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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扬转身,默默地离去。
马雪开始到处打电话,她呼朋唤友,去市区喝酒、唱KTV。
她抱着她的姐妹们在包厢里又是唱又是跳,又是叫又是笑的,没多久,就喝得醉醺醺的了。
“啊,不行了,我得去上个厕所……”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包厢的门,接着,她就一头撞上了刚巧也在这边陪客户玩耍的吴雄。
吴雄及时地抱住了因为脚软而差点瘫倒在他面前的马雪的身体。
那之后的事,马雪就有些记不清了。
她记不得吴雄都对她说了些什么,也记不得他是怎么送自己回家的,更记不得,当吴雄把醉得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直的自己带到肖扬面前时,肖扬曾露出过怎样的表情。
她只记得她哭了。
她一看到肖扬,就开始放声大哭,她不停地指责、控诉,说他没有良心,说他宁愿对一个见面不到三天的外人好,也不肯对她这个已经陪了他整整六年的女人丢一点点好脸色……除了这些,她似乎还说了好多类似于她想当肖太太啦、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把她娶回家啦这样的傻话……
可是肖扬有没有回应呢?
她还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隔天上午,马雪没在早餐桌上见到肖扬,一问才知,他一大早,又去医院看张妈了。
*
陈单躺在病房外的长椅中睡觉,阳光从正面的窗口处照进来,映得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的晶莹透白。
肖扬经过她身边时,手杖扫到了她突然掉出来横在半空中的手臂,她哇的一声叫起来,倒把肖扬吓了一大跳。
“是陈单吗?你没事吧?”
陈单骂了句我靠,“手都快断了,你说有没有事!!”
“手断了?这么严重!!”肖扬忙伸手过来,陈单一见,立刻气嘟嘟地把他撇开,“干什么啦,别动手动脚的啊!”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医生!再说了,你个瞎子,能看得见么?”
肖扬吐了口气,“看你这么中气十足的,八成没事了?”
“没事也不关你的事!”
可是,肖扬还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看到肖扬的笑,陈单有拿刀削他一脸的冲动——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家伙,竟然是个厚脸皮!
她气嘟嘟地问:“你又来这里干嘛?”
“来看张妈啊。”
“看我妈?你有这么好心吗?”陈单冷哼了一声。
肖扬又笑了,“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有这么的十恶不赦?”
“对!所有有钱人在我眼里,都是他妈的大混蛋!”
“你仇富啊?”
“关你屁事!”
肖扬皱皱眉,“为什么你这么多脏话啊?”
“你听不惯就别听啊,又没人逼着你要听!”
“可是我们马上就要住在一起了,我不想和你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谁知他话还没讲完,陈单又像屁股着了火似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你他妈的,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才不要跟你住在一起!我他妈的有自己的家!我他妈的还有我男朋友!我一个人有吃的有住的有玩的,我凭什么要跟你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臭瞎子住在一起啊,靠!”陈单发完一通脾气后又跑得个无影无踪,肖扬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却又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追她。
还真是个叫人头疼的小鬼啊!肖扬烦恼地皱起了眉。
*
集装箱码头。
葛晖被一群人围追堵截,最后被困在了一个角落里。
一人举起棒球棒朝他的脑门上砸了下来。
血,顺着发丛淌在了他的脸上,像一道道小溪,蜿蜒而行。
接着,又有人抓起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往他身后的铁箱子上撞去,葛晖两眼一闭,差点昏死过去。
这时,这群人的老大发话了,他问葛晖到底还要不要还钱。
葛晖虚弱地回答,尽快,我会尽快。
操!那人抬起穿皮鞋的脚,狠狠地踹到了葛晖的脸上,他骂道:我他妈的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借了钱给你老爹爽了,他妈的没谢谢我就算了,居然还给我跑了!操他妈的,搞得老子现在还要像个抓贼似的追着你们要钱!识相的,立刻把钱给我还上,否则我这叫人去削了你家老爹的脑袋!
葛晖依旧十分虚弱地说,我知道,赵哥,我一定会把钱还上,真的,请再多给我几天……
陈单正坐在医院的花园里边嚼口香糖边玩手机时,接到了葛晖的电话,她差点兴奋地跳起来,可她刚叫出葛晖的名字,对面传来的,却不是葛晖的声音。
陈单没命似的冲出了马路,她拦住一辆出租车,把里头的乘客拖出来,再命令司机马上把车往码头开。
电话里,那人对她说,葛晖家老头欠了他们一笔钱,现在老头跑了,葛晖又说他没钱,所以他们要请她这个葛晖的女人过去谈谈。
车子终于开到了码头,陈单丢下一些钱后就马上跳下车来。
“葛晖!葛晖你在哪儿?”
她心急如焚地沿着集装箱挨个儿寻找,没多久,忽然有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别出声!跟我来!”
☆、第007章 威胁
马上,陈单被人用黑布蒙住了双眼,接着她就被人一左一右地架住,向前走去。
但陈单并没有害怕。
她被那些人推推搡搡地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后,被勒令停下了脚步,跟着,她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她就被人向前推倒在地。
黑布摘去,光明立现,可是陈单仍需再闭一会儿眼睛后才敢徐徐睁开。
眼前的环境,似乎是一个废弃已久的仓库,空气浑浊,到处是飞舞的尘土。
陈单转头,试图寻找葛晖的身影。
终于,她看到了他——一团血肉模糊的他,就静静地躺在离她不远的一个脏兮兮的角落里,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双手还被反绑着,陈单的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葛晖……”她爬起来想朝葛晖走去,但立刻就有人重新架住她,并把她往更远的地方丢了过去。
陈单握着拳头怒吼起来,“你们这些混蛋!你们都对葛晖做了些什么!你们这些杀人狂、变态狂,我要杀了你们!”
陈单的怒吼声将整间仓库都震得嗡嗡作响,原本已陷入昏迷的葛晖也因此被吵醒了,只见他皱着眉,艰难地睁开了肿胀的眼皮。
“单,单单?”太过意外的发现,令他瞬间清醒,“你怎么会……”
“葛晖?!”陈单推开众人,向他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葛晖,葛晖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啊,你哪里痛不痛啊,葛晖……”
葛晖叹了口气,“你这个傻瓜,干嘛要来这里……”
“我不管啊,反正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你忘了吗,我们早就说好的,谁也不离开谁,谁也不放弃谁……”
就在这时,他们的背后响起了夸张的笑声,赵哥抖着满脸的横肉,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朝他们走了过来,“哟哟,还真是叫人羡慕的一对啊,葛晖啊葛晖,没想到你这么个穷鬼,居然也能骗到这么标致的女人做老婆!”说着,赵哥蹲在了陈单的面前,一脸色眯眯地拿手挑起了陈单的下巴,陈单顺势“啐”了他一口唾沫,“放开你的脏手!信不信我宰了你!”赵哥冷不防被吐了唾沫,立刻凶相毕露,他狠狠地扇了陈单一巴掌,将她脑袋都给呼到了另一边去,“臭丫头,知道老子是谁么就敢他妈的跟我大呼小叫!!”
见陈单被揍了,葛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站起身来,将陈单护在了身后,因此赵哥挥过来的拳头,便悉数落在了他的身上,陈单见状,立刻嗷嗷叫着要朝赵哥扑过去,于是赵哥的手下便迅速围了过来,将他们两人困在一起,实施了一顿痛揍。
两分钟后,他们被重新绑住了双手,双双跪在了赵哥的面前。
赵哥坐在椅中,一边抹着嘴角,一边斜眼看着陈单,他哧哧地冷笑着,“真看不出来,你个黄毛丫头,居然还挺有种,既然这样,那你由你来替你男朋友还债吧!”
葛晖在一旁摇头,“赵哥,你别……”但陈单已经梗起脖了一口应承了下来,“只要你放了葛晖,还钱的事,包在我身上!”
后来,赵哥给了陈单3天的期限。
“三天后,我收不到钱,要嘛你去当鸡,要么你就来替你未来老公收尸吧!”
*
陈单被人打昏,跟着就被拖去丢在了荒郊野外,雨下了起来,冰冷的雨水,终于把她刺激得清醒了过来,她爬起来,不顾全身的伤痛,朝着前方有人烟的地方跑了过去。
陈单来到了妈妈所住的医院,她浑身上下的雨水和血痕,把经过她身边的医务人员以及患者家属们都给吓住了。
走廊的地上被她踩出了一道道泥水印。
终于,她来到了妈妈的病房,她站在病床的一侧,握着拳,低声对她妈妈说:
“妈,快告诉我,那个姓肖的,他住什么地方,地址是哪里,电话是多少,拜托,拜托你告诉我。”
*
晚饭过后,天就下起了雨,每到阴雨天,肖扬受过伤的腿就会开始阵阵酸痛,因此他一吃完饭就回房休息去了。
今天晚上,马雪又没有回家来吃饭,大概还在生自己的气吧,所以,居然连个电话通知都没有。
肖扬闷闷地躺在床上,回想着之前马雪喝醉酒后在自己面前说过的话。
“肖扬,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娶我?你是不是已经不愿意娶我了?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恨不得我从现在起就从你眼前消失?”
这些话,马雪以前从未说过,她也很少会喝醉酒,那是因为,以前的肖扬总是处处保护她,根本不给她受伤的机会,而现在呢,似乎拿着刀一下下要戳坏她的人,正是他自己。
肖扬压住胸口,闷闷地咳嗽了起来。
*
陈单终于找到了肖扬的家,她站在瓢泼大雨里,疯狂地按着门铃。
持续的铃声,把看门人招了过来,他举着一把黑伞,一路骂骂咧咧地跑到了门口,“来啦来啦,你是谁呀?找谁呀?”
陈单急急回答,“我找肖扬!我有急事找他,麻烦你给我开门!”
看门人拉开一条门缝从里头瞄着陈单,很显然,他对陈单的身份表示强烈的怀疑,他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遍,又没好气地问,“你是哪位啊找我们家少爷?”
“我叫陈单!哦对,我是张苹的女儿,张妈,你认识的吧?麻烦你给我开开门好吗?我真的有很急很急的事要找肖扬!”
“张妈的女儿?”看门人这时脸色才稍作缓和,“好吧,那你等一下,我先去通报一声,看少爷要不要见你。”说完,砰的一声,那人就把门重新给关上了。
陈单只得耐下心来等候。
好冷!
由于之前一直淋雨,搞得陈单现在全身上下已经没一处是干的了,原先一直在跑步还没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全身就开始直起鸡皮疙瘩,陈单忙用两手不停地搓着手臂,又试着在屋檐下做来回跑动的动作,以祛除周身上下的寒意。
看门人跑进屋向费叔传达,此时,费叔正端着药要往肖扬的卧室走去,一听是陈单要找肖扬,他老人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丫头来找少爷做什么?”
看门人很晓得察颜观色,一看费叔这态度,就知道陈单一定不受欢迎,因此他马上皱着眉头说,“一定没什么好事!我看那丫头,穿得破破烂烂的,脸上好像还有伤,八成是惹了什么麻烦了要找少爷帮忙呢!”
费叔一听这话,立即叫他回了陈单,“就说少爷早睡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是!”
*
“你说什么?姓肖的已经睡了?”陈单一听说肖扬不肯见她,立即柳眉倒竖,“你他妈的少唬我!现在几点?九点都不到,他姓肖的又不是什么老头,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觉!你他妈的,快点把门给我打开!快打开你听到没有!”
看门人哧的一声,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佣人的女儿而已,居然还敢命令我?识趣点就快点走吧,想见少爷,明天天亮再来碰碰运气吧!”说着,只听轰的一声,铁门又一次冷酷无情地将陈单挡在了外面。
陈单疯狂地砸起门来,嘴里也不闲着:混蛋!肖扬!肖扬!你这个大混蛋!你不是说了要让我住你家吗?哭着喊着的,还说什么要跟我搞好关系!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去你妈的,快给我开门啊混蛋!别说一套做一套啊混蛋!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就可以说话不算话啊混蛋!!!
可是肖家别墅,从大门到房间,起码隔了三百米远,就算陈单是副铁嗓,也根本传达不到肖扬的耳朵里。
陈单喊也喊累了,砸门更是把手也给砸痛了,可是眼前的铁门依旧无声无息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