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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上面逊了颜色。
程钧一面观察,一面与剑老商议,问道:“你看如何?”
剑老道:“老琴磨磨唧唧,一点也不爽快。以前我们两个出手,对付一个人也是我们两个一起上,对付十个一百个,也是我们一起上,什么时候吃过亏?”
程钧暗道:恐怕大部分时候都是你们两个单挑旁人一个吧,那自然是不吃亏了。
剑老接着道:“我们要一起出手,那必然是我正面打,他掩护我,九成九的功劳都在我身上。其实他一个人打斗根本不行。老天不生眼睛,倘若今天留下的是我的肉身,哪怕不要他出手,我一个人对这个婆娘,也早就赢了。不行不行,还是得我来,你来助我。有我在,你也能发挥我巅峰时期七八成实力,绰绰有余。”
程钧点头,道:“我一剑有你七八成的功力,但是只有一击之力。不然肉身坚持不了。若不是迫不得已,我还是不出手的好。”
剑老道:“是了,可惜你的修为太弱。这样,你偷偷绕到后面,若是老琴打赢了,一切最好,若是不行,咱们俩从背后捅上一剑。”
程钧点头,暗道:你们要一直是这样的战术,那赢面就更高了。道:“走吧。”
赵鹏珠忙道:“你做什么?上面是两个元神神君,你可不要……”
话音未落,就见程钧轻轻一跃,身子隐没在空中。
二八一烟火散尽
天空中的火气越发焦躁了。
大片大片的红莲花瓣落在地上,燃起了簇簇火焰。又在琴音的安抚下,失去了爆裂的活力,静静的燃烧,直至熄灭。
天地无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出哑剧。震撼的视觉冲击,加上沉默的气氛,变得分外诡异。
那美妇目光凝重,心中暗自焦躁,面上也失去了以往的冷漠。她本是天火神宗一位长老,道号晏纾,在天火神宗众长老中虽不是修为最高的,但练成十二品业火红莲,法力之强,在同门之内却是少有对手。这一回离合山脉中撒下的真火种子没有回转,虽然与他们天火神宗的大计有碍,但本来也不用她亲自出手,只是自己钟爱的弟子火童儿因为任务失败,怕门中责罚,央磨自己出手,这才来此走一遭,本指望三下两下将事情解决,却不料再三遇到硬茬子,最后竟被逼到与另一个元神神君斗法。
尽管她法力高强,但也不想随意出手,和元神神君斗法,一个不小心,几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自己苦苦修行为的谁来?何况这老儿看来土头土脑,似乎只是个痴呆老儿,手中的琴却是跳动心念,直至元神,自己也几次三番心浮气躁,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修为。
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老儿每弹一下,就觉得自己心头跳动一下,元神元婴几次都要主动跳出体外。这样对耗下去,那老儿专心弹琴。自己的红莲火不能打断他,自己却要分出精力时时刻刻与琴音相抗,最后失败的肯定是自己。
要速战速决。
晏纾一面催动法力。培植业火红莲遍地开花,一面酝酿即将出手的神通。
火焰之力,乃是天下至强至烈的力量。天火神宗火焰神通数不胜数,她更擅长此道。她相信自己出手,必然雷霆万钧,无人可挡。
谁也没注意到,漫天的火红色花瓣中,飘荡着几丝金光。
万红飘洒中,有几片花瓣的边缘,燃烧着一丝金线。
一片……两片……
片片飞舞……
晏纾微微眯了眯眼睛。藏在袖中的手不住的掐着法决,细若游丝的金光在她指尖不住的游动,如果有人能看见,就能发现,金光在不断地增多,外面的金边花瓣每多一片,她指尖的金光就多上一丝。
渐渐地。指尖已经缠绕了十二丝金光。
晏纾目光深处透露出一丝嘲讽般的笑意,仿佛看见了对方的下场。
突然,那美妇娇笑一声,陡然大袖飘出,伸指点去。十二道金线如螺旋一般脱手飞出,金光大作,铺天盖地的火红色光芒都在这一刻黯淡下去。
金——莲——业——火——
十二道金光从晏纾脚下的火云中陡然抽出,追摄前面的的金光而去。金丝如活蛇一般飞舞,从十二个方向笼罩了过去。金丝所到之处,空气中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焦痕,可见那火焰何等炽热。
琴老陡然抬起头,平静的老脸微微动摇,突然双手一按,横在身前的古琴陡然竖起,七道琴弦飞出,迎风便涨,如天罗地网一般横在周围。琴弦兀自嗡嗡颤动,发出琴音。
那金线与琴弦横竖交叉,缠绕在一起,只听嗤的一声,焦糊味四溢。琴弦将十二道金线整整齐齐隔断成几十段光线,琴弦本身却无损失。
强弱分明!
突然,嗤嗤几声,六道琴弦同时起火,开始从交割点窜出几丝小火苗,紧接着,金色火焰如跗骨之蛆,一路燃烧而上,眨眼之间,将琴弦烧绝。
瞬间,六弦尽毁!
仅有幸存者,唯一一根冰蓝色琴弦兀自横在当中,发出熠熠的光芒。
但这区区光芒不足以阻碍火焰的步伐,那丝丝金线丝毫不停,迎面继续向琴老扑去。
晏纾目光中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嘴角也上钩出了一丝弧度。
只听嗡的一声,一道剑鸣,声音清越,震人耳鼓。
晏纾愕然,转过头去,只见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道剑光,不见人影。仿佛天地间无端降下一柄利剑,开天辟地!
那十二道金线闪了一闪,突然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起转向,如同找到了家的孩童一般扑了过去。
晏纾先是脸色一变,不知所谓,登时感觉到一股惶恐,但她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立刻想到了一个词——
万剑朝宗!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金焰看来似乎是一种特质的火焰,其实并非全然如此。她为了与众不同,悄悄借用了五金剑气,金火熔炼,二气合一,达到了这般锐利灼热并举的效果。
所以她的火焰是带着剑气的。
剑气就有这个特色,对高等的剑气召唤,先天的容易屈服。
即所谓的万剑朝宗!
自然,剑修之中有专门的法门克制这点,不然剑修也不必打了,各自往那一站,亮出剑气,谁的剑气纯粹,自然把其他所有剑镇压了,和凡人掰手腕一个道理。但事实上,剑修之间境界虽有差距,但斗剑从来一往无前,并无退缩,自然是有办法挣脱天生的束缚。只是那晏纾毕竟不是剑修,没防备这般法门,一时之间,大受克制。
不过晏纾也是元神神君,焉能如此受人克制,轻轻一拽,登时将金焰线拽在空中,与那剑光的吸力登时平衡,而且渐渐地占据上风。
陡然间,晏纾大袖一挥,喝道:“去罢——”十二道金光地如同鞭子一样狠狠挥去,只抽向那剑光。
啪——
火气四溢!
剑光一触即溃,似乎根本没有抵抗的意思。晏纾一怔,登时惊叫道:“不好——”
就觉得一根冰凉的丝线从天外飞来,套住了自己的脖子。那丝线冰凉,以至于她一刹那就感觉到了死亡的感觉。
不好!
元神神君是不死的,晏纾也是身经百战。知道下一瞬间,自己肉身的脖子就要被人勒断,已经挽救不得。紫府中的元婴陡然壮大,囟门灵窍大开,就要飞出。她还没有到出窍境界,元神遁出,肉身就要废掉,但是到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头顶光芒一闪,元婴已经冒出头来。
元神元婴的遁光速度比肉身快过十倍,尤其是元婴出窍,瞬息千里,多大的元神神君也追之不及,那元婴一出头。立刻就要发动遁术,只要逃脱一时,海阔天空任遨游。
突然,元婴便觉得身子一冷,那种感觉就像刚才被丝线勒住脖子一般。从心底往外的寒冷,心神麻痹,丝毫动弹不得。她目光所及,也看到一根冰蓝色的丝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似乎是跟琴弦!
这是它最后一个念头,然后沉入黑暗中。
随着始作俑者的倒下,漫天火焰散去,露出昆仑界雾气蒙蒙的天空。刚才那地狱般的场景,现在还如同梦幻一般,只余下淡淡的焦糊味,还没有被风完全吹散。
琴老气咻咻的将那元婴捆成了粽子,塞进琴中,道:“好……好恼……我六根琴弦……炼了几百年……若不是……若不是……”他一进入肉身,那大舌头的毛病登时回来了,说一句话说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剑老从旁边悠悠钻了出来,道:“若不是这回去灵山界弄了一根冰弦,你算是全军覆没了。我跟你说你那琴不合适挡在前面,早点练个龟壳琴什么的,又干净又凉快,有什么不好?吃一堑长一智,你才知道谁说的话有道理。”
琴老怒道:“什么……龟……龟壳琴?”
剑老笑道:“诺诺诺……把琴坐成龟壳的形状,平时的时候可以弹,紧急时刻就套在脑袋上……回头我给你画一个图,我跟你说,这个琴我构思了几百年,真是杰作。好吧,好吧,以后再说。那元婴,要怎么处置?放了还是炼化了?”
琴老气咻咻的道:“那……那女人……杀了……杀了……”
剑老登时想了起来,怒道:“是了!那女人杀了小柳儿,要她抵偿对命!天火神宗算什么东西,连小柳儿一根指头都不如。小程,你说是不是?”
程钧从光芒中走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或许吧。”刚才他还真没受到什么波及。本来他带着剑老的元剑,与元神神君有了一击之力,但这一击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发出来,所以刚才才出了“万剑朝宗”这个主意,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起到了牵制的作用。琴老的修为本在那女人之上,若不是因为攻击手段匮乏,头脑也不怎么灵活,也不该有危险。
他后来撺掇剑老用剑气吸引金焰,也算两个打一个,虽然修士不如武林人士讲究单打独斗,但以元神神君这么高的身份,做出这般事来,终究不算什么光彩。琴剑二老本来不知光彩为何物,以前也没少干这种事,程钧脸皮自厚,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琴老看着满天烟火散尽,突然悲从中来,道:“小柳儿走了……咱们……咱们没家啦……”说着捶胸顿足,哇哇大哭。
剑老道:“是啊,小柳儿不在,昆仑界呆着有什么意思?”他还是元剑之神,没法流泪,但声音也是难过之极。
程钧默然站立,突然道:“两位跟我下来,我有事要问。”
两人一怔,跟着程钧降落,眼见程钧走到一个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中年男子面前,道:“这位花道友,我有一件事请教。”
花杨枝看了他身后的琴老一眼,干笑一声,道:“道友尽管问。”
程钧道:“你见过这个么?”伸出手来,手中是片片烧焦的花瓣。
二八二余烬
花杨枝看了那凋零的花瓣,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微露不解之色,道:“好像是……”
他唯一的弟子原本被烧的七荤八素,委顿在地,这时见了花瓣,突然大吃一惊,用手支持起身子,一步步往后挪去。
花杨枝沉吟片刻,道:“这倒是看的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李榉,你看这花瓣是不是……”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李榉往后退去的样子,不由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只见眼前剑光一闪,一道飞剑横空划过,轰的一声,直插在李榉面前。李榉惨叫一声,瘫软在地。就听程钧道:“这位道友,你跑什么?”
花杨枝脸色微微一沉,程钧是筑基修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虽然顾忌身后的琴老,但一个筑基修士敢在他面前拔剑挑衅,还是让他心存不满。但自己徒弟的窝囊样子,更给他丢了老大的人,竟让他一时发作不得。
就见李榉神色大变,眼见程钧过来,却是眼睛一闭,不发一言。程钧见他装死,也不理会,自顾自道:“你不说?想是贵人多忘事。那好,我可以提醒你。高枫是你什么人?”
李榉白眼一翻,一句不答,程钧笑了笑,道:“嗯,你不说那也随便。我记得高枫来琴剑峰骗财骗色时,身边跟了四个同门帮手。一个姓殷,一个姓彭,一个姓罗,最后一个姓李。但是我最后只见到三个,都说那姓李的提前回去了。你的运气倒不错。脱身及时,若不是提前回去,也只有跟他们一起死在这里。”
李榉惊怒道:“你杀了他们?”一句出口。随即知道不对,立刻摇头道:“高枫是哪个?我不认识。天下姓李的多了,我们门派里也有百八十个。怎么见得是我?”
程钧道:“很好,这也罢了。但不知道你们门派里面百八十个姓李的人里面,有几个认识琴老的?”
李榉脸色大变,程钧道:“刚刚就在这里,琴老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脱口而出吗?‘我认得你,你是琴老怪!’怎么,琴老的大名在你们琉璃火宗已经尽人皆知了吗?花道友,你也认得琴老?”
花杨枝“啊?”了一声。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榉,李榉脸色发白,程钧道:“自然,高枫已经死了,你又早回去,跟我都没见过面,我和你本来没什么相干。只是我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