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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中的兴奋将众人从英雄末路的挽歌中拉了出来,转而投入大战胜利的喜悦中。倾盆大雨说停就停,天空中云散雨收,刹那就恢复到了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如果不是地上的积水和淋得湿透了的众人,恐怕谁都会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梦吧!
听琴的众人沉醉在我的琴音里久久不能醒来,而我却也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涛,听说今天晚上音乐界的泰斗、琵琶界第一人,柳玉灵柳老师要来我们这儿表演唉,学校好多人去呢,我们一会也去听好不好!」声音柔柔的,非常好听。
被称作涛的男孩很高兴地对她说道:「当然好啊!只是不知道柳老师会弹什么曲子。」
女孩也不说明,俏皮地问道:「听说是最脍炙人口的两首曲子呢?涛,你猜猜,看能不能猜得出来?」
男孩挠了挠脑袋,微微显得有点憨憨地说道:「是吗?那么有名啊!还是两首?唔……该不会是《霸王卸甲》和《十面埋伏》吧!」
女孩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猛地亲了男孩一口,「涛你真聪明,不愧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三料博士呢!」
男孩假意不满地道:「哪里是我们学校啊!明明就是全世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嘛!」
女孩想了一想,微微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也是噢!以前真的还没有听说过呢!」
「那当然,也不想想你男朋友是什么人!」男孩看起来颇自负地说道。
女孩故作认真地想了想,又用目光扫了男孩一眼,一脸正经地说道:「这个就是不用我想,我也知道你是中国人啊!不过就你的长相来看,混血儿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说完就咯咯笑了起来。
「哈……萍儿,你也不差嘛!不错,我是混血儿,我爸爸是正宗亚裔,黄种的中国人,我妈是白种人。不过,我认为我是中国人!因为我觉得判定一个人的国籍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血统,二是文化传承,至于证明国籍的那个小本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啦!从血统上来讲虽然我不是纯粹的中国人,不过就文化传承上讲,我可是百分之百的中国人喔!」
「知道啦!连《霸王卸甲》和《十面埋伏》你都知道,要说你不是受中华文化影响,我第一个不相信呢!」
……
歌剧院里,听完了第一曲《霸王卸甲》之后。
「涛,项羽和虞姬好可怜喔!泣泣……」
女孩哭得稀里哗啦,男孩一边感叹一边不停地抽出面巾纸递将过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孩。
女孩蓦然抬起头来,脸上兀自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一脸期待地问道:「涛,如果你是项羽,我是虞姬,你会不会像项羽一样对我好!」
男孩脱口答道:「一定会!」
「真的吗?」
「当然!」
女孩心满意足地靠到了男孩的肩膀上,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男孩自信地说道:「项羽虽然是我生平最敬重的英雄,但是我绝对不会去做项羽,因为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好!而我张涛的女人任他是谁,也休想动一根汗毛!」
……
歌剧院外大街上。
「涛,柳老师弹得真好呢,要是我也能弹得像她一样,那该有多好!」女孩一脸羡慕地说道。
「对了,涛,你这人一身是谜,我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你究竟会多少种技艺呢,你会不会弹琵琶?」
男孩脸不自然地红了红,嗫嚅道:「对不起萍儿,琵琶我不会,我只会吹笛子。」
「那你就用笛子吹给我听啊!」
「……」
「怎么了,不可以吗?」
「也不是啦!只是用笛子吹《霸王卸甲》?这个,这个好像有点难度的啦!」
「噢,是这样啊!」
女孩的脸色有点黯淡下来。
男孩急了,赶紧说道:「不过不要紧,萍儿你也知道的,我呢不论是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又快又好,等我学会了琵琶,我再弹给你听好不好?」
「哈……涛你说的是真吗?」
「当然!明天我就想办法让柳玉灵老师收我为徒!」
女孩有点担忧地说道:「真的可以吗?我从来没听说过柳老师肯收徒弟呢!」
顿了顿她又开心地道:「要是她肯收你为徒的话,那你帮我问问,看她肯不肯收我为徒,我也想学呢!」
男孩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没问题!」 第二天,时年四十八岁,出道已三十一年,从来未曾收过一个徒弟的琵琶界第一人--柳玉灵老师破例收了一男一女两个关门弟子……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孩让我感到如此地熟悉?为什么那个男孩长得和我如此相像?为什么出现在两人周围的建筑和我所见过的完全不同?难道……
难道那就是我的家乡,处在另一个时空中的家乡?
而那个男孩就是我,我的名字也应该叫做张涛?
可是那个女孩会是谁?是我的老婆吗?可是我的老婆明明就是雨飘啊,难道我的老婆还不止一个吗?
问题越想越多,越多却越是要想下去,不过片刻,我的脑袋里就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不停地刺着,又像千万只蚂蚁在里面打架,直让我头痛欲裂!
我忍不住抱着脑袋蹲下来,仅有的一丝丝理智让我强忍住不发一声,而在场的所有人正沉醉在我琴声所造成的震撼中,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发现我的异状。
随着痛苦越来越剧烈,我的理智渐渐被淹没,就在最后的一丝灵识也要失去的时候,一声大喝,直如在我脑海里炸响了一个惊雷,我眼前一黑,当场就昏了过去……
第七章 如履薄冰
当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虽然心中有着太多的困惑,但已不像昏迷前那么钻牛角尖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终究有一天会明白一切的。
不经意中又想到了大声大喝,我不由会心一笑,想来除了混沌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吧!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还保持我昏迷前的样子,再看看地上的积水、众人湿答答的衣服、天色等等,我发现和我昏迷前也没有太大变化。
于是我终于确定我昏迷的时间相当短,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应该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好处,但至少为我省却了不少麻烦哪!
我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震醒了沉醉中的众人。
久久,杨成才叹息了一声,说道:「真不愧是『三绝福星』哪!单就是琴艺而言,实在是已经冠绝天下!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能引动天变,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唉……」
在祭坛上的皇子、公主们和台阶上的群臣也是狂发感叹,刁蛮公主也不例外,只是她比别人多注意到了一点东西。
「天星,本公主听的曲子也不算少了,对大陆上的曲子也都有一定的了解,可是你弹的曲子为什么本公主以前却从来都没有听过呢,难道真的是本公主太孤陋寡闻了吗?天星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弹的究竟是什么曲子呀?」
公主此言一出,当场引来附和声一遍,就是皇帝杨成赶着凑上了热闹:「对啊!抛开技艺不谈,朕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曲子呢!天星,你就说说看,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我谦逊地笑了笑道:「没什么,自己编的不成气候的东西罢了!曲子的名字叫做『霸王』。」
说到这儿,杨成的脸色突然阴沉了几分,我心中一动,「不好,这家伙竟然疑心我有不臣之心!」
我只好赶紧补救道:「这首曲子以前在师父身边的时候经常听他弹的,久而久之也就记了下来。」
「当初第一次听恩师弹奏的时候,我就肯求恩师教我,但是恩师没有答应,他说将来只要我艺臻道境,不学也是会的,之后又告诉我,这首曲子虽然名叫『霸王』,但这『霸王』却不是指人,而是指的『霸道』与『王道』!」
「『霸道』者以力服人,『王道』者以理服人,这首曲子一方面是缅怀心中的英雄,也就是『霸道』的极致;另一方歌颂『王道』的成功,毕竟『霸道』终非长久之计也!」
我说到这儿杨成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我突然想到这家伙上台时杀了那么多人,要说是王道那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好在我马上又想到了说词,我道:「不过恩师也说这为王者如果纯用霸道虽难免久则生变,但又不可不用,这王道虽好,但如果不知变通亦难大成!」
果然杨成的脸上已经多云转晴,更出言问道:「天星啊,你师父的话还真让人难以理解呢!为什么霸道明明不如王道,却又不可不用呢?」
杨成虽然表面上请教于我,可我又如何敢对他说教呢?于是我道:「呵……这个问题臣整整想了七年,可是一直到现在还只是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言下之意,我想了七年才只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那么你杨成一时之间不明白也就很正常了。
此时杨成的面色已经和天空有一比了,万里无云啊!而我也终于放下了颗悬着的心。
我接着说道:「这霸道者威也,王道者恩也。施恩于别人固然好,久之也必然能得一个慈善的美名,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者懂得知恩图报的,若是有恩而无威,那就没有威慑力。如果是普通人那也就罢了,可如果是一个皇者,那就足以成为致命的破绽!」
一众大臣听了我的话,多半埋头苦思,而杨成眼中孕育出一抹笑意,道:「听天星这么说,朕还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师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又或者根本就是神仙,竟然能教出像天星你这般优秀的弟子!」
想请我那个子虚乌有的师父出山帮你,就明着说嘛!何必这般拐弯抹角?我心中暗笑着,脸上则表现出无尽的遗憾,「这个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杨成奇道:「噢!为什么?就算老神仙现在不在这儿,但以后有的就是时间啊,总应该是可以见面的吧!」
我无限黯然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恩师自上次与我在清河镇见面后就决定要去云游四海,如果不是我遇到生命危险或者成功地完成我的宿命,想来是不太可能再见到他老人家了!」
「啊!」杨成脸色一暗,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由偷笑于心,其实呢,我还是比较同情杨成的。
你想啊!他拉拢我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要拉拢我那个子虚乌有的师父,可现在我说师父不可能出现了,也就是说他失去了最终目的。
而作为这件事情的过程--拉拢我,就是做得再怎么出色,也失去它应该有的意义了!
好在我怎么说也是个人才,杨成终究不是太亏本,或者是为了自己身为帝王的威严考虑,又或者顾忌到我那个子虚乌有的师父,杨成虽然面色不豫,却并没有为难于我,只是感叹道:「如此真的是太可惜了!」
顿了顿,杨成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作好奇状,问我道:「对了,天星,你说如果不是你遇到生命危险或者成功地完成你的宿命,你就不太可能再见到老神仙。这完成你的宿命倒是好理解,可是莫非当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老神仙虽在千里之外,还能救你?」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问,所以我亦早就有所准备。
我肯定地点头道:「是的!修为到了恩师那个境界,空间将不成为距离,只要不是太远,无论是在哪都瞬息可至,况且恩师还有独门秘术,这一点微臣亦亲身体验过,绝无半点虚假!」
我说的这些实在是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但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作假,杨成也只能是选择将就着信了。
经这么一折腾,天色已晚,一众人在大批军士的护卫下回到了皇宫。杨成又坐上了他的大龙椅,群臣也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稍稍有点见识的此时都已经察觉到,杨成将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了。
果然,只听杨成沉声说道:「朕登基已有百日,为了我华夏千秋大业,朕认为有必要选出一到两位储君,以应付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杨成话毕,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好戏将要开锣了,个个都不由精神一振。
只听杨成又说道:「朕目前共育有七子三女,其中四子一女都还未成年,自是不可能把这重担交于他们。老三志柔自幼就体弱多病,老大志刚视财如命,老二志勇在个人作风上又颇多争议,于是朕本意是在老四志敏与老五志荣中,选出一个以传承我华夏命脉。」
杨成的话本在群臣的意料之中,但由他亲口说出来那意义自又大不相同。
杨志刚对别人说他视钱如命倒是颇为开心,杨志勇可就大不相同,那原本白净的脸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