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擢卫宁为右军师,调任晋阳太守,统辖云中,朔方,五原,雁门四郡军事的消息,几乎惊住了所有人。同样,卫宁收到这样的调令,也愕然了许久。
擢拔右军师,所有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辖四郡军政便是一声震雷轰隆了。就这一简简单单的命令,卫宁手中赫然便掌握住了十万大军!
这样的权利,几乎是任何一名诸侯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出的,这已经足够让任何人燃起熊熊野心。尤其,在杨奉根本还未彻底完全掌控住整个并州的同时,这样一份调令,几乎让所有人都以为杨奉已经病故,卫宁秘不发丧假托军令了。
百官惊走相告,揣测这一纸调令的真实程度,另所有人更难费解的却是另外一人平息了这场暗潮。
曾经的司空杨彪,如今也是随同杨氏迁族北上的宗老之一,却正是杨彪亲口确认了这调令的真实性。
随之而来下达的却又是一连串职位升迁,以徐晃为护匈奴中郎将参赞北方防务,领兵五万驻守上党,以陈宫为左军师,控协河东局势,防范雍凉。同时调令穆顺为西河太守,向西监视凉州动静,向东协助卫宁平定鲜卑等草原民族。同时,杨氏北上,百来族人,更有二十来人参入晋阳军政。杨奉对卫宁的意思,是对杨氏宗族的安抚,而对百官的意思,却是一场历练。
众人疑虑终于渐渐消去,但如今卫宁权柄大涨,隐隐然便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势头,如此权柄滔滔,终究有不少心思活络之人暗中奔走。
但同时,真正依附卫家的河东诸官,却隐隐然察觉到了其中某些不寻常的东西。
真正的明眼人都能看出。
这些军令下来,隐隐然,晋阳几乎便成了合围之势,倘若卫宁有任何异动,不仅河东卫家可以在瞬间被铲除,而坐镇晋阳的卫宁也难逃三面合围之窘困。而杨氏子弟的渗透,却是暗中有分担卫宁权柄的嫌疑,做的防范,便是抑制卫宁趁机收复并州为己利。
所有人霎时便浮起无数猜想,杨奉重伤命不久矣,在为杨氏扎根河东,并州谋取后路,又或是,卫家权柄日大,已经受杨奉忌惮而猜忌,甚至是还有人依旧不明所以,自以为卫宁又得杨奉信任而更上一层。
但无论如何,即便有杨彪亲自出面宣告杨奉军令的真实性,不过不仅没平息百官内地中的活跃,这一纸调令终究反而还让更多的各怀心思起来。
初平元年,轰轰烈烈的讨董之战,刚划下帷幕,卫宁几番用计大败董卓,成就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名声,也再另外一个程度上,影响了杨奉的思维。信任与不信任,总是伴随这名望功勋地位权柄而起伏波动。尤其在一个重伤之人身上,更显得格外清晰。
而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如今杨奉孱弱的身体,使得他本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也不禁生出了几丝猜忌。
可以说从雍州之战的失败开始,许多本不该出现,料想不到的东西已经可是严峻的摆在了卫宁的面前。
而此刻需要的,是他的决断。
(本章结束)…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迎娶蔡琰,转道上郡
对比那一纸祸福所依参半的调令,不知情的卫府下人,却是异常欢喜。而同时,卫府上下早已经喜气洋洋张扬一片,披红放彩,也是许久没有的喜事。
公事固然紧张,但还未到刻不容缓的地步,卫宁虽然担忧北方局势,但这一次,卫父态度异常坚决,放言不论如何,也必须要完婚才行。
事实上也是如此,天下乱象渐生,自董卓霸占京师,祸乱天下开始,卫宁也几乎少有时间呆在府中,整日里东奔西跑。蔡琰自从接来河东已经过去数月,这本就是一件失礼之事。若再拖延下去,不单单是蔡家的脸面无光,卫家也是万万过意不去的。
不过,卫宁却知道,这一场急急的婚礼却又有另外一层含义。杨奉开始因为身体重创,依旧不见好转,而渐生猜忌,卫父急切让卫宁完婚却还有保护他的意思。
蔡卫两家世代交好,蔡邕名声响彻四海,作为一代大儒的女儿,蔡琰的身份便大不相同,同样,娶了蔡琰,卫宁作为蔡邕的女婿,在士子之中,也便更镀上了一层金子。
若在太平时,这是他前程似锦的开路招牌,而在乱世,也因为士林之间的潜规则,而或多或少能够给他人一丝忌惮。
毕竟不论是争霸天下,还是巩固权势,始终靠的便是士子划谋,治理领土。而作为当代宗师级别地人物之一。蔡邕在士子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言喻的。
而杨氏北迁,作为汉末两大豪门之一,除非卫宁当真有以下犯上的谋篡之心,否则更是不可能率先轻易打破这样一个规则。
因为卫宁即将远行,一场两大豪族之间的大婚却显得有些仓促,半个月的时间并不足矣准备太大的声势。但相比较六年前,迎娶柳媛之时,场面还是豪华了许多。
才子佳人,自古便是风流美事。童年订下的婚约。更是众人谈论中津津乐道的故事。不提蔡琰是否真如闭月羞花之容,便是她地大儒爱女的身份便足够引起满河东地重视。而这场婚事的另外一名主角。更是少年时闯出了偌大名头。
这自然在所有人眼中是珠联璧合,无比般配地佳话。卫宁。这个改变了命运的卫仲道,却是早不知不觉将这件婚事当作了理所当然,而蔡琰更没有任何反感的道理。
终究,卫宁已经算是二度迎娶。婚礼的礼仪,虽忘了不少,但终究不似当初那般手足无措。化妆,配冠,量衣,告父母,一切都是井然有序。虽累,但卫宁却惊讶的发现,竟没有半丝厌烦。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胸中,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更好像,前生。也经历过同样的场面。
这样的感觉很是微妙。
当蔡琰含羞怯柔,一袭鲜红的婚衣出现在他的眼中时,娉婷纤美地身段,有一种摄人的美丽。珠帘下,淡粉红妆。看不清楚华盖之中藏有何等倾色。但卫宁却知道,那定然是一生中最为俏丽的容颜。
礼乐齐鸣。撒花同庆,好生热闹不凡。一场推迟的婚礼,终究得到了该有的祝福。
河东,并州百官相依来贺,而曾经位列三公之一司空地杨氏宗老杨彪,更是作为杨氏代表,成了主婚者。
以杨彪的名望来说,这一场婚礼的遗憾也足够填平少许。
同时,这也是杨奉暗中展示在外人,包括卫家在内所有人看的一副遮掩。
毕竟信任与不信任的关系,只是一种遐想。
迎宾,回礼,劝酒,倒茶,拜父母,卫宁觉得这些画面仿佛真地印刻在脑海之中,一种冥冥间斩不断地联系,甚至手边新娘的余温,还有一种熟悉地气息。
那明光珠帘的后面,一张俏丽的容颜,似乎也有着同样的错愕。
三拜天地,父母,夫妻,新妇举茶请礼,卫父卫母含笑接过在手,少不得一阵唠叨。卫宁的成就早已经盖过了两位老人的希望,而唯一的遗憾,却是从一开始最为心忧的子嗣问题。
很显然,卫家主父主母那两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蔡琰赫然泛着掩盖不住的渴望。柳媛自诞下卫娴之后,三年以来一直毫无所出,现在两位老人几乎已经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蔡琰的肚子。
卫宁看着今生的父母,那赤裸裸的希冀,忍不住一阵苦笑。
喜节之人,必难少酒。卫宁颇有酒名,满堂宾客趁着大好佳节,更是肆意妄为,饶是卫宁海量,也终究淹没在了汪汪人潮之中。
记不得喝了多少酒水,卫宁几乎是被一干侍婢抬回新房之中。
前世情缘惜难全,梦得轮回已千年。
一抹红烛未燃尽,不知今日再续延。
三日后,安邑城北,一彪兵马踏开了征程,向北缓缓而行。卫宁跨坐,回头看向那熟悉的城墙,依稀还能看见一青一白,两抹清影,心中虽不舍,但终究还是狠下心赶走那片酸楚。
这一走,与草原蛮夷一战势必短时间难平,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重新回到故土。又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回来安邑。
卫宁是个贪恋安逸生活的人,倘若不是相逼甚急,他也是懒得动手。但,鲜卑,匈奴不稳,却不单单是一种性格可以左右于他,毕竟骨子里,血液里,流淌的始终是不愿低头的华夏血脉。
这不是内战,而是一场抗击蛮夷的义举,懒如他,也没有任何推搪的心思。
典韦在虎牢关一战得卫宁临阵拜将名义上已经是军旅中人,但事实上,不管在外人眼中,还是典韦自己的态度上,依旧还是作为卫宁的部曲,不过有了军职,卫宁率领的一万兵马自然便交给了典韦所统领。这支兵马一路护送卫宁北去,而其中还有二十来名杨氏子弟,很显然,这些大多二十五六的家伙,一个个比上次府外遇见的那群纨绔公子便沉稳了太多,却是杨氏家族中所剩难得拿得出手有点才能的人物了。
新婚燕尔便无奈脱开温巢,却是一件悲惨的事情,一路上,卫宁脸色也终究还是颇为不快。一干杨氏子弟,在迁徙安邑一个月来时日,也终究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懒散的家伙远没有他外表那么无害,而在非常时期掌握住了庞大权利,更是万万不能轻易得罪的。
卫宁脸色的阴郁在众杨氏子弟眼中,很是默契的,没有人敢上前与他攀谈,相应的,这些沉稳的杨氏族人,反而约束平日里娇身贯养的秉性,对枯燥的行军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让整军的典韦看得一愣一愣,不明白当初护送这群家伙北上之时那么骄横跋扈,怎么这一次却变得这么温顺。
安邑距离晋阳实际上并不短,以如今日行六十里的速度,实际上也要走上半个来月。相对于古时道路崎岖,行军中还要时刻注意整队,避免掉队的情况出现,好在这一万人皆是精锐老兵,出现逃兵的几率不高,否则行军的速度还要下降几许。
而每日清点军兵,整理队形这些苦差当然便不是卫宁担忧的事情,老实又苦命的典韦忙得热火朝天,只有卫宁一到了休息时间便躲在某处偷懒睡觉。
但事实上,早在出安邑的第三日后,卫三便携了卫宁亲授的兵符将令快马加鞭前往了朔方。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住河套一带的兵马。
既然抵挡北方游牧民族的南下为寇,那么边军一定要在尽早熟悉。同时,也是卫宁开始布局的第一部,棋局,便是河套。
与卫三同时而走的,还有掌握住卫宁私下培养的暗中力量的卫五。带着卫宁授予的玉符,也是连夜赶往平阳。
那里还有一颗博弈河套至关重要的棋子,于扶罗。
本来的行军北上的路线是过绛城,出上党而入晋阳,但行军第五日,卫宁将令一出,赫然便直引军向西北而去,目标便是过西河而入上郡。
作为河套四郡之一,上郡距离中原最近,却又在河套不深之处,是抵挡蛮族南下的最后一道屏障。便是卫宁最理想的指挥部。
卫宁突然改变道路,让一干杨氏子弟惊慌失措,尤其在得知卫宁竟然领兵直入河套,更是恐慌不已。
(本章结束)…
第二百三十九章 河套与南匈奴
对于一干杨氏子弟的恐慌,卫宁并不介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卫宁的一举一动,势必都会让杨家人心里一上一下。如今是民族大义当前,卫宁也无意谋权篡位,事实上,在他北行之时,便已经下令将河东卫家的暗中力量悄悄的转移分散开去了。
在北上上郡的同时,为了解除这些杨氏子弟的恐惧,卫宁下令分了一千兵马,让一员牙将亲自将这些人护送前往晋阳。对于掌握住并州局势,卫宁并不关心,而放低姿态,却是更为消除杨奉疑虑而所为。
毕竟河东才是卫家的根基,更是杨奉势力范围内真正供给全部的脉络。领军在外,忌猜忌,这是任何人都担忧的事,而杨奉虽然有疑,但在如此形势下依旧敢让他卫宁掌握大权,便还不算真正的危机。而杨奉也有所依仗,一便是对河东的控制,二便是作出的一系列布置。
既然杨氏担忧晋阳,那么卫宁不如便放手让他们去做,他只需要能够安安稳稳的抗击北方便行了。
在元朝以前,河套这个地名一直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区域化分。有的史书记载以长城为分界线,又有史书记载以乌拉山为界,划分前套和后套。
但不论哪本书,哪个朝代,都会注明中国第一母亲河,黄河,这一条如同巨龙般的江河,中间一段巨大的拱起的地方,便是河套最为中心的位置。
在汉朝,黄河弯曲处南,便划有,朔方,上郡,以北又有五原,云中。
河套自古都是北方蛮族和中原华子争夺的土地,此四郡自战国时候起,便一直是抵挡北方草原民族入侵最为坚强的屏障。历史的碾压。战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