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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无奈再拜,“孩儿拜谢!”
就在卫宁觉得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最让他激动的最后一加到了,“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卫宁带着哭腔,再拜倒,“呜孩儿拜谢!”
至此,礼毕卫宁热泪盈眶,站起身来。
众宾客看卫宁满脸盈泪,人人感怀不已,他们又见证了一个少年成为大人的过程。有老城者,连声高祝,多讲勉励之话,至于卫家那些家族长辈却也围住卫宁在那一阵阵的叨唠。
冠礼已毕,卫府也早准备了果品茶盏,酒水盛宴,以宴请会宾。等卫宁爬回房内的时,却是真的气若游丝了
“天哪一个冠礼就这么要了我大半条命,我还举行个屁婚礼啊!不行了,要死了!”卫宁双手虚弱的将头上帽子摘下,顺势一倒,瘫软在榻上。
(本章结束)…
第一百六十八章 洞房昨夜停红烛,画眉深浅入时无?
还有最后一章过度,就是群雄逐鹿篇了其实明天看做逐鹿篇的开始)
百年以来,卫家远不如当初的繁盛,反倒多像是一个普通地主一般守着河东的家业。便是最近的一位河东先祖,也便是卫宁的祖父卫瑶,最后也是弃文从武,才得任护羌校尉这样一个边关重职。
一句话,卫家虽然有悠久的底蕴,但脱离中央的权利机构实在太过遥远,即便在士族之中还有些影响力,但对比杨氏,袁氏这样的四世三公家族却是大为不如。
不过百年后,卫宁的出现,却是弥补了历代卫家家主的遗憾。
兰陵侯,虽不过是区区千户食邑,但其代表的却是一种帝室的认可,是中央权利的认可。更甚者,卫宁的名号便是未登家主,也足够进入祖宗祠堂,享受后世子孙的憧憬。
有子卫儿,其愿足矣!
每一个卫家长老,都对卫宁赞叹不觉,对卫宁取得的成就也是老怀安慰,不少行将就木的家族长老皆是热泪盈眶,仿佛自卫暠先祖创下的名声家韵,终于可以再一现天日。
十八岁的少年,没有人会怀疑,他将来取得的成就,势必会让卫家重新崛起在大汉之巅!
一切都如同卫父所料一般,借助卫宁此次加冠之礼,也象征着卫家再也不甘寂寞,有重新崛起的豪情壮志。同时,在上百贵冑的观礼下,卫宁的及冠终究还是取得了上百个家族地认可。甚至。在他戴上三冠之后,他未来河东卫家家主地地位,便已经得到了所有卫家长老的认可!地位,不可动摇!
即便是卫凯一脉,也不得不承认,得到了上百豪门世家的认可,得到了强大的长老团在后面支持。要想取而代之,无疑异想天开。
卫凯的父亲,也便是卫宁的叔父。自然心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反观卫宁的父亲,却还觉得不够,有心将卫宁地地位推到铁桶稳固。卫宁唯一的缺憾,便是他弱不禁风的身子,也就是说,他还需要一个子嗣,才能在未来真正掌控住卫家地庞大势力。财力,还有关系网。
河内柳家。早在卫宁随同杨奉出征地时候,便已经按照世家之间的流程下足了聘礼。但柳媛此次婚嫁,不过是以侧室的身份,嫁入卫府,自然便与迎娶正妻地礼仪大相径庭。
对于卫宁来说,却还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千里迢迢跑到河内迎亲,不必昭告宗祠,不必拜见女方长辈。
一切,都只需要在安邑主持便可。
此非正娶,不过是一个侧室而已,对比一家未来家主,又有侯爵之位的卫宁加冠,明显就不值得其余世家的重视。百余世家贵冑,再观礼过卫宁加冠之后,皆是匆匆回归故地,除去一些必要的恭贺,以及礼品,便是散去了大半。
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是卫家必须要给陈留蔡氏一些脸面,卫父也不得不减少铺张。
对比加冠之时,那宏大的场面,迎娶柳媛,倒是冷清了许多。除去与卫家世代相交,便只剩下女方柳氏相交地宾客。
但不管如何,卫宁娶亲,这便是一桩足够让卫府上下欢腾的事情。冠礼一下,本来便因为举办加冠而疲累不堪地卫家家仆们,依旧又得忙碌起来,不过从人人洋溢在脸上的欢喜,却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卫家大宅,事实上数百仆从,便有过半是看着卫宁长大,卫宁的谦卑有礼,卫宁的大方自律,甚至是他毫无富家公子的骄躁之气,平日里平易近人,都赢得了所有仆从发自内心的尊敬。
嫁娶之事,是为大事。
当然,有人欢喜,便还是有人忧,除去本来就一直愁眉苦脸的卫宁,卫府中还有一个家伙双眼发黑,脚步无力
这便是典韦那个家伙。
自从绛城归来,加冠之礼中,典韦早被呵斥禁酒,而作为卫宁首席贴身保镖,在卫宁受训接受礼仪教条的同时,天性洒脱木讷的典韦却也哭丧的陪同卫宁受教。尤其是,那些老妪看典韦浑身粗旷,形同粗鄙莽夫,自然还加大了课程量度,浑然不理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好生吵闹。
当然,看典韦受迫的模样,卫宁却是心花怒放,这也是卫宁唯一寻找心里慰藉的地方
行婚是在傍晚,卫宁还未从加冠之礼缓过气来,却又被一群丫鬟,弄成粽子,穿上一袭花哨的婚服。
房内,卫宁静静的坐在席前,一群丫鬟手脚利索,不停的往他身上添加新郎佩带的饰物,身为侯爷,自然装戴也要高上一个规格,作为卫宁首席贴身小婢,緑萼当仁不让的主刀为他髻发。
卫宁看着铜镜前,自己那副花哨的模样,很是无奈,蓦然间,只觉得头发一痛,卫宁缓缓回过头来,却迎面而见的,却是緑萼一脸落寞而神不守舍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卫宁回头看她,緑萼这才忽而发现自己手上赫然捏住一簇青丝,当即神色大变,跪倒在卫宁身前,凄声道,“公子恕罪,婢子,婢子”
屋内忙碌的丫鬟察觉到卫宁那边动静,却也是脸色一变,为首老妪气急匆匆过来,看着緑萼手中那缕青丝,当即气急败坏的便欲探手向緑萼拍去。
却在这时,卫宁一把拉住那老妪枯燥的手腕,脸色阴沉道,“緑萼为我贴身小婢,何时,需要你来教训?”
“公子!此成婚时刻,岂能轻易落发,此婢子如此粗心,当真该罚”那老妇见卫宁神色阴沉,不由得心里一颤,但
己是卫家主母专门派来操持礼仪。却也还是状着胆
“唉。这是我刚才神游物外,晃动脑袋才落下的发丝,不甘緑萼之事!”卫宁自然知道,她毕竟是自家母亲的姆妈,只得叹了口气,回道。
“既有公子说请,那便饶过她一次”那老妇见卫宁铁心护婢。只等瞪了还跪在地上地緑萼一眼,讪讪退下。
“还不起来为我髻发?”卫宁眼神恍惚却又无可奈何,看了緑萼一眼。温声道。
“谢公子不罪之恩”緑萼脸色依旧还是那般落寞。虚晃着站起身来,双手却失了平日那般灵巧,弄了半晌。却也依旧扎不出一个像样地发髻。
卫宁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让緑萼退到一边,唤来另一名丫鬟来梳理。倘若因为手脚木讷,又惹来那老婆子说教便会使得緑萼更为难堪。緑萼失望而惆怅的退到一边,透过铜镜。卫宁依稀还能看到她右手向着眼角拂去的动作
时辰到了,等司礼相请之时。卫宁回过头去望了木然而立在房内的緑萼一眼,叹了口气道,“身为士族子,奈何不由身日后,你还为我侍婢,何须如此多恼?”
一挥袖袍,卫宁望了望日渐西去的暖阳,再叹一口气,这才向着卫府大门而去。那里,有必须他迎入卫府的未来侧妻
鸾凤为袍,珠光为钗,面涂红粉,朱唇抹红,柳媛静静的坐在车架之上,看着前面那恢宏气度地宅舍。
这是河东第一世家的府邸,也是未来君侯之门,更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古老家族,它拥有地地位,权利,财富,名声比起自己那个柳家,还要煊赫无数
而今日,她将作为这个府邸未来地第二女主人,进入这个门第柳媛眼神充满了复杂,从她母亲起,她便知道自己的命运。身为世家女子,只能作为一个礼仪的交易品成为家族地筹码。但是,她试图抗争,她不愿意像自己母亲那样,整日里不够言笑,牺牲了自己的一生,成全了自己的家族。所以,在她那个不成器的大哥对比下,柳家的一切,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使得一个平凡地柳家蒸蒸日上,甚至还能抗衡河内第一世家王家
但终究,她还是逃不过宿命的诅咒。唯一值得庆幸地只有,她未来的丈夫,那个少年扬名的天才,名,貌,位都可堪称人杰,至少,在别人眼中,她是万分幸运的吧这也便是她为何自己主动提出以侧室身份下嫁卫府的缘故,既然总是要牺牲的,那至少也要牺牲得物有所值。
从卫宁将她迎出车架之后,柳媛的脸上笑容一直都是万般甜蜜,似乎新娘该有的喜悦都可以从她的脸上找出来。
拜天,拜地,跪拜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家族长辈,柳媛所有举止完美到让所有都找不出一丝挑剔,她可以从所有卫家长辈的眼中,看到无比的满意,自己未来的婆婆甚至眼睛都欢悦的眯成一条缝隙。
但是,唯一让她心里失落的便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至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是古井波澜,自己的容貌在他面前似乎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
柳媛脑中,忽而想起了,当初在河内柳府中,那个取酒喂鱼的白衫少年,淡泊而沧桑
静静的坐在新房之中,安静的听着门外,那无以伦比的欢悦和闹腾,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本来心里已经万般冰冷,但此刻却也渐渐的开始激烈跳动起来,而新房噶然而开的声音,终究还是让她差点停住心脏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有些恐惧,却还是依旧恭敬的站起身来,扶住卫宁,隐约间,还能感觉到卫宁那蓦然而起的挣扎。
“夫君想必在宴中,饮了不少,妾身,这便取些茶盏”柳媛恭敬的将卫宁外袍卸下,正欲向着壁柜而去,却蓦然被卫宁一把抓住。
卫宁淡然的盯着她,无论样貌,身材,还有现在表现出来的温柔,贤淑,柳媛无论在何地,都是万里挑一。可自从自己老爹有过提醒,卫宁却也终究提起了心思,柳媛终究不过是一个女子,或许会能以她的美貌,弥补她的心智,但,倘若,有人能够忽视她的美貌,如卫宁这般人物,却也还是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冰凉。
“不必了为我宽衣吧”卫宁摇了摇头,低声道。
“是妾身,妾身”不管柳媛再如何坚强,在此刻,扶上卫宁衣衫的时候手脚终究还是意料之中的慌乱
“父亲一生都疼爱母亲,因为母亲总会在他背后默默支持,让他再无后顾之忧自然,我也是如此这个时代,需要美貌的女子,但永远都不需要如同吕雉一般的聪明女人你说我说得对嘛?”就在柳媛满脸微汗手忙脚乱为卫宁宽衣的时候,却听他蓦然淡语道。
柳媛双手一僵,心里浪花惊涛,半晌,低下头来,温顺道,“夫君所言甚是”
“呵呵,我却是喝多了,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熄灯吧”卫宁又蓦而摇了摇头,自嘲般笑了笑道。
柳媛身体又是一颤,压制不住恐惧随着卫宁的牵引缓缓靠近榻上
醇酒佳人,本该是世间,最为美妙的事情,是到如今,卫宁还有何苦
洞房昨夜停红烛,
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本章结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六年,帝崩
平初年,黄巾覆灭,以张角为首的起义军,先后被皇率领得讨伐军逐个击破,煊赫一时的黄巾大潮,始终还是走向失败。
黄巾起义,不仅仅是一个对汉室朝廷的挑衅,摧枯拉朽的强势,却也让汉室威信越来越低,首当其冲的是底层苦难贫民积蓄多年的怒气一起爆发,几乎让整个山东之地化为残垣。
再其次,黄巾虽灭,但余寇散落山林,自集打劫乡里,为祸四方。中央倘若举兵围剿,贼寇遍地,却是徒劳奔走,耗费粮草,但若弃之不顾,又恐再起祸端,于是以刘焉为首,上书以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人为由,求帝改刺史为牧伯,镇安方下。
实际上,却是刘焉见皇权威仪日减,心中已起割据之心,从某一种方面来说,刘焉是个聪明人,他自请益州牧,暗中以张鲁盘踞汉中,以此为借口,拒绝朝贡,在内打击豪强,形成半独立状态,成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而从大局来说,身为皇室的刘焉,却是当真的蠢才,不仅加速了自己本系朝廷的灭亡,还让天下从此进入了真正的战火纷飞,本来迫切需要休养生息的大汉,从此战火不停,他的谏言,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