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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遵从,但如今未降,我还有决定的机会提出这个请求!”
卫宁没想到张竟然会如此看重高览,竟然不惜以这个作为要挟投诚地条件,他自是知道每个绝代人物总归有不少傲气,却不知道明明身为败军之将,阶下之囚,却还能有这样的决心。
或是卫宁不答应,张便只是求死而已了吧。
“张你太放肆了!”卫宁还没接话,身后的太史慈已然暴怒不已,不单单张这个败军之将竟然还敢在卫宁面前提出要求,让他投降给足了脸面已经是卫宁的宽宏大量,竟还如此得寸进尺。同样,刘备对太史慈却也有知遇之恩,太史慈又如何能忍受张如此出言不逊。
一时间气氛倒颇为有些冰冷。
张却浑然没有搭理太史慈,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卫宁,等候着答复。
蓦而卫宁哈哈一笑,回转头来,对太史慈出声道,“子义以为刘玄德是甘愿久居人下者否?”
太史慈微微一愣,想起刘备口中的壮志,终究是一阵苦笑。
是的当初能够让他折服,何尝不也是因为刘备身上有那股不愿意认输的气质,那种鸿鹄之志他又何尝体味不到?
刘备却始终不可能成为别人所能驾驭的存在
“我从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让刘玄德归附我河东,我也不知道在如今的天下格局中,刘备日后还会不会有所成就,但不瞒子义,刘备注定将会是我河东地敌人,但前提是他不会率先反我!但若稍有端倪迹象,我必会以雷霆之姿,全力将其扑灭!”卫宁蓦然沉声道。显然,已经表露出了决心。
是的,现在刘备明面上是归附于他河东的,他河东自然不可能擅自动手,背上不义之名。
太史慈嘴角的苦涩越来越浓,他最害怕的一点。没想到,还是为卫宁所戳破。刘备是如此弱小,河东是如此强大,刘备待他不薄,卫宁何尝又亏待过他?太史慈夹在两边,左右摇摆,但不得不承认,很早前,他却也已经适应了现在地生活。
可是日后若与刘备相争。他又将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所以,太史慈沉默了。
卫宁回过头来,盯着张。却也不再言语。
缓缓的,张站起身来,退后一步,当即半跪着地,高声道,“卫侯知遇之恩,张愿为卫侯效犬马之劳!”
“好!卫宁起身,缓缓将张扶起,终于浮出一丝喜色。“有将军之助,我河东必当更加强盛!哈哈!”
“恭喜公子,嘿嘿”典韦咧嘴一笑,却也是对着张虚空抱拳行了一礼。不比太史慈,张竟然冒着触怒卫宁被杀的可能也要为高览这个至交好友报仇,倒颇附和典韦地胃口,对张也多了几分好感。
倒是太史慈和张终于还是不对路起来,一个亲刘备,一个恶刘备。一个与关羽交情不错,一个誓杀关羽,火药味倒颇为浓烈。
卫宁摇了摇头,当即便差人取来备好的衣袍送到张身上,这便直接引了张出了牢门,向着第二间牢房走去。
等牢狱长打开牢门地时候,里面那个人,却也如同张一般,显然等候多时。
从卫宁入内。到典韦。太史慈,张进来。张辽的眼睛一一从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将目光停放在刚换了外袍的张身上,微微笑道,“这位便该是张将军了吧当初朝歌城外,我隶属温侯麾下,虽闻将军之名,却不曾见过将军,今日相见,果是气度不凡,难怪能得卫侯如此礼待!”
说话间,张辽已经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卫宁的身上,微微欠身行礼道,“见过卫侯!”
“呵呵七年前,我与张辽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也是早有心求将军相助,奈何将军却是追随温侯南征北讨,实乃心中憾事!”卫宁微微一笑,也是自顾自走到张辽跟前,盘膝而坐。
“七年前唉,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七年前,卫侯还随同杨奉将军南下与丁老将军共同驱逐董卓,七年后,末将却是以战败之身,与卫侯相见了!”张辽似乎也很感怀这七年间颠沛流离,有成功过,但更多的却是失败。
“我知道卫侯的来意,我也厌倦了这样东奔西跑的日子,也厌倦了数年时间地一无所获,同样我也似乎终于明白,温侯并不是我想想中地那么完美,虽然,这个道理,从一开始,我便明白地”张辽看了卫宁一眼,不由苦笑一声。
“吕布却是人中龙凤,但最多只为枭雄,而不是霸主,这个时代,一个能够审时度势地智者,再孱弱也可以称霸一方,但一个无谋的绝世猛将,再无敌,也只能毫无建树!”卫宁点了点头,出言惋惜道,“可惜,这样地人物,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成为人下的角色”
“末将明白这个道理,已经晚了!”张辽唏嘘一声,蓦然道,“但是末将虽在温侯麾下南征北讨,但却毫无过人建树,也无骄人战绩,却不知道卫侯为何如此看重于末将?”
仿佛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张辽与卫宁竟是没有半分隔河,说话语气轻松,若让不知情者,或许根本便看不出张辽赫然是一个囚犯的身份。
那股亲和力便是让卫宁也觉得有些诧异。
“我看人从不会看错!”卫宁指了指眼睛,一股自信油然而生,“更何况从七年前,我便已经注意将军了!”
张辽张了张嘴,却因为卫宁后面的一句话顿时哑然失笑。
从七年前便已经开始看上他了,而到现在还不放弃。对于卫宁的眼光,张辽不得不说,已经有了认可张辽,并不认为自己会比河东的大将们差多少,这何尝不也是一股自信!
“不也不愿意说其他的话了,张辽将军。你可愿意助我?”卫宁摇了摇头,这才肃然对张辽道。
“卫侯如此礼遇,我又怎会再不知好歹!但求卫侯再宽限些时日最不济,也要让末将知道温侯是死是活吧”张辽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
“毕竟吕布也是你的前主公,近十年地情谊,我不难为你!”卫宁点了点头,蓦而道。“若将军能答应我不会离我远去,我可下令放将军出狱!”张辽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末将既为战败之身,又未降,岂能别开特例?何况这里,有书品便已足够了!实不相瞒,数年的征战,却反而是在这牢狱中地半年,让我觉得心境平和”
卫宁也同笑道,“那我便也不为难将军了!”
正当卫宁要起身离去的时候,张辽的声音蓦然又响起。“卫侯莫不是要再去见高顺?”
“正是!”卫宁自然回道。
“呵呵高顺脾气刚硬,却也是我最看不透的一人,卫侯还是小心对待吧!”张辽依旧平和一笑,道。
卫宁其实也颇为犹豫,事实上,张和张辽两人将他们劝降,卫宁自知该是十拿九稳,但对于高顺这样一个记载都和很少的人物,却真有些拿捏不住了。
高顺自出现。便似乎跟随吕布征战,最出名的,便是八百陷阵营攻无不克,再有便是高顺滴酒不沾,最后也是白登楼上,慷慨赴死。
要说忠心耿耿,在三国时代中,高顺几乎可以算是靠前地了。他亲自训练地陷阵营,吕布却让魏续带领。只有出战的时候。才调度兵马给他,但战后却还是要归还领兵之权。偏偏所谓麾下八健将,却没有高顺在其中。
而便是这样一个不得吕布善用的人,却可以追随吕布慷慨赴死,却是让人难以接受,尤其当这个人拥有足够的忠诚,足够的才华,偏偏又被吕布所遗弃
很快卫宁便带领了诸人打开了第三间的囚牢,而与张,张辽的静坐不同,高顺赫然便是坦胸露怀的直接卧在床榻上,浑然不顾丝毫礼仪,显然便是不将卫宁放在眼中。
当牢门打开,高顺地眼睛也自然盯上了卫宁,一片凶光爆射。
“哼!”典韦冷哼一声跨前一步,便将卫宁护在身前。
两人双目交错,高顺面对典韦地怒目,竟然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寸步不让。
“好了!老典,退下吧!”卫宁淡淡地挥了挥手,将典韦拉回。
“见过将军!”卫宁当先便行了一礼,道。
“别给示好,我不吃这一套!要杀便杀,别来假仁假义!”高顺一哼,冷笑连连。
卫宁对高顺地无礼,却也没有半分气恼,事实上,高顺会激怒他,想让他下令将他处死,也在卫宁地预料当中。
卫宁面对高顺倒也没有了和张,张辽相对而坐的胆气,微微环顾了四周一下,毕竟站着颇累,便索性直接席地而坐,嘴角挂着微笑道,“将军不必提防,本侯也知道将军未必会降我,也便先不做这个无用功了!”
说道此处,卫宁接着道,“将军亲手训练出八百陷阵营,吕布却只在战时与将军冲锋陷阵,但战后却交给魏续统领将军却依旧忠心耿耿,毫无怨言,本侯却是很好奇!将军忠义,吕布应该清楚明白,但为何却不能善用将军?”
高顺眼睛闪过一丝杀意,很快却又平静下去,冷笑道,“这不需你知道!”
卫宁却也不尴尬,依旧挂着笑容,“如今温侯孤身在外。却不知道若温侯出事了,将军当如何自处?”
说道此处,卫宁又道,“将军是一名武将,一名严格的军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军人的耻辱。不战而逃,临战而怯,不奉军令呵呵,我没说错吧?”
高顺索性便闭上眼睛,仿佛十分厌恶卫宁的笑容一般,“是有如何?”
“那便是了一个战败被擒的将领,要不然,在当场就与麾下儿郎一同共赴黄泉,要不便是等候敌军首领亲自下令处刑”卫宁看着高顺。见他闭上眼睛,却还是不在意道,“那么。将军在战场上自杀不能,便是等候我回来,再下令将将军斩首吧?”
“不过嘛如今温侯未死,将军轻生,是否太过不值?”卫宁眼睛闪过一丝精光,道。
“你待怎样!?”高顺蓦然睁开眼睛,终于开始怒视卫宁起来。
“哦?如今温侯不知身在何处,我又能怎样?不过将军可不能一心求死,说不定改日。温侯领兵杀到我河东来,还能将将军救走哦!”卫宁笑容不见,眯着眼睛道。
“救我?”高顺的眼睛在刹那间还是闪过一丝悲伤,“哼!那你何不即刻下令将我斩首?!”
虽然那抹悲伤是一闪而逝,但终究是被一直留意地卫宁捕捉到了。
卫宁心中稍动,“高顺并不是对吕布的凉薄而无怨无悔啊!”
“我害怕将军为他人所用,却更爱惜将军之才,所以,我不会下令斩将军之首!”卫宁摇了摇头道。
“杀又不杀。放又不放,那你待如何?”高顺闻言,心如鼓响,仿佛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即颇为愤怒地吼叫道。
“恩,这个嘛?”卫宁看着高顺很是严肃,道,“我倒确实有个想法我便索性将将军送往安邑软禁,专门修上一个囚牢。以我卫氏的实力。别人想要找到将军,恐怕很难还有。我还会月月相询,直到将军肯降我那日,或许,便能放将军出来了!”
高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卫宁如此恶毒的想法,分明便是要将他的自由限制一辈子,不杀,不放,不给自由,这是让他们这些征战沙场的武将们,最无法忍受地东西。
“或许我的身体还熬不过将军,但我卫氏的继任者也会继续我这个使命恩,月月相询,却是不好!这样吧,我每日便派遣二十人,专门询问将军投降还是不投降,一月三十日,便是六百次询问,或许日后,一日百询也是不可知呢!”卫宁拿手枕着脑袋,从他口中,却仿佛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高顺卖力喘息着,显然是怒火掩盖不了,但半晌,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反而让卫宁一愣。
“你想囚禁我一辈子,再让人每天烦我?做梦!你便不怕我自杀?”高顺冷冷一笑道。
“不怕!将军乃是有原则的军人,决然不会做这样耻辱的事情,要死也会死得有尊严,有骨气!”卫宁摇了摇头,淡笑道,“不过嘛将军如果不要这些东西,我自然也没办法,或许只能用铁锁再在将军身上加点配饰了”
“那你便不怕我诈降!?”高顺眼睛有些泛红了,当即怒道。
“这世上有种人,便是只要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将军只要答应投降于我,便绝对不会是诈降!否则,将军的忠义,我又如何会赞叹不已?甚至用此威逼利诱?”卫宁不置可否道。
“或许我也能抓住温侯,让温侯投诚,或许,将军自然也该是我的人了?”卫宁摸了摸下巴长须,微微道。
高顺瞳孔微微一凝,显然对眼前这个挂着一脸无害笑容的家伙,已经是厌恶不已了,但不得不说,卫宁所说地话,却是不错,他高顺绝对不能容忍一个耻辱地死法,或死于战场,或死于刑场,但绝对不会因为无法抵挡住对方的侮辱和拷问而自杀,自然自己若是答应了某些事情,便必然会承诺,做到。
正如同当初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