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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杀得大败而回,实乃我一生大辱!若若若仲道你在我身边,我何会有此一败!可可恨啊!”
卫宁默然无语,事实上他已经知道了击败杨奉的便是贾诩,心下苦笑,他若去了,恐怕连陈宫也是不如,恐怕会死得更加难看。
“将军还是好生休养身体为好”
(本章结束)…
第二百三十三章 家
在董平一剂药石辅助下,杨奉终究挡不住浓烈的睡意缓缓闭上眼睛。卫宁看着这往日里雄健的大汉如今这般惨淡,换药时及眼之处,便有大小刀伤不只三四道,深可见骨,可想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冒死将他救出。
微微叹了口气,卫宁与董平一前一后缓缓退出房来,回头问道,“将军创伤何时可愈?”
董平皱起眉头,欲言又止,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将军胸口一箭险些刺破五脏,只偏心房少许,此乃大伤。中箭落马后,又受刀剑三四处伤害,深可见骨,而血流太多。董某自随公子来,每每处理各大伤病,将军一身伤患,也是少有初伤伤筋动骨,这几日便是最为紧要之时不过,恐怕”
卫宁不语,扬了扬眉毛沉声道,“你知我最不喜郎中诈言,但讲无妨。”
董平脸色一变,环顾四周,只能低声道,“在下只有三分把握便若这十来日,杨奉将军能挺过,也怕要一年半载调理气血,难行政务战事了”
卫宁心中一惊,脸色骤转起伏不定,沉吟片刻,这才阴沉着脸低声道,“此事不易宣扬,只道将军无性命之忧既可!你先生,尽力而为吧!”
“是!”董平埋了埋头也很是烦恼的小声答道。
小院中早被董平吩咐,不得有闲杂人等喧嚣吵闹,除去一干铁甲精兵拱卫,便无其余闲人。
卫宁与董平出得小院处,却见外面熙熙攘攘早站满了一堆文臣武将,脸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不少焦虑。
这其中或有真心实地为杨奉的性命担忧的,也或有对并州未来局势的焦愁,但更多的,却是因为杨奉性命之忧而涉及到自身权利地位的烦恼。
察觉到一丝或多或少带着愧疚不甘自责等色彩的目光,卫宁循着望去。却是陈宫落寞的站在一角。
大略虽是卫宁与他共同定下,但雍州战事却是他一手为杨奉筹备谋划,杨奉如今重伤败归。陈宫必然是难逃干系。
此时此刻从大小诸官有意无意的将他隔离开去,便可见他不得众人待见了。一脸的萧条,却也不知道多久未整理过仪容了。
卫宁才出小院,一干文吏武将蜂拥上前,试探消息,卫宁不胜其烦,等一彪五大三粗地铁甲军汉将众人隔开,卫宁这才环顾众人道,“将军暂无性命之忧!众位大人。还是各归己位,各行己职,不可怠慢误事才对!”
众人见卫宁语气决绝,心知此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卫宁却又道。“如今将军身体需清净修养,若有人胆敢近前骚扰,以军法处之!散了!”
一干人等心中骇然,本有人还欲再问者也慑于卫宁一身煞气惊若寒蝉。
等到一票军汉将郡守府这别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众官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去。杨奉重伤必然是难以瞒过这些整日里削尖了脑袋观望局势的家伙,卫宁虽不愿意透露如今行事,但也可猜到未来数个月定然会有一场变动,其中卫宁这个杨奉帐下第一人地在其中但当的角色便是所有人最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
卫宁苦笑的摇了摇头。心想今晚上必定又有不少麻烦,回头看时陈宫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上前道,“公台可移架与我上车一叙否?”
陈宫是初入杨奉帐下。没有自己的人脉,没有自己的威信,甚至连才学也不曾昭显,雍州一战,本该是他竖立起自己地位的最好时机。可却偏偏导致如此惨重的下场。反而加剧了同僚对他地轻视。这无疑对雄心勃勃的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陈宫抬头看了看卫宁。微微点了点头。
上了卫府那华丽的车架,一路摇摇晃晃,卫宁默然半晌,这才开口,“雍州一战,乃宁与公台共同谋划,此事非你之过将军也未曾怪罪与你”
陈宫眼中或多或少闪出一丝光芒,卫宁又道,“如今将军重伤,难行政事军务实不相瞒,适才将军唤我前去,便是商议日后之事。公台必当大任”
陈宫默然,心里却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人谋,却恐人厌而弃之,是每个谋士最担忧的问题。
但他却不知道,卫宁同样心头也在苦笑,“卫家毕竟还是太过招摇了啊没想到,这个时候,杨奉却想明白了,扶持陈宫来分担我地权利?”
杨奉所言,让其子拜卫宁为师,不过七岁孩童能学得来些什么,不过也只是走个过场,牵上一条线而已。很显然,在这个时候,杨奉隐约也有些担忧自己身体不支了。而同时,调令卫宁北上接替晋阳太守,又以陈宫坐镇河东,不过也是掣肘他卫宁而已。
虽然又分左右军师两职,以卫宁为右军师,陈宫为左军师。秦汉三国文官体系与春秋战国不同,文官以右为尊,武官以左为尊,卫宁在地位与权利上依旧要高出陈宫不少,却也是理所当然。
最后作为杨奉铁杆心腹的徐晃,亲自提调并州五万大军驻防上党,也隐隐有掣肘之意。
一个人,每每到了危机生命的时候,脑袋却会格外的清澈透亮。如今的卫宁显然,也让杨奉有了一些危机的意识。
这样的布置要放到暗处来说,其实对于卫宁根本也没多少意义。并州三大猛将,黄忠,徐晃,典韦,卫宁对黄忠有活子之恩和提携之恩,不提黄忠忠义,但至少也不会为难他,而典韦更是他的铁杆心腹,他积蓄六年卫家隐藏在暗处地兵马也是不少,倘若河东有变,也必定可以护住家小逃走。
而以杨奉如今的身体状况,卫宁不过耍些手段,便可以轻易的架空陈宫的权利。
不过他并不想这样去做罢了。
跳到前台,抛开杨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作为遮阳挡风地雨伞,根本不符合卫家这样一个世家大族的利益。成王败寇,功成不过为一皇一王,败则全家皆受株连,卫宁不比那些两手空空独自打拼的穿越儿,他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是不错,但却更应该考虑他们家族能否继续存在下去。
更何况,如今并州还不是绝对的稳固。
卫宁知道,董卓此时此刻不趁杨奉重伤而东进,却是为了消化从洛阳西迁带走地庞大人口数量和利益。这些问题一个处理不善,不提东征河东并州,自身地盘也会有毁灭般地暴走。
至于东面袁绍,六年前中下的一粒暗棋,卫宁自信,袁绍也暂时成不了他地威胁。
唯一剩下的,便应该是北方蛮夷了。
他的老婆蔡琰,在另外一个时空,便是被这群蛮夷掳走他乡十二载,其中心酸苦楚,卫宁实在难以想象。
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无法容忍再一次发生。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又发生了一次巧合。
卫宁在雄心勃勃准备好好蹂躏一番草原上的匈奴鲜卑,而对方却也正准备一场大规模的入侵。
送陈宫回到他的别院之后,卫宁也缓缓回到府中。从洛阳北归,卫宁是直接往郡守府而去的,车架未到,便远远的看见卫府大门大开,一干亲人家仆已经等候多时。
出门征战在外数月,见的多是尔虞我诈,血肉横飞,一路过道洛阳,遍地尸横遍野,亲人的温暖在这个时候才能显得如此可贵。自古汉人多重家情,再坚强的男人,也会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不得不说,这也便也是浩瀚五千年历史,男人们背负的责任太过沉重,需要一个安心的港湾。
马车停下,卫宁跨下车槛,看着母亲含慈的双眼,心里多了几许轻松宁静。
这个世界中,自小便对他无微不至,比一个孩童成长懂事,其中不少年岁的蛮横叛逆,卫宁更能体会到其中所蕴含的母爱可贵之处,尤其,他前生便是母亲早亡的人。
缓缓挪步在卫母身前,轻声道,“孩儿回来晚了,还望母亲恕罪”
卫母也是颇为喜悦,女子总归不喜战场,尤其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喜悦之下,皱纹斑斑的眼角依稀还带着一丝泪花,抹了抹眼角,卫母这才擎上卫宁的手,道,“回来便好,外面风大,且回府中叙话!”
卫宁点了点头,环顾左右,除了一干仆从,不见柳媛,唯有蔡琰恬静的站在卫母身后,眼中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父亲儿好想你”却是卫娴挣脱萼的牵引,飞身扑了上前,一把抱住卫宁大腿,依恋的不肯放手。
这便是亲情。足够平淡这数个月来积蓄已久而的压力。
卫宁呵呵一笑,抱起卫娴坐在臂弯,眉头微微一皱,却发现这丫头似乎比走前要瘦弱了不少。
(本章结束)…
第二百三十四章 情
家宴早已备好,卫父正坐主位,见卫母携手儿子入堂中来,当即大手一挥,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膳食送了上来。
卫父碍于身份自然不可能出门去迎接他的儿子,但卫宁看去,那双平日里威严逼人的眼睛,此时此刻却也是同样化不开去的关切。
“孩儿见过父亲”卫宁将卫娴放下,这才整了整衣衫恭敬行了一礼,问安道。
“恩!坐吧!”点了点头,卫父一挥手,一干家眷这才依次入席间,卫父看着卫娴摇头晃脑的模样,心情颇为舒畅,笑道,“娴儿便与你父亲同席吧”
“恩!爹爹,抱”卫娴欢喜的跑到卫宁身边,抓着他的衣襟可怜巴巴的撒娇起来。
卫宁不禁婉尔,刮了刮那卫娴的小鼻子,乐呵呵的将她抱在怀里。
“你此去洛阳可曾,可曾将你岳父救下?”正待仆从流水盛上一桌丰盛晚宴,卫父看了看一旁神情有些落寞的蔡琰,这才出声对卫宁询道。
“呃”卫宁放下筷子,侧头望向下手处的蔡琰,却见她两眼也是一片焦急的希冀,心里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回道,“我令典韦,黄忠于乌山击败董贼,尾随相击,虽夺了不少财物,百姓但天子文武百官却是随董卓身边,除去一些不干大小干系的朝官,却是不曾见过恩师”
听得卫宁如此说话,蔡琰眼中霎时黯淡下去,浑然未觉手上竹筷也险些落下案上。不过此宴终究是为卫宁平安回府所庆,她也只能强颜欢笑,重新打起精神。
卫父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唉,伯喈兄长才名在外,董卓不肯放手也是必然只可怜兄长半生漂泊。还要受董卓之苦”
“董卓虽残暴不仁。但还需要恩师之名为他装潢,想来,也必然不会受到什么亏待”卫宁点了点头,这才道,“将军与董贼必然会有一场死战,届时,我当出全力营救恩师!”
这话既是对卫父而言,侧头处。却也是为了安蔡琰心情。
闻得此言,蔡琰勉强抬起头来,一张美妙的脸庞终究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
“唉如今天下恐怕,难以平静了”卫父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渐趋成熟的儿子,不禁叹了口气道,“而你此次南下,与袁氏势同水火,我也有耳闻。何以这般不智?”
卫宁架起一块细肉吹了吹。放到卫娴嘴中,这才淡笑一下道,“袁绍不是一个有为之人,迟早必亡!”
卫父一愣,看了卫宁一眼若有所思。嘴角依稀浮起一丝笑意。
“咳咳既然你征战已回,那便早日与琰儿完婚吧!”话到此处便可,有些事情断然是不能在这种场合探讨的,卫父咳嗽一声,这才话题骤转道。
“呃”卫宁一僵。瞥了一眼下手处早就一副家妇打扮的美妙少女。不禁哑然出声道,“但凭父亲吩咐便是”
蔡琰早便已经脸色滴红。细声低喃向众人告罪一句,惶恐退走了。留下卫父卫母相视,莞尔轻笑。
晚宴过后,卫宁下令卫府仆从,若有人登门拜访,一概推搪不与接见,这才抽出几丝闲暇宁谧地陪着卫母小觑游走在府院里。
“河内柳氏虽有负与我卫家,但媛儿操持六年,却甚是尽心,自你南下后,少有出房,我前日看时,竟是憔悴了许多唉,我等女子虽嫁入夫家当以夫君为重,但你这般毫不留情,却是太过严厉了”卫母拍了拍卫宁扶住他臂弯的手背,忽而叹了口气道。
“母亲放心,我必然不会因柳胜所为而迁怒于她”卫宁苦笑一声,摸了摸怀中已经开始睡眼悻悻的卫娴道,“她毕竟还是娴儿地生母”
“唉,呆会,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卫母慈爱地看了一眼卫娴,不禁也有些叹道。
在一个强势的家族和一个弱势家族之间,后者先负联姻之情,卫宁没有将柳家赶尽杀绝便已经算是宽厚了。卫母自然也不好再提什么,只好言相劝道。
事实上,她却不知道卫宁留下柳家几根残根不过是为了稳定河内局势而已,只要抽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