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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徐晃皱了皱眉头,显然敌军退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反常,反而让他觉得其中定是有原因地。尤其让他不得不谨慎的便是,袁绍的十万大军,可正城外十里外呢。
摇了摇头,抛开那看似诱人地建议,无论如何。现在最根本的便是保住城池借以依托来抵挡袁绍的兵锋。不求能有大胜,但求能够稳妥便是了。“传我军令,尔等各自带领本部人马加固修葺城墙。没有我的军令,不看擅自出城追敌,违令者,斩!”徐晃脸色一肃,当即下令呵道。
“喏众人对视一眼,当即点了点头。
两个时辰后,城墙上各部偏将,裨将调度兵马清查盘点伤亡,修葺城墙。并收拢战死士兵尸体的时候,朝歌城外西南方面,一片震动入雷鸣,便连一处处残破的城墙也开始沙砾稀稀拉拉落下。
烟尘滚滚,显然,便是有大股骑兵奔腾而来。
城上众兵惊慌望去,正待兵马近前破开尘灰,当先一柄战旗,分为显眼。从旗身。到旗杆,通体雪白,上书“常山赵
所有人眼中一亮,无人不是欢欣鼓舞,河东四猛将,已有典韦,徐晃在朝歌,如今,再加上了赵云亲来。那么有这三大将在此。毫无疑问,更能鼓舞起全军地士气。
事实上。先前的攻城守城中,众河东兵能够奋死杀敌,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依旧不让半分寸土,何尝不也正是有典韦,徐晃地威名以作震慑。
“赵云将军来了!”
“援兵来了!”
“好多骑兵啊哈!狗日地河北兵仗着自己人多,现在我们河东兵马源源不断前来,又岂会怕他!”
“呸!什么河北名将,那文丑当初在邺城还被我们赵将军打得落荒而逃,如今赵将军来了,看他还敢怎么嚣张!”
“等等!你们看你们看那赵云将军将旗后面对,对!就是那中军位置,那面黑色的军旗写地是什么?”
“别问我,我不识字!”
“¥¥&;@!那你刚才怎么知道是赵云将军来了?”
“我们河东,除了卫侯亲自赐予赵将军的战旗是这样,那还有谁?放眼天下都没有这样的吧?”
“滚!别吵了!啊!啊是卫那是卫字!卫侯来了!卫侯亲自来了!!!!”
“什么!?卫侯亲来了!?”
整个城墙上骚乱了起来,当越来越多识字地士兵,看清楚中军处,那杆黑底金边的卫字大旗,几乎都按耐不住浑身的热血沸腾,几乎人人激动地差点就这样跳下城墙。
黑色,有无边地肃然,金边,却代表着尊贵,就这区区一面帅旗,便足够带来磅礴的信仰之力,带来无与伦比的信心。
他们坚信,站在这面旗帜下,一定会再如同河东当初征战四方的时候。战无不胜!
他们有些人是一路随同卫宁抵达河内的,也知道这一次是卫宁亲自统帅大军,但却不知道,如今身份如此尊贵的,让他们仰望的大人,竟然不顾前线的危难,而就这样随同来到了前线!
同甘共苦?单单那面大旗,便足够带给无数人无数信心和士气。
一时间,卫宁到来的消息,飞快地传遍了整个朝歌城中。
自然很快便有人禀报给了在城中地各个大将耳中。
徐晃。典韦,甚至是带伤未愈的太史慈都纷纷向城门而去,或许赵云来了,并没有什么,可卫宁亲自到来,便足够给朝歌城带来一颗足够分量地定心丸。
“哈哈是公子来了!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典韦手舞足蹈,卫宁亲自来了,那么与袁绍地决战,想必也能不了多久了。这几日里的守城龟缩,早便已经让典韦憋足了气。
徐晃眼神恍惚的看着远处已经渐渐开始放缓的兵马速度,感受着城墙上,城墙下,城池里,几乎都因为前面中军处的那么一面战旗而发自骨髓地崇拜和骄傲。似乎就是卫宁一个亲自到来,都足够给这些人战无不胜地信念。
这便是一个深得所有人爱戴的上位者,而一个获得了军心。获得了民心的人,又如何不会取得成功?在安邑里,徐晃耳濡目染,皆能从百姓的口舌中,听到对卫宁的感恩戴德,他们或许是安邑的原住民,也或许是来自外地的难民,但毫无疑问,他们在河东得到了土地。得到了安定,得到了强大军力的保护,甚至在这样一个乱世中,安邑还能蓬勃发展,一跃成为和昔日洛阳比肩地军事,经济,政治中心。
卫氏一族,功不可没,而卫宁。更是这一切地源头。
徐晃不知道,假若杨奉还在世的话,能不能带来如此美满地局面,但不用质疑,卫宁已经做到了徐晃从来没有想到地东西。
毕竟,他也是河东人,杨县,同样有着翻天覆地变化
对卫宁的怨气,或者是敌意。似乎也早已经远去。若卫宁若能够保持他现在的本心,又能够不对杨昀发难。他并不介意为卫宁赴汤蹈火
“开城门徐晃缓缓的吸了口气,大手一挥,朝歌城门当即大开,无数军士激动,欢喜,恭敬的涌出了城墙,高举着手,口中一刻不停的高呼着,他们河东一直以来的战斗口号。
“卫风
“卫风
事实上,徐晃也不能确认,卫宁是否就与赵云一起,显然这不过一万余人只是先锋而已。不过,当赵云陪同那一抹白衫而出的时候,一切疑惑都消散开去。
卫宁随同赵云长途奔袭,却也有些头昏脑胀,但从没想到,在这一刻,朝歌的欢呼能够如同排山倒海,也不知道,自己地名望,竟然已经上升到了这个层次。
刚一接近城池,那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便几乎吓得卫宁落马。
不过,终究,这一切是为他而欢,为他而喜,内心也仿佛有股骄傲,更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成就感。
卫宁也不顾长途奔袭来,身体的疲惫和疼痛,轻轻踢了一下马肚,**温顺的感觉到原主人的心意,微微上前了几步停下。
摆了摆手,在卫宁的示意下,所有人缓缓停止欢呼。
卫宁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气力,歇斯底里,不由命一般,将自己的声音嗓门张到了最大,“众位将士歌有你们在,我一直坚信,无论有多少河北兵马,都不可能攻破!因为!你们是我河东兵,是战无不胜地河东军!而现在我到了城下,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而同样也决然不会让你们失望!听说!袁绍已经领了十五万大军在我们朝歌的外面,甚至,他们还在源源不断的征调兵马,可能是二十万,更可能是三十万!”
朝歌城上,城下,蓦而有些骚动了是的,三十万兵马确实是一股骇人的庞大压力。
“可是想说的是!”卫宁伸出右手,握掌成拳,一声不要命的吼叫,“去他妈的!才三十万,就想击败我河东!一百万,都不够!”
沉静,那一抹才起的骚乱,很快平定下去,陷入了安静,面对卫宁那一声夹带着无比霸道。自信,骄傲地吼叫,仿佛直接刺入了所有人地灵魂深处。
在那平静过后的瞬间,所有人地脸上渐渐泛起了潮红,是的,这一句粗鲁地言语。没有以往让他们高不可攀的贵族儒雅,但却深深拨动了共鸣的音调。
才三十万!一百万都不够!
“河东必胜!”所有人张开双臂,高高举起,仿佛不要命歇斯底里的呼喝了出来,那声音,穿破云霄,震动天地,鸟惊兽走,五里。十里,二十里,数万人的齐声做喝。一直传遍了四野。
甚至,便来在十里外的袁绍大军中,人人也能闻到那惊天澎湃地嘶吼。
人人色变!
“啪袁绍同样能够听到那磅礴无穷无尽的声音,手中的水果一捏而碎。
“卫宁!你果然还是来了!”袁绍的眼光放在朝歌放眼,脸色铁青的沉声道。
“传我军令,今日全军修养,明日约战!”袁绍闭上了眼睛,平静的吩咐下去,但身体的微微颤抖还是出卖了他激动的心。
是的。卫宁亲自来了,只要击败了他,将他彻底踩在脚下,那胜负,将不言而喻北方,只需要一个霸主,不是他河东,而是他河北,他袁绍!
卫宁再摆了摆手。一身白衫,一骑白马,却仿佛泰山一般稳固,随着他地示意,所有人停止了那铺天盖地的嘶吼,又再度平静了下来。
“如今,赵云将军亲自带领了一万兵马前来!而在牧野还有马超,庞德两位将军的三万兵马,黄忠将军地二万兵马挡住黎阳。而我的身后。还有三万兵马正在赶来,朝歌城中如今也有五万战士。我河东,同样还是十万最坚强的后援!我们的并州,还有十万兵马正在壶关,随时可以直接攻下他们的冀州!”卫宁依旧沉沉的吸了口气,似虚似实的又大声道,“而我们现在在朝歌的河东勇士们,便足够将他们河北击败,在我们身后,还有二十四万的后盾!我们还需要怕他们河北草寇吗!?需要吗!?”
三十四万,卫宁同样报出了一个庞大地数字,毫无疑问,重重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头。没有人会怀疑卫宁的话,也根本不会去怀疑,区区河北两个州郡,又岂能比得上河东四州之地!?
没有人知道卫宁的底线只是二十万人,更不知道,现在集合在朝歌的兵马已经是他可以从河东拿出来的大半数目,更不知道那二十万底线里,还包含了他的第一张底牌。
但,便是这一番话,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所有人战心,战意,士气,升腾到了顶端!有这样强大的实力,袁绍就算也有三十万人,又将如何?而他如今在城外,也不过区区十五万人而已!
河东,是所有人地寄托,而卫宁,则是他们所有人信念!
这一战,没有人会认为自己会输,尤其,听到了卫宁如此的鼓舞。
“邯郸兵马已经向斥丘赶来了吗!?”逢纪轻轻敲了敲马鞭,对身边副将问道,“斥丘那股贼军可有变动!?”
身边副将当即回话道,“邯郸兵马出兵三万,由审先生统领,如今已经离了邯郸,直扑斥丘而来,按照既定的形成,不到两日,便可从北面与我军夹击斥丘!”
说道此处,那副将又道,“不过斥丘那股兵马分明便是骑兵,自入了斥丘城后,便没有多少动静属下实在不解!”
逢纪冷冷一笑,“那斥丘贼兵,恐怕还是在等待壶关的牵制呢!我军如今几乎已经将其道路封死,我看他们还有哪里可逃!再加上审正南的兵马,这一万人,留在我冀州定了!”
“好了!传我军令,让人远远监视,切莫暴露我大军行踪,如有动静,务必前来报我!另外。叫各部主将,莫要打草惊蛇,小心隐蔽!”逢纪点了点头,当即令道。
“喏副将恭敬一礼,当即退下传令了起来。
借助安定魏郡以南,逢纪步步为营将赵阳的活动范围一缩再缩。重新稳固住了魏郡,逐走赵阳北上。先前的五万兵马为绞带,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大网,密密麻麻的兵马成了弧形,洒在了斥丘地外围,只要稍微发力,南面地道路,将会成为绝境。
同时。只要在逢纪料想当中的审配邯郸军协同,堵死那支斥丘骑兵北上地归路,就算没有共同攻击。只要达到了堵的目的,逢纪便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将对方全军歼灭。
当然,逢纪也对田丰的献策微有耳闻,同样,与大多数人一样,逢纪同样也觉得田丰的计策可行,换取地胜利果实足够让人垂涎欲滴,但却也没有帮助政敌的理由,甚至比起审配心中的那些惆怅。逢纪完全便只有扬眉吐气和幸灾乐祸,甚至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沮授的身上,要将他们两人彻底踩在脚下。
同时,和审配一般,即便田丰的计策足够带来丰厚的战果,逢纪也决然不会按照他的布局去干,而现在,经过他一手布置,完全能够将并州那一万多铁骑吃下。便已经心满意足,削弱了这支兵马,他不认为壶关还有能力再左右山南主战场。毕竟主战场才是河北,河东较量的关键,只要将壶关限制住,南面战果一分胜负,壶关同样还不是只有束手待擒的分!
“哼!壶关那徐荣,果然是做耐不住了!”审配得到手下探子地回报,冷冷一笑。当即道。“好了!传令让二公子全力抵挡吧,他们攻得越急。反而便会暴露出他们内心的急躁,只要能够将南面那支兵马彻底剿灭,徐荣也只有乖乖的退回壶关去,再也无法左右山南主公和卫宁地决战了!”
审配率领三万兵马出邯郸城南下,其实也早有了定计。事实上,在审配领军行到了邯郸城南后,便留下了足足一万兵马悄然脱离大队,而后剩余两万人依旧诈称三万南下,去斥丘合围赵阳。
而这剩余留下的一万人,正是为了彻底断绝徐荣南下的可能而起牵制作用,即便徐荣那一万五千兵马皆是一以敌五的真正百战精兵,在南北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