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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点头:“我这就去找他谈。”
谈笑握住她的衣袖:“你拿什么跟他谈?”秦菜怔住了,谈笑的话又现实又无情,“你能给他开比总部更好的待遇?你知道人间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能提供给他什么吗?没有一点好处,没有一点表示,凭什么要求别人毫无条件地帮你?”
秦菜想了一阵,终于烦了:“那你说怎么办!”
谈笑面色凝重:“要想做事,难免得有一点牺牲,或者说得好听一点,应该叫付出。”
秦菜表情就冷了下来:“还是陪他睡呗。”
谈笑深深凝望她,半晌很小心很委婉地说了句:“说真的,凭你这唉,即使是也很难”
“滚!!”
谈笑倒也不恼:“我不是教育你,但是别老是坐等机会,你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好运。身为三线的线长,你有责任解决三线遇到的问题。”
秦菜还是十分为难:“可是现在他呆的职位比在三线高,发展也比这里好,我们总不能害他。而且他的个性我很清楚,就算我陪他那啥了,也不见得他就会放弃什么,来三线帮我。”
谈笑握着她的手,将手搭在她肩上:“所以你应该知道,能够留住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身体而是”他将手捂在秦菜胸口,“这里。”
秦菜不语,谈笑进一步开导她:“不要说什么为他好的话,蓝愁,你觉得这时候说这些有意义吗?”
秦菜冷哼:“谈笑,其实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坏人对吗?”
谈笑捏了捏她的脸:“也不算是坏人,但是蓝愁,像你这样的人,曳尾于泥潭,刨食于秽巷,如果老是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未免就太虚伪矫情了。”
秦菜回头看他:“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谈笑考虑了一下:“说出来不生气?”
秦菜点头:“直说。”
谈笑果断评价:“又要做x子,还要满城立贞洁牌坊的那种人!!”
秦菜上齿咬住下唇,半晌默默起身:“谈、笑,你这个月、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了!”
正好用来弥补我上次的损失!
谈笑不平:“是你让我直说的!”
秦菜怒:“我有让你说得这么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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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经过谈笑这一番提醒,秦菜还真的找到了一个留住沙鹰的办法。
再次上楼的时候,沙鹰已经走了。谈笑暗叹秦菜又坐失良机,秦菜却并不灰心。
到晚上,桑骨泥人和释印、无迪子三个人回来了。恒实砖厂的事算是解决了,三个人带回了好多魂魄,算是满载而归了。
秦菜十分满意,用护身符和平安符的画法、咒语打发走了释印和无迪子。她把桑古泥人拉进房间。
桑古泥人不满意了:“说好的粪呢?!”
秦菜让他坐在梳妆台面前,神色郑重:“心有大粪,就都会有的。这个不急,现在你听我的,这回如果做得好,我送你一车大粪!!”
桑古泥人将信将疑:“真的?”
秦菜正气凛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红姐去世已经好久了,但是她的东西还留着。秦菜如今顶着通阳子的身份,要找到很容易。
所以当天谈笑到客厅看见那个家伙的时候就被吓了一大跳:“红姐?!”
但他比较冷静,随即就醒悟过来:“桑树精!!”
秦菜得意洋洋,她把这个桑树精妆扮起来,换上红姐发型的假发,再涂抹浓妆,最后穿上红姐常穿的衣服,胸前还垫了两大块硅胶垫。那眉宇之间竟然像极了红姐——当然,如果它不说话的话。
“你说,如果沙鹰看见他,会不会回三线来帮我?”
谈笑沉默了半晌:“看见外表我不知道会不会,但是如果知道原由的话,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回三线。”
取你狗命!!
秦菜兴奋地拍拍手:“那就这么定了!开车,咱们去沙鹰的住处。”
谈笑想了想,又叹口气:“我给你脸上做个记号吧?”
秦菜不解:“为什么?”
“我怕待会沙鹰会把你揍得连我都认不出来”
“滚!”
谈笑开始开车,通过后视镜里看见桑骨泥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他再次深深叹气——蓝愁啊你出生的时候把节操搁胎盘里忘带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晕,渣医说吃了药会嗑睡,果然渣一就睡着了,醒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72
第七十二章:4月21日a章
到了沙鹰楼下,谈笑又问了一句:“真要上去?”秦菜肯定地点头,谈笑犹豫了一下,“那我就不上去了。”
反正他要打你我也帮不上忙。
秦菜却明显想的不同:“也好,你在下面看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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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领着桑骨泥人儿上了楼,谈笑想想还是不放心,开始打电话给三线下面六个组的守望者,指示都差不多:“我是谈助理,今晚不再出任务,各组组长立刻收队,守望者在云午广场集合。”
待谈笑领着六个守望者上楼的时候,门没关。他直接进去,发现秦菜和桑骨泥人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居然还有个女人。
谈笑第一反应是看秦菜,秦菜还算完整,没有缺胳膊少腿,看来事情还没败露。秦菜却在看捧在手里的奶茶——沙鹰以前家里从不备奶茶,永远都只有啤酒。
沙鹰身边的女人个子很高,留着波浪卷的长发,那侧影、衣着,居然很有几分像红姐。这时候她在打量秦菜,表情倒是带着笑,只是目光像是卖苹果的打量卖梨子的。
而沙鹰在看桑骨泥人,那眉目,真的像极了红姐。他在走神,手里的烟默默地燃了半支,他身边的女人却忍不住了:“这么晚到访,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沙鹰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看了眼谈笑——和他带上来的六个人。三线的六个守望者还以为有特别的任务,这时候看到他,都立正敬了礼:“教官。”
沙鹰掐灭了烟头:“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话是对身边的女人说的,女人怔了怔,随后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沙鹰再次打量了一眼桑骨泥人,将烟摁进烟灰缸里:“就当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吧。”
女人悖然大怒,手里的一杯奶茶整个儿泼在他身上——连这个动作跟红姐都十分相像。沙鹰整个衬衣上全部溅了奶茶,散发着浓郁的奶香,他伸手掸掸:“可以走了吗?”
女人身上还穿着睡衣,这时候转身回卧室,不一会儿换好衣服出来,拿包出门。临走时她看了一眼桑古泥人——她当然知道沙鹰一直在看谁。
当门再度关上,周围的人一直没说话。桑骨泥人一直低着头,为了那一车大粪,它一直在努力遵循秦菜的指示。
沙鹰肯定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不然非吐血不可。
当时气氛很是怪异,沙鹰走到桑骨泥人面前,突然蹲下…身来,静静地撩起它的(假)发。是真的一模一样,那脸颊的轮廓,耳畔的缀饰,无一不是熟悉的模样。
他握住桑骨泥人的手,轻轻放到唇边,微微一吻。当回忆纷沓而来,似乎旧人重回。当年月光色,至今仍徘徊。
秦菜悄悄起身,缓步绕出沙发,然后示意谈笑——走啊,等着挨揍吗?
谈笑领着几个人也出了房间,当房门合上,秦菜拔腿就跑,蹿得比兔子还快!
谈笑随后,几个守望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也作鸟兽散。谈笑坐进车里,表情却十分严肃:“你早知道沙鹰的事了?”
秦菜与他对视:“你忘了通阳馆有凤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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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通爷“死”后,秦菜一直没有去过总部,就怕言多语失,曝露身份。但是知道要开会,她自然就要了解一下总部的情况。
而在通阳馆要了解总部的情况,其实只要每天中午饭后让凤姐到她的助理办公室午睡就行了。
接完客只要有空,秦菜会先找谈笑,二人在办公室里“充好电”,秦菜就会去换回自己的身体。然后以秦助理的名义,请凤姐到办公室午睡。
不过由于时间关系,她现在还只了解到《总部领导艳史秘闻录》第一章第一小节。
这第一小节的内容,自然就是沙鹰了。
谈笑又看了秦菜一眼:“你也知道颜月容的存在?”
颜月容是三画总部守望者培训中心的讲师,负责小组守望者的理论知识培训。沙座与她以前在培训中心是同一届毕业的,这番也算是同学重逢了。
两个人一见面,顿时“旧情复燃”、“干柴烈火”
当然,这是凤姐的原话,有多大可信度没有人知道。
而悲哀的明显是沙鹰。
这边秦菜和谈笑在车里聊天,八卦的主角正在屋子里与酷似红姐的人忆当年。当秦菜关上房门的时候,沙发上一直安静端坐的“红姐”突然站起身来,左脚踩在茶几上,右掌拍在沙鹰肩上。
“哥们,老树真是佩服你呀,你实在是太聪明了!矮呀,我真是为你捏了把汗啊!!那个女人手上的东西是凉的,姓蓝的手上那杯可是刚刚开水冲泡的!!幸好你是赶了那个女人走哇,你要是赶了姓蓝的走,那你胸口还不被烫出一堆水泡啊!!”
“”
“哥们,你不要老是抓着我的手哇,黄老弟说这样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对了,黄老弟说这年头,七十岁以下的男女呆在一个屋子里头肯定是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我们没打扰你吧?”
“”
“当然啦,打扰了你也不要紧,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不可告人的事究竟是啥事。黄老弟还没讲完就被人摘走了,据说后来还被做成门了,品牌还挺响的,叫什么黄瓜门。老子就纳闷了,你说这年头,黄瓜还能做成门,人脑袋里到底装的是啥啊!”
“”
“别老是不说话啊,老这样呆着多闷啊。想我老树就是为了说话,拼命修炼了多少年才长出这张嘴!你们人类有嘴还不知道多说话!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不可告人的事究竟是啥事呢?”
“”
“唉,姓蓝的还说让老树前来陪你聊会儿天,你老这么一声不吭的怎么聊得起来嘛?有了,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我长那地儿以前是个刑场你知道吧,故事可多了喔,明朝的事记不大清啊,我们就从清朝讲起吧!!话说当时是1644年”
半个钟头后。
“哟,这个故事你好像不太感兴趣,难道你更喜欢听明朝的故事?!那行,咱就从1368年讲起”
蹲在沙发前的沙鹰终于有反应了——他抹了抹自己的脸。那棵老树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蓝、愁!!
车里,秦菜简直就是未卜先知:“谈笑,我觉得今天咱们先别回家了。”
谈笑瞄了秦菜一眼:“那肯定了。你现在回家的话,估计真的做个记号我也认不出你了。”
秦菜没有笑:“谈笑,你知道沙鹰为什么和颜月容在一起吗?”
谈笑在看路,这时候不过凌晨一点多钟,隐隐有雾,可视度很差:“不是因为他们是旧识吗?”
秦菜摇头:“你没有发现颜月容和红姐很像吗?其实说真的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沙鹰喜欢红姐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有女人一边爱着自己的爱人,一边还和通爷那样的人勾勾搭搭。红姐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嘛。”
谈笑没有回答,开车到西城区,开了个房间,两个人窝在酒店里躲了一夜。
第二天,通阳馆。
秦菜正在接客,突然一个人杀气腾腾地闯进来,当时秦菜脸色就变了——这该死的谈笑,让他看门他看到哪去了!!
沙鹰一进来就把病人赶走了,随后他关上门!
秦菜当时穿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体,沙鹰下手没有丝毫顾虑,直接将她打成了秦菜酱。
身体的痛感,大约是自己身体痛感的百分之八十,秦菜鼻血横流,生生尝到了“活活打死”四个字的滋味。
沙鹰下手是真的重,椅子都打散了。
秦菜一直咬着牙,没求饶,也没哭。
最后沙鹰用断了一截的椅子腿戳进这具身体的胸膛,血流得不多,秦菜眼睛还能看见。沙鹰缓缓蹲在她面前:“我哪里对不起你?”
秦菜摇了摇头,凭良心说,沙鹰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是整个人间里面,对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对她好的。
沙鹰抓起桌上的陶人,一把打在她头上,秦菜知道这具身体的生气不多了。她能感觉到阳气入侵。沙鹰的声音像结了冰:“那你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做了吗?”
秦菜眼前有一点重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