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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钧道:“嗯,那也是一件好处了。那倒可以做个香饵。既然你们确定不回程家,那么就不需要用心维护什么,只需要砸碎那些杂碎就可以了。不过,事到如今我倒希望你再坚持一次。”
程铮道:“您说。”
程钧道:“我希望结果,你还是同意要将衣冠冢移回本家。”快到月底啦,求月票的日子么有几日了,求亲们再给点力吧,谢谢谢谢!
一五六金剑传书
三日之后。
风林观的官道上,行来三匹马。三匹马溜光水滑,都是神骏的良驹,马上的乘客两老一小,一前二后。
三人缓缓前行,都无焦急之态,眼见风林观在望,唯一那个年轻些的突然道:“叔公,爹爹。咱们去风林观赴宴,不带随从行吗?万一动起手来,岂不吃亏?”
走在另一边后面的老者转过头来,怒道:“蠢货,你要跟谁动手?今天设宴的地方是道门三清子孙观,主持的守观的使者长林道长,你想在宴前跟人群殴吗?不带随从,一来无用,二来显得磊落。前呼后拥,那是道家清修的道理吗?”
那年轻些的受了训斥,咽了口吐沫,道:“那您干吗不去程府把程铮押过来?把他掌握在手里,那不是更加方便些吗?”
那老者骂道:“胡闹,你想干嘛,威胁程铮,还是用程铮威胁长林老道啊。今天的关键不在程铮,你先放下你的小心眼儿。长林道人是咱们的老熟人,该下的功夫下到了,今日自然有个结果。一会儿到观里,你好好的放恭敬些,别想三想四的。我让你拜见你就拜见,让你闭嘴你就闭嘴,多说一句话,给我滚回去闭关。”他本来对待儿子,也不是都这么疾言厉色,但有叔辈在跟前,不得不严厉些做做样子。
那当先的老者一直皱眉不语,似乎没听到他们父子争执,突然一抬头,惊道:“金剑传书?”
后面两人一起抬头,只见天际划过一道金光,因为速度太快,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影子,就消失无形了。
那年轻的人问道:“什么金剑传书?”
那当先的老者不答,一催马,喝道:“去——”那马四蹄如飞,当先疾驰而去。
后面的老者叹了口气,终于对后面的年轻人解释,道:“咱们一般修士送信,不都是用灵禽么?道宫也是这样,一般用鹤童子传书,只有极其紧急的事物,才会用飞剑,就如同朝廷的‘八百里加急’。能够传信的飞剑少之又少,向来是道宫采用。刚才那信件光芒如此灿烂,至少也是一州守观的传信,说不定……”他摇摇头,道,“不会,道宫怎么会在这种小地方传信?走吧。”说着一催马,也是向前疾驰。
程钰讶然看着天上飞来的金剑,道:“金剑传书,这是很高等级的飞剑传书吧?”
程钧一伸手,收起金剑,随着金剑落地,一封金光闪烁的信件出现在手中。他一面打开信件,一面道:“是金霄令使者级别的传书,仅次于紫金御传,一书传千里,必是十万火急的机密大事。”看了一眼信件,一挥手,薄薄一张信纸化为金光点点,消失不见,他默然一会儿,表情略带沉郁,显得心事重重,才淡淡道,“果然是大事,塌天的大事。”
程钰见他如此,有种有些发寒,道:“大哥没事吧?”
程钧摇头,道:“没事——天塌下来还砸不到我脑袋上。不过是有些事情提前了。”想了想道,“虽然命令有变,但是还给出了富裕的时间,也算不得朝令夕改,不过可以更大胆一点,去告诉程铮,让他做好准备吧。”
程钰点点头,转身出去。
程钧等她出去,出了一会儿神,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敲出了一种奇怪的节奏,哼唱道:“这一封书信来得巧,上天与爷成功劳。站在营门高声叫,大小儿郎听根苗。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向前各个具有赏,落后难免吃一刀……”
悠扬中带着激昂的曲调中,程钧迈步出门,神情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
那老魔的猫头从后面伸出来,道:“二货——得瑟屁啊。”
风林观今日大排筵席,好生热闹。这也是有所考虑,虽然是分赃大会,若是会场设在程府,毕竟是灵堂,多少还有些顾忌,放在风林观,就只剩下热闹的大会,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了。
程薄来此,风城老道亲自迎接进去,到了大堂,让到了左首的位子上。程薄刚一进门,就见对面坐了一人,不由大吃一惊,道:“穆……穆奇老儿,你竟然来了!”
那老者老态龙钟,看来没什么精神,但竟然是穆家剩余的两个筑基修士之一,筑基初期顶峰的穆奇,比之程薄还要高出一线。程薄倒抽一口凉气,暗道:这老儿无声无息冒出来,我们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分明是防范我们哪。是了,这三天人人都没有闲着,穆家、严家的修士也该到了。
程薄虽然恼怒,但还是拱手笑道:“穆兄,不远千里而来,辛苦辛苦,倒是小弟有失远迎了。”
穆奇摇头,道:“这里不是你的地方,我用你来迎接我?”说着,俯下身咳嗽了几声。
程薄先是大怒,听到他咳嗽,反而平静下来,一脸轻松的回到座位。他知道这老儿比自己还长一辈,大限将近,只要他一死,程家就以三个筑基修士占据了绝对优势,严家和穆家在盘城各死了一个,这一个也活不了几日了,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坐到椅子上,有道童奉上清茶。程薄暗自思忖——穆奇老儿来了,严家会不会来人?严家筑基修士本来少,现在只剩下族长一人,他若敢大胆来到此处,严家本家就一个筑基修士没有了。不如立刻传信回程家,严家现在本地防守空虚,家里大可乘虚而入,先灭了那边,然后等那老儿启程回家,在半路截杀他,就为家族占下一份产业。
正想的美,就见外面有人道:“哟,穆太爷,程叔公,你们二位来得好早。”
程薄回过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高大漂亮,一表人才的青年昂首阔步走了进来,端的是精神焕发,丰神如玉。开始他竟没人出来,穆奇咳嗽了一声,哑声道:“严秋吧,你长这么大了。”
程薄大吃一惊,盯着那青年——这是严家第三代的嫡长孙?比自己小两辈,和程钦他们同一辈,今年刚刚三十出头的严秋?早就听说他天资纵横,是上阳郡第一天才,他竟然筑基了?
程薄呆呆的坐下,刚才算计的心思不翼而飞,三十岁就筑基,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出现在上阳郡,就算在云州,也是首屈一指的,筑基之后,寿数起码三百余岁,现在筑基,难道严家命数里要出现一个真人不成?
程家不是没有天才,上一个天才就是程浙,也是三十岁就筑基,直到陨落前,四十岁出头的年纪,已经突破了筑基中期,堪称惊采绝艳,如果他还在程家,或许程家也有真人之命……
当初程浙的决绝,其实是在家中引起了巨大的争议的,有人劝他在外面躲一躲,保留程家宗谱上的名字,到时候脱了大难还回来。可惜他太傲,当场割袍断义,不留任何余地,就算想要替他说话的人都没办法开口。
程浙的儿子,也是第一流的天才,虽然不及他老子,但四十岁筑基也是可能的,而且他仙骨出众,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这个天才,不管将来是死是活,都与程家无关了。
旁人家都是拼命地留住天才,自家却把天才一个个往外赶,难道这是兴旺之家的做法吗?
程薄一瞬间,真有些后悔。
因为思考自己的事,程薄漏掉了一段对话,就听严秋道:“太公也知道,我如今受到灵书派长老的青睐,道派嫡传指日可待。道门再传弟子我也未必稀罕,但那剑阁出来的宝剑我是势在必得,太公让我一把。”
穆奇道:“好啊,那么再传弟子的位子我们穆家就收下了,正好我家宗子要迎娶上合郡藤家的女儿,有这个身份去迎娶也风光些。”
严秋道:“既然如此,你我各取所需……”
程薄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们两个自说自话,把我们放在哪里了?”
严秋一怔,道:“咦,程叔公,你还贪图程浙的东西吗?他是从你家出来的,倘若你们有什么不想让他带走的,不都早就扣下了么?我还道剩下的都是些你们不要的破烂,因此我们勉为其难,替你们接受了。”
程薄怒道:“小子焉敢胡说八道。你竟敢看不起我们程家。”
穆奇冷冷道:“是你看不起我们两家吧。移灵这种主意也想得出来,分明是想要独吞,难道还怪我们联手?”
程薄心中一忽悠,暗中将程钦骂了百遍,去阻止程浙下葬,没成功不说,还把自己的策略弄得人尽皆知,移灵这主意出其不意,原本容易成功,但事先说出来,人家能没有办法应付?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在这时,两个童子进来,道:“尊使大人来了。”
只见两人从屏风后面转出,一老一小,老的大家都认得,是风城老道,年轻的却是面生,众人先是疑惑,仔细一看,却都是愕然。满座所有人一起目瞪口呆,看着那年轻道士。
那道士丝毫不觉,与风城老道退让两句,做了首席,转过头来。
众人还是一阵沉默,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站在末尾的一个年轻人站出来,大声喝道:“程铮,你干什么,那是你坐的地方么?”
一五七约法三章
这一嗓子声音不小,登时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那上座的年轻人显然被他这一嗓子震得不轻,诧异地看着他,程钦已经大步上前,蹬蹬蹬走过去,伸手去抓他,叫道:“我叔公和爹爹在哪里,你没看见吗?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上下吗?”
眼见他手就要抓住那人衣领,程薄突然站起,大吼道:“退下!”
这一声震耳欲聋,但程钦出手也不慢,已经碰到了那人衣襟,那人端坐不动,旁边风城道人怒道:“竖子无礼!”一拂袖,一阵狂风吹过,硬生生把程钦吹了出去。
程钦被吹得飞过程薄身前,只需要他一伸手,就能将这个家族晚辈扶住,但他毫无伸手的意思,任由程钦跌了出去,撞到了墙壁上,发出咕咚一声巨响。程薄反而回身对程济喝道:“你养的好儿子!”
这下变故太快,程济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张口哑然,只顾看着座上那人,分明就是程铮。穆家严家的修士当中,只有严秋和穆奇反应过来了,一起盯着座上那小道士。
只有到了筑基期的这三人,才能发觉,座上那与程铮有七八分相似的道士,确确实实是筑基元师。
那年轻道士除了开头跟风城老道说笑了几句,端坐在主位上一直不动不摇,连表情都没变过,眉清目秀之外,隐藏着一分乖戾之色,程钦过来时他也没有任何表示,直到程钦飞出,场面恢复死寂,才凉凉的开口道:“怎么,这玩的是哪一出啊?”声音拖得很长,是纯正的官话。
众人看着他相当熟悉的相貌,一时无法开口,还是对这件事所知最少的严秋最正常,小心翼翼道:“这位……不知道您……”
风城老道没见过程铮,心中对这种诡异的场面很是诧异,不过他惯会做和事老,当下道:“这位是道宫的巡守使者大人。”
众人吓了一跳,别的不说,“道宫”两个字在哪里都是代表着最权威的象征,对于云州上阳郡这种小地方,终年也听不到这两个字,乍一听见,就如九天玄雷,震撼人心。
严秋惊吓之后,反应到快,忙道:“原来是尊使大人。小人严秋,见过尊使。”说着深深一礼,本来同是筑基修士,不必行此大礼,但为了那金字招牌,这一礼绝不过分。
那小道士停了半响,等他这个礼行完了,才抬手道:“严道友不必多礼。你是郡城严家来的吗?本座程钧。”
程钧这个名字说出来,众人又是一阵呆滞。
严秋砸了下嘴,道:“恕……恕无礼,您是哪个程钧?”
程钧脸色微微一沉,转头对风城老道道:“这上阳郡的风俗很奇怪,报了名姓之后,还要报出自己来历。是只有郡城如此,还是整个上阳郡都是这个风气?”
风城老道接口道:“反正本地是没有这个风俗的。”
严秋连忙再次行下一礼,道:“在下孟浪了,孟浪了。”他也算一个道派弟子,出身并不差,但寻常道派和道宫的差距实在是天堑一般,尤其是这个程钧,显得分外的傲慢,不知道在道宫是什么身份,因此不得不格外礼敬。
程钧也不看他,道:“许是我于上阳郡城的风俗不合。上来先是有人大呼小叫,动手动脚,又有人做‘金刚狮子吼’,恐吓本座。还有旁人来盘查我的来历,刨根问底。看来再坐一会儿,不知道又有什么难题甩过来。我料想他们欺生,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算本座怕了他们。风城道友在这里主持宴会,本座退席便是。”说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