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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昨晚俺只是尿急
暴,冰寒,典韦本就似那盖世凶神,这样的杀气又岂承受?
躲是无法闪躲,卫宁强忍住那股要窒息般的恐惧,只能提起身体里微弱到可怜的气力高声道,“好好个典韦!你这不孝之子,杀了人,置你母亲与何地?!”
一语而出,声音虽小,但在典韦耳朵中却如九霄霹雳,动作噶然而止,大戟距离卫宁鼻尖只余一指距离,而那股劲风却已然刮裂他头上的发髻。
冷汗顺着额头,爬满脸上,如今以然入冬,背心却是一片湿冷
很显然,卫宁刚才绝命般的叱呵已经让典韦收住杀心,但如今徐晃救驾已到,卫宁脸色又变,慌忙道,“公明!手下留情!”
徐晃大斧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而去,如何收得了手,但听卫宁大喝,不由得勉强再挤出一分气力,变斧锋为斧侧。典韦被卫宁搅乱心神,愣在当场,僵硬举戟未闪,当即被大斧磕在腰间,吐血滚飞
卫宁抹了一把汗水,慌忙跑到典韦身边,只看他浑身浴血,已然昏死过去,当下不禁对左右观望士卒高声道,“郎中,那几个随军郎中何在!快速速带来!”
收回视线,卫宁心里也是大急,一时间忘记了刚才那股死亡之击,反而对典韦的性命担忧不已。
“这家伙本有伤在身,又缠斗许久,那徐晃的气力在三国当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典韦不闪不避,硬吃了这一记天呐!这家伙不会挺了吧?”卫宁脸上一阵发绿。不由得慌了神。伸出手指放在典韦鼻尖,却是气息奄奄,“不是吧?这样一搞。这家伙不是比原本历史还要短命?”
“此贼端是凶狠难缠,公子为何还要救他?”徐晃收回斧头,但看卫宁脸上阴晴不定,一时间也是不明就里,只低声对卫宁问道。
卫宁看了他一眼,徐晃那一斧头虽然将典韦打成这般模样。归根究底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此刻见他出声,脸色微微缓和下来回道,“此人与你等相战之时,已然身负重伤,况且以他武勇,若想取我性命,隐于暗处我等皆是防不胜防。只看他满面怒容,恐非图我,实则因我军衣甲而已!”
徐晃闻言,脸色一沉道。“那恐是黄巾贼众,公子。此人还是留不得!”
卫宁微微一愣,这才挥了挥手,淡笑道,“呵呵!公明勿慌,此人断不是那黄巾贼子!若黄巾有此等勇士,那岂会被我军杀得那般狼狈?”
“那倒是!”徐晃看了昏迷在地地典韦一眼,不由地由衷赞道,“此人武艺不俗,若未受伤,可与我战上百合,但看他越战越勇,恐我也非他敌手”
事实上,刚才徐晃还差点挂在典韦手上
卫宁摇了摇头,典韦在三国之中,论起武力,当属前十之列,徐晃所言也不是谦虚。
“好了,且令人将他抬与我车内,让郎中小心治疗吧”卫宁担忧的看了典韦一眼,不由得暗自想道,“前番过淯水之时就曾想到他,这样一个盖世猛将死得太冤,没想到这一次,唉”
何为猛士?力拔山兮,当者披靡,虽万人而无惧矣。典韦便是这样一个猛士,而拥有这样的身体素质,常人若想杀他,恐怕只有触到他致命地伤口才行。事实上,徐晃那一斧,虽用尽全身气力,但不过是斧侧,受力面积增大,加上典韦那野兽般的直觉,在最后关头,虽然心神恍惚,但却依靠条件性的战斗本能微微卸掉了不少气劲。
懵懵然,典韦缓缓睁开眼睛,马车之内,微弱的光线透过车窗照射进来,虽然微弱,但也使得他的眼睛有些刺痛。
猛然间,典韦这才想起昨晚之事,挣扎的想撑起身来,但力气却仿佛干涸般,无法回应自己地身体。双手向左右探去,希望找到那两股冰冷的触感,却一无所获。
一阵阵刺痛,随着剧烈的挣扎传遍了全身,那张凶神恶煞般的脸当即拧成一团,不禁闷哼而出。借着微弱的光线,这才看到赤裸的上身,已然捆绑着一道道染血的绷带,脸上微微有些错愕,这才得以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
忽而车门开起,典韦眼睛凶光一闪,正欲出手,但听一股懒洋洋地声音传进耳朵,“喂喂!是我救了你的性命,莫非想忘恩负义?”
闻言之下,典韦不禁一阵错愕,动作戛然
弄了半天,把自己打伤,还要感谢救命之恩?
在他那铜铃般的眼球中,缓缓走进来的却正是那个弱不禁风地纨绔子弟,身后跟着一个乖俏的丫鬟,这一主一仆,却使得典韦冷哼一声,当然戒备敌意依旧不减,直直盯着卫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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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却只微微一笑,自己这样一个病怏怏地模样让哪个猛将看了都少不了一阵小觑,习惯成自然,心里也不恼,看了典韦一眼不由惊诧道,“不是吧?居然恢复了不少气力?几处伤口居然都结疤了?!这家伙还是人么?”
卫宁话刚说完,这才发现典韦脸上已经乌黑一片,不由得干咳一下,讪笑道,“咳呵呵我说笑而已。那个呃,昨日是我属下莽撞了,实在是个误会”
典韦脸色依旧冰冷却不答话,依旧戒备的看着他。
卫宁无奈摊了摊手,接过緑萼递过来的食盒,放到典韦身前,脸色肃然道,“阁下武勇,在下佩服不已,昨晚一战,确是误会!在下卫宁,乃虎贲校尉杨奉麾下行军司马,前翻平定黄巾贼寇,正欲援兵河北,不想路遇壮士呃!罢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卫宁正准备侃侃长谈,却见典韦鼻孔耸动,眼睛早放到那食盒之上,显然已经把他华丽的无视
揭开盒盖,里面食物是緑萼亲手烹制,碍于行军之中,却也难以做出什么美味,不过,那股香气对于典韦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诱惑。
卫宁看他迟迟不肯动手,心里一动,伸手抓起一块肥肉放进嘴中,淡然道,“壮士可放心食用,若不够,我再叫人送来!”
数日来逃避追杀,昨晚又是一番死战,典韦体力早已不堪,看了卫宁一眼,心想若是要取自己性命也不会等到此刻,于是那蒲扇般的大手终于伸了出去,豪爽的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的模样,让卫宁也微微一愣,半晌道,“呃緑萼!再叫人送些食物过来!”
緑萼应了一声跳下马车,卫宁看典韦那粗旷的吃像,心觉好笑,摸了摸腰间,取下葫芦,慢慢抿了几口,递到他的身前,笑道,“有伤在身,还敢饮酒否?”
典韦抹了一把嘴角,瞥了卫宁一眼,大手一伸便抢过葫芦,大口大口的痛饮起来,“好酒!可惜少了点”
“不妨,我这便去再取!”卫宁眉开眼笑,典韦肯与他说话,便是有得解释,当即一溜烟的跳下马车。
典韦看那瘦弱身影,不禁有些愣神,适才卫宁所言,他并非没有听到,心里隐约觉得确是自己莽撞了
不论古代,现代,大多事情要谈时,必不可少的便是酒宴,实际上,在大多数人认知中,能豪饮,便是一种豪爽,耿直的体现。典韦左手擎缸,右手握住一块鸡腿,动作却是停滞,铜铃大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那个瘦弱少年,甚至连嘴里那块酒肉也忘记了咀嚼。
卫宁身边放了已经放了五个酒坛,而此刻居然还举着一坛,仿佛喝白水般在那牛饮
半晌,卫宁打了一个酒嗝,脸颊微红,瞪了典韦一眼,高声道,“喂,老典!你手上那坛还没喝完呢!快快!”
“哦!哦!”典韦木然实在不能理解,这样一个柴火般的身体,能装下那么多水来,那水到底去了哪了?比划了一下,很显然,卫宁那麻杆细的腰似乎还没有他自己大腿粗呢
事实上,连他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然对卫宁少了许多敌意,至少,在他那唐僧般胡诌,和豪爽般的牛饮下,典韦不知为何甚至对卫宁有了不少好感。
“我说老典啊!你说你这家伙,干嘛就那么莽撞呢!话都没说清楚就开始喊打喊杀!靠!要知道,你那一戟差点把我吓死好吧?”卫宁红着,有些酒气道,“你看看,被人家群殴了,满身挂彩,居然还敢惹事斗殴?幸好遇见了我这样一个纯洁的人,要不,我家徐晃那斧头劈实了,现在你还哪能和我一起喝酒吃肉!你说你呀”
卫宁此刻化身唐僧,一个劲在那嘟囓,一席话,听得典韦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半晌,摸了摸脑袋,典韦终于憋出一口气来,“昨晚俺只是尿急”
(本章结束)…
第九十八章 吾己
这么一句憨厚的话,就差点让卫宁憋死在那。
大眼瞪小眼,卫宁苦笑不已,从典韦口中也终于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事实上,虽然与他记忆中的那点零星资料有些出入,但弄了半天,卫宁还是弄清楚了情况。
典韦,陈留吾己人氏,自幼容貌“不俗”,说得好听点是与众不同,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加上,从小便有着一副天生神力,力远超常人,以至于,较之常人大显得与众不同,平常小孩见了他常常躲避,更别提嬉戏玩耍,除了他母亲,甚至连普通亲戚也多对他不喜。
唯一一个例外,便是年长他几岁的同乡人刘合
刘合与典韦家为邻,却是从未嫌弃过他的面貌,仿佛兄长一般,照料他长大,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典韦心中,除了母亲以外,更视刘合为兄长。
随着典韦年纪的长大,常为侠乡里,本身力大无穷,刘合本性老实,常人或有欺辱,典韦曾为他出头,将那数十地痞无赖几乎打得半身不遂,自此,外人再不敢招惹刘合。
但数日前,趁着黄巾大乱,众州郡豪强地主纷纷坐大,兼并土地,为非作歹,陈留吾己有一豪强唤作李永,本是洛阳人,后其叔父在陈留为官,便举家迁徙到吾己,借着叔父那点权势,还曾谋了一个富丘长的职位,但李永此人不学无术,没有一点才能,没干多久。因人弹劾。丢了那个职位。但事实上,这个小官不过就是镀金而已,上有人情。李永在吾己一带欺男霸女,可谓无法无天。
黄巾之乱的开始,各地豪强地主,心思活络,李永也不例外。刘合生性老实,凭借祖上留下的那块薄地。终究还能勉强糊口,但却不巧,那李永正是看上了这块田地,当下便命人将话带到,摆明了强买强卖。
但这是祖上传下地基业,那刘合如何肯让,便是不提这些,那李永开出地价码更是让刘合无法接受。当下严词拒绝。
李永被刘合驳了面子,当即勃然大怒,在吾己一带,谁敢如此顶撞于他?两人既生嫌隙。那李永又是无法无天之人,当下带了十来家仆。便欲强占土地。
刘合虽然在乡里多是憨厚老实模样,但祖上基业有失,也不顾李永权势,争斗起来,但不想如今黄巾四起作乱,州郡之地,政令不全,这样的结果,却是被李永命人活活打死。
而那几日,典韦却正好外出,回来时听闻刘合身死,几乎肝胆欲裂,自小受刘合照看,等于是他的兄长,如今刘合被李永打死,典韦如何肯善罢甘休?
李永知道刘合与典韦地关系,但他自筹权势过人,典韦虽有勇名,却未放在心上,只叫人在家多添防备。
典韦虽勇,但也不是单纯莽夫,知道李永家中防备甚为严谨,琢磨了几日,以炭灰涂面,粘上假胡须,借了一辆马车,满装鸡酒,驾车到李永门外,扮作等候他人。李永宅府本处繁华地段,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加上典韦小心翼翼,却也未被他人认出。
典韦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那李永与他妻子亲自出门,趁着他车架未到之时,怀揣匕首,快步而上,周围有人见他冲撞而来,慌忙上前拦住,但如何能拦得下他?
两拳便将那拦路之人击飞,不等李永逃窜,典韦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引颈便是一刀了结。而后,李永妻子脸色卡白,看典韦身上浑身血迹,他的丈夫也早已倒在血泊之中,不由得凄厉而恐惧的大声叫唤起来。典韦本不欲伤她,但听那妇人叫唤的刺耳,甩手就将匕首投出,一下正中胸口。
收割了两条人命,这厮却没有半点犯罪的觉悟,把身上那染血长袍脱了扔到一边,慢条斯理地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取出双戟挂于腰间,而后手擎朴刀,慢悠悠向城门走去。
这时,李永家将仆从这才闻声而出,看到家主身死,人人惊怒交加,又见典韦缓步而走,目中无人的模样,人人皆愤怒不已,于是上百来人,纷纷举起武器便向典韦奋勇而去。
察觉到那些家将追来,典韦缓缓回过身来,眼睛里一片冷寒,扫了众人一眼,铺天盖地的杀气蓦然爆发出来,右手握戟,当街用力一挥,天赐神力,赫然在地上崩开一道半米深的戟痕!众人隔着地上那条痕迹,却仿佛天壑般,无人敢跨雷池半步!
众人胆寒不已,无人还敢近前,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