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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寇逸仇拔刀要步入场中之际,一人缓缓步入校场之中,口中笑着道:“君子剑王誉,就让我来会会你。若我不成,再由我师哥他们为我雪耻吧。”
王梦雁急忙唤道:“子玉!你上那去了?”
那人正是宋青书,而他依旧以狂刀徐子玉的身份赴会。只见他对着寇,王两人微微一笑,缓缓抽出背后的血狼刀,在阳光弗照下闪出金芒,他双目望向王誉,仍笑着道:“在灵剑宫一战,我总觉得在你眼前我施展不出我的刀法。今日就让我好好来确认一下吧!”
众人皆摒息以待。
王誉露出高测莫深的微笑,似对此战有着无比的信心,子午剑迅疾的出鞘,直指徐子玉。宋青书也是微笑以对,心中对着王誉再度盘算起来,那日在灵剑宫一役,王誉竟是弃战而去,看似他心知不敌,然严格说来,两人之间亦没有分出真正的胜负。那日王誉给他的感受很奇特,这纯是比试中的一种直觉,毫无根迹可寻,而今日他竟有这般有自信,显然他的看法是正确的,但他没有选择,此役他是非胜不可,而且必须要在没有伤亡的情形下取胜!
“光明之伺,乃不可见。万物之一般,似虚还真,似实返无,诸般波若,皆乎天变,重归圣母,塑于大地。吾等自奉圣母,光明于心,预见超然,叹众生之浅,不见无极,自献其身,成大光明。”
一阵莫名的诵声传来,众人皆摸不着头脑。宋青书却在此时狂笑起来,喝道:“妖女!又来凑什么热闹!”
果见白彤和邪半仙、段府羲三人亦步入校场之中。白彤对着寇逸仇抛了个媚眼,随即笑道:“当今武林好手皆聚于此,不正是我无极教宣扬我教义之大好时机,怎可不来此瞧瞧呢?”
宋青书心中却又不同的想法,王汗既然知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无极教也极有可能得知他就是宋青书一事,他们三人这般来会,定欲不利于自己。此时笑道:“邪老头,看来你是违背当日的承诺了!”
邪半仙呸了一口道:“谁和你有什么承诺!”
然而目光却随即望向另一方,似不敢正视场中央。宋青书回头一望,果见王誉此刻正怒目而视,心中好奇,那日自己受袭昏倒,前来搭救林若璇的该是王誉。那日他到底让邪半仙吃了什么苦头?竟让邪半仙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王誉的功夫真有这般骇人吗?
白彤依着她银玲般的笑声续道:“今日我们无极教纯粹来观战,决不插手玄武门之争,你们可以继续比斗。”
宋青书感受到凌厉的剑气己盈满当场,看来王誉早己是蓄势待发。将手中的刀一回,拱手道:“进招吧!”
唰的一声,数道剑芒己射至眼前,宋青书微退一步,施展圆字诀相抗,心中亦讶道,王誉素有君子剑之称,怎的今日这番比斗竟是这般狠毒?
身随刀走,反手际出“入”字诀,血狼刀黄芒一现,直往王誉的腰身窜去,只见王誉低喝一声,长剑亦点出阵阵剑网,刹时震开宋青书的刀,同时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往他全身,宋青书迅速回刀,于剑阵中立稳身子,“心境念唯胜,刀法自杰”,狂喝道:“破!”
血狼刀斜劈而去,无视层层的剑影,狂卷真劲而出。在此同时,宋青书惊觉自身周围的剑影己不复再,猛见王誉竟己回收真气,以“幻剑归一”相撼!
“碰!”
内力刹时交击,发出轰然巨响,两人皆是向后跃去,且身子都受了内伤,这一斗看得旁人心惊胆跳,若不是因两人刀剑注满了真气而引发冲击,将他们迫了开来,方才这一拚两人极可能同归于尽!
宋青书以刀身立地,喘息道:“好个王誉,你剑法己不俱君子之风,倒是我这‘狂’字加诸在你剑法之上还挺相配的!”
王誉亦是将子午剑拄地,以支持自己的身子,他用手轻拭嘴角的血渍,咬牙道:“今日。。。我要大开杀戒,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王誉说话的神色甚是可怖,宋青书心有所感,林若璇方才当众人表明心迹,定是给了他不小的刺激。。。。。
王誉再度直起身子,口中喃喃自语,手中的长剑却是横指,不一会又再度向前,使展幻化剑法的第三层,“灵剑初动!”
宋青书心忖要尽早结束这场拚斗,若拖的愈久,情势将越不为他所掌控,只因他可能还要应付逸仇,甚至是莫杰。。。。。
王誉的剑再凌空中舞起,阵阵剑气直逼而来,宋青书闷啍一声,全身经脉逆行而起,随即纵身向前,施展他最狂傲的刀法!猛劈向王誉,那王誉竟也毫无所惧,手中长剑斗动,招招硬撼,两人竟在此刻扯了个直,似谁也无发摆脱这僵局。
这番斗上数十招过去,王誉显是因内力不及渐渐不敌,鹿儿忽地喝道:“小心!”
只见一剑刚自宋青书的颈旁穿出,他亦电光火石之间侧身闪过,然幻化剑法他了然于胸,也自明了鹿儿是在唤他留神,果见王誉的长剑竟在他身后转向疾刺而来,宋青书猛地抽刀回身,血狼刀在他颈旁划了一圈,震开王誉的子午剑,他亦在同时将身子跃向王誉,用刀柄在他肩头重击而去,碰的一声,王誉顿时向后飞去,直倒于地!
宋青书若在此时抢攻,定可取下王誉的首级,然他却从容的落地,将手中的刀回了一圈道:“如何?要再进招吗?”
水灵则对着鹿儿怒道:“你可真大方!竟提醒那恶贼!”
然鹿儿心知肚明,她的幻化剑法是徐子玉所授,她若能看破王誉的高明之处,徐子玉当然也知晓,她这声提醒实是多余。
在众人眼中,皆明了王誉不再是徐子玉的对手,却见王誉身上己怖满血渍,却仍是狂笑起身,双眼透出浓厚的杀机笑道:“哈哈哈哈。。。来!咱们再斗上!”
宋青书微感不对劲,若王誉仍不认输,那此役定是至死方休。那是他绝不愿见的情况,同时亦想,若南宗诸人皆是这般以死相斗,那自己该如何化解?
王誉再度挺剑而出,宋青书侧身己闪,随即运行“灼”字诀封住他的剑路,王誉剑身一起,再度划出剑影,摆脱了宋青书的刀招,一个回身,剑势再度合击,凌厉的刺向自己周身要穴,宋青书浅叹一声,幻化剑法除了“重剑诀”外,皆是他所悟透的,王誉的剑法自是无法超脱此境,始终不是自己的对手。。。。。。
刀影层层划出,周身涌起一股无形劲气,宋青书心中己抵定,此式无论如何要让王誉再无力再起身迎战,两人刀剑相迎,宋青书己识破王誉手中的剑路,先一步跃至王誉将踏出之方位,正要回刀砍去,却在此时一阵漩流卷往他的双手,同时冲击他体内要穴,宋青书如受重击,身子顿时一沉,王誉的身影忽地现身眼前,双眼泛红,似己杀性涌上,子午剑硬生刺入自己肩头,四周亦同时发出惊呼!
宋青书猛地惊觉,连忙运劲排开体内这莫明的冲击,同时将刀身猛击子午剑,在伤未及骨之际将他震开,身子亦向一旁滚去。。。。。
一旁的鹿儿失声惊呼,王梦雁亦急忙唤道:“子玉,你没事吧!?”
王誉微微向后退去,却立在那儿狂笑不己,双眼怖满了血丝,一付欲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水灵也被这样的王誉给吓着了,低问道:“若璇。。。你。。你见过王师弟这模样吗?”
林若璇的神情和她一般吃惊,并未回话,只是不住摇头。。。。
宋青书手按肩头,缓缓立起道:“想不到。。。你的剑法竟是这般诡异,看来我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从不知道幻化剑法竟有这般挫人内劲之玄妙,显然他以自身所悟去度量王誉的下一式,是大错特错了。。。
白彤竟在此时又再度诵起那令人不明所以的经文,宋青书苦笑道:“白长老,要替我诵经超渡还早了些!”跟着长呼了一口气,他绝不能败北,否则情势将无法挽回。。。。。
心境重归于空明,无视敌我,无惧高下,心念唯胜,独狂己矣。。
一声爆喝,宋青书再度纵刀向前,灼锋刀法在他手中玄妙的划出,他定要以雷铤万钧之姿彻底击垮王誉,只见王誉双手不住舞动,长剑跃于其中,然竟显得招架不住,锵的一声,子午剑脱手而去。。。。
众人再度惊呼,一瞬间,胜负己明,只因徐子玉的血狼刀此刻正架在王誉的脖子上,而王誉己是手无寸铁,此刻王誉的神情竟恢复己往的从容,那君子之风重现,他浅笑道:“徐兄果然名不虚传,早在灵剑宫我就知不是你的对手,今日亦然,给我个痛快吧!”
宋青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仍和上次比试一般,自己依旧取胜,然整个决斗却彷若掌握在王誉手上一般,纵声长笑道:“能伤及我经脉,己叫我吃了一惊,王誉啊王誉,就看在你够资格伤我的份上,我姑且饶你一命。”
随即收刀,往寇逸仇和王梦雁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一章 声声呼唤
忽地整个校场上鸦雀无声,没有人可料想到事情竟这般发展,宋青书回到寇逸仇身旁,王梦雁连忙上前察看他的伤势,跟着呼了口气道:“还好,伤未及骨,仅是皮肉伤而己。。。”
宋青书对王梦雁的话充耳不闻,心中不住思量,要如何化解群英会所可能造成的伤亡?眼神不由得望向林若璇,此刻她正细心的为败战的王誉疗伤,心中喃道:“这些年,她也承受了不少痛楚。。。。”
莫杰露出诡异的笑容,伸出手来向他竖起大拇指,同时也缓缓的摇头,宋青书晓得他的用意,只因莫杰晓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微笑以对,暗忖纵使自己可以抑住逸仇的复仇决心,但莫杰仍是个问题?何况。。。他是玄武门最杰出的新秀,在整个校场上,没有人是他血刀的对手。。。。。。
在校场的另一头,鹿儿的神色露出耽忧,显是在意徐子玉的伤势,水灵冷哂道:“若真那么在意,就过去无妨,我南宗也不差你灵剑宫一支!”
鹿儿似无所觉,林若璇则是连忙止住水灵。在这个时刻,他们南宗是经不起内斗的!何况若鹿儿和徐子玉重聚的话,那“刀剑合璧”的功夫对南宗无疑是一大伤害。
王誉本想向众人道歉,然铁长风却示意他不必如此,双目则仍是望着校场的另一头,众人皆晓得,他的对手将会是血刀莫杰,而此刻铁长风亦没有任何耽忧的神情,反而更涌现斗志。。。。
一旁的宋青林缓缓步入场边,向众人拱手示意,跟着神色严肃,沉声道:“第二场比斗就由我来代南宗出战,你们何人出来应敌?”
宋青书握住寇逸仇的手,低问道:“寇师哥,玉娘。。。可有给你什么指示?”
寇逸仇摇了摇头道:“恐怕你要失望了。”
跟着步入校场,宋青书如似雷击,呆立在当场。王梦雁在他耳旁道:“子玉,你该不会想救他们吧?我劝你不要如此不智,就算我和寇师哥愿意收手,但莫师哥绝不会善罢甘休。别忘了,是我阿爹命令他出刀的,他决不愿无功而返!”
宋青书双眼无神的望着手中的血狼刀,低喃道:“或许当年我入玉娘门下,就己是个错误。。。”
王梦雁露出惊愕的神情,由方才林若璇的话,和此刻宋青书的表现,她似忽己掌握到事情己有何转变了。
众人拼息以待,方才徐子玉对王誉一役,南宗明显的落败了,然而王誉却未因此而丧命,这让众人吃了一惊,北宗的人岂是这般好相与?何况双方一直到如今,都未提及整场“群英会”的关键,四部天玄遗卷的归属如何?
寇逸仇将月牙刀缓缓扬起,斜指宋青林,沉声道:“宋堡主,在你丧命前我希望你搞清楚,我玄玉门可非觊觎‘浩然长拳’而来赴会,今日害你丧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你亲叔宋逸!”
宋青林冷啍一声,道:“宋逸乃我南宗之大英雄,其宏大之胸襟甚至在你北宗也无人可及,我等后辈景仰尚有不及,又岂有埋怨之理!我明白你的意思,只因玉娘子曾扬言恨极陆靖和我亲叔,而你这番前来,正想替玉娘子讨公道是吗?如今我也要替我亲叔吐口怨气,当年和魔刀的对决,陆靖固然可议,然宋逸可是凭真功夫前去应战,手段光明磊落,天地可证!玉娘子岂可这般辱我亲叔,引人暇思,我倒是问问你,宋逸以身死守南宗,何罪之有?”
宋青书心中思潮起伏,玉娘和陆靖的恩怨情仇早己是众人皆知,然而为何她亦恨极宋逸,他始终不明,而玉娘也从未提起,似有难言之隐?
而如今狂刀──徐子玉的模样,正是依宋逸的模样所绘,若玉娘真恨极宋逸,又为何会制此面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寇逸仇缓缓的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