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他认识。”舞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的话刚一出口,那几个壮汉纷纷瞟了一眼欧阳玘后转身蹦下了舞台。
欧阳玘望向面前的舞娘,看来她在这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欧阳玘赶紧松开了手。
“你跟我来。”舞娘却伸出了手。
欧阳玘迟疑了一下,立该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扶住了她。二人缓慢地从台上走下去,在众人的注目下走进一个房间。
这房间看上去是供她换衣服打扮的地方,里面的空间比较小,但是却有化妆镜,衣架等等的家具,还到处都堆放着鲜花,香气袭人,跟外面比,简直是个小天堂。欧阳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外面浑浊的空气让他感到胸闷。
“你见到哥哥了吗?”舞娘的脸上现出少有的温情,柔美的声音让她看起来更娇媚。
但是欧阳玘却没有时间去欣赏她的美丽,她说的这句话让他感到很意外。难道她把自己当成了欧阳炻?难道她也认识欧阳炻?
“你认识我?”欧阳玘实在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你真有意思,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舞娘笑了。
但是欧阳玘却更迷惑了,他的声音难道跟弟弟欧阳炻的很像吗?
“你不是说要去见哥哥吗?见到了吗?”舞娘却没看不到欧阳玘的面目表情,继续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欧阳玘必须知道这点。
“你怎么了?都不记得了?”舞娘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你来到这,恰好我进房间的时候有个无赖跟了进来,当时别人都没有看到,只有你看到,于是你就冲进房间帮我解了围,说起那件事,我真是万分的感谢你!”
欧阳玘的面色一凛,赶紧追问道:“那是哪天的事?”
“你都不记得了,我可记的很清楚,是17号晚上的事。”舞娘依然保持着笑容。
17号?这么说欧阳炻那天晚上来过这里。欧阳玘皱着眉头,试探性地问道:“你在21号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21号?那不是你去见哥哥的时间吗?那天……”舞娘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经常会被约出去跳肚皮舞,因为自己是个瞎子,所以有时候也不知道在哪,那天也许也出去过。”
没错,她是个瞎子,即使她去过沙漠中,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她也许是被那个人请去的,而她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欧阳玘想到此,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看来他还是无法知道那个让他写遗嘱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自己写那份遗嘱?
第十章:生活在地下的“野人”
“我终于看到人了!”
本来安琪儿、露依黛都已经被那个东西吓得失了魂,身子顺着通道下滑,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东西是人吗?如果不是人,它怎么会说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话?
“你们别怕,我是人。”
安琪儿愕然,抬头望着那个“人”。
他应该是人,只是他的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毛,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已经糟透了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他本来的肤色,从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股恶臭,他的右手此时正举着一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野人。没错,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生活在地下的野人。而且他脸上乱糟糟的毛发中似乎闪烁着光点,那光点看起来就像是泪花。
他在哭吗?
安琪儿有些吃惊,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野人”的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她刚想叫,但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后,她立刻舒了一口气。
是阿本。他竟然躲在那个“野人”的身后,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很坦然的就接受了那个“野人”。
安琪儿低下头望着下方的露依黛,她的表情看上去很难看,看来吓得也不轻。
“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人,没想到……真没想到……”
安琪儿望着“野人”,他的确在哭,而且现在哭得已经泣不成声。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野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隐埋在地下的金字塔中?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他又在这里生活了多久?
“你真的是人?”露依黛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我真的是人!我跟你们一样!”对于露依黛的这句问话,“野人”反应很强烈。
“那你怎么会出在这?”露依黛继续问道。
“我是被困在这里的,我也想出去!可是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野人”越说越伤心,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平地来聊天。”安琪儿实在不喜欢现在这个爬着的姿势,又累又不舒服。
“噢,你们跟我来。”“野人”连说连转过了身,冲着阿本挥了挥手,阿本很自觉地转过身朝上面爬去,安琪儿和露依黛紧紧地跟在后面。当爬了约有七八米的距离后,终于来到了平地上。三个人瘫坐在地上,都喘着粗气。
“这是哪?”安琪儿仰着头看着四周,四周一片漆黑,只能透过“野人”手中的电筒隐约看到墙壁上那些彩色的壁画。
有点特别。
安琪儿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野人”面前伸手说道:“能借我手电筒用一下吗?”她对于“野人”还存在着一种戒心,所以在伸手的时候还有些犹豫。
“给你。”野人以很快的速度从身上类似于口袋的地方取出另一个小手电筒递给了安琪儿。
看着“野人”那只肮脏无比的手,安琪儿真想吐,但她还是忍住了,伸手快速接过了手电筒。拧亮后,转身照向墙壁。
在古埃及时期,法老墓的壁画内容大多是亡灵书及一些描绘向拉神祈祷仪式,但是这里的壁画上却只绘有一个女人,一个古老的埃及女人。她的装束很简单,身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腰间系着一条黄色的带子,脖子上画着几圈彩色的图案,看起来像是羽毛似的东西,整齐的头发上没有任何装饰物,五官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来的,侧着脸望向右侧,两只手分别伸向两边,成45度角,但是手中却没有任何东西,只是空空的伸着,这种壁画在其它的法老墓或王后墓中都可以见到,但是这里却很特别,因为整个墙面全部是这个女人,而且连姿势形态全部一样,就像是一幅图被拷贝了无数次。
在安琪儿观察墙壁上的彩画时,露依黛一边儿揉着酸楚的肩膀一边儿问道:“这座金字塔也是法老的坟墓吗?”
“没错,是坟墓,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是谁的。”“野人”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之情。
“有木乃伊吗?”露依黛好奇地问道,她已经没有刚才的害怕。
阿本一直坐在“野人”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对方。
“野人”摇了摇头,脸上浓密的毛发随着他脑袋的动作来回摆动,看上去很滑稽。
本来在看壁画的安琪儿猛地转过了头,望向“野人”叫道:“没有木乃伊?那这里面有什么?”
“这里面只有一个空石棺,也许这座金字塔曾经被盗过。”“野人”似乎在眨着眼睛,只是他脸上的毛太多,根本无法看到他的眼睛。
“你是说石棺里什么都没有!”安琪儿失望的大叫,“难道除了那个空棺就没有别的吗?”安琪儿还是有些不甘心,她不相信这座金字塔曾经被发现过,更不能接受它被盗过的现实。
“野人”摇了摇头,并且肯定地说道:“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什么也没有发现。”
安琪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铁青。
阿本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比划着。
安琪儿懒得去看他,倒是露依黛很认真地盯着阿本的手和脸,试着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你是想问他怎么来到这的?”露依黛指着“野人”问道。
阿本快速地点了几下头。
安琪儿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斜着眼睛瞄了一眼“野人”,并没有出声。
“我……”一提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野人”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有些激动,他伸手捂着脸痛哭起来,在哭了一会儿后他才抬头说道:“我是个探险爱好者,经常到世界各地去旅游探险,”他脸上的黑毛已经被泪水浸透,看起来就像是粘在脸上一样,很恶心。不过,大家没有工夫注意这些,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认真听着他的讲述。
“我和两个朋友约好了来到这里,原计划是在沙漠里来一次探险旅游,谁知我们却在无意中陷入流沙,然后醒来不知怎么回事就来到了这里。”“野人”又哭了几声后继续说道:“来到这里我们竟然看到了一座小金字塔,这让我们三个都很惊讶,也很兴奋,我们想自己一定是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世界奇迹!一定是!”“野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表现得相当欣喜,仿佛又回到了当时。
安琪儿苦笑一声,“野人”的这个想法跟她刚才的想法一样,只不过现在她知道这是一座“空墓”,所以感到很失望,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兴奋的劲头,她相信“野人”和他的朋友在发现这是空墓后也一定是同样的感觉。
“我们忘了害怕,找到了金字塔的入口,想着这将会是哪位法老的墓,真的感觉很振奋,可是当我们发现这座金字塔根本是空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真是感到非常的失望,”“野人”的声音恢复了平静,“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露依黛赶紧问道:“你一直说还有两个朋友,他们现在在哪?”
“野人”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难听的笑声,同时他的嘴大张,黄黄的牙齿自黑而密的毛中露了出来,整个样子看上去很古怪,他在笑了几声后,突然再次哭了起来,而且这次哭得更加伤心。
“他们死了?”安琪儿斜着眼睛望着“野人”问道。
一听到死这个字,“野人”几乎是号啕大哭起来。
安琪儿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突然想到了在掉进这里前见到的那两具尸体,“你的朋友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吗?”
听到安琪儿这句话,“野人”猛地看向她,急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随便猜的。”安琪儿本来想说见到那两具尸体的事情,但是她突然想到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野人”还在地下,他们怎么会被放到石棺藏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咱们……”露依黛也想到了在掉进这里前见到的那两具尸体,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安琪儿制止住,“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让他把话说完。”
露依黛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这琪儿的眼睛眨了一下,赶紧闭上了嘴,她立刻明白了安琪儿的意思。
阿本却坐在“野人”身旁一直在聆听着他的话。
“没错,我的朋友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们三个人结伴来到沙漠中,本来预计探险半个月就离开,但是被困在这里后所有的计划都打乱,我们三个人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但是我们发现这里真的像是一座坟墓,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你是说我们根本逃不出去!”安琪儿惊叫。
“野人”低下了头,微微地点了几下。
阿本的眉头紧锁,他也低下了头,一只手摸着下巴想着事情。
“难道我们三个都要困死在这里?”露依黛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质问“野人”,“难道你为了活下去杀死了自己的两个朋友?吸他们的血为生,或者还吃了他们的肉?”露依黛说到此处,又觉得不对劲,如果之前见过的那两具干尸是“野人”的朋友,那么他们也没有少什么,尸体看起来很完整,只是那具男尸的面部看起来有些变形,像是受到过重击。
“不是的!我不会那么做的!”“野人”显然对于露依黛的话感到不满,他嚷嚷道:“是那个女的病死了,那个男的受不了刺激,再也不想活,一头撞在石头上自杀了!”
“就这么简单?”安琪儿狐疑地看着“野人”。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没有理由骗你们!我一个人在这生活很坚难,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理你,睡醒一觉后就像是死人般在这里游荡,我都快要把自己当成金字塔里的游魂了!这种孤独谁能受得了!”“野人”生气地叫道。
露依黛同情地望着他,从他这身打扮就能看出他过得有多辛苦,而且他脸上的毛一定是很久没有刮胡子才长这么多的,“你困在这里多久了?”
“野人”仰起头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想了一会儿后他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掉过这里的那天好像是一月十六日。”
“一月?那们你在这里已经困了半年多的时间?”露依黛吃惊地叫着,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
“已经半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