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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听了,双眼一片火光,更是咬牙切齿,这明暗皆有所指,分明便是刺到了他的痛楚,也刺到了杨奉的软肋。
徐晃不再答话,阔斧横陈,厉声大喝,枣青高马撒开蹄来,嘶鸣一声,直向曹操杀来。
眼见徐晃气势滔滔,斜刺里,一将大喝挺枪而出,“徐晃休要行凶,阳平乐进在此!”
就算怒火欲焚,徐晃也没想过能擒住曹操,见他被曹营大小众将护住往中军而去,当即调转斧头直扑向乐进。
徐晃固然名声不小,杨奉帐下第一大将可是他实打实用自己的本事拼出来的。可曹操帐下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乐进固然不会小觑徐晃,却是徐晃以后多独自统兵征战,少有显露武艺之时,乐进觉得自己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可正是他抖擞精神上前接战之时,两马相交,便让他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战斧本身便重巨力攻击,而长枪却是灵巧兵器,等闲时候,两马相交,虽多交锋却也可一试对方气力。
就在这一回合,乐进地自负却让他吃了老大一个苦头。双臂胀痛欲裂,而长枪赫然有些弯曲变形,气血翻涌,差点便让他难以忍耐落马受缚。
乐进努力平复身体气血翻涌,挥散身体酥麻,而徐晃却早已经兜转马头杀了上来。
这一回合便让乐进明白了和对手的差距,盛名之下无虚士,乐进不敢在有其余心思,灌起全身力气,逼走手上的酥麻。
随着徐晃近前一斧横挥,乐进慌忙侧伏马背,险险躲过那致命一击。
徐晃适才的那初一交锋,便知对手气力比他远远不如,却看他精湛马术也颇为惊疑。而乐进从马侧递出地枪头还击,还差点让他防不胜防。
但现在却不是佩服对手,曹营帐下毕竟卧虎藏龙,省下气力在面对接下来的拼斗才是重要。
一念及此,徐晃反而起了十分战意。那几十斤的巨铁在他手头却似轻若无物,灵巧的拨走乐进递出来地枪头,猛然又迎了上去。
这却苦了乐进,谁能想到徐晃竟然强悍如斯。十回合下来,却是险象环生,而双臂在不得不招架那柄杀气腾腾的凶兵时,早已经酥麻不已。
曹操在军阵后面,看着徐晃威风凛凛,暗暗称奇。更多的却是感叹,河东俊杰却是不少,可惜杨奉无能,难尽起全心。
而乐进险象环生,曹操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寰转头来,望向身边某个五大三粗地魁梧大汉点了点头。
不用曹操招呼,后者早就已经兴奋地血脉贲张了起来。单手提起混铁大刀,嘴角裂开一丝难得的兴奋。
曹营中早有人让开一条道来,这个家伙好武成性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噩梦了。小兵小将还好那么一点,其余有点武艺的家伙,如夏侯之类哪个不是被他找得很惨。
偏偏这怪物还是三国中少数存在的变态之一。
却是一声大喝,青鬃战马甩开马蹄飞扬,黄沙四溅,那沸腾的战意甚至让中军战场上,追杀乐进兴致勃勃的徐晃也浮起了一丝危机。“许褚在此!徐晃可敢与我一战!?”大刀,阔斧两柄嗜血兵刃同样闪耀着煞气地威赫,那一声丝毫不逊于徐晃地厉声大喝尤为铿锵。
徐晃心中凛然,斧势稍挺缓,乐进趁机兜开马跳出,若再战,迟必授首于徐晃斧下。
徐晃也不顾他,却反而惊疑乐进远远躲开。放眼望去,许褚那八尺来高的块头,丝毫不逊与他,而凶神恶煞犹如猛虎出闸更显雄威赫赫。满身肌肉虬鼓,仿佛要冲破衣甲,光看如此,便知来者必然气力惊人。
事实上,徐晃到现在为止,便只觉得唯有卫宁身边地那个典韦能有他这般凶威。
“有何不敢!?”徐晃大斧一扬不输半点气势。与乐进一战,并不见多少畅快,而胸中积郁许久的怨怒却更使得他全身战意彪炳。
而许久未有这般冲杀在前,也让徐晃有了几许昔日里驰骋沙场的热血沸腾,而他武人的本质,却使得他对于一个强大的对手有种莫名的欣喜。
事实上,比之平日里,徐晃的战斗力却还要高上不少。
很显然,身在中军的曹操对徐晃实在是颇为赞赏,许褚这般威猛气势以他比之,却也没落半点下乘。而徐晃能统兵征战,又能如猛将冲杀,这样的将才,又如何能离开曹操的法眼?“擂鼓助威大手一挥,曹操沉稳的声音里多少带着几分遗憾,若杨奉能驾驭河东豪杰,君臣同心,他却也难生觊觎之心啊!
而河东最为出名的名士,曹操手中握有那关键的筹码,却让他多少有些期待,却也有些难安。
曹营中,蓦然响起铮铮战鼓,与此同时,徐晃本镇同样鸣号高响,两个猛将一声大喝,大刀,阔斧直向对方扑去。
两虎厮杀,男人骨血中的勇悍,使得两军阵前,响起一阵冲霄呐喊
(本章结束)…
第二百六十三章
初平四年,曹操起兵五万攻河东,徐晃授命领兵三万以抗,守城一月,闻喜陷落。徐晃领军后撤,退兵恒城,又有陈宫起安邑两万大军接应,曹军方退。
陈宫以大阳,恒城两县屯兵防备,互为犄角,拱卫安邑郡治。每以三河骑士游走接应,曹军诈以大军佯攻大阳,实则伏兵以待恒城相救,而乘机以伏兵半道图之。然而却被陈宫看破虚实,趁机攻打闻喜,反破曹军而夺城,迫使曹军重新退军闻喜以东,一个月的战果反吐毫无所得。
两军自开战起,已有近两个月时间。
曹军固然兵强马壮,但河北局势日渐明了,冀州之争渐起胜负。公孙瓒穷兵黩武,致使冀州以北皆有怨怒。
界桥一战,袁绍以麴义八百勇士为先登,强弩千张夹承公孙大军,两万步卒在后压阵,麴义使兵下,使骑兵不得纵意驰骋,而自伏兵其后,公孙瓒两万骑军,不得近前。而公孙瓒见麴义兵少,自筹稳操胜券,以白马义从相击,麴义不惧,及近前数十步一起扬尘乃起,千张强弩雷动齐射,白马义从应弦而倒。
公孙瓒大军人皆恐慌,而后先登死士鼓劲奋勇当先,挡着披靡。袁绍以后军相克,强弩漫射不止。公孙瓒大败,人多死于乱军之中。
界桥一战,便是“强弩”破“控弦”的一场经典战役,却也象征着公孙瓒从此失去了对冀州的控制,以及袁绍彻底的崛起。
而公孙瓒自界桥元气大伤,两万精锐骑兵几乎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袁绍得手下谋士沮授力谏,奋起余勇,乘热打铁直取幽州。
依照目前为止,袁绍要灭公孙瓒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最多年底,最快两个月之内,必定便能统一两州之地。
倘若袁绍统一冀幽,势必将眼光放于并州这块久经战火而虚弱不堪的地方。
曹操没有多少时间再耗费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而陈宫同样也不希望在经过持久战斗,而彻底拖垮河东军力民生。但用袁绍的威胁相对曹操来说,门前之狼,理所当然要比明日之虎让人重视得多。
何况如今北并州虽明归杨奉,实际却也早不听调令,就算袁绍来攻。首先面对的他地,也该是卫宁这个“叛逆”。
河东兵马困乏之至,不堪久战,但陈宫看破曹操志在速战速决。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固守城池。反而是兵强马壮的曹军,越发焦躁按捺不住。
“河东五万兵马骁勇善战,而陈宫打定主意死守,我军短时日里。难有所为,如之奈何!?”曹操显然对这样的局势也甚为不满,前翻智珠在握。又兼爱惜徐晃将才而放慢了攻击速度。这才使得陈宫有时间调度兵马前来接应。想到现在,曹操却颇为有些自责。
“主公虽得河内地,略获粮秣,却也依旧不敷大军用度。兖州新得,百废待兴,民生凋零也需主公好生经营。淮南袁术近攻豫州孔,以许昌为本城。如针芒在后。而袁绍声势渐大,假以大军攻取壶关而我军固然夺得河东。也必然危矣!主公本意只属一统兖州,便是河内也是顺道而夺,既已谋成,不若在下以为,主公莫不然退军为上!”帐下有钟繇当即出声劝道。
曹操环顾帐下,却见竟有多数人颇以为然。眉头耸动之下,曹操内心颇为不甘。
“袁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只需以一大将,屯兵大梁便可使其不敢觊觎,何况江东孙坚自讨董会盟便素与其交恶,假以一能辨之士,可说其出兵攻其腹背,袁术自顾不暇焉有余力来图我兖州!?我军固然缺少粮秣,然河东富庶名闻天下,能得其钱粮,必可供大军用度。河东历来战乱不止,兵疲将竭,且人心离合,人人思危,杨奉病入膏肓,更难服众望。如今不等河东衰弱至此而得其地利,倘若等其恢复元气,再图难矣!”就在曹操踌躇不定之时,帐下一人高声呼道,曹操眼角瞥过,却是荀攸。
此话一出,却正中曹操心意。却如钟繇所说,本来的战略部署便是趁着刘岱攻河内而乘机吞并整个兖州,河内甚至都是平添的诱人彩头,实际上已经完成了原本构思的战略部署。但花费了如此多的精力,而大军还有征战之力,让他看着富庶的河东而不得,实在是万般不甘。
曹操狠狠咬了咬牙,事实上已经做了决定,但还是将眼光放在了一直到最后都不曾说话的荀与戏志才身上。
这两个人一直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是他地首席谋士,一个又是他的首席内政助手。他们两人的意见是现在的曹操不能不听地。
荀自然是感觉到了曹操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踌躇了数息,荀终究正了正身子,道,“我曾于家叔学舍求学,唯有两人可让我赞颂万分”
曹操不知荀何故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却还是颇为惊讶,点了点头,道,“我自知河东卫宁卫仲道与文若交厚,却不知还有何人可入文若眼界!”
“卫宁擅料敌先机,窥天下纷扰局势,而自可从容应对,另一人却擅出奇谋鬼策,能观人心,双眼如炬,可轻易看人破绽,有鬼谋之才!此人甚至较之卫宁相识更久,姓郭,名嘉,字奉孝,与我同乡,在下本欲修书以荐主公,却不知其方踪。而近闻卫宁大破鲜卑十万,才知此人却在为卫宁出谋”荀不由苦笑一声,低声道。
“而我闻,卫宁帐下有黄忠勇不可挡,典韦世之猛将,如今更有奉孝贤弟相辅,更坐拥五万大军在北,假袁绍来图并,必然难越壶关!”荀接着看了曹操一眼,双眼充满了肯定。
曹操脸色霎时一片漆黑如墨,现在的卫宁就这样子便已经是羽翼丰满的样子。而北并竟然有如此之多地强将贤谋,却让曹操颇为担忧。
事实上,荀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也便是表明了,是支持攻打河东的。可却反而让曹操心情更加郁闷。
而首席位子,戏志才看曹操脸色阴晴难定,却是知道他心中地结郁所在。当即出言道,“在下不才,能从天下诸人所行前事,而揣度其心,虽不敢言每能看破,却能猜个十之八九。但河东卫宁此人,却难有看透。本以为此人乃是忠良之人,杨奉起自微末相辅,不离不弃。但抗蛮之战,却又表现一副大义之心,实则抗命不尊。然,既羽翼丰满,而又得主公宽厚相告,要举兵南伐,报复灭门之祸,也实属理所当然、却依旧按兵不动。在下,实在不知,此人作何所想”
“志才所言,何解?”曹操被他勾起了心中所虑,却也颇为有些急躁。
“还请主公提防,卫宁起兵助杨!”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答道。
“你是说卫宁有可能南下伐我!?”曹操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
“正是!但,我恐其或不是为了救杨奉,而是单单为了救其家眷尔!”戏志才点了点头,这才将指头虚晃一指,正是东方,“纵观其人,却多为独立特性,每每自有主张,而不甘轻易受人所制,主公胁其家眷,便是得其软肋。杨奉昔日虽囚其妻儿老小,但却不敢擅自杀戮,是以,卫宁才未有过分手段。但,如今在主公手中,却是两样。卫宁必然趁我大军攻取河东之际,提大军来截其亲眷,而少其掣肘!所以,河内,恐怕有危!”
曹操眼睛连连闪烁,脸色也依旧阴晴不定。
他却不知道,在北方数百里开外的城池之中,同样也有着相似的会晤。
“不论兄长是否意欲自立,但若家嫂在曹操手中,却实则为掣肘之祸。陈宫提大军与曹操对峙固守,实则早已精疲力竭,倘曹操决议攻取河东,陈宫无法必调平阳徐荣南下,届时,两军交着,兄长大军便乃是南下良机。“郭嘉淡笑着对卫宁道,“陈宫每每有迟半步,必然是难守之时才会调动平阳兵马,而届时曹军已然深入,但徐荣毕竟是锋芒之兵,战事必成胶着。曹军也便成进退两难,而河内也必然空虚!”
“而曹操帐下不缺智谋之士,想必可能猜到兄长所为,但,为何,我便不能趁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