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露冷笑:“你是很聪明,表面上视我为友,做出一副老实模样,私下里,你故意提起稽查,引我动手,自己旁观。然后来个黄雀在后。到最后竟然只有你一个人是好人!”
秦菜也不过是个孩子,听见对方这样的质问,她也生气:“白露!首先,我并不欠你什么!你觉得我接近你有所图谋也好,是不是有意都好,但我只是告诉你,第一、我救阿紫并不是有私心,更不是针对你!第二、我和沙鹰没有什么,和通爷更是清清白白的!第三、沙鹰和红姐我没有刻意讨好,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窃取你的什么成果!”
说落,她转身就走。
“贱人,不许走!”白露上前抓住秦菜的胳膊,那气势好像要扇秦菜一个耳光!秦菜又岂是个服软的?她握住白露伸过来的手,当场啪地一声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露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怒火如炽,秦菜目光冰冷,话已说尽,还有什么友情?
“不要用你肮脏的手来碰我。”那一年她刚刚十六岁,白露的那一声贱人,很轻易地激怒了她,她毫不客气地用最恶毒的话语来还击,“真要说贱,我不如你。”
白露气得浑身发抖,秦菜也气,从一开始进来,两个人就一直焦不离孟。白露有困难,她解违,白露没有业绩,她毫不犹豫教她用自己的点子。到现在白露还欠她两千多块钱呢!
她转身进门,摔上房门。
如今房间里只有阿紫和绿珠,两个人当然不会说什么。白露又气又委屈——现在秦菜要高升了,她们三个人抱成了一团,自己成了她的绊脚石。
她缩在墙角哭,眼泪怎么也停不住。
为什么这世界总是这么不公平?为了升迁,她一直努力地工作,业绩是秦菜的三十倍!她用自己的身体接近通爷,而秦菜做了些什么?
不是说努力就有回报吗?
秦菜的那句肮脏真的刺伤了她,她一边哭一边想了很多——八仙过海,本就是各凭本事。哭有什么用?
她擦干眼泪,转身回宿舍。
秦菜当晚一直在留意白露,她还是怕白露故伎重施,真的会举报她。原本五个姑娘的宿舍只剩下了四个人。看着黄叶空空的床铺,秦菜心中怅然——何必多那一句嘴?
总是不长记性啊。
秦菜听见白露进房,她仍然装睡。两个人的床邻得近,心思却南辕北辙。
红姐还会带完这个月,第二天出任务的时候,白露突然找到秦菜:“昨晚我很过份,对不起。”
秦菜颇有些意外,却还是叹气:“我也有错,但是白露,我没有骗你。”她将手搭上白露的肩膀,神色郑重:“你与红姐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做完这个月你也走吧,回去继续高考。”
白露低着头,掩饰眼中的情绪:“我也是这样想的,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她抬起头,笑容清新温柔,“蓝绸,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秦菜点头:“会,但我更会为你高兴。希望明年你已经到了自己想要报考的大学。我只听说过那里的生活,很向往,但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露握着她的手,秦菜觉得那个一心眷恋校园的女孩又回到自己面前,她轻声叹气:“白露,其实天道之中,是有教唆罪的。”
白露蓦然抬头,秦菜压住她不让她有太大反应:“那是一本账,每个人都脱不过最后的清算。但是教唆罪惩罚不大,所以干这行短期之内看不出来。而且在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会有一些善意和顿悟,慢慢化解自己一生的余殃。就像肝脏解毒一样,会解掉一部分。但如果同一时期罪孽太多,会被积累,届时谁也脱不过最后的下场。”
白露眼神变幻不定,秦菜声音很低:“回学校吧,多做些善事,你的一生还很长,虽然这些日子积恶已经不轻,但你还有很久的时间可以用来化解。”
白露眼神清澈,语态真诚:“嗯!我听你的!”
当天晚上,白露又被接去了通爷的住处。秦菜作梦,梦见她再从通爷住处回来的时候,拐去了网吧——她向秩序的稽查部门发出了那封邮件。
秦菜翻身坐起,她是阴眼,看的自然是阴面。只是看到的时间把握不好。正常来说,阴面的时间会比阳面快,也就是说现在这件事还没有发生。
她去了红姐的房间。
下午三点半,通爷的司机仍然将白露送到楼下。白露下了车上楼,待车走后,她偷偷出了楼门,左拐右拐,进了旁边的一家网吧。
时间紧迫,如果她耽搁得太久,沙鹰和红姐肯定会起疑。她找开电脑,迫不及待地将秦菜的资料发送过去——包括身高、身材、五官等外貌信息,以及常穿的衣物特点。
正编写中,突然耳边一个声音响起:“白露,你在做什么?”
白露看起头,看见红姐脸,冷冷的没有表情。
是秦菜,这个贱人居然提前告发了她!!
她拼命按邮件地发送按钮,最后提示网页无效,请检查网络——沙鹰一进网吧,立刻断了这里的网线。
白露被拖上车的时候,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网吧门口的秦菜。
“贱人!你不得好死!”她大声骂。
秦菜没有回应。
月末的总结大会比以往郑重得多,秦菜也应邀参加了。主持是通阳馆的门房,叫谈笑,长得白白净净,皮肤比女孩子更光滑细嫩。眼睛部分戴着一块银色面具,又帅气又斯文。
今天来的人很多,一眼看过去不下百人。但大家脸上都戴着面具,有卡通的,有恶魔的,有美艳的,也有邪恶的。秦菜也被发了一块蕾丝面具,旁边别着一朵山茶花。
不像开会,更像一场化妆舞会。
旁边有专门的调酒师,餐饮全是自助,比paty准备得更周到。秦菜正低头吃着东西,上面通阳子又换了一副面貌,正搂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孩跳舞。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没戴面具,但实际上他戴不戴都一样——没人知道他到底长啥样。
晚会公布了各个小组的业绩,秦菜发现这里只要完成了每个小组成员三万的指标,别的就不严格。小组业绩之后,是组长的交接,这些都是谈笑在主持,通阳子像个色-魔,不停地找漂亮女孩跳舞。
秦菜不会跳,好几个人邀她她都拒绝了。最后有人过来提出教她,她推拒不过,这才硬着头皮上。
舞是正宗的国标,对方领着她,跳着跳着,手就摸上了她的屁股。秦菜一怒,高跟鞋往对方脚上重重一跺!然后柔媚一笑:“对不起,我真的是不大会,您没事吧?哎哎,您别走哇”
对方仍是一跳一跳地跑了!
热闹了大约三个小时,最后一个环节,通阳子难得地放弃了跳舞。音乐暂停,舞池中央被清空,大家都围成一个大圈坐下来。
五彩的旋转彩灯让光线更加阴暗,秦菜正喝着一杯柠檬水。
主持谈笑一拍手,便有人从后面牵了什么东西上来。秦菜抬头看过去,心里就是一沉——是白露!
她脖子上套着个金属项圈,上面系着链子,这时候她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到舞池。
秦菜看向沙鹰,沙鹰低头把玩着饮料杯中的吸管,未作表示。
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一条组织的蛀虫,”谈笑语声淡淡,“她为了一点小事,向秩序的稽查透露了小组的行踪。导致我们损失了一位优秀的队友,甚至伤及小组的守望者。”
周围没有任何人说话,谈笑站在舞池中央,身边是跪趴在地上的白露。
“所以我们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清理良木中的这条蛀虫。”
话落,有人将碑酒瓶发给每一个围坐的成员,秦菜不解,偷偷问身边的沙鹰:“这是干什么?”
沙鹰看了她一眼,继续把玩饮料杯中的吸管,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情节大家应该能够猜到吧?
据说双更会拥有又油又亮的毛皮,渣一从此以后肯定不会掉毛了!!=V=
☆、33
第三十三章:
轻音乐响在舞池,随着彩灯迷离的光线舞动,如有实质。
沙鹰身边,红姐目光无神。从第一个人开始,秦菜终于知道了酒瓶的用意。通爷拿起酒瓶,用力打在白露背上,白露哼了一声,身子往下一沉。谈笑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酒瓶雨点般砸在她身上各处,散碎的玻璃渣如同漫天淡绿色的雨,美丽到残酷。
白露一直睁大眼睛,血渐渐浸透了薄衣,昨日光彩照人的女孩,如今犹如修罗恶鬼。
秦菜知道她在寻找谁,地上的碎玻璃折射着彩灯的颜色,如同精致的宝石。白露的血是开在宝石上的花朵。心里突然有一种恐惧,她躲到沙鹰和红姐身后,手中酒瓶似有千斤重。
白露渐渐爬不动,她的脊梁肯定被打断了,谈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她经过围坐的人群。
越来越近,几滴血溅在脸上,像是腐骨蚀肌的硫酸。秦菜伸手一擦,手背上留下腥红的色彩,鲜艳得近乎狰狞。
秦菜呼吸越来越急,恐惧和恶心加速消耗着肺里的空气。她丢下酒瓶起身就想跑,沙鹰一把抓住她,秦菜用尽全力地挣扎:“放手!你们这群疯子,禽兽!!”
她一出声,白露就发现了她。
那双瞳孔充血似地红,她死死盯着秦菜,仿佛要将她刻进脑子里。沙鹰的声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拿好酒瓶,坐下。”
秦菜用力踹他:“放开,让我走!”
所有的喧闹声都停了下来,周围的人安静地看秦菜。背脊一寒,秦菜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们也会杀了她,像杀白露一样。
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样是不对的,没有一个人体会他人的痛苦。鲜血是疯狂最好的温床。
“怎么了呢?”通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轻轻握住了秦菜的手。顺带将她的酒瓶塞给了她,他语声淡淡:“就是我们这位机敏的队友发现了蛀虫,所以最后的盛宴,就由摇红一组的新组长享用吧。”
轻音乐突然换成了摇滚乐,打击乐震耳欲聋。秦菜被淹没在震天价响之中,通阳子握住她的手,轻轻吻过她右耳的轮廓,声音透过打击乐,居然十分清晰:“别害怕,来。”
谈笑将白露拖到秦菜面前,白露的眼珠都快瞪裂。
通阳子握住秦菜的手,如同初恋情人一般温柔:“来。”酒瓶迎着白露的目光,砰地一声打在她头上,完整的浅绿瞬间如礼花一般散开,一缕血从黑发中流出来,顺着她白嫩的脸蜿蜒而下。
她的表情都带上了这狰狞地红,秦菜全身剧烈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胃里一阵一阵地翻腾。
通阳子吻过她的脸,火热的身体轻轻磨擦她的腰际,语声低哑:“用力。”
他替秦菜换了酒瓶,疯狂的摇滚乐响彻耳际。他握住秦菜的手高高扬起,再重重挥下去,没有声音,声音都被吞进了音乐里。
白露被打得猛然偏过头去。血溅了一脸,秦菜的感觉是木然,没有听觉,没有触觉,只有视觉,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惊怖欲绝地清晰。
“蓝绸,我想过干干净净地回去,你相信吗?”
又一酒瓶下去,溅出的骨血碎肉带着惊心动魄的绚丽。通阳子将秦菜完全揽入怀里,吻上她发白的双唇,右手交握。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那双眼睛失去了神采,只有无尽地仇恨深深凝固。通阳子的吻也带着血腥,温柔得如同从浅碧之下开出的红花,
这一定是做梦,是做梦吧?
秦菜回过身,开始呕吐,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她面色苍白如纸。通阳子没有松开她的手:“还是不适应呢,好吧,最后一下。”
又换了一个酒瓶,秦菜无知无觉像个木偶。砰地一声,一颗什么东西弹出来,在地上滚了一滚,又返弹回来,落在秦菜脚边。
是一颗眼球,谈笑上前捡起来,轻柔地擦拭干净,交给通阳子。通阳子的笑如同百年陈酿,他掏出手绢细细地拭净双手:“奖品就给出力最多的人吧。”
谈笑点头:“是。”
他俯身抓住白露的头,她的头早已不成形状,后脑勺几乎全没了。谈笑抓着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她脸上全是血,红色的血衬得白嫩的肌肤更加晶莹。
那双原来灵动的美目,如今左眼圆瞪,右眼只剩下一个通红的窟窿。谈笑轻揉她左右眼眶,半晌左手捂住她左眼眼眶,右手握酒瓶往她脑后再用力一敲。
打击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扑地一声轻响,他左手指缝出溢出刺目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