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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搭着寇逸仇的肩头,长笑道:“只因你爹宋逸与我有过命的交情,我不会让他宋家覆亡的。”
“碰!碰!”宋家堡的大门就这么硬生生让人给震飞。
沐震云等人神色惊慌,双目不住打量眼前四人,跟着喝道:“宋青书!你这叛徒居然还有胆回来?”
宋青书缓缓步入堂内,欣然道:“叛徒?如今你我之间,不知谁才是南宗的叛徒?宋家数代以来未尝降北,怎的你暂代堡主之位,竟就将宋家堡送到那魔头手里。”
沐震云冷啍道:“这是弃暗投明。”
宋青书笑道:“好个弃暗投明!”
沐水灵按捺不住,站出来道:“大哥,你还弄不清是非吗?若你投靠王汗,待宋堡主回来后你又如何向他交待?”
沐震云大喝道:“水灵,那日你与这姓寇的狗贼杀堡内数名弟子,我本念在手足之情,不愿再追究,想不到你今日竟还带他们回来闹事,啍!也罢!如今宋家堡己在王宗主的靡下,我就不信你们胆敢待我如何。”
寇逸仇不由得笑道:“若我们惧于王汗,只怕比你更早投诚,且地位决不在铁长风之下,更别提你这小子了。”
沐震云为之哑口,双目满怖杀机,思忖寇,宋二人皆是刀法高超,自己早己不能敌,转念问道:“你身后这家伙又是何人?”
陆靖本立于三人身后,独自抱刀观看,眼见沐震云忽地问起自己的来历,潇洒的笑道:“在下姓陆名靖,荒野过客,不足挂齿。”
宋家堡内不由得发出声响,众人不住交头接耳,沐震云心中的惊愕更是不在话下,茫然道:“天刀。。。陆靖。”
纵使仅有宋青书一人,沐震云己是不能敌,何况来者尚有失踪己久的天刀陆靖,他本想仗着己方人多,围攻二人或可险站上风,但陆靖的名号一响,只怕在场己有半数以上的人怯战,此刻强自镇定,道:“你们到这儿来到底是何用意?”
宋青书跨出一步,扬声道:“简单!宋家堡决不能降。”
沐震云冷然道:“南宗之首圣剑山庄皆投向漠北,我们若不依从,也将沦落覆亡的命运,这事我决不能答应。”
寇逸仇笑道:“你以为事到如今,宋家堡还是由你做主吗?”
这时沐震云身后一老者喝道:“他水月宫仗着人多,硬拱这家伙暂代堡主之位,堡内早有许多门人不服,今日既然少堡主回来了,我们当奉其号令办事,宋家堡绝对不降!”
沐震云身后亦有数十人跟着喝道:“对!宋家堡绝对不降!”
宋青书缓缓的抽出血狼刀,沉声道:“沐震云,瞧在水灵的份上,我不想伤你,你若愿留下与宋家堡共存亡,我自是欢迎,若你没这胆量,尽管离去,只是下次再相见,我刀下便不再留情。”
跟着对着众人喝道:“其它人也是一样,宋家堡的立场是绝不屈服于王汗之下,当然,这将有招致覆亡的可能,在座若有人想多活几年,还是趁早离去吧。”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皆是默然不语,好一会沐震云开口道:“好,今日叫你称心如意,待我回报宗主后,定将你们皆给杀了。”跟着向门口离去,身后亦有十数名水月宫门人跟着。
直到众人离去后,先前说话那老者连忙拱手喝道:“恭迎堡主!”
余下诸人跟着拱手,宋青书连忙将他们止住,转头对寇逸仇笑道:“我大哥既然不在,如今论辈份,该由你这位年长的表兄暂代堡主之位,静候大哥回来执掌。”
寇逸仇双目直瞧向堂内,脸上透出难明的笑容道:“宋家堡素来以浩然长拳闻名于世,又岂是我这纵刀者能居之。”
宋青书哑笑道:“难道我如今又能使拳不成?”
寇逸仇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自幼便居于宋家堡,在众人心目中你才是堡主之选,决非我这外姓人。”
宋青书微感迟疑,依着寇逸仇的目光望去,才知寇逸仇一直注视的,竟是堂上宋逸的灵位,心中百感交集,知晓逸仇仍难接受自己的身世,浅叹了口气,跟着遣退众人。
水灵亦知晓寇逸仇心中的矛盾,这时温柔的挽起寇逸仇的手,娇笑道:“当年林师伯将若璇许配给青书时,我爹爹懊恼极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寇逸仇茫然的摇头,水灵双颊通红,柔声道:“因为爹爹一直希望我能嫁入宋家堡,而如今这心愿或许仍能达成。”
宋青书忆起当年与她在江南初会,那时宋家堡与水月宫尚未结盟,水灵便曾表达想嫁自己的心意,当时或许是玩笑话,但两边结盟后,她爹亦不住撮合他大哥与水灵,可惜水灵并无此意,岂知天意如此,水灵最终的情郎,仍是出身宋家堡之后。
寇逸仇呆了半响,跟着笑道:“原来这才是你与我相好的原因。”
众人不由得笑了出来,宋青书跟着道:“我们今日这么一闹,定会惹怒王汗,相信他不久后便会找上门来,咱们得尽早防范才是。”
陆靖来到众人身前,将“天刀”置于桌上,欣然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替我找块‘磨刀石’来,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宋青书心中疑惑,瞧着身前那己钝的“天刀”,笑道:“你不是自信满满的道此刀虽钝,却仍足取百人首级,而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又何用磨刀石呢?”
陆靖双目透出难明的斗志,沉声道:“若对手是魔刀王汗,我可不敢再托大。”
三人闻言大愕,宋青书跟着问道:“你。。你要对付王汗?”
陆靖耸肩长笑道:“如今放眼武林,除了我之外,又有何人堪与王汗为敌吗?此事舍我其谁。”
寇逸仇不解道:“你不是立誓不再介入玄武门之争,况且。。。王汗是你的恩师,你又如何下得了手?”
陆靖神色微黯,之后勉强笑道:“若是在数月前,我敢断言今生今世,我陆靖都不将再对师尊动刀,但如今情况己变。”
宋青书皱眉问道:“是何事令你改变主意?”
陆靖双目透出坚定的神色,缓道:“王汗犯下最大的错误,便是杀害小玉,我陆靖一生最受不起的便是她的恩情,以往南北宗于我均有恩,一边是师尊及小玉,另一边则是林至缺及宋逸,我不知如何取舍,唯有两不相助。但如今王汗杀了她,己将这平衡破坏,孰可忍,孰不可忍,我纵是万般不愿,也非取此道而行不可。”
水灵喜道:“既然有陆师哥相助,我们或许尚有与漠北相抗之姿,首先找回王誉及若璇,众人合力先诛王汗的鹰爪,杀莫杰及那叛徒铁长风,之后再对付王汗。”
陆靖摇头道:“不!我不想枉杀其他人,逸仇虽是我挚友之子,但莫杰可也算是我师弟,铁长风手段虽是阴毒,但身在玄武里,为求活命,谁人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呢?众人立场不同,我难断是非,当年如此,今日亦然。你们之间成败如何,我己不再过问。我所求的唯有与王汗的一场决斗,了结我师徒间的恩怨与幻玉的深仇。”
听闻陆靖竟是要与王汗一决胜负,众人皆是大讶,宋青书转念问道:“你有多少胜算?”
陆靖长笑道:“试问天下间,何人对上魔刀有胜算可言?我只求问心无愧,必要时便替林至缺完成心愿,你们若不想玄武门落在莫杰手里,可要自己争气些。”
宋青书茫然道:“剑圣的心愿?”
陆靖笑道:“林至缺不曾与你提过,若形势逼人,他不得不与王汗同归于尽。”
宋青书暗道原来陆靖亦有此意,续问道:“你怎知林师哥有这打算?”
陆靖神色缅怀道:“只因在他毒发身亡前,我见过他一面。他与当年的形貌相去不远,唯独两鬓添了几许白发。”之后哑笑道:“你一定很好奇我匿迹十多年,又怎会去与林至缺相见。”
宋青书点了点头,陆靖的俊脸透出笑意道:“傻小子,是在林镇南死后,林至缺全力追杀你时,我在江南与他相会的。”
宋青书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只因他心知肚明,陆靖会现身与林至缺相见,为的正是自己,盼林至缺能不再追杀他,显然林至缺是不答应,陆靖才会赶赴漠北,将“天刀”传与他,盼他能在剑圣的手下活命。
陆靖跟着笑道:“快替我取块磨刀石来吧,咱们的时间可不多,早在南下之前,我便向王汗送上战贴,只怕这个时候,消息己传遍整个漠北了。”
第七十五章 师徒恩仇
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陆靖与宋青书,寇逸仇三人缓缓而行,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陆靖自幼生长的“震玄刀门”。
一路上三人皆是默然不语,宋青书心中明白,漠北这些熟悉的景物,足令陆靖忆起过往在漠北习刀的日子,而如今,将与他决斗者正是他的恩师,这当中的矛自,旁人实难理解,仅能怨这世间有太多的事皆是身不由己。
行了不远,见震玄刀门前早己集结数百人,旌旗飘扬,声势甚是浩大,莫杰神采飞扬的立于众人身前,轻抚刀身,似在期待即将发生的决斗,而一旁的王梦雁则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见到陆靖到来,人群间立刻发出阵阵私语,谢文京那肥胖的身躯排众而出,直指陆靖喝道:“陆靖!你这忘恩背义的家伙,大师哥可苦候你多时了。”
陆靖面容现出淡淡的笑意,缓声道:“谢师叔,许久不见,怎的年纪愈大火气反而更多,当年的你可谦卑得很,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谢文京冷啍道:“待会瞧大师哥怎么收拾你。”
莫杰怪笑一声,踏出数步,仔细打量陆靖道:“你就是天刀陆靖?”
陆靖回笑道:“你身后那姑娘,虽是王汗的爱女,见着我也懂得唤一声大师兄,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无礼,不过也罢了,玄武传人这般多,大伙若都以礼相待,动起手来也挺不方便的。”
莫杰脸上堆满笑意,然双目却是布满杀机,缓缓抽出腰间的奇痕刀,淡淡道:“那要看你够否资格当我师兄了,师父尚未到,不若我俩先来过几招如何?”
陆靖摇手笑道:“你练就的‘魔刀’确实是出神入化,但比之王汗还差上一截,我身后这两个小子和你斗斗倒还差不多,若要与我陆靖相拚,只怕让世人笑话我以大欺小。”
莫杰脸上现出怒容,喝道:“大言不惭!”
正欲挥刀向前之际,却听一沉厚的声音传来道:“莫儿!你师哥说得没错,你不是他的对手,让为师亲自来收拾他吧。”
陆靖神色忽地一变,虎目透出复杂的神色,只因他识得这正是他恩师王汗的声音。
众人连忙分立两旁,一雄伟的身形缓缓步出,满头白发,却是气度出众,双目烔烔有神,直盯着陆靖。
只见陆靖呆了半响,之后恭敬拱手道:“徒儿拜见师父。”
王汗双目微闭,沉声道:“啍!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当年若不是你叛出师门,老夫早己一统玄武,君临武林。”
陆靖依旧拱手,歉然道:“师父的教养之恩,徒儿不敢相忘,实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刻相见,仍是惶恐。”
王汗忽地纵声长笑道:“好个不敢相忘,那你今日送上战帖,又是何缘故,难道这就是你报达老夫的方式吗?”
陆靖这才直起身子,双目直视王汗,沉声道:“我只想要个交待。幻玉于漠北辅助你多年,为何你仍要取她性命?”
王汗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她既因徐邢的下落而疑心老夫,意图反叛,有了你这个先例,如今老夫当要先下手为强,先一步将她除去。”
陆靖沉声道:“这么说徐师叔的失踪,确实是师父所为啰?”
王汗回笑道:“徐邢素来与老夫齐名,一统玄武门后定将与我争掌门之位,我又岂容得他活下去。”
陆靖摇头道:“气邪一向独来独往,若他有意与师父你争掌门,不若独自开宗立派,声势定不下于震玄刀门,这您老人家早就知晓得,你谋害他为的只是他手中的‘天罡正气’。”
王汗抚须长笑道:“陆靖你不亏我的爱徒,为师的心意你皆一清二楚,我杀徐幻玉尚有一个用意,不知你能否再猜透?”
陆靖仰天长叹,道:“师父将一统玄武门,势不能再容任何玄武传人于外作乱,成其隐忧,所以你杀幻玉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将我陆靖给逼出来。”
王汗双目透出杀机,右掌握住刀鞘,喝道:“老夫正有此意!”
陆靖沉默片刻,之后双膝及地,跪于王汗身前,向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王汗冷笑道:“好,由此刻起你我师徒情绝。”
陆靖直起身子,面色沉着,缓缓的将腰间的天刀抽出,于烈日下现出阵阵黄芒,淡然道:“进招吧!”
当世两大刀法名家,将正式对决。
王汗迅疾的拔出腰间的刀,刀鞘随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