他是我曾祖父。”
“原来如此。阿源,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不和你大哥一样做'武将军',要跑到这里来当'农将军'呢?”一个月前伊达刚到界山村时,被界源带去他大哥界盟家探亲过。界盟住在山头,是一个标准的武夫,界源的两个侄子也都是学武的。他家不务农,全靠周围的农户为他们提供粮食。从他们的言谈来看,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对界源的事业却颇不以为然。
“我只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伊达笑了:“你也挺任性的。”突然她像发现了新大陆,惊讶地说,“你难道在记帐?”
界源刚才与伊达谈天时手一直没有停过,现在已经快把农户汇报来的账目记好了。
“是啊。”
“你原来识字啊。”
“嗯。”
伊达曾经以为他是无知的野蛮人呢。不过她也曾经以为跟他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其实他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他们常常像今天这样聊着聊着就打发了很多时间。
“我感觉你懂得好多。我除了魔法,什么都不会。”
伊达花了3天才学会怎么把衣服洗干净,又过了一周才学会如何在天黑之前做完扫地、整理、洒水、洗衣等家务活。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