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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她使劲推了一把,突然又想到放在汽车副驾驶座上的一份公司的机密文件应拿到卧室的保险柜锁起来,以便为将来留个后手。于是她返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就在她转身的当儿,门厅里“轰”的一声巨响,半扇门倒飞着砸向她。叶雁痕本能地一闪,但仍然被一股强烈的气浪震得飞了出去,手包被摔得老远。
当叶雁痕的右前额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时,她才明白自己逃过了一劫。被人精心设计的爆炸就在自家的门厅里发生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有些恍惚地咬了咬舌尖,很疼;她又暗自问自己:3+2=几?当她清楚地得出“5”这个准确的答案时,她镇定下来,愤怒随着颤栗布满了全身。
浓烟还没有散去。几个保安翻着脚丫子飞奔过来,大声问:“怎么啦?”
叶雁痕没有理会他们。这群只会检查汽车出入证的废物,在同他们发生几次争吵后,叶雁痕已经断定他们不如一条狗好用。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丈开外的手包,翻出了手机。灵巧的手机屏幕经过震荡后,发着浅蓝色的亮光。叶雁痕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拨着三个数字——110。
孟欣打开房门,四名年轻警察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你们……找谁?”孟欣问。
“你叫孟欣?”领头的那个高个警察掏出了证件,迅速地晃了一下。孟欣根本没看清,他就装起来了。
“我是。”孟欣在工作中见过不少警察,因此对他们这一套很熟悉。
“有人举报,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失踪孩子的踪迹。”高个警察说,“而且,就在里面的屋子里。”他大手一挥,后面三个警察扑进房间,将萧邦等一干人堵在卧室。
高个警察随后跨入房间,盯着瞪圆了眼睛的苏洋洋,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叔叔,我叫苏洋洋。”孩子好奇地看着高个帽檐上的警徽,答道。
高个警察说:“洋洋,别害怕,叔叔马上带你去见你妈妈。”他当着众人的面,迅速地拨了一个电话,高声说:“是刘处长吗?苏洋洋找到了。是,是,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他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冷冷地说:“各位,都别说话,全部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其实屋里谁也没说话。萧邦看着几位还略微喘气的警察,似乎明白了什么。
叶雁痕将宝马停在自己的别墅下。她实在太疲惫了,连将车倒进车库的力气都没有了。况且,徐妈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只要一看见她的车进了小区,就会将车库门打开。
她干脆将车停在露天里,拔出了钥匙,扭了一下脖子,下车,关门,再摁了一下钥匙上的锁键。
“徐妈——”她叫了一声。
整座别墅没有人声。
叶雁痕感到不对劲。因为徐妈平时几乎足不出户,连日常所需的菜疏水果及日用品,都是送货上门的。
她紧走几步,到了大门前。朱红色的门紧锁,叶雁痕推了几下,也没有开。她不得不从手包里拿出钥匙,插入锁孔中,使劲一拧。
门被打开。她使劲推了一把,突然又想到放在汽车副驾驶座上的一份公司的机密文件应拿到卧室的保险柜锁起来,以便为将来留个后手。于是她返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就在她转身的当儿,门厅里“轰”的一声巨响,半扇门倒飞着砸向她。叶雁痕本能地一闪,但仍然被一股强烈的气浪震得飞了出去,手包被摔得老远。
当叶雁痕的右前额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时,她才明白自己逃过了一劫。被人精心设计的爆炸就在自家的门厅里发生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有些恍惚地咬了咬舌尖,很疼;她又暗自问自己:3+2=几?当她清楚地得出“5”这个准确的答案时,她镇定下来,愤怒随着颤栗布满了全身。
浓烟还没有散去。几个保安翻着脚丫子飞奔过来,大声问:“怎么啦?”
叶雁痕没有理会他们。这群只会检查汽车出入证的废物,在同他们发生几次争吵后,叶雁痕已经断定他们不如一条狗好用。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丈开外的手包,翻出了手机。灵巧的手机屏幕经过震荡后,发着浅蓝色的亮光。叶雁痕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拨着三个数字——110。
孟欣打开房门,四名年轻警察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你们……找谁?”孟欣问。
“你叫孟欣?”领头的那个高个警察掏出了证件,迅速地晃了一下。孟欣根本没看清,他就装起来了。
“我是。”孟欣在工作中见过不少警察,因此对他们这一套很熟悉。
“有人举报,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失踪孩子的踪迹。”高个警察说,“而且,就在里面的屋子里。”他大手一挥,后面三个警察扑进房间,将萧邦等一干人堵在卧室。
高个警察随后跨入房间,盯着瞪圆了眼睛的苏洋洋,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叔叔,我叫苏洋洋。”孩子好奇地看着高个帽檐上的警徽,答道。
高个警察说:“洋洋,别害怕,叔叔马上带你去见你妈妈。”他当着众人的面,迅速地拨了一个电话,高声说:“是刘处长吗?苏洋洋找到了。是,是,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他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冷冷地说:“各位,都别说话,全部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其实屋里谁也没说话。萧邦看着几位还略微喘气的警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辆警车分别载着萧邦、孟中华、孟欣、马红军和洋洋,一路呼啸着向大港市公安局驶去。萧邦同孟中华和孟欣坐在一辆车里,马红军和洋洋坐另外一辆。孟中华肥大的身躯几乎占了警车后座的一半。幸好孟欣和萧邦都较瘦,勉强挤得下。
警车呜哇呜哇地乱叫,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疑犯。萧邦木然地看着窗外闪过的一张张好奇的面孔,没有作声。
大港市公安局是一座气势恢宏的现代化建筑。警车在大楼东侧停下,两名警察分别带着萧邦和孟中华、孟欣,进了两个房间。
那个年轻的警察进屋后关上了门,没再理萧邦,自顾自地泡了杯茶。萧邦坐在木质的小椅子上让他“晾”着,肩头传来的阵痛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他干脆微闭上眼。
年轻警察喝了几口茶,才慢吞吞地拿出笔录本,不带一丝情感地做笔录:
警察:根据中华人民国和国相关法律,被询问人须据实回答警方的所有问题。如果回答不实,须承担相关法律责任。你清楚吗?
萧邦点了点头。
警察:姓名?
萧邦:萧邦。
警察:怎么写?
萧邦:草肃萧,治国安邦的邦。
警察:年龄?
萧邦:37岁。
警察:职业?
萧邦:记者。
警察:工作单位?
萧邦:华夏新闻周刊。
警察:政治面貌?
萧邦:中国共产党员。
警察:来大港事由?
萧邦:调查,采访。
警察:因何卷入苏洋洋失踪案?
萧邦:受苏洋洋母亲林海若女士委托,帮助她寻找失踪的孩子。
警察:你不是警察,无权参与任何调查,你不知道吗?
萧邦:记者有采访权和知情权,这不违法。
警察:(哼了一声,将笔一扔)你是记者吗?请出示证件吧!
萧邦:我遭到枪击,掉在海里,弄丢了。
警察:那就看看身份证吧。
萧邦:也丢了。
警察:那你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萧邦:我本来就是,何须证明?
警察:(摊了摊手)好吧。你既然不能证明你是记者,但我可以证明你不是记者!
萧邦:你能证明?
警察不再说话,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杂志甩在桌子上。
萧邦定睛一看,是一叠《华夏新闻周刊》。
警察轻蔑地一笑:“萧先生,这是今年五月份到现在的《华夏新闻周刊》,一共30期。可是,这30期杂志里,根本找不到萧先生的一篇文章,周刊的版权页也没有你的大名。作为一个周刊的记者,这好像不太正常,你怎么解释?
萧邦怔住。
他马上明白这个问询是提前安排好的。
“没词了吧?”警察冷笑,“萧先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冒充记者也就罢了,不过冒充记者到大港来四处活动,公然参与调查且动机不明,是违法的。我们早就关注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警察同志,你也不出咄咄逼人!”萧邦突然提高了声音,“华夏新闻周刊的记者,就一定要发表稿件吗?半年不发表稿件的记者,中国就没有吗?据我所知,《人民日报》的记者,一年不发表一篇稿件的也有,这能作为证据吗?”
警察一愣,随即说:“那好,你倒是证明你是华夏新闻周刊的记者呀?!”
萧邦冷冷一笑,“很简单,杂志上有联系电话。你打电话到总编室,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警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发火。突然,门被推开,一个声音说:“小陈,不得对萧先生无礼!”
萧邦转过头,就看见满脸推笑的靳峰走了进来。
叶雁痕愤怒地对欲接近现场的保安喝道:“你们滚得远一些!谁要是敢破坏了现场,谁就是疑犯!”
保安们不敢再上前一步。叶雁痕看了一下表,时间是15:40,报警已过了15分钟,警察还没来。110的速度看来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快。
叶雁痕又拿出手机,正准备再次拨打,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冲进了小区。
叶雁痕有些愤怒地看着领头的那个高个警察,尖声道:“你们110也太快了一点吧?这要是杀人现场,凶手恐怕都出了大港市了!”
高个警察眼里闪出一丝愠怒:“叶总,我们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就赶来了。我们所里每天处理的案子很多,不能因为您是企业家就派人守在您家门口吧?”看来,他知道叶雁痕。
叶雁痕脸色因激动而越发潮红。她憋足了一口气,冷笑道:“警官先生,您也别跟我们这些纳税人耍脸色!您也别扣什么企业家的帽子。我看,要是市政府大院出了爆炸案,您敢这样说话?恐怕三分钟就到了吧?”
那高个警察一愣,突然将紧绷着的脸舒张了一下,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叶总,您别生气。我们这不是来了嘛。”他回头对身后的一名警察说:“报告市局,请刑侦人员出现场。”
身后那名警察正要打电话。突然,一辆警车呼啸着闯进小区。
叶雁痕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名警察立正,向正打开车门的一位肥胖的警官敬礼。那胖警官,正是靳峰。
而令叶雁痕更为惊诧的是,舅舅居然没理会四名警察,而是轻轻地打开警车的后门,小心地扶着一个人下了车。
这个人,居然是萧邦!
一天没见,萧邦变得连叶雁痕都认不出来了。
他的头发更蓬乱,脸色更苍白,嘴唇乌青,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一件没戴肩章的警大衣裹住了他,显然是受了重伤。只是,他的眼神仍然是亮的,如同灰烬里的一点火星。
叶雁痕上前与舅舅打招呼,但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萧邦。刚才还惊魂未定的她,此时关心的并不是自身的安全,眼里盛满惊喜和担忧,目光不离萧邦。
萧邦轻轻地推开了靳峰的手,居然笑了一下:“叶总,还好吧?”
“好……好……”叶雁痕努力地控制着就要流出来的眼泪。
“保护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靳峰用刀锋般的眼神扫过垂手而立的四名警察,沉声发出命令。四名警察说了声“是”,然后开始行动。
靳峰这才看了一眼叶雁痕,小声问道:“雁雁,伤得厉害吗?”
叶雁痕摇了摇头。她木木地看着萧邦。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使她对人世充满厌倦。看到萧邦和舅舅一起出现,她稍稍定了定心神。
萧邦在随靳峰进入现场前,很深地看了叶雁痕一眼。叶雁痕迎接着那温暖的目光,大脑深层似有片片流云飘过,有些眩晕了。
靳峰的步履非常沉稳。走在他的后面,萧邦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他回想起二十分钟前,靳峰走进问询室,喝退了小民警,然后十分关切地问他:“萧先生,你是想尽快查出枪击你的凶手?还是先到医院接受治疗?”
萧邦不假思索地说:“两样我都不想。我只想与靳局长单独谈谈。”
靳峰拍了拍胖胖的手,呵呵笑道:“那好。请跟我来。”
当萧邦跟着靳峰走进靳峰位于四层的办公室时,靳峰的手机响了。萧邦看见他的身体微微的晃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转头看着萧邦,似乎在思忖着什么。终于,他像下了决心似的说:“走!跟我出个现场。雁雁家里发生了爆炸!”他不待萧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