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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了男人透过麦克风说话的声音。?
「大家意思如何?我希望能够尽早开始。」
正在说话的男人,应该是站在讲台上。可惜真知子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处死角,看不到讲台的情况。
「八百。」一个坐在位子上的男人说道。
「一千。」另一个男人立刻接口。
「一千二百。」
「一千二百。」
声音愈喊愈大。麦克风的声音插了进来。
「伤脑筋,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我是不会轻易让出来的。这可是非常值钱的东西呀。」
「一千五百。」
「一千六百。」
真知子听得出来,这是一场拍卖会。只是,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呢?所谓「值钱的东西」,指的究竟是什么呢?真知子突然想到了,治子的笔记本里所记载的画和宝石。
录影带中的画和宝石。可是,如果只是单纯地卖画和宝石,为什么需要用如此神秘的方式呢?而且,还是在学校里头……「你确定东西一定会到手吗?」其中一名男人问道。
「一个礼拜之内我们就可以拿到手。」麦克风的声音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出二千万。」
二千万!竟然是二千万!真知子哑然。
「那就这么敲定了。」
「东西不能马上交给我们吗?」
「那样子太危险了。」麦克风的声音回答道。「如同我之前向各位说明过的,这项东西不但体积相当庞大,而且还需要慎重处理,所以没办法邮寄或是委托快递,必须直接交到你们手里才行。因此我们才要小心谨慎,选择最佳方式……」
「是不是有什么好方法呢?」
「请交给我们来处理。您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们就会以安全的方法,送到您的手中。」
「那我就相信你们吧。」
「快让我们看下一件东西。」另一名男子说道。
一阵嘈杂,似乎是在为下一个「物品」的拍卖作准备。
真知子想要看清楚讲台的情况。透过麦克风传出来的男人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
虽然麦克风有回音听不清楚,但是那声音确实曾经听过。
要看到讲台的话,得透过更前面的窗户才行。真知子轻轻她离开窗边,站了起来,打算往阳台前方移动。
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正想回头看的时候,有一双手已经从背后抓住了真知子,同时还用手帕之类的东西住她的口鼻。闻到酸甜的味道后,真知子感到一阵晕眩。
是迷药!有人要把我弄晕。真知子想要挣脱,但是手脚却不听使唤。头越变越重,眼前也越来越模糊。酸甜的味道似乎渗入脑内,眼睑变重,闭了起来。之后,真知子就失去了所有知觉。
听到自己的喘息声。虽然知道自己眼睛是睁开的,却完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
一片漆黑。自己身处暗处。而且是躺著的。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想起来了。自己被人用药迷昏,因而陷入沉睡。≌饫锏降资悄亩兀?
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了呢?
渐渐地焦距变得能够集中一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真知子一骨碌生了起来。
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怎么可能……这到底……这到底是……」
真知子茫然地坐著。这个地方既不是置物柜的一角,也不是人烟罕至的森林中。这里竟然是真知子的房间。真知子是坐在自己房间内的床上。
【第十四章:危机】
「也不说一声就突然消失,真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
中野车站附近的咖啡馆。英人拼命在安抚气嘟嘟的真如子。
「突然接到通知,说有个亲戚命在旦夕,我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人到了之后,总有时间打电话吧。」
真知子死咬著不放。「算了,反正你总是会忘了我的存在。」
「怎么会呢?喂,不要那么生气嘛。」
「也许我现在早就被杀死了,而你却是」
「你说什么?」
「没事。」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算了。」
「怎么能算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该不会又一个人做了什么吧?」
「谁叫你要突然消失的。」
「我不是严重地警告过你,不要单独行动的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他这么慎重其事地问道,现在反而是真知子显得有一些不好意思。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小事一桩……」
「请你把话说清楚。」
「嗯……那个……」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什么意思?」
「我说出来的话,你一定不能笑我喔。来,打勾勾,说你绝对不会笑我。」
「我保证不会笑你。」英人不解地说道。
真知子将三天前的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英人。告诉他关于自己准备要出门却又睡到八点半的事,连忙赶到学校却看到许多奇怪轿车的事,还有在视听教室里举行的「拍卖会」的事……「然后呢?你看到那个用麦克风说话的人了吗?」英人热切地问著。
「我本来想要起身看个究竟,但就在那个时候,突然被别人从后面抓坠「被谁抓住?」
「我也不知道。我被一条喷上药物的手帕蒙住了脸,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真的吗?然而,你却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英人盯著真知子看,「该不会是幽灵吧?」
「别吓我了。总之,那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呢?」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人竟然在房间里。」
「在哪里的房间?」
「我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
英人一脸茫然,不停地眨著眼睛。真知子忙说道:「不准笑!你保证过!千万不可以笑!」
「知、知道啦……」虽然嘴巴这么说,但英人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实在是」
「你不准笑!否则我会在这里放声大哭哟!」
「知道啦、知道啦。」英人连忙拿起玻璃杯大口大口地喝著水,用来抑制心中的笑意,「都怪你,谁要你那么讲话。要是一开始就告诉我那是一场梦,我就不会这样了。」
「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咖啡被端了过来,两人喝著热咖啡,陷入沉思。天气热的时候喝热咖啡。这才是最好的。
「不过如果这是作梦的话,你不觉得太钜细靡遗了吗?我可是能够清楚地记住每一个细节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也有那种像是看电影一般,非常完整的梦境呀。」
「说的也是。」真知子露出无奈的表情,「况且,妈妈也说看我睡得那么熟,所以才没叫我起床,而爸爸别说他开完理事会差不多九点左右回到家时,我还在呼呼大睡呢。
你不觉得所有的迹象都指向我真的是在作梦吗?真受不了,我都快搞糊涂了。」
「别那么泄气嘛。」
「可是……。就连衣服也是一样。」
「衣服?」
「就是那天晚上我所穿的衣服。我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运动衬衫,当我卸下铁丝网走进去的时候,不小心钩到了铁丝,破了一道缝。不过当我醒过来一看,却连个洞也没有。
牛仔裤照理来说也应该有弄脏才对,不过却十分乾净。看来,我好像真的是在作梦耶。」
「也对。不过,还好是梦,如果不是梦的话,搞不好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真知子无精打采地喝著咖啡。突然,她停下了手。
「等等。唉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就去学校一趟吧!」
「去国立?为什么?」
「铁丝网!我进入校园的秘密通道呀!那个地方应该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才对。」
「所以呢?」
「当时,我进入校园时,为了待会儿出来方便,所以只有将铁丝网轻轻靠上,并没有装回去。不过,乍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如果那件事真的发生过的话,那么那面铁丝网就应该还是处于轻轻靠上的状态。」
「原来如此。可是……天气那么热……」
「无所谓!反正我可以一个人去。」
「好啦、好啦。」英人连忙起身。
夏日的午后。一天当中最酷热的时段。两人不停地拿手帕拭汗,在烈日下从国立车站疾行。其实可以慢慢走的,但真知子却频频催促「快快快」。
「就在那里!」
总算抵达解开谜团的关键地点,真知子赶紧驱步向前。
「怎么样?」
「不偏不倚地在它该在的位置。」
真知子几乎要哭出来了。
「唉呀呀,这种大热天,还真是辛苦你了。」
「对不起。」
「我看这样吧,我们顺便去『现郴瞧瞧好了,反正来都来了。」
真知子的意愿虽然不高,但还是卸下了铁丝网进入校园。
「衬衫是在哪里被钩到的?」
「就在这一带……」
仔细看了看铁丝网,并没有发现像是会钩到衣服的尖锐突出物。×饺送I嶙呷ァU嬷铀档溃骸傅笔背底邮峭T谀歉浇!?
英人去察看了一下那里的地面。
「地面上铺著碎石头,很本看不出车胎的痕迹。∠胂肟椿褂忻挥衅渌模俊?
「想不起来……」
「对了。你不是说过,司机们在抽烟吗?」
「是的,应该就是在那附近。」
英人寻我了一阵子之后,说道:
「找不到烟蒂。」
「我看算了。我真是个笨蛋。啊啊,真想死掉算了。」
「振作点。我们循著你之前所走过的路,进里面去看看吧。」
两人于是依照三天前的夜晚,真知子行动的顺序(?),先进入校舍,然后爬上三楼,来到阳台。
「你看,从这里可以看到里面。」
「真的。可是看不到讲台。」
「我就是在这附近被抓住的。」
「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挣扎过后的痕迹,例如墙壁剥落之类的。」
「我又不是金刚!」
「好,那么最后我们到里面去看看吧。」
两人绕到正面,偷偷进入视听教室里。
两人察看了教室以及控制室,但都没有任何斩获。
「真是白忙了一常」真知子气馁地说道。
「你只要把它当作是侦探活动的实地训练不就好了。」
「我们去哪里玩玩吧。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一回到家,真知子正好接到幸枝的电话。她说想要亲手作菜请真知子吃,所以邀请真知子去她家玩。真知子也正想要送一份结婚贺礼给她,因此决定和英人一起去。
第二天,真知子和英人约在新宿见面,先在百货公司买好礼物,然后再前往幸枝她家。
因为仓林老师位于小金井的公寓过于狭小,所以决定改在高圆寺的幸枝娘家宴客。
仓林老师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抵达幸枝她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真知子虽然来过两三次,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幸枝的父母亲。这对夫妻,两人都是不拘小节,非常稳重大方的人。幸枝和她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她家虽然是开药房的,但是店面在别的地方,所以这栋纯日式的房子,就只住著这对父母亲和独生女一家人,空间显得太大了一些。
「将来打算请老师也搬来和我们一起祝」幸枝父亲愉快地说道。
幸枝完全是一副为人妻子的打扮,穿著花色的围裙,进进出出地忙著。由于英人只看过穿著制服的幸枝,因此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欢迎你们来。」
仓林老师从里面走了出来。真知子把英人介绍给老师认识。
「他长得很帅对不对?」幸枝看著英人对老师说道。「跟你就是不一样,因为他是那么地年轻。」
英人苦笑著,对真知子悄悄地说:
「我好像是来当箭靶的。」
四个人聚集在里侧的幸枝房内,吃著三明治的午餐,开心地聊著各种话题。
真知子看著仓林老师和幸枝,心中想著,这两个人实在是绝配。两人只要对看一眼,或是老师微微点个头,幸枝就会马上站起来去拿烟灰缸,要不就是去泡红茶。
交谈的时候,两人会把头凑在一起,低声说著话,真是不折不扣的夫妻。这正是和男女朋友不同的地方。谈羡慕,或许太早了点。毕竟我才十七呀……真知子刻意避谈跟杀人事件有关的话题,当然也禁止英人说出梦中冒险的那件事。
在幸枝家一直待到吃过晚饭,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左右了。仓林老师和幸枝说要送真知子和英人到车站,所以也跟了过来。这段离车站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四个人就这样一路闲荡过去。
走著走著,男生和女生分成了两路,真知子和幸枝高声笑谈著走在前面,老师和英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