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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其子想了一想,说道:“他奶奶的,你看老道有几只手?一只手提着你小子,一只手还要拎着朱雀小丫头,你当老道还有第三只手?或者干脆把老道当八臂哪吒还是千手观音?”
在场的这几人,林国余、朱雀仙子、张习镇、张森都是身体不能动,而胡里胡涂和金其子都各提了两个人,果然都是空不出手来。这时候绿鹦鹉突然说道:“金道长,你先把林大哥放一放,把他怀里的玄冥石取出,我用嘴来衔着,在前面给你们照路。”
第三七九节滇池岛密室 (1)
第三七九节滇池岛密室
金其子道:“奶奶的,这办法倒是不错。我老道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真是没有见过用小鸟当灯的。”说着把林国余平立在了墙壁之旁,使他靠着墙壁身子不倒,然后伸手从林国余的怀里拿出来玄冥石的十字架,绿鹦鹉在天王陵里守着十字架过了好几十年,自然不会陌生,张嘴就衔在了嘴里,双翅一振,飞在了空中,给众人照了亮。
这样一来,林国余、朱雀仙子和张习镇都能看清脚下的路,这道秘道高约六尺左右,人站在里面可以完全舒服的开,不用担心会撞到头,而墙壁与地板都是用巨石砌成,每一块石头大约三尺见方,一层又一层的码在了一起,是完全的天然契合,而每一块石头又应该是全部都经过了人工的打磨,块块石头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就算称之为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金其子叹道:“我滴个乖乖,这么耗大的工程,你得用多少的人工?张小子,我看就你这一条秘道,比明代任何的一个王陵的复杂度都毫不逊色。”
张习镇连忙解释道:“其实这处秘道并不是我修的,当年先祖同刘基先生在一起,与梁王在滇池一场血战,最后梁王被迫跳湖自尽,洪武皇帝便把滇池赏赐给了我天师教。后来在一次房屋的翻新过程中,先祖无意中无现了这条秘道,当时秘道已经基本成型,又经过后来的几十代天师教门人不断的修葺,才达到了现在的样子。如果单靠我们天师教来修的话,这个工程的确太过巨大,而且任何一个封建皇帝都不可能允许我们这样一个宗教领袖来建造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否则我们天师教怕是早就被灭了。”
金其子向四下里望了望,说道:“这么说来这个秘道倒是梁王早有安排的,那么秘道的另一端是什么?是梁王在云南几十年经营的宝藏?你们天师教可是发了大财了,有没有记的给刘基一份儿?”
张习镇道:“这倒没有。因为这个秘室也是天师教的禁忌,向来是历代天师口口相传,并没有在任何的经箓中做过记载,所以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这秘道中是绝对没有发现过梁王宝藏的。我先前也说过,天师教发现这个秘道时,秘道尚没有完成,所以即使是梁王有心在秘道中存放宝物,也因为某些原因未能达成。”
金其子道:“唉,这可真是可惜了。”
第三七九节滇池岛密室 (2)
由绿鹦鹉带路,几人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估计着走出去有几百米,秘室前面变的极其的宽阔,就仿佛是一间十四五尺见方的一间大的屋子,屋子里和秘道一样,空空如野,由于这里的秘道从穿过了林国余住的那间屋子之后,也是一路缓缓的向下,走了这几百米,就算是坡度很缓的话,深到地下三十米也是极平常的事情,这时炸弹传来的声音已经显的很沉闷,一来是因为距离很远了,第二便是因为深度的关系,炸弹引起的冲击波再也不能把众人都炸起来了。
绿鹦鹉绕着四周的石壁转了一圈,飞回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上,把玄冥十字架也搭在林国余的肩膀上,用爪子摁住,向林国余说道:“林大哥,我们走到头了……”
金其子张嘴在地上吐了几口吐沫:“呸呸呸,你这只小鸟胡说八道,什么叫走到头儿了?我老道活的好好的,除了喜欢找太上老君下棋之外,便只有吃喝玩乐这点爱好,你还咒我老道走到头儿?”
胡里胡涂也说道:“老东西,咱们真的没路了。”说着二怪也感觉拎了张习镇、张森父子这么久,胳膊有些累,把二人往地上一丢,扑通扑通两声,把二人摔在地上。
金其子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缓缓的放在地上,也打量四周,这间秘室里别说是桌子椅子一张都都没有,就算是连石板上都没有一点人工雕刻的印迹,看起来的确是已经走到了密道的尽头。金其子叹道:“他奶奶的,张小子,你诺大一个天师教,总要找一些东西来装扮一下这个秘道吧?就算这里没有外人来,只有你张小子自己来,可是你总也会有走累了的时候,休息休息吧?你天师教难道穷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林国余却是望着这里想:“张习镇对于张森的父子之情看来并不假。可是要接他位置的大儿子张鑫受了伤后便抬到了后院,一直没有露面,张垚也象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张鑫做为下一代的天师继承人,是必定知道这处秘道的,可是现在秘道走到了头也不见张鑫和张垚出现,难道他们还是岛上,已经被日本人的飞机给炸死了吗?”
第三八零节雌雄窃脂泪 (1)
第三八零节雌雄窃脂泪
张习镇这时借着玄冥石发出的荧光也能看到张森倒在自己身边一动也不动;手掌上穿透了一个大洞。张习镇连连喊道:“森儿,你怎么样了?醒一醒。”张森仍然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对张习镇的呼唤毫无反应。张习镇一连喊了几十声。
金其子伸出小指在耳朵眼里抠出一大块耳屎,弹到了地上,不耐烦的说道:“张小子,你不必叫了,叫了也是没有用。你的宝贝儿子被你的老朋友欢喜佛用他的金刚阳具穿透了手掌,早就流了很多的血,这时候当然要多睡一会儿的。”
佛家密宗的金刚杵其外形本来便与男子的阳具有些相似,本就有人认为金刚杵便是仿阳具所造出来的兵器,而“欢喜佛”这尊佛在西藏佛教中,更是一尊男女交妊的佛,所以欢喜佛的这条金刚杵打造的较寻常僧人用的金刚杵更象阳具。
张习镇终是一代宗师,看到张森的胸口微微的起伏,知道只是昏迷了过去,生命应该没有大碍,心神便已经定了不少。这时这些人仍然是身不能动。金其子明明在客厅里也喝过了茶水,而且比任何人喝的都多,可是他却是行动自如;张习镇不禁问道:“金道长,你中了交州虫的毒,怎么解的?”
金其子微微笑道:“你奶奶的,居然也想从我老道的手中学点东西啊?可是老道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上几天朱雀小丫头非得死皮赖脸的学我的‘放屁十三招’,我还管她要了一盘‘甲子观音笋’做为学费,你小子想学,又拿什么来交学费呢?”
张习镇一怔,想了一想:“道长只需开口,但凡我龙虎山能出的起的东西,张某人必定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金其子说道:“好,有你这句话倒好办了。其实我这次来参加你的天师会,与你们同舟共济,共抗日寇是其一;救出林小子的老子,林老小子是其二;这都是你们天师会商量要做的事情,第三嘛,我老道便是想问你张小子要两样东西,可是看你小子一直藏着掖着,也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既然你小子有诚意,我便和你做了这桩买卖。”
林国余望了金其子一眼,心想:金道长这次来的第三件事是向张天师要两样东西,可是为何他却一直没有告诉我?难道这两件东西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张习镇说道:“道长,我说了,只要我龙虎山能拿的出的,一定双手奉上。但是龙虎山的天师经箓、历化典籍及我的三五斩邪雌雄剑都是张道陵天师所传圣物,非下代天师不能传,所以还望道长不要强人所难。”
第三八零节雌雄窃脂泪 (2)
金其子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张小子,都到了现在还和我打小九九。你以为你们天师教的法术高深莫测,可是我老道还没有放在眼里,何况你的天师经箓已经被五仙散人中的方洪瑛盗走,老道便想向你要,你也拿不出来。所以你倒大可放心。”
张习镇诧异道:“那道长还想要什么东西?”
金其子说道:“这两样东西若说给别人听,怕他用尽一生也找不出来,但是找你张小子要吗,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我要的便是——窃脂泪一对。”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万万没有想到金其子会要窃脂泪,而且一要便是一对,大大出乎意料。朱雀仙子道:“道长,我们门中的窃脂泪只有最后一颗了,我借给了张天师,若等少天师痊愈之后由张天师把这一滴窃脂泪借给道长用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要一对,天师上哪里给你找的出来?”
张习镇也道:“是啊,朱雀仙子那日早已经说过了,窃脂泪在她手里只最后一颗,她借给了小儿治伤。可是就算是有一对的话,窃脂泪也是朱雀门的圣物,在下又怎么能转赠给道长呢?”
金其子笑着注视着张习镇:“真的只有一颗吗?”
张习镇道:“那是当然。那日道长也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
金其子摇了摇头:“张小子,你这话在别人面前说或者可以骗过他,可是却骗不过老道。老道实话告诉你,管你要这一对窃脂泪也并非老道自己用,你看到了吗?”金其子伸出手指了指林国余:“就是你张小子的这位客人,林易仁的儿子,他体内阴阳相冲估计你也早就看在眼里了,老道管你要一对窃脂泪便是为了他。这一对窃脂泪与朱雀丫头给你的窃脂泪并不相同,我要的两滴之中,一滴是雄窃脂泪,另一滴则为雌窃脂泪。林小子前身任脉阳气过盛,须以雌窃脂泪的阴气化解;而后身督脉一身山魈阴气,必须要靠雄窃脂的阳气相冲合,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恢复正常,才能使阳符经再上一层楼。”
朱雀仙子却纳闷道:“道长,窃脂泪的作用还要分雌雄吗?怎么我们朱雀门没有这种说法?”
第三八一节用尿涂身 (1)
第三八一节用尿涂身
金其子道:“这点或者你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却也并不重要,因为象林小子这样的病情实在是少见。若是换作一般的经脉有问题的,无论是雄窃脂泪或是雌窃脂泪都可以用,而且效果极好。只有象林小子这样的特殊情况才要区分开雄窃脂与雌窃脂,因为一旦用错,林小子虽然可以恢复正常,但是从那一刻起,便终生不能再用法术,也施展不了功夫,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一个普通人。象林小子这种情况就是十万个人里也出现不了一个。”
朱雀仙子道:“道长说的或许有理。可是窃脂是我们朱雀门的神物,从洪秀全作乱,我们门中的一对窃脂就已经失踪了,难道除了我们朱雀门,天师教中还另有一对窃脂?——金道长,那窃脂雌雄又如何分辨?如果你错把雄窃脂泪当成雌窃脂泪,雌窃脂泪当成了雄窃脂泪,那么林兄弟不就如你所说,变成废人了?”
金其子道:“唉,你这朱雀小丫头也真是麻烦,一连问了我老道一串问题,我老道现在口渴的很,可是道筒里却没有水了,你让我怎么解释给你听?首先,天师教有没有窃脂,张小子自己心里有数,我老道只是掐指一算,知道张小子暗藏了不少的窃脂泪,而且是雌雄都有;第二点,关于窃脂泪雌雄的分辨:雌窃脂因为悲伤过度,泣血成泪,泪中总有一丝血色;而雄窃脂泪却是清澈之中略显一丝混浊,我老道先前已经看到,你送张小子的那一颗窃脂泪便是雄窃脂泪。”
朱雀仙子见金其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也信了八九分,嘴里说道:“这么说来我门中的几滴窃脂泪却全是雄窃脂泪了?只是当年师父并没有传下这种说法,难道连她也不知道吗?”
张习镇对于金其子知道了龙虎山在几十年前助石达开打下衡山,并抢走朱雀门窃脂鸟的事情大敢震惊,这是天师教的机密之一,除这几代天师外再无人知晓,所以料定金其子即便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口风,却也未必能拿的出证据,本来想矢口否认,可是又略一分析眼前的形势,自己和张森的命都掌握在金其子的手中,就算是金其子对于自己否认窃脂的事情不至于恼羞成怒,可是单靠他不告诉自己解除交州虫毒的事情,自己也就完全是个废人了,权衡利弊,这才点头道:“好,只要道长能把我父子的交州虫毒解了,我愿意献出雌雄窃脂泪一对,让林贤侄疗伤之用。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万没想到张习镇手中居然真的有雌雄窃脂泪,惊讶之余,对于张习镇的看法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