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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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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一个绝世猛将,披一身血染战袍,好似沙场修罗,哪还有人有力气举起手中刀兵?只是恨不得少长了两条大腿,四散躲避跑得飞快。
    上千兵马,赫然便被黄忠一人一起,吓得无心再战!
    郭汜震恐,只吓得脸色苍白,亲兵忠心耿耿上前拦截,却毫无半点作用。
    骏马掠过,千军中,一人一马,生擒敌中军大将,如探囊取物!
    便连一向自恃武勇的张绣杀出重围后,也只骇得心惊胆战方信卫宁麾下各个猛将,名声盖世,却是分毫不差!
    生擒了郭汜,那中军帅旗一倒,众军再没半点抵抗意志。
    先有张绣奋死血战,郭汜兵马伤亡同样两千来众,又有黄忠横空杀出,投降者两千,其余逃散者不计其数
    而后众军追赶一番,又斩获不少,这才收兵而回,接了张绣这才向郭嘉返回。
    有郭嘉强令,要保张绣性命,黄忠不敢怠慢,也不让他停下歇息,一路又重新返回急赶。
    方在天明前,带张绣来到郭嘉面前。
    当然,对于远方的张济来说,要留张绣在河东,倘若过激必然会是适得其反,不过,张绣同样也是张济地软肋。
    郭嘉自然不会以为张济会为了要渡过武关就会就范,在考验张济耐心地时候,突破点自然也就在了张绣身上了。
    一想到贾诩将张绣留在这里,郭嘉那眼睛笑得有些眯起,正是要让他自偿恶果,才能解恨
   
(本章结束)…
第三百三十六章


    经常环绕贾诩转来转去,张绣看着眼前那个笑态可掬的青衫文士,不知道为什么,便觉得心头微微有些凉意。
    即便那张帅气英俊的脸上带着和煦沁人的笑容,那几分痞性,却好似看待猎物的的眼光,终究让张绣无论如何也不能提起亲近的意味。
    这种可耻的笑容,张绣见的实在太多,每次问计贾诩的时候,似乎也常常露出这种阴谋得逞的诡笑
    当黄忠将他引入帐中的时候,众人皆神色恭敬,张绣再愚钝也能看出,这青年身份显然颇高!而对比年纪大小,身体消瘦看待,张绣不禁微微有些震惊,只道是卫宁亲自前来了
    却看那青衫文人屏退大多饱含敌意的中层将官下去,张绣不禁眉头微微一挑。
    “在下郭嘉!”很快对面的青年却打消了张绣的猜测,笑道,“张将军为国为君不迟辛苦,护驾千里迢迢,当为忠义表率,实在使在下敬佩不已啊!”
    “岂敢岂敢”张绣静了静心,当即也是强笑拱了拱手道,“先生大名,绣才是如雷贯耳呢有河东强兵前来保驾,唉,张绣这点兵马与你郭贼火并,伤亡惨重,却是再难有所尽忠了”
    “哈哈!为臣者,有忠良之心足矣,何在乎兵多兵少?将军有此心,便足可表忠烈之名!”郭嘉不等张绣继续,当即笑道,“何况如今将军之叔,现在武关。倘若挥兵北上,大军所来,可更坚保驾之力呢!在下正有意请陛下下诏,请将军之叔北上呢!”
    张绣眉头不禁一阵不自然的抖动,强笑道,“呵呵河东兵强马壮。带甲十万,放眼天下少有能直缨其锋,家叔不过微量之兵,又有何用?”
    郭嘉眼睛微微眯起,这才慢条斯理的取了案几杯盏亲手斟满两杯茶水,亲切的递到张绣手中,道,“唉将军此言谬矣如今郭汜逆贼虽除,还有李催远在长安。不提李催区区匹夫跳梁小丑。可如今咸阳却在凉州马腾韩遂手中。如今我等虽迎天子护驾。可那马腾不但秣马厉兵,便是要攻打长安京师,还有韩遂在后有数万雄军增援!长安乃是天子京都,马腾领军来攻。却不是胸有歹心,还是什么?”
    郭嘉见张绣脸色微变,不等他出言。又道,“我河东不过仓促受得陛下矫诏,兵马未整,那韩遂马腾分明便是图谋已久,如今张济将军既然在南,正该助我等一臂之力,杀败逆贼,迎陛下重归京师才对啊!”
    张绣脸色。分明便是异常难看。郭嘉内意,他又如何不知?正是要敲打他家贾诩设下地套子又准备借他张家兵马来做炮灰。充当攻打韩遂马腾的马前卒
    尤其在郭嘉搬出献帝来,更使得张绣脸色异常青灰。
    张绣不由心中恨得牙龈磨痒,却只能尴尬的看了郭嘉一眼,只见后者依旧那般淡定自若,笑态可掬,道,“先生所言虽是不错但家叔早南下,恐怕如今已过武关,南下任命南阳太守了!倘若在调兵返回,不提所耗时日颇多,便是粮秣也是万万不济的。”
    郭嘉“诧异”道,“啊?张济将军已过武关了么?我可是早派了徐晃将军领兵一万南下镇守武关的呢!汉升,可有徐晃将军文告回来?”
    张绣几乎便要脱口怒骂,黄忠分明一整晚都在打仗,哪在军中,郭嘉问他,还不如去问伙夫!
    很显然,黄忠很配合郭嘉,当即摇了摇头,嗡声道,“不曾有徐将军派遣信令回来,不过先生早言,如今雍州逆贼四处,使徐晃将军禁守武关,没有先生兵符军令,也必然不敢怠慢,放兵马进出!”
    “哦”郭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才回头对张绣遗憾道,“那恐怕张济将军如今是被徐晃将军挡在武关关外了唉,却是错有错遭啊,既然张济将军不曾走远,正好领兵北上,来助圣驾平叛贼军!”
    张绣舌头都几乎发麻了,恨不得扑上前去将郭嘉你张小白脸撕得粉碎,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漆黑如墨地颜色先前一战,黄忠麾下数千骑兵那强横的战力,早给他留下的刻骨铭心的印象。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张绣是绝对不信那河东兵马会少到需要借助他们张家那点弱兵的程度!
    张绣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镇定下来道,“先生莫要再戏耍末将了我家叔父兵马不过万余,又久少操练,昔日镇守庸西,虽然不愿提到,却是屡战屡败,否则也不会被马腾韩遂夺走咸阳,天水,威迫京师这点兵马是万万入不了先生法眼的”
    说道此处,张绣用力的握紧了拳头,蓦然抱拳行了一礼,恭敬道,“还请先生念在张绣冒死杀贼护驾,迎陛下到先生军中的功劳,下一道军令,能使我叔父早日度过武关,就任南阳”
    郭嘉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不想张绣竟然还有这般心胸和城府,倘若是平常人,经过这几番戏弄戏耍也早该暴跳如雷,剑拔弩张了。
    想了想,郭嘉看着张绣的眼光也有些变了,至少在此刻,郭嘉是更不愿意放他返回宛城。张济不成气候,即便有贾诩在旁辅佐,也不见得能好在哪去,如今袁术有刘表,孙坚东西夹攻,自顾不暇,但张绣若回宛城,凭借他对张济地影响力,指不定会有所发展呢。一但张济出头,必然更是难以掌控
    “将军稍安”郭嘉微微一笑,这才又宽慰道,抬起杯盏亲亲泯了一口,眼睛轱辘一转,道,“宛城为袁术盘踞,经营许久,岂会轻易相让?正如将军所言,张济将军麾下兵马缺少粮秣,又少操练,倘若袁术不肯让出宛城,兵戈相向,则何如?我家兄长昔日自讨伐董卓开始,便素与袁氏兄弟交恶,天下皆知,既然张济将军是要寻那袁术晦气,自然是我河东乐意所见。事实上,将军武勇早得我家兄长赞誉,恨不得能与将军相见畅谈一番,有心请将军与河东相会,此刻嘛在下以为,还可成友邻之好!”
    张绣身体微微一颤抖,瞳孔也是一阵收缩,有些惊颤地看着郭嘉,不禁色变条件性的向腰间摸去,只是身上配兵早被取下,这才蓦然苦涩惊醒。
    郭嘉的话已经清楚万分不过,分明便是要用他张绣来做人质,而他叔父张济依旧还得当成炮灰的角色!
    不过此刻郭嘉却是要使张济去寻袁术晦气,顺便成为他们河东在江北地一枚钉子。
    河东的贪心,已经深深让张绣恐惧了。
    如今雍州都还未掌握在手,马腾韩遂正引兵集结要来大战一场,河北袁绍虎视眈眈,扶刘备镇守邺城,大战也不过迟早便要爆发。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局势,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早已经将目光放到了更远的南边!
    张绣地眼中,那个淡定自若,仿佛说出的话根本不过只是区区一句玩笑般的轻松,给他的感觉,却是异常深晦。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青衫文士到底是作何打算,又到底是哪来的信心,使得他对韩马,袁绍的威胁视而不见。
    但这些并没有考虑多久,而真正的难题却是郭嘉撕开面纱裸抛到了张绣的面前。
    张济一万余人被挡在武关,前有卫宁雄军,后是韩马肆虐。自己现在更身在贼窝,不得脱身。张济进不得,退不得,倘若有所敌动,张绣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看似无害地青年文士定然毫不留情将张济打做反贼。
    而武关地兵马,才是真正掐住了张绣的软肋上。
    一如同张济无子,视他张绣为己出,张绣早年丧父,何尝不是将张济当作了自己地父亲?
    取舍艰难,张绣有怒,有惧,眼睛看着郭嘉充满了充红杀意。
    张绣蓦而感觉到一股骇然杀气,正是黄忠瞧见他那剧烈而充满敌意的无意识动作,而虎视眈眈。
    只觉得胸口犹如一块大石压过,险些喘不过气来。先前,黄忠,千军擒将固然威风凛凛,让张绣敬佩不已,但自己身临其境,单单这骇人杀气,便知道黄忠到底有何等可怕。
    张绣苦涩的张了张嘴巴,顶着黄忠的杀气笼罩,强硬的僵直脖子,道,“先生,正欲要我张绣质于河东,才肯放我叔父出关?”
    “呵呵将军这般理解,也并无不可”郭嘉耸了耸肩,浑然不理张绣的怒目而视,反而又诱惑道,“何况有我河东在后支持,张济将军要取南阳作为根基,岂不也是易如反掌!?”
    张绣死死盯着郭嘉,半晌终于缓缓低下了头来,“末将愿意修书一封与叔父,随先生留在河东!”
   
(本章结束)…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却说武关关下,张济大营中深夜往来一人,张济视之,不正是樊惆还是何人?
    “樊将军如今晋升河东高官,前程似锦,却来见我一落魄卑微之人何干!?”张济见着来人只冷笑连连。
    听得张济嘲讽怨愤的话来,樊惆无奈苦笑一声,“李催郭汜不能相容,雍州大乱,韩马毗邻虎视眈眈,我困守庸南,虽有两关天险,却少粮秣兵甲,河东强兵要来,我又能苦苦抵挡不成?”
    “嘿那正是,庸南两关天险,也正合该是樊将军晋身筹码!”张济冷眼看了樊惆一眼,哼道。
    “贤弟莫怪为兄胆怯唉,也实乃局势逼迫啊!贤弟能护驾求正名,我倘若负隅,迟早还是为他人所图!这两关虽险,却哪是久留之地”樊惆摇了摇头,也是苦笑一声,“贤弟心中所怒,为兄却也是知道,但徐晃入主,我那本部人马虽还受我节制,却是难以开关放贤弟出关”
    张济眉头高皱,不禁声音高了几分,“那你来我这里边是何干!?”
    樊惆不顾张济恼怒,却道,“贤弟休怒!为兄此来,却正是为贤弟着想”
    “我深知贤弟膝下无子,唯有张绣可继贤弟庙堂如今兵马虽挡武关,我暂时不能相放,但迟早还是有河东军令下来要使贤弟出关的。切莫,因此而不智叩关,反还了贤侄性命”樊惆看着张济又道,“我曾偷听得。那徐晃分明便是吩咐使河东兵马不可恶对贤弟,又道河东有意借贤弟兵马牵制袁术况且,为兄还知,河东恐怕还有好意与贤弟,既然贤弟之兵有大用处,河东又岂会为难于贤侄?”
    张济反而越发盛怒。“他河东就这般要挟与我,使唤我如家仆恶犬?绣儿如今身在贼营,还有何好意?”
    “不怕实说,昔日我等随主公南征北讨,麾下数十万大军所向披靡,天下何人能其锋,何等煊赫?可如今主公受吕布所杀,我等也是四分五裂,虽合兵同发长安。囚困皇帝。敢问贤弟,我等何尝不是彻夜不眠,深恐又有山东诸侯起兵来讨?”樊惆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又道。“相比当初,此刻唉,人人惨淡不堪。麾下兵马更是骄躁不堪,早失了昔日锐气,难成大功。便是贤弟手中这两万兵马,恐怕也不过是积弱之兵。就算能出关,去打宛城,袁术虽被孙坚,刘表首尾相攻,但麾下十万大军又岂是如此不堪?”
    张济脸色微微一变。听的樊惆之语。不禁也想起了往日风光不再的惨淡。
    樊惆看张济脸上浮起一丝落寞,不禁又道。“贤弟如今出奇救驾洗脱身上污名,但天下诸侯皆视我等为董公同党爪牙,如何能安心相容?南阳毗邻刘表,其人更是汉室宗亲,恐怕,不仅袁术不能相容,刘表也会趁机发难吧以为兄看之,贤弟前程也是步履艰难”
    随着樊惆从旧情开始叙旧,张济的敌意也分明少了许多,眼眶也微微泛起几许迷茫,“唉却是如此我也知南下宛城其难不小,可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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