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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是早就有所准备!好大胃口。竟欲全灭拓跋部?!”于扶罗心中一颤,暗自惊骇。
“檀石槐确实一代枭雄但他已死多年。如今地步度根不过借檀石槐余威蒙荫,鲜卑早就四分五裂不服号令,拓跋部虽表面臣服于步度根,但实际上却也多对其阳奉阴违,确实孤掌难鸣罢了!”于扶罗微微点了点头,符合卫宁道。
“黄金家族?哼不过窃取了匈奴故里的盗贼罢了!若单于能够一统匈奴,鲜卑不过区区跳梁小丑!此等野蛮之人,如何能成为大草原上的雄主?宁却是真心实地,盼望单于重建匈奴旧荣啊!”卫宁淡淡一笑,随手便将那纸公告丢给身后典韦,眼神灼灼的盯着于扶罗道。
“有都督相助,小王必不负都督所托!”于扶罗又道,“不过如今拓跋部聚众来犯,此事还可先行押后”
“哈哈!单于何出此言?区区一拓跋部,还不放在我卫宁眼中!何况,单于若要重建匈奴,有击败拓跋部,从鲜卑蛮子的受中夺回河北大泽这片水草丰美的土地,对单于登位可是大好裨益啊!”卫宁哈哈一笑,若有所指道。
于扶罗眉头微动,小声道,“都督的意思是?”
“单于莫非不想带领匈奴重返漠北,重夺昔日冒顿大单于竖旗的王庭之地!?莫非不想解放那十数万被鲜卑人奴役的匈奴族人?昔日被匈奴打得狼狈奔逃地鲜卑人,不禁窃取了匈奴放牧的草原,还将匈奴人贬做低贱的奴隶,若单于能够打败鲜卑人,这十来万匈奴族人,便是单于最有力地马刀弓箭!”卫宁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却是异常正色。
于扶罗胸口大跳,吞了口唾沫,卫宁明显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此战,单于大可重扬匈奴雄威与草原之上,而本侯也必可倾囊相助!“卫宁霎时抛出最终的目的出来,诱惑道。
于扶罗张了张嘴巴,却不敢言,额头却多了几丝汗水。如今地匈奴早已日暮西山,鲜卑却是如日中天。他不过是一个还没正名的自封单于,又有什么本事可以得到卫宁如此协助?而如今卫宁绕了那么多弯,在于扶罗看来,不过就是如同中原边疆守将历来的行事手段一样,借这些外族人马卖命送死。可他如今手头就只唯一一只嫡系,这是他苦苦留下意图重夺匈奴单于王座的本钱,万万损耗不起的人马。
“无论如何,还是先答应下来,若此事不应,恐怕我性命也有忧患只需到时候想办法保住儿郎的性命就行!”终究,于扶罗还是抱拳嗡声回道,“小王现在还有两千人马追随,族弟呼厨泉在乌拉山还有三千壮士,都督若蒙不弃,小王定当相随都督建功立业!”
卫宁呵呵一笑,亲切道,“不急不急!单于自可先让心腹北上联系呼厨泉王子,且待本侯云中与单于共破鲜卑蛮子!饮马草原,驱除贼寇,何等畅快,哈哈!”
“出工不出力么?呵如今这样的局势,不管你出不出力,只要让鲜卑人,让步度根知道你于扶罗助我就行了!”卫宁心中冷笑,这才紧了紧身上软甲,蓦然道,“唉,如今风渐大了起来,单于不如同回上郡?今日游猎收获颇丰,实仗单于神箭啊!哈哈,且让城中厨子将这些野味毫升烹调一番,我等把酒相庆!”
“但凭都督做主”于扶罗苦笑连连,这才发现,那许多猎物竟大半被他猎获,重归高原的喜悦竟让他暴露了两年时刻不曾荒废的箭术。这该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地表现么?
“鲜卑终于大举进犯了么?该死!云中如今还未受我节制!那群兵痞竟对我军令阳奉阴违!如今就朔方有卫三勉强统御,以那云中校尉所言,此次,拓跋部竟是举族而来,四万铁骑这必然是步度根派遣来的先锋了!”送走于扶罗之后,卫宁脸上挂起的淡定笑容霎时冰消瓦解,眉头高高皱起,愁容满面。
“老典!”半晌卫宁眯起的双眼蓦然睁开,闪过一丝果断,大声对书房外喝道。
典韦应声推门而入,肃然带这一丝疑惑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如今云中有变,鲜卑必然将大军进犯,可是那云中三万兵马不服号令,边军军纪散漫,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慢慢去收拢。还需要你亲自出马一趟”卫宁看着典韦,正色道。
“恩?”典韦一惊,脱口而出,“如今公子身在边疆,上郡又非河内,兵凶战危,又有匈奴逆党作祟,若我去云中,公子安危如何处之?”
“有卫五在我身边足矣”卫宁摇了摇头,坚决道,“边军虽军纪散漫不堪,但人人悍不畏死,个人战力不俗,是以骄横跋扈,我一弱质文人,不得他们信服实乃常情。如今局势已不容再有所延误,边军重英雄壮士,你有国之猛士气度,要震慑云中军该是无碍。若不能早日约束云中,朔方,五原,上郡四城,军不服号令,将不听调遣,倘若鲜卑见有机可趁,大举进犯,便是真祸事矣!我之安危,该可无碍”
“是!典韦必定早日收复云中边军!不服公子所托!”看卫宁态度不容置疑,典韦却也不再多言,铿锵点了点头。
“你此行,可带两百宿卫前去,以撞虎威!”卫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那云中校尉审时度势,竟可凭蛛丝马迹得出与我暗探传回消息一致,你可多为留意
(本章结束)…
第二百三十二章 徙洛民,四郡十万握手中
黄土之上,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潮流,缓缓向着北面缓缓迁徙。渐渐少去的树木,土地上依稀可见秋黄的草皮。北风呼啸而来,多少带着几分凉意,人人面色悲戚,时不时回顾南方,那里有他们曾经繁华无比的家园可如今,那里却已经是一片虚垣,而自己只能违心的背井离乡,去北方扎下新的根。
故土心,情根深重,一步一回头,泪满面,哭响天。
阶级的最底层,不过是一串冰冷麻木的数字,三十万的百姓,面对着官府一纸公文,饶是哭天喊地再不情愿也不敢,也不会去反抗上位者的尊严。
森严的等级下,所谓的百姓,依旧不过是掌权者受中肆意掠夺剥削的羔羊
“爹爹我们这是去哪呀?不回洛阳了么?”人群中一个面色蜡黄的小孩低声对旁边的中年农夫问道,声音或是因为身上单薄的衣衫骤然受到狂风的吹打,一个冷颤而有些干巴。小小年纪,浑身却大可用骨瘦嶙峋来形容,柴火般的小腿却坚强又艰难的跟随着大队人马。
他的父亲,回头看了看南方,眼中悲哀之色越发浓切,挑着的货担一个踉跄险些打翻,重新挺直了肩膀,这才低下头来,对自己的儿子小声道,“我们不去洛阳了,我们的家已经毁了听安邑的大人们说,我们这是去草原上重建家园你打小不就羡慕京城里地那些大人们有马骑么?去了草原。爹爹多种些粮食还匹马驹给你!”
“马驹?!啊真的么?太好了!”骤然听到这句话来,少不经事地小孩霎时便被吸引住了。本已渐渐酸疲的双脚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气力,撒欢般的跑快几步,兴致勃勃的挺起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欢喜道,“那等我长大,定要骑马从军,再有人敢欺负爹爹,我便让马儿一脚踩死他!”
老农眼中依稀闪过一丝泪花,他的妻子正是被凉州军纵马驰骋过街活活践踏而死
“是啊!从军安邑的大人们不仅将我们从那些禽兽手下救回来,还免去我们三年赋税。给予过冬粮食,这样仁义的大人,我们这些人,也就只有用命来报答了”想到此处,老农脚步不禁陡然加快了几许。
乱世之中,万般恶性却比不过一丝恩惠。老实巴交的普通老百姓,在这样一个四处炼狱地时代,只需要一点希望,便能坚强的生活下去。
卫宁许下的条件比起背井离乡,远走塞外开荒来说。几乎就可以算作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但有董卓强烈的对比,加上刻骨铭心的森严等级制度,即便心有不甘,却也无人敢逆。甚至更多人,面对洛阳那场噩梦,也不愿再回到洛阳那片伤心的土地,反倒因为卫宁的开恩而感恩戴德。
这就是淳朴的百姓;宽厚的子民。
咬了咬牙,老农迈开地脚步多了几分气力。
迁徙还在继续。而北方,却有一个人,苦心营略,为求给这三十万的百姓带来一片相对安全的空间。
云中校尉赵阳,破敌拓跋部先军三千鲜卑游骑于城下,斩首八百。
强敌压境。无畏惧之心。边军勇武,自汉武起,光武中兴,未尝怯懦。出城迎敌,可展汉军威武。激士气。
但是倘若除去那一千的伤亡率来说。卫宁便要拍案称好起来。
边军固然个人勇猛,人人奋进争先杀敌。但同样。没有严谨的军容,靠的不过一腔热血蛮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便是最为见血的点评。
此战虽胜,但也改变不了鲜卑大举意图大举入侵的事实
但卫宁却能将这一小捷,有力地运用起来。所谓的匈奴王子,自封的单于,于扶罗在卫宁可以省去了伤亡不提,初战得胜却也让于扶罗放下了不少心来。
与此同时,十日后,乌拉山终于也带回了消息。惊闻兄长于扶罗如今身在上郡的消息,呼厨泉大喜万分,见过了兄弟两私密的凭证,不疑有他,当即带了部落三千兵马向东南上郡而来。
与此同时,卫宁又遣快马加鞭向西北朔方一带捎去一封军令,旨让卫三点一万精骑处朔方,暗中向北直指科尔沁拓跋部。其中还有于扶罗留有的五百匈奴骑兵充当向导。
而再过三日之后,典韦终于领了一千人马,两百宿卫抵达云中城内。
根本不提任何军令,面对一干骄横的云中军,典韦双戟一挥,召集所有将校点兵,硬是在校场一人打残了五十来军中壮汉。典韦这铁血作风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手段。
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约束了云中三万驻兵,但终究让这些蛮狠惯了地汉子收敛了小觑之心。
按照卫宁的意思,典韦很快便交结上了云中校尉赵阳。对这个脸上有一条几乎遮住了半边头的狰狞伤疤的家伙,典韦似乎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同样地,典韦那仗凶神恶煞地脸,似乎也让赵阳颇有好感。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唏嘘。
赵阳脸上那条伤疤是他一人杀死七名鲜卑火儿慎留下地伤口,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带给了他巨大的威信和荣誉,但同时,也将面对云中百姓的敬畏和惧怕。
让典韦颇为惊喜的是,赵阳年幼从军戍卫边疆,虽没有读过兵法策略,但二十年来对鲜卑作战的经验却让典韦大为佩服。虽然典韦也不怎么懂兵法,但他觉得,只要是说出这些自己不懂的东西,而感觉又很有道理的话,那必然便是一种本事。就好比卫宁经常在他耳边叽叽咕咕的喃喃自语一般
卫宁让典韦先来云中,第一步,便是要先笼络军心,如今拓跋部虽摆出一副要强攻的姿态,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种试探性的攻击。
事实上,卫宁并不知道董卓与鲜卑人,匈奴人,甚至是乌桓人的交易,而游牧民族也并不知道,卫宁也同样早就打上了他们的主意。
两方同样欲全力一战,却又异常巧合的都不知道对方有这样的一个主意。
相对来说,鲜卑人的试探攻击,正好给了卫宁整顿河套匈奴,整顿云中,五原,朔方,上郡四城兵马的时机。鲜卑人这种游牧民族,非战时皆散在草原以小群居放牧,战时王庭发令而征兆集合,草原辽阔一望无际,其中所需时日不少,而卫宁抓紧时间整肃内部的同时,却也让北方蛮子能够尽可能的有闲暇征招游牧四方的小部族民集结力量。就在典韦北上的时候,黄忠将从董卓受中抢来的三十万百姓交押给他将继续押送北行。而收到卫宁紧急传召,黄忠也快马加鞭向上郡而来。
十数来日的时日,待黄忠到上郡吼,卫宁也根本未给他喘息片刻,便又调令黄忠北上接管五原防务,河套四郡,自此算是勉强能够算作统一一线,让卫宁觉得安心了许多。尤其,是卫宁将吕布昔日带领的八千并州铁骑交给黄忠这个马上将军率领,中年不失猛气而又有神射之术,正是征伐草原最为有力的震慑性武器。而朔方三万,五原两万八千,云中三万人,加上上郡一万,至此,卫宁已拥兵十万之众。
虽然这十万人马,除去必要的压制河套南匈奴的力量外,能抽调的也不过五万之数,但若能够争取一些时间,整顿好军纪,以边军强悍的民风,个体的战力,若能成铁军一块,那杀伤力必然不可同日而语。
先破云中拓跋部,后举兵助于扶罗接管匈奴,诱其北上争霸漠北,扫平河套隐患。这便是卫宁的计划。
十日后,又是北方,东方各有一道消息传回,终究又让卫宁一阵欢喜。
云中典韦又告捷一次,而这一次显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