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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接着又道,“明日我军正当来一次强攻,只奋力攻打城北贼寨,若能夺下最好,若不能夺下,也需把声势做足,只要襄城贼首将注意力吸引到城北,而后南顿,蔡县两人援兵必定加快救援行军。”
“兵法云: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之地,不知战日,
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既然贼军焦虑,骤然加速,必成疲兵之势,前军后军的拉锯便会展开,以我军战力,只需千人,便可一战而除灭贼众两军。分而攻之,是为大道。我军上下一心,贼兵却是五人互相不服,仓促结盟,逐个击破才是正途!”
“一但两城援军被灭贼军定然恐慌不已!加上粮草被断他们便只有两条路可走!汝南,或者南阳!汝南与颍川一带同气连枝,波才未死前,便听他号令,但如今波才一死,也是元气大丧,自保都嫌弃不足,而左右中郎将大人曾听我言,调集扬州郡兵西进助我军平叛,更是雪上加霜。所以,五县贼首若还有点脑子便不会去汝南,张曼成声势浩大,南阳便成首选,出颍川而到南阳,必然只能走鲁山过去!”
(本章结束)…
第七十六章 朝堂暗争
“贼众在襄城,距离南阳太远,张曼成救或是不救,只是五五而开,但是一但贼众被我军逼到鲁山,距离宛城不过百里之路,一万多人马,这却是无法抵消的诱惑,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张曼成绝对不会放弃这块肥肉,尤其波才一死,颍川贼众成一盘散沙,又得我军逼迫,只要张曼成一到,这一万多人马定然成为他囊中之物!会放弃吗?不可能,若是将军,若是我,也绝对不会忍受住这样的诱惑。”卫宁信誓旦旦的说道。
“左右中郎将曾给将军调动南方郡国之兵的权限,虎贲校尉一职还比一郡太守高上半阶,而我曾借将军之名,发放信笺,调动南阳郡国兵北上鲁山,四面合围,贼众虽多,然我军战力强盛,以有心算无心,贼众必溃无疑!”
卫宁一口气说完,又回想了刚才说的话,推敲许久,也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这才暗自点了点道,“如今便只剩下,逼迫颍川众贼西进鲁山了!还是得等明日细作回来才能再做定夺。”
杨奉听得懵懵懂懂,总觉得又什么不妥之处,却有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为什么一定要把张曼成引出来?若是一城一地的攻打,不是稳妥更多?若是先平颍川,再定汝南,南方只余张曼成一人,负隅顽抗,不过依然是孤掌难鸣这仲道为何取险而弃稳?”
杨奉不解的看了卫宁一眼,只看他满脸疲惫,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半晌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仲道还是好生修养,明日,我等再仔细商讨!”
如今已过两更,杨奉缓缓走出卫宁营帐,蓦然看了看万里星空,眉毛略微皱起,“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总是琢磨不透?自从长社以来,似乎他总是有什么不可言明的心思?似乎又总是语不尽言唉”
摇了摇头,杨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卫宁未灭的营帐,这才缓缓向着自己的居所而去,“如今黄巾一起,汉室威信与日递减,尤其圣上宠信奸佞,朝堂混乱不堪,地方豪强日益坐大,各方诸侯难免会起心思,我弘农杨氏此人非池中物,又是与我等一样世家出身,不可轻弃,不可轻弃啊!”
这一刻,杨奉的眼睛里流露出与平时平凡的目光毫不相同的锐利
送走杨奉,卫宁又看了看洛阳和广宗的方向,眉头也是一股愁虑,“战事顺利,卢植在广宗一带,数败张角,如今皇甫嵩等为代表的清流,外臣集团声势浩大,宦官集团,恐怕是坐不住了!”
“历史上左丰本就是十常侍的人,向卢植所要贿赂?哼恐怕正是要借机打压一下皇甫嵩这派人马了。恐怕就算卢植给了贿赂,宦官也不肯放过打压他们的机会”
卫宁又想起了董卓,“有李儒,徐荣的帮忙,董卓又怎么可能败给张角,张角能比得过凉州羌氐?关系当真是错综复杂啊历史上董卓本就暗地交结张让等人,恐怕将董卓替换卢植,也正是张让等人的授意。而卢植被解兵权,皇甫嵩和朱隽等人为何不上书觐见,非得等董卓兵败,接替了河北防线才上书求免?恐怕这上头还又不少文章”
“如今朝中那些所谓的忠臣趁着封谞那厮事发,连连逼迫,若不是圣上宠信维护,我等几人恐怕难逃干系!”宫中密室内,段珪扯开公鸭嗓子,气恼道。
“可恨封谞那厮,死便死了,还要连累我等!”周围几人,听到他的话,同时点了点头,当即赛硕也出言狠声道,“最可气的便是这厮暗结黄巾,我等皆不知情,也不知道他受了张角多少好处!我等未得半点便宜,却也跟着受到连累!这几日,在宫中夹着尾巴做人,好生窝囊!”
“统统给我闭嘴!你们到底是恼怒封谞收了钱帛不给你们,还是恼恨他牵连,我还不清楚吗?那厮当真死有余辜!哼哼,反贼的钱帛也敢收,一点脑子都没有,我看你们也是一群猪脑,事到如今居然还想着那点财物!若不是我收到消息,带你等星夜跪于宫门求罪,圣上看在往日情面,恐怕早死多时!”一旁阴沉着脸的张让听众人谈论,眉头深锁,这才出口呵斥道,“我早叫你们平日收敛一点,如今还谈这些作甚!”
张让在十常侍中素有威信,众人只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唯有赵忠出言道,“可是如今汉军连连大捷,那些自诩的清流忠国之士越发嚣张,尤其封谞事发,几番上书逼迫圣上疏远我等,相逼甚急啊!若如此下去,谁还将我等放在眼中?”
“我们都是残缺之身,朝中大臣自然瞧不起我们,再加上以前我们做的事,恐怕早恨不得置我等于死地!哼封谞事发,不过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攻击我们的大好机会,不要以为没有封谞那档子的事情,他们就肯放过我们!这一次算是勉强抗了过去,但下一次,就没那么好了所以我都叫你们收敛一点!”张让听得赵忠的话,眼睛闪过一丝狠辣,环顾左右接着又道,“不过你说得也没错,如今封谞事发,这些大臣自以为能借机扳倒我等,尤其大军剿贼,连连得胜,领军卢植,皇甫嵩等三人皆是那些清流派的人,如今这些忠臣清流越发得势,逼迫甚急,以为我等好欺,哼哼看样子,要是不做点他们颜色,恐怕还以为我们是死人呢!”
“看样子大军平叛,那张角早晚会被剿灭,卢植连番攻打张角,也挺不了多久了!若让他们灭掉魁首,哪还有我等容身之地!”张让眯了眯眼睛,阴沉道,“明日我就以大军征战辛苦为名,请圣上命人犒军哼哼,是该反击了!”
(本章结束)…
第七十七章 双雄
县校场,刘备粗略的环顾了一下左右,三千甲士虽然旧,武器也不算锋利,但好歹算是大汉正规守军,制式装备总比当初自己和两个兄弟起事时好得太多!当初起事时,招募的乡勇不过五百人马,且人人尽皆布衣,与程志远一战,折损大半,若不是关羽勇猛,万军中斩杀贼将,恐怕,自己那点人马还不够黄巾贼寇塞牙缝。
一想到蓟县一战,兄弟三人好不容易积攒的五百嫡系,死伤惨重,刘备眉头不禁高高皱起,“刘虞这番是作何用意?前翻贼寇犯境,认我为侄,我也知道不过是因为城中无甚领兵人物,这才屈节于我。但蓟县一战之后,对重回宗谱一事却只字不提,我多次求见,也是推搪再三这次居然大张旗鼓的宣扬我帝室宗亲的身份”
想着想着,刘备不禁冷哼暗道,“哼蓟县大战我本部伤亡惨重,好不容易逼退贼寇,却不得半点官职,对我等兄弟三人也常常怠慢,几时不曾接见,我正打算离了蓟县,去投公孙瓒,今日居然却又让我带兵前去共伐张角!唔其中定然事出有因!”
“大哥大哥!”台下密密麻麻三千汉军早就集结完毕,只等他下令出城了。张飞站在刘备身后,半晌没见刘备反应,当即急躁的小声叫了起来,唤了几声,依然不见反应,顿时分贝又提高了几分,只是他那嗓门,音波功力连人都可以吓死。这一吼叫声如洪钟却使得刘备耳朵蓦然嗡响。
刘备本在思考刘虞用意。这听得张飞炸雷般呼唤,当即苦笑的挠了挠耳朵,回过头来瞪了张飞一眼。这才仔细看了看身前矗立许久的汉军官兵,当下脸色又是一沉却很快掩饰过去。
三千甲士,大半数目无军容,人人懒散模样,显然不过刚刚招募地新丁,即便穿上汉军那些衣甲。也没又一丝官兵地模样。刘备不禁侧目向身旁的邹靖望去。
邹靖见刘备看向他来,当下赔笑道,“唉,如今幽州战祸连连,贼寇犯境,北方蛮夷也多不安分,常常侵扰边疆,幽州驻军常年拱手边疆。却是不可轻动。至于蓟县守军,职责更是拱卫一州治所,不可轻动。如今这三千人虽是新招,但以玄德公带军之才。想必不到一月,定能成为虎狼之师!玄德公。切莫生隙啊!”
邹靖出言,刘备当即拱了拱手,连连笑道,“不敢,不敢,皇叔令小侄带兵围攻反贼张角,本是提携之恩,有这三千军士,破军斩敌足矣!备还需谢过先生,与皇叔才是,哪能有半句怨言?”
邹靖笑了笑,却也不在纠缠,当即出声道,“既然军士已结,这三千精壮已经交托给玄德公了,那还请玄德公早日南下,助中郎将早日剿灭张角才是啊!”
“先生所言正是,如今贼寇祸乱日久,祸乱天下,百姓流离,本是天灾人祸皆不曾断,又遭逢这些逆贼劫掠。备每每想到此处,皆是潸然泪下,备狠不能生食张角,以告慰天下百姓!”刘备脸色一暗,一指身前的士卒,险些眼泪花花,“唉且看这三千兵丁,本是平常百姓,却也要为国征战,黄沙百战,又有多少人能回归故土”
只听得邹靖一愣一愣,见得刘备眼角湿润,不禁心有感触,当即对刘备拱了拱手道,“玄德公有此仁义之心,实乃君子靖有一言,唔唉,靖祝玄德公一路势如破竹早日为国除贼,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刘备见邹靖脸色微动,适才欲言又止,心里一动,慌忙又长叹道,“先生乃当时大才,备恨不得再听先生教诲,此去广宗,却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先生一面”
邹靖笑了笑,“靖不过微末才学,天下之大,能人奇士多不胜数,哪能得玄德公如此赞誉。不过如今天色不早了,还请玄德公早些领军南下才是!想必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大人也该接到南下调令了”
“公孙瓒?原来如此,早听说刘虞与公孙瓒在幽州水火不容,想必正是借黄巾贼之手,削弱他地实力!恩?莫非他们不知我与公孙同是卢植恩师的弟子?”刘备闻言一愣,心里暗自思索。但事实上,刘备以前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人物,在卢植弟子中也不过一挂名而已
微寒,便是常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又有多少人留意过
看了看邹靖,刘备心里一黯,心知此次是拐不走他了,当下强笑道,“既如此,那备这边动身。他日,平叛之后,再聆听先生教诲!”
邹靖点了点头,只拱了拱手,默然不语。
一把跨上战马,刘备便见张飞早就迫不及待的大声嚷嚷起来,“整日窝在这蓟县都快坐出疮来,早听南方贼寇四起,正该冲锋杀贼,此番率军,可要杀个痛快!”
刘备看了看张飞兴奋的模样,与关羽无奈同时摇了摇头。但事实上,两人身体里也有许多兴奋,沙场正是男人的宿命之地,扬名之所!
梁城,皇甫嵩满脸含笑地看着侧座孙坚,环视身后四员虎将,只观四人各个气势不凡,虎背熊腰,不怒自威,掩盖不了的军旅杀气,即使在酒宴上也不曾断绝。皇甫嵩微微颔首,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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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早闻朱隽将军多曾赞扬文台勇烈,今日梁城一战,文台当真江东之虎也!”皇甫嵩当即抚掌大笑道,又对孙坚举了举酒杯,“文台登先入城,擒得张宝,此乃大功一件!来,来,来,且满饮此杯!”
听得皇甫嵩之言,麾下将官不禁微微侧过脸去,满脸不忿。
程普在后只见皇甫嵩麾下众将神色,心里暗叫不好,如今正是酒过酣时,却又见孙坚酒劲红光,傲气不减,显然皇甫嵩的赞扬正是怡然受之。当下不禁慌忙扯了扯孙坚衣袍,微不可查的做了个手势。
孙坚受程普提醒,看了看周围众将,顿时清醒过来,当即装做受宠若惊,慌忙站起身来,双手持樽,高声道,“将军率军连日攻城,贼众疲惫不堪,城墙又多有损毁,这才让末将占了便宜,如何当得如此功劳!”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