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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图彷若不识得他般,只是一昧的抽动,而林镇南也是连声的哀嚎,宋青书这时忙把两人拉到一旁,双掌分别按住两人的肩头,将自己体入的真气输入,希望可以稳住两人体内的异动,但显然情况比宋青书想像中还严重,宋图体的真气四窜,正在冲击着他的周身大穴,如此下去宋图早晚会经脉俱断而死,而林镇南体人的情况也不轻,所有的真气尽数逆流,直往丹田,情况也是极危急,宋青书的脑子一时之间千百个念头闪过,不知如何才能解救两人,跟着他想到了在外头的林若璇,他曾答应她要让三人安然的离去,他决不能违约。
忽地一个荒唐的念头涌起,两人因真气互流以致错走,若将两人的真气重新汇聚,或许能阻止此一冲击,但要在何处汇聚,在任何一方的体内皆有危险,这时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两人的真气引至自己体内,让它们去汇流,但此举可能会让他丧命,宋青书心念一沉,这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掌再度按上二人,长呼一口气,周身穴道逆行,让这两股真气逆流入体。
思忖间,他亦感到不对劲,这两股互异的真气己挟带强大的内力袭来,这不等若两人用尽全身的内力击往他身上一般,这个念头闪过,随即消去,只因他仍是无所惧,在他心中,两人的性命远比自己重要。胸口一阵刻痛,口中猛吐鲜血,宋青书整个人被击飞,这股强大的内劲,威力确实非同小可,他整个人撞穿了御剑堂的门。
这时门外正好有水灵和林若璇两人,两人一听巨响,连忙奔了过来,林若璇抱着宋青书道:“青书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这时其它的剑门子弟听到了这一声巨响,也赶了过来,看到御剑堂厚达三寸的木门竟被这样击穿,他们也吃了一惊,这时宋青书用微弱的声音道:“。。。快。。快。。去里面。。。咳。。。我爹爹他们。。快。。。。。”
甫听此言,铁长风,宋青林及沐水灵都是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一看两人倒在地上,连忙将两人扶起,运功施救,林若璇则是抱着满身血迹的宋青书哭道:“怎么会这样,青书哥哥,你答应过我的,怎么会这样?”
宋青书本想说些道歉的话,但此时的他实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过了好一会,水灵走了出来,美目含泪,缓缓的摇头道:“宋师伯,。。宋师伯他走了。。”此言一出,宋青书只感到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醒。
一连数天过去,宋青书悠然转醒,发觉他并没有死,而且躺在圣剑山庄的房间内,这时他感到四肢无力,无法起身,也不知他这一躺躺了多久,隐隐约约的想到,他的父亲宋图,己经撒手人寰了,想起了父亲从小对他的呵护教悔,心中不由不阵酸苦,侧头一望,只见林若璇趴在桌上,显是彻夜照顾他累了便伏案而睡,这时他唤了一声璇妹,林若璇嗯的一声醒来,见到宋青书己转醒,连忙奔至他身旁道:“青书哥哥,你醒啦,你觉得怎么样?”
宋青书缓缓的道:“我没事,只是感到手脚无力,起不了身,过些日子应该就会好了。”林若璇忽然想说什么话,但一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宋青书知道她要说何事,摇摇头道:“若璇,我己知道我父亲过逝的事了,林师伯呢,他有没有事?”
林若璇眉头一皱,不知在思量何事?过了半晌后才柔声道:“我爹爹没事,你放心吧。青书哥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宋大哥来看你。”跟着双目含泪,夺门而出。
宋青书隐隐约约觉得不对,既然林师伯没事,为何若璇仍是那副愁苦的样子?莫非林师伯也。。只是怕我伤心,所以才不告诉我。想到两人之所以会出事,全是因为自已的主意而起,心里不禁又是一阵自责,这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者正是宋青林,他走到宋青书的身旁道:“青书,你觉得怎么样?”
宋青书虚弱道:“我没事。大哥,对不起,是我害死了爹爹。”
宋青林连忙摇头道:“你别胡思乱想,没有这回事!详细情形我己经听林师伯提过了,唉。。。爹爹是自己练功出了乱子,和你无关的。那时要不是你及时将两道真气引入你自已体内,这时恐怕连林师伯也难以幸免。”跟着又是一阵长叹,续道:“你好好休息吧,爹的后事我会处理。”
宋青书心中感到一阵欣慰,幸好林师伯没事,可是我爹爹。。跟着道:“大哥,我想去祭拜爹。”
宋青林皱眉道:“可是你现在的身子怎么起的来呢?你好好休息吧,爹若有知,亦不会怪你的。”宋青书仍是一再的坚持,宋青林只好扶他起身出门。
来到了灵堂,见到了剑门子弟都在灵堂之中,水灵和林若璇也在,只是不见林镇南,显是伤势仍未复原,不能起身。林若璇焦急的跑过来道:“青书哥哥,你这是何苦呢?你的伤还没全愈呢!”
宋青书摇头道:“父母之恩,无以回报。何况我爹爹是因我而逝,我怎能不来向爹爹叩头谢罪呢。”跟着由宋青林扶他到灵堂之前跪下,宋青书看着父亲的灵位,想到了往日的恩情万分,不由得泪如雨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爹爹,孩儿不孝,不能让您安享晚年,反害的您仙逝,请您原谅孩儿的无能。”跟着又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水灵和林若璇更是哭得像个泪人儿,宋青书呜咽了一会后又道:“孩儿日后定会勤练我宋家的‘浩然长拳’,将其发扬光大,以报爹爹的养育之恩,更会以身誓死护卫我南宗一脉,决不让北宗的奸贼得逞,更将手刃王汗,以了爹爹生前之憾。愿爹爹在天之灵,佑我宋家,得报此血海深仇。”
林若璇听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忽地双手掩面,夺门而出。
这时一名剑门子弟站了出来,冷声道:“哼!说得可好听,口口声声要护卫我南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以为你还有那个能力吗?你可知道你现在经脉俱断,终生不能在使武功,早己经是废人一个了。凭什么还敢在这里说大话!要融合两宗的武功,你自己为何不去试?居然拖我师父下水,现在害得他老人家内力尽失,若不是念在你正临丧亲之痛,我早就一剑手刃你这个仇人了!”
一旁的铁长风忽地站了出来,重重的打了说话者一耳光,喝道:“混帐!师父是交待的?他老人家和宋师叔是自愿代青书去试的,现下青书师弟为了救师父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居然还在这说这种话,给我滚出去!”那人当众被打了一巴掌,自觉颜面无光,低头走了出去。
宋青书想到了林若璇那欲言又止,含泪离去的模样,忽然间一切都明白了,难道他真的己经功力尽失,以后只是一个废人了吗?铁长风跟着转过身来,向宋青书道:“青书师弟,你救师父的大恩大德,我们圣剑山庄感激在心,只恨有些不肖之徒不能了解你的苦心,望你见谅。宋师哥,师弟仍有伤在身,你还是早点扶他回房休息吧。”
宋青林想到场面的尴尬,微微点头道:“嗯,青书,我们回房休息吧。”宋青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隋着他回房休息。
过了数日,一早,宋青书己觉得伤势无碍,独自走到了庭院之中,两眼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跟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地一拳击向那曾被他击凹的大树,这时只见大树闻风不动,依然矗立者,而他的拳头却是感到阵阵的痛楚,但却没有没有心中来得痛,这时一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青书哥哥。。。”
宋青书回头望去,来的人正是林若璇,只见她紧咬下唇,不再说任何话,显是因了解宋青书的举动而难过,宋青书摇摇头道:“罢了,若璇妹子,我这身功夫是真的废了,将来比普通的凡夫俗子还不如。”
林若璇缓缓的来到了他的身旁,挽起他的手道:“青书哥哥,你不要气馁,说不定这内伤只是暂时性的,过些日子经脉就会自己复原了,待会我们去找爹爹,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况且。。。在我心目中,你仍是那名动武林的‘玉面神拳’。”
宋青书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又想到林镇南的内力亦是尽丧,浅叹了口气道:“若璇妹子,我们到亭子那聊聊好吗?”这话那日林若璇向他表明心迹时曾说过,想不到今日却换他道出,但情况且是截然不同。
两人来到亭子之中坐下,宋青书缓缓道:“若璇妹子,今时今日,我己和一般常人无异,我想。。。我们的婚约,就这么做罢吧,我不想误了你的一生。”
林若璇正容道:“青书哥哥,你当我是那种贪图名利的女人吗?爹爹既然将我许配与你,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记不记得那日你曾发过誓,不论将来是飞黄腾达,抑或颠沛流离,你都将对我不离不弃,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却变挂了”?
宋青书想到那日的海誓山盟,心中也是一暖,跟着道:“今昔不同往日,如今我。。。”
林若璇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阻止他在继续说下去,跟着道:“今日我林若璇也在这立誓,将来不论是飞黄腾达,抑或颠沛流离,我林若璇都将是宋青书的妻子,不离不弃,至死不变。”
宋青书心中感动不己,一手挽着林若璇道:“你这是何苦呢?”林若璇则缓移娇躯,依畏在宋青书的怀里道:“那你这又是何苦呢?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居然敢先不要我,不怕违誓被雷公劈死吗?”
宋青书无言以对,仅能伸手将林若璇抱紧。一时之间,小亭之中充满了无限温馨。
第七章 北岭拳堡
圣剑山庄的内堂之中,一名老者将手放在宋青书的胸膛之上,正全神专注
的打量宋青书的伤势,而林镇南等人则在旁专心的等候答案,不一会那老者道:“唉!可惜。。可惜啊!”
宋青书心中早有准备,淡然道:“一切自有天数,青书己坦然接受,前辈直说无妨。”林镇南也道:“沐兄弟,直说无妨。”
此人正是沐水灵的父亲,水月宫的宫主沐扬天,这时只听他道:“青书贤侄那日独自承受了林大哥和宋大哥两位体内的真气,因当时真气逆走,挟带两位毕生的功力,全数注入了青书贤侄的体内,现在青书贤侄内力之雄厚,实是世所罕见。”但旋即摇头道:“但由于当时冲劲过于强烈,以致经脉俱断,现在纵使内力雄厚,深聚于丹田,无径引出,也是枉然。唉!我们拳门痛失此英才,实是可惜啊!”
众人脸色都是一沉,宋青林跟着道:“敢问前辈,难道真的没有方法可治好我弟弟的经脉吗?”
沐扬天叹道:“方法是有,但很难办到。”这时宋青林昂然道:“只要能治好我弟弟的伤,在难的法子我也要试。”
沐扬天低头深思,跟着无奈道:“天下间能医好贤侄伤势的只有两个法子,一是少林寺的‘易筋经’,另一则是气宗的‘天罡正气’。”
众人一听此言,均明白当中的难处,少林寺的“易筋经”若非少林弟子,断不相授,况且玄武门之争,向来都是武林的乱源,少林武当皆想平息此一纷争,然玄武门之四派皆称这是门内之事,不要外人来干预。因此少林武当也只好立誓不干预两宗之争,现在更不可能单单帮助南宗。且若医好宋青书,免不了又是一阵仇杀,有违少林本意,所以要少林寺出手相助,那是决不可能。
若要强夺,不但少林武功高深莫测,且此举必定惹得武林同道讨伐,若要求助于气宗,那更是荒唐。这时宋青林道:“那看来只好杀上漠北,设法夺回天罡正气了。”但众人均知当中的难处。
只见沐扬天又摇头道:“唉,就算能取得天罡正气,也是相当困难,若要能让经脉重生,气畅其脉,那非要达到‘气心通明’的境界不可,传言当年气邪徐邢也尚未达到此一境界,便随着秘笈失踪,如今就算他的女儿玉娘子亲来,也不见得能治得了贤侄啊。”
众人的神色更加难看,皆知宋青书复原无望了。这时宋青书站起来道:“罢了。一切自有天数,林师伯,担搁了这么多的日子,我们也该将爹爹的骨灰送回宋家堡了,小侄就在此别过。”
林若璇一听此言,脸上隋即显露出不舍之情,林镇南点头道:“理该如此,但宋贤侄,你临走之前你林师伯有几句话要交代。”宋青书拱手道:“师伯请吩咐。”
林镇南道:“首先为避免北宗趁你爹爹过逝之时来犯,你受伤之事千万不得泄露出去,更要对外声称你已集剑拳两家之大成,且内力深厚,这点如不显露身手,旁人不易知晓,况且你内力深厚则是事实,你不妨让旁人运气探知你体内情况,相信对北宗有吓阻作用。”
宋青书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