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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喊麻烦,因为那里还有李催的府邸等着他去造访
“大司马若要杀张济将军,不过自断一臂尔!如今张济将军有意归附,正可趁大军攻来而夺郭汜之兵,如此长安尽在大司马之手,又何苦与那郭汜平分权柄?”
“郭汜久不服大司马,如今大军当前,倘若临阵反戈,前有强敌,而后又利刃,大司马便立于险地尔!”
“张济将军如今穷途末路,无地盘根基,又如何能有反意?若非郭汜逼迫甚急,又如何会弃守咸阳而归长安,授人以把柄?”
花费了大把大把的时间,贾诩终于将整个事情忙完,不知觉从来没有好好运动的骨头,竟然颇为酸痛。
微微叹了一口气,贾诩却是暗中下定决心,以后必然不再接这般劳累粗活。光是动动嘴皮,便要浪费他多少气力。
怪只怪张济昔日不听他言,如今又来求人,若非不是张绣出面,贾诩却还是真想就这般一走了之,投长江以南去了。
不过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事实上,在他看来要击破马腾也并不算困难,但难便难在,李催,郭汜,张济三人其心不合,又不能同心协力,各自为政成一片散沙,如何调度能成大事?
所以现在贾诩便反其道而行,巧舌如簧,反将李催郭汜之间的矛盾所激化开去,引动长安之乱。
他为张济敲定的去向却不是干坐在长安等死,正是想安抚李催郭汜之心,趁其松懈自领兵南下去打宛城。至于雍州,乱则乱矣,再与他无半点干系。
而李催郭汜若从中内耗那么雍州之东,见着了这般大好局面,又岂会放弃这般良机?贾诩可是早猜中河东对雍州的觊觎了,而将李催郭汜之间地矛盾激化,不过也正是为了引虎来驱狼而已!
而卫宁却是不知道,如今贾诩竟是已经将他算计了进去,他却还在担忧贾诩会不会成为他夺取雍州最大的障碍呢。贾诩自然不会成为他直接的挡路石,不过韩遂马腾之流,或许便是他将要面对的对手了
(本章结束)…
第三百零八章
有了贾诩从中挑拨,李催郭汜之间已经越发互相猜忌,张济抛出来的橄榄枝,毕竟还是颇为诱人。无论是李催,还是郭汜,双方都绝口不提张济放弃咸阳的过失了,反而各自打起小算盘,准备暴起吞并对方的实力。
不得不说,有的人眼光永远都只能放在那块巴掌大的地方,永远只能成为强者的陪衬。正如李催郭汜二人一般,明明强敌在前,却偏偏越发疑神疑鬼,使得贾诩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动两人。
有了贾诩的点拨,两人都越发觉得一览大权的重要性,不提对抗韩遂马腾的威胁,就是能真正霸占住整个雍州的诱惑也足够使他们铤而走险。
两人自以为有了张济暗中相助,那么只要能够吞并掉对方的兵马化纳为自己的实力,届时整合下来,便是阵阵八万雄兵,区区马腾韩遂之流,何足挂齿?
不知不绝间,长安城中,战争的迷雾还未覆盖完全,内地的暗潮却已经急不可耐的汹涌澎湃起来。
从朝堂上的争端开始,李催与郭汜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已经越发浓烈。
汉献帝这个傀儡每日里躲在深宫中,只知愁眉苦脸,才去董卓豺狼,又来李郭乱匪。整日以泪洗面,哀叹大汉国运衰败尽入奸贼之手。
李催郭汜自引兵霸占长安,朝臣皆胆寒不敢争锋,两人早晚以亲信严密监视献帝,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而昔日朝堂中。如杨彪,荀爽等当世名儒早已不再,满朝文武就只得一个蔡邕有名望,为此只能提朱隽重新入朝补填人望。
蔡邕本是受董卓强辟,心有不愿,而后董卓想到他是终究是卫宁岳父,也没有像历史上表现的那般尊敬,器重,只给了一个虚衔挂在朝廷。自然董卓死后,也没了哭尸被王允所杀的事情了。
蔡邕如今官为太傅,名望所及,李催郭汜也没有将他打入清洗名单,出入宫廷也没有什么不便。但终究他心中还是以汉室为重,每日里皆对李催郭汜暴行颇为痛恨,却无力改变,每每暗中与朝臣计较商议,人人愁苦不已。而正是李催郭汜之间越发表现不和似乎让一干忠臣找到了希望地曙光,与朱隽等人密谋许久。蔡邕牵头与朱隽共同进宫秘见献帝,恰巧看见小皇帝眼角还挂着些许泪痕,自然是知道其中原有。
两人对视,不禁喟然长叹。
献帝见两人暗中前来,不禁颇为惊讶,“两位卿家为何而来?”
朱隽心知不可久留,当即急声道,“如今凉州马腾韩遂引兵来攻李郭二贼,咸阳已破,大军迟早便要到得长安。李催郭汜互不相服。为争兵权已是势同水火,臣等以为如今正是陛下脱困良机!”
献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环顾左右唯唯诺诺道,“朕为二贼欺凌甚久,若能脱困,诚为大幸!只是如今宫廷皆为二贼之人。如何能走!”
蔡邕与朱隽对视一眼。慌忙上前,低声道,“陛下!前晋阳侯并州牧杨奉抱病而逝,留有遗孤继承其位,然年岁太幼,臣有贤婿兰陵侯如今身在河东辅佐杨奉之子。河东带甲二十万,谋臣猛将不计其数,若能下诏密令其西进长安。必可除去李郭逆贼!”
“若有忠臣相救。我大汉有望矣!”献帝喜极而泣,听到蔡邕竟然有这般强势的外援在河东。几乎一把拉住蔡邕袖袍。
“还请陛下下旨!李郭二贼监视慎密,为臣好不容易支使其离开片刻,不可久议!”朱隽越发焦急,慌忙低声催道。
献帝自然知道此事重要,抹了把泪水,却寻不得纸笔,一咬牙,便脱了身上内袍,要破手指直以鲜血代墨,匆匆赶了诏书。
献帝将内袍慎重交托在蔡邕之手,凝声道,“诏书在此!还望公等不负所托!”
蔡邕朱隽伏跪在地,肃然接过诏书,恭声道,“陛下放心,老臣必当粉身碎骨以抱国恩!”
将血书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蔡邕与朱隽这才匆匆离宫而去。好在如今李催郭汜各自争斗,放松了对献帝的监控,两人胆战心惊终于还是成功将血书带出皇宫。
而后,几乎没有半分迟疑,蔡邕当即紧急差遣了心腹,连夜递交血书送往河东。
剩下的事情,便是与朱隽等老臣各自联系潜藏在长安城中的各个保皇忠贞人氏,秘密筹划充当内应的事项。
不提蔡邕在此密谋,如今河东整军已经渐复气象,蒲州屯兵两万,以赵云为明镇守,后方蒲阪又有黄忠徐晃领兵三万暗中集合。
卫宁假整顿兵马,来回抽调并州,河内,河东三地防务,使人看不清楚虚实。实则还在源源不断向蒲阪增兵,而汾河入黄河之口边上,有解凉更是不停修造乘船,只待卫宁军令一下,便可顺流而下,运载兵员渡过黄河,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冯翊。
现在的雍州可不是董卓在时候的雍州了,李催郭汜争夺长安大权,几乎手中精锐皆留在长安,冯翊虽是边疆重郡,可河东前受大劫,又有袁绍威逼,李催自以为卫宁无暇西顾,自然也就放松了对冯翊地防务,只以麾下一亲信裨将领了几千孱弱新兵坐镇。
卫宁毫不怀疑,只要能够抢渡黄河,大军所过,平定整个冯翊不过旦夕之间。只是要打突袭战,必然要让李郭猝不及防,先取冯翊,再西夺高陵,南过渭水取得渭南,两大咽喉在手,长安便是剥开衣物一片赤裸,便历历在目!
何况卫宁并不知道长安还会不会发生他记忆中的变故,李催劫持献帝,郭汜俘虏百官的可笑局面。若发生则对卫宁来说,无疑更好,若不发生,便要担忧会不会使李催暴起歹心,撞个鱼死网破。
所以虽然如今袁绍态度已经明朗,而刘备在经过卫宁协助扶持,已经渐渐有了气色。南面兖州曹操新得粮秣,已经缓过气来,与吕布依旧牢牢对峙。
河东四面,已经暂时没了威胁。郭嘉前几日便觉得如今局势已成,进言使卫宁发兵雍州。
可卫宁还是压住了郭嘉的建议,他在等,等雍州出现乱局。
但越是等下去,雍州依旧没有见内乱迹象,反而张济放弃咸阳东归长安,使得卫宁觉得在韩遂与马腾的威胁下,李催郭汜反而会同仇敌忾。
正在卫宁觉得自己的判断有误,而渐渐开始犹豫发兵与否的同时,蔡邕派遣的心腹终于夹带献帝血书密诏姗姗来迟。
而正是这道密诏,却使得整个河东文武纷纷热血沸腾起来。
天子蒙尘,救驾之功何其大?救驾之名何其显?这个年头,汉室皇威虽然越发衰败,但毕竟还是正统之名,如今能得汉帝亲诏,以为正名,便是为河东蒙上一层金帛。
群臣包括郭嘉纷纷以为,现在已经是出兵雍州的绝佳时机。卫宁却偏偏有些哭笑不得。
按照他的记忆来说,汉帝密诏地应该是曹操才对,而就算密诏了曹操进发长安,也是先定计内讧了李催郭汜,他不看重这份血书,却偏偏来了,他等待的李催郭汜内乱,却迟迟未曾发生。
“如今天子密诏在此,师出有名,而救驾天子之威,全军同仇敌忾,正当势如破竹!还请卫侯兵发长安!”
“卫侯当首倡义兵,奉天子以服众望,此乃不世之略!倘若迟之,必被他人而先为之!”
“如今已渐进秋收,袁绍虎视眈眈,倘若冀北粮草充盈,南下来取邺城,我河东岂不是错失良机!?”
最后一句话显然便是一下子敲打在了卫宁的要害之处。
卫宁一咬牙齿,终于下定决心正式用兵雍州。当即召集群臣武将,调拨兵马。
首先便是调动河内徐荣西进,接替赵云为主将,后者副之,统兵三万兵出蒲州。又调黄忠去解凉,徐晃副之,提兵三万。两军齐出,严令其务必以最快速度夺取冯翊。
又领赵阳依旧严备壶关以防袁绍见势偷袭,以吕虔,张杨接替河内防备,随时做好准备增援邺城。而后自领了郭嘉,陈宫,刘晔,典韦,张燕等人起中军两万,随后兵指西方。
雍州攻略,再一次展开来了。
(本章结束)…
第三百零九章
七月中,马腾以咸阳设为前垒,随着先后天水,陈仓,散关,咸阳依依攻克,渭水自源头起顺流直下一线,已经完全控制在了马腾手中。
长安门户大开,马腾与韩遂相商,先以咸阳为前壁,巩固军力,而后韩遂亲自领兵五万浩浩荡荡奔赴咸阳。显然,张济的弃守,已经让马腾和韩遂都忍受不住长安近在咫尺的诱惑。
军中自有细作将西凉敌军动向告之长安,李催郭汜在韩遂马腾雄兵逼迫之下,终于感觉到了事态的重要性,慌忙召集兵马加上张济两万,组成一道脆弱的联盟,合共八万屯兵长安城郊。
可却也正是如此,大军的军权必然需要一个盟主统领,李催郭汜自然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兵马交到对方手中,倘若对方有意拿自己的家底去与马腾互相损耗,即便能击退敌军,日后自己又还有什么实力再来争夺长安的话语权?
从朝堂开始弥漫的火药味终于在军营中,争夺军事指挥权的刹那彻底爆发开了。
李催一直便当自己是李郭张樊四人理所当然的首领,又有了张济暗中“投靠”自然认为这八万人马应该奉他为主帅,言语间甚是咄咄逼人。而郭汜同样自认为有张济作为杀手锏,那么便不需要看李催的脸色,口中讥讽,还以颜色。
一番争吵,两人面红耳赤,眼看便要拔剑相向,张济夹在中间。心中欢喜,却依旧假意将两人好不容易劝开。事实上,他在其中不过只是扮演了一点火星的角色,李郭二人迟早也会因为火气干燥而自燃其身。
是夜,贾诩见时机已然成熟,当即悄然潜入李催营中,密语郭汜暗中调集兵马,意图擒杀于他。
李催自然是勃然大怒,其实贾诩所言郭汜行为。何尝又不是他正准备干的,既然郭汜想要先下手为强,李催岂能坐以待毙。在命令贾诩让张济调集兵马随时支援之后,李催营盘中当即响起战鼓不断。
而同时,身在郭汜营中地张绣也如贾诩一般表现,后者同样匆匆调集兵马准备与李催火并一场。
三更时,张济早听贾诩之言,让众军士暗中饱餐果腹,分了两批细作各自潜入李催郭汜大营之中,四处纵火。
正待是火起。李催郭汜大惊失色,还以为是对方当先发难,当即引兵杀奔对方营盘而去。
主将水火不容,两军早便各自互相不服,如今已经点燃战火,也不顾同出凉州一脉,厮杀酣然。
谁知长安城外,敌军未到,竟是自相残杀了起来。看着一簇簇急匆匆赶向城外的士卒,明亮的火把几乎将长安城也给点亮。百姓深深颤抖。将门窗把严,将财物藏好,更使妻女早早躲藏起来。每经过一次长安的战乱,百姓便多受了一层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