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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本章结束)…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杀霸陵城下,那当前大将舞刀大喝,麾下兵马如潮水一般汹涌向城头冲去。
凉州兵虽多擅野战,但霸陵毕竟城小,便护城河也不过区区七步之宽,十步之深,这些马上的勇士,毕竟流着还是汉人的血液,更因为他们几乎天生便是战士的血液,使得这些攻城器械在他们手中,同样也能发挥出不俗的威力。
经过赵云两日来坚守不出,已经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的感觉。
事实上,正是心中那若有若无的危机感,从赵云坚守不出的第一天开始,庞德便已经让部曲们连夜赶制了这批云梯,冲车。而显然,庞德已经决定了就算不计伤亡也要先把霸陵拿下!
这个长安之北,唯一可以屯扎兵马,充当未来战线的前哨,是必然不能落在河东兵马手中。
这些攻城器械,虽然简陋,而数量稀少,但对于霸陵这小小城郭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最终比拼的自然便应该是血脉的热度,比拼的人数的差距。
听着城外擂鼓阵阵,杀气惊天。看着一簇簇黄甲军士,扛着云梯,顶着木盾有条不须的结阵向前,一往无前没有丝毫犹豫。
冲车没有机动的车轮,硬是依靠着数十名强壮的军士扛着向城门而来,同样的坚定。
赵云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挑,远处中军里,大声发号施令的那个凉州大汉。显然有着上佳的统御能力。能够让这些马上地雄者,在步战攻城中也能有良好的秩序,显然,庞德的能力让赵云越发敬重。
城墙上,早已等候多时的河东军同样全部是骑兵,但在守城战中,显然要比冲锋陷阵要轻松了许多。
随行所待的弓箭人人握在手中,绷紧的弓弦,有箭簇黑色的闪耀寒光。人人凝神,将目标放在了远处正气势滔滔杀奔过来的人马身上!
“传我军令!敌军百步告我!”赵云英挺首当其冲站在墙跺,眼睛炯炯有神,面对敌军没有半分怯意。
半晌,副将当即道,“将军,敌军已近百步!”
“敌军五十步再告我!”赵云一挥手,依旧沉声道。
副将一愣,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当即又将目测放于两军之间。
不过数息。凉州军地士气和强健的体魄在没有丝毫干扰下,很快便再推前了几分。而正是因为城上没有丝毫妨碍,使得部分人眼看城墙就在眼前,脚步不自觉的快上了几分。
“将军!敌军已近五十步,下令放箭吗!?”敌军已经如此靠前,副将显然也有些慌了神,城墙上众弓手也险些忍不住松开绷紧的弓弦。只是河东军肃严苛,主将无令,所有人还是不敢有半点自作主张。
赵云眼中依旧精光闪耀,依旧沉声再喝道。“敌军近二十步,再告我!”
副将显然也被赵云如此大胆的命令所吓,看着赵云不容置疑的脸色,这才一跺脚,又目测两军距离起来。
不过,敌军已经如此近前。哪还需要观察测量?
终于。在没有丝毫阻挠的情况下,城下的凉州兵马终于开始了哇哇大叫的冲锋,甚至不少人都以为城墙上那群自大的河东人显然是被他们滔滔地气势所震慑,而胆战心惊了。
而恰在这时,前军中作为抵挡城墙箭矢的木盾兵轻装简行,在不自禁的加快奔跑下,浑然忘记了身后还有扛着云梯的步卒以及后面的冲车。
攻城器械的搬运始终是比不过前面那群只扛着轻巧木盾的先头兵马。
而便是这心里上抢功的贪恋,以至于使他们将本身的任务所忘却!首尾两处在那一瞬间。终于落开了一丝缝隙!
凉州中军处。庞德脸色一变,显然也发现了这处脱轨的断层。正当他要下达军令地刹那。
早在前数秒,城墙上赵云微微一笑,等候多时的时机终于出现了!
“传我军令!”赵云当即拔除佩剑在手,高高举起,“弓箭手准备,瞄准云梯,冲车!”
城墙上所有弓手纷纷振奋起来,将目标全部瞄准了攻城器械上。
那锋利的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青色寒光,蓦然挥下,便好似瞬光一闪,“放
上千弓弦几乎同时弹起那清脆的声音,一个微弱的鸣叫瞬间带起千个相同的呼喊,汇聚成一片呜咽。
死亡地悲鸣。
庞德在后军中甚至也能听到那齐齐放箭,凝聚在一起地弓弦松弛,而随后,那片漆黑的乌云笼罩下来,脸上,勃然色变。
铺天盖地的箭矢,在赵云的军令下,刻意瞄准了三十步开外的云梯冲车,而距离的拉近便意味着精准的提高。
城墙下,那上千奔跑的盾兵,听到那熟悉地控弦之身,人人条件性地便将身体尽可能的藏在盾牌之下,隐藏地头颅却未听到噼里啪啦射落的响声。
而当有人想起自己应该保护的对象,却蓦然发现,身后的云梯,冲车已经被他们抛开了十步之远而那黑压压一片的乌云,已经笼罩了上来
一片血花飞溅
伤痛的呐喊,恐惧的呜咽,对前军盾兵的咒骂,以及对河东军的愤怒,从这些攻城兵口中不绝于耳
围绕着云梯,冲车,浑身插满了箭矢,魁梧的身体,倒在地下,痉挛抽噎发抖,生命的迹象,随着滚滚流淌的鲜血洒满了土地而飞速地消逝
这一次齐射的效果是惊人的,放眼望去。那二十来架云梯,赫然便有七台几乎失去了扛拖的士兵。而那两辆简陋的冲程,因为二十来人扛衬,集中在一起,更是伤亡惨重,轰然落地。
有幸运者,机灵者侥幸因为手中的器械阻挡住了部分致命的伤口,但显然,这并不是城上弓手们唯一的一次攻击
第二波的酝酿很快又再度降临!而这一次。分明,便在箭头上裹上了油布,点燃了箭头
庞德那歇斯底里,暴跳如雷地呐喊,随着战鼓的运动,响彻整个四野。前军奔走太急的盾兵们,纷纷反身期望能够挡在云梯,但前后的慌乱不齐,终于使得有效的盾阵失去了应有的作用,露出了无数细缝。
火箭漫天。带起一片壮观的火红。
而这一拨的射击,却并不是瞄准那些攻城器械,反而正是那些将后背卖给河东军的盾兵们!
因为赵云的坚守不出,庞德盾牌数量不足,多以木盾临时赶工,而凉州军中也多以皮革造盾,加上随军所待地几百皮盾,勉强凑够千人作为抵挡可能出现的防守箭雨
而现在不仅这些步卒们没能起到应有的防护作用,却反而被赵云利用他们攻城经验的缺乏,成功的起到了致命的杀伤
皮盾。木盾这些东西,本来便是容易点燃的物品。一枚火矢或许难以点燃,但上千的火箭在赵云的刻意指示下,几乎向着同一块面积上笼罩而去
从中间一块开始,汹汹的火焰霎时便蔓延了开去。无数人惊恐地将手中点燃的盾牌丢弃,甩开老远但同时。本来前后反复的拥挤。使得混乱一片的人流却因为那汹汹燃烧的火团,反而更见混乱。而手中的盾牌,反而因为对方火箭地震慑,即便没有燃烧,所有人看着那中间处,不停嘶吼呐喊带着汹汹火焰挣扎翻滚在地地袍泽而脸色苍白,纷纷弃之于地。
城墙上,赵云看着敌军的慌乱。嘴角泛起满意的微笑。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再刻意集中射击的必要,敌军的混乱已经决定了这一场攻势的失败
在下达了各自散射。用手中的利箭收割生命的军令后。
赵云提起自己地长枪,踏着坚毅地步伐跳下了城头。号角早已经吹起,抛去城墙上,握弓射击的千人外,剩余两千骑兵早已经各自跨上了坐骑,握紧了兵器,跃跃欲试,杀气浓烈
等亲兵牵过,赵云飞身跃上,高举长枪,领军迎在城门后
凉州后军处,庞德显然,已经是脸色铁青到了极点。自己投入了一千多人,甚至连霸陵城墙也没有摸到,反而乱成一团。而那些盾牌,反而成了最后消溃战意地决定性破绽城墙上还在漫天散射的弓箭,不停的收割军令。
庞德一咬牙齿,眼中通红。河东地处太行以南,在中原河北之间,本就应该擅长了攻城之战,而后并州体系的加入,使得河东野战,城战皆不逊他人。
河东到底有着怎样的一支军队,又到底有多少善战的大将?庞德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思考了,凉州军不擅攻城,本就是一大缺陷,而如今更是就这般被人轻描淡写的给击垮
庞德蓦而觉得左肩处,那包扎的伤口已然隐隐一片吃痛。咬牙切齿下,终于不甘的吼叫道,“鸣金!收兵!”
鸣金的声音蓦然响起,而庞德却依旧亲自领两千人马,分开两侧,向前突进
恰在这时,且看霸陵城门蓦然大开,那银甲白袍的赵云跃马而出,身后两千骑士鱼贯身后。
“卫风扬枪起处,一声大喝!
“卫风风两千骑士齐声响应,杀气蓦然弥漫四野。
“杀!”那白光一闪,迈起的雪蹄便化作一片流光,两千骑士疯狂奔驰,杀向了那群败逃的盾兵而此刻庞德本来调集的两千断后散开的骑兵却还未到位
城墙上,河东弓手适时停止了手中弯弓射箭,且看那袍泽挥舞刀枪的血脉贲张微微有些艳羡。在城墙上固然射得痛快,却终究没有舞动兵器来得直接舒畅
在赵云挥军杀出的同时,那溃败的凉州盾兵显然更见士气低落,什么荣耀在死亡的压迫下早忘得一干二净,他们本来是马上的战士,倘若能骑上熟悉的战友,握上尖锐的长枪,或许还能有抵挡的勇气,可现在奔跑在大地上的,却不是往日熟悉的感觉。
庞德脸色漆黑如墨,即便他合适的调动两军散开侧翼,正是准备迎接霸陵可能出现的骑兵冲锋,却终究因为赵云的抢先一步而失去了作用
牙齿磨砺一片刺耳的声音,今日一战,他庞德输得一败涂地终究无力的挥了挥手,保全着最后的实力,向后撤去。
在舍弃了那一千来人,以及来不及撤退的数百人马,庞德终于逃出了赵云的冲锋。
而当赵云杀散了前面这些障碍后,喝止了还杀意正浓还欲追击的麾下兵马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给予庞德强大的挫败,而又不至于让他因为太过强大而龟缩回去长安。而将自己有限的兵马放在霸陵,又使他看到能够攻破的希望。
时间的流过,才是庞德定心剂。
是夜庞德修书马腾,请求援兵!
(本章结束)…
第三百四十章
长安以北,唯有霸陵可作壁垒。倘若霸陵不在手中,必然将长安外二十里之地成他人纵横驰骋,便无纵深可言。假若河东兵马屯扎兵马在此,便是一个可以倚重的大后方,成了长安眼中之刺。
而反之,倘若能占据霸陵,不仅可以争取到二十里的战略纵深,虽不多,但对于一个局部战场来说,守住长安是为首要,能够减缓敌人攻打中心,才是最重要的。同样,取得了霸陵,便有一个攻可出,防可守的跳板,不管是对于河东军还是对于凉州军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据点。
正是如此,马腾才会使庞德领兵前去,妄图夺回霸陵。
而同时,也是因为赵云的据险不出,使得庞德深深的感觉到了威胁。以赵云的奋勇厮杀,两日来,不仅使得麾下兵马伤亡不少,更连城墙都不曾摸到。
反而是赵云在占据了有利条件下,也不愿意尾随追击,使得庞德料定赵云是在等候后方援兵。
倘若河东援兵一来,不仅自己是无功而返,而霸陵一失,长安历历在目,随时便会等到河东军汹涌的攻势。韩遂兵马依旧还未赶到长安,那么以长安城中,那不多的兵马,如何能当下卫宁的怒火!?
正是如此,庞德在修与马腾的信笺中,多了几分担忧,更同样带着几丝愧疚。
那求援文书送达马腾地手中。后者显然对庞德的进展有了几分怨气。给他五千兵马,对方也不过三千人,以凉州军的武勇。反而毫无寸功,自伤不少。
自然,马腾也是知道凉州军不善攻城,所以对庞德虽有怨怒,却也只能先行压下心头。^^沸。腾…文…学^^
只是那求援地文书拿捏手中,反是使他犹豫不前了。
正如同庞德的分析,长安城兵马在分给了庞德五千人后,城中也只留下了不到一万五千。本来是要坐定防守长安,等候韩遂援兵。可是能够得到霸陵。至少能够延缓对方的攻击步骤也是马腾所希望的。何况韩遂回信迟迟不曾到来,长安能搞少受敌军压境便能轻松一些。
但,马腾却依旧陷入了犹豫不决当中。
摆在他面前的却是,就算能够攻下霸陵,又能挡住河东军多长时日?来犯者到底有多少兵马?而对方又有没有什么阴谋设下圈套?韩遂又几时能领兵增援?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不仅不知彼,更不知己,无疑是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