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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良茫然地说:“停电了,升降机不能用。”
“那怎么办?”
“从原路攻回去呀。”
安芸一听就知道这是个烂主意,可是这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没好气地说:“那快去吧,叫你那几个伙计开路。”
安良笑着说:“芸姐,现在的科技一日千里,我们有机器人开路,这东西还打过阿富汗和伊拉克呢。”他说完马上布置安排,几个雇佣兵把机器人拉回南方通道对“天使”进行反扑。
这一个行动路线是“天使”们始料不及的,她们本想和东路守兵一起夹击入侵者,可是机器人的杀伤力打破了她们的计划,现在机器人一个回马枪,吐着火舌向月台里的“天使”冲去。
有几个女孩刚刚想拿出脑波雷击机,可是机器人已经来到她们脚下,机枪几下点射就把她们击倒,其他“天使”一看这个情形马上向后撤退。
地下六层南部本来就是“天使”的住宿地点,李孝贤是这个区域的领队,她很清楚攻进来的是安良,可是有“天使”战死,她也不能坐视不理。“天使”在停电的时候就已经和指挥室失去联系,全部通讯对讲失效,李孝贤只能负起小队指挥的任务。她看到机器人进攻,马上通知其他人集中火力先打倒机器人。
机器人是一台小型机车,全车只到膝盖一般高度,运动起来速度很快,在浓雾中很难击中,机器人向前冲锋时,“天使”的子弹不断零碎击中它,但只打坏了一些附带在机枪旁边的探测器,机枪仍然毫不留情地射出子弹。
李孝贤的通讯机不时发出电流声,这是指挥室的电脑专家和入侵骇客不断进行拉锯电子战的结果,李孝贤从中看到另一个机会。她看到对机器人的攻击效果不大,于是指挥“天使”全部撤回房间固守,自己从另一条通道直扑地下三层的指挥室。
指挥室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机房,这里有基地最核心的脑波控制系统,李孝贤进去搜索到正在进行电子对抗的电脑专家,端起枪就是一通扫射,然后在各台主机上贴好炸弹调出一分钟定时,急忙退回地下六层。她刚刚回到地下六层的月台,就听到上层一阵爆炸声,整个脑波控制系统被炸成废铁。
安良他们已经无影无踪,可是“天使”们却仍在和那台机器人进行战斗。
机器人已经有两个轮子被打爆,可是它对“天使”的攻击不退不避,一直不停追杀,“天使”们在整个六层的通道里到处躲闪,不时有人受伤,抢救不及的人被机器人追上来射杀,抢救队友的人走得慢一样死于枪下。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李孝贤必须先制止这种没有意义的对抗。
她弯着腰在子弹横飞中绕开机器人,逐个房间搜索。她要找到雪,只有雪有办法和这台杀人怪物抗衡。
很快,她在囚禁安芸的房间里找到昏倒在地的雪,把雪救醒后告诉她对付机器人的战术。雪马上忍着伤痛跑出月台,闪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她从背包里拿出三个茶杯碟大小的飞碟,这是用人脑直接操控的无人驾驶飞机。
要控制这些飞碟,要有极强的脑波,这种脑波曾经被称为念力,在世界上被当成是一种神秘力量,从来不被正统学术界认可,可是自古以来不少人通过修练得到这种能力,而雪则是天生具有超强的脑波,所以被专门训练成飞碟的操控者。
三个小黑碟带着嗡嗡作响的机械声从雪身边升起,在空中排成一列划出一道弧线,向正在冲过来的机器人全速撞去。飞碟分成上中下三路同时猛撞向机器人,随着撞车的声音,三个飞碟撞得粉碎炸开,机器人也侧翻在地。
正当机器人用最大功率开动轮子要翻过身的时候,李孝贤大喝一声“OpenFire!”围着机器人的步枪全部一起开火,把机器人打得炸出一团火焰。
李孝贤看到四周已经没有危险,她跑到月台中间举起拳头发出集合令,还能走动的“天使”已经不足十人,她们聚集在李孝贤身边,她喘着气环视了一下这群不知道从那里来,已经失去自由的女孩子,用手把头上的通讯机拉下来用力摔在地上,厉声喝问:
“你们知道吗?三楼的脑波控制系统已经被入侵者炸毁了!”
“天使”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孝贤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上去执行另一个防守任务。
李孝贤象看着一群刚刚被解开锁链还不懂得逃跑的奴隶,心里又恨又急,可是她不知道会不会有愚忠于组织的人,又不能在大家面前明说,只好又问道:
“我们和组织失去了联系,连脑里的芯片也联系不上,三楼的控制系统不会再被修复,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时有几个女孩醒悟过来,她们提着枪慢慢走到李孝贤身边,雪却和另外几个人突然端起枪对着李孝贤。
李孝贤看到这样的情形一阵心痛,她和每一个“天使”都没有多少感情,组织上也不允许她们之间有过多交流,可是没有一样的心情总应该有一样的自由,当自由放在面前的时候,她想不到愿意走出这一步的只是少数人。
透过黑白色的夜视镜,李孝贤看到一群没有灵魂的人站在漆黑中。她们都是聪明人,一定知道现在的情况等于得到自由,可是谁又明白自己走出去的强烈愿望,谁愿意背叛强大的组织,放弃优越的生活条件和刺激的任务去换取外面的自由?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三个月前,如果没有认识安良,发生这样的事时,李孝贤也许会站在雪的身边用枪指着要逃出基地的“天使”,可是今天不一样了,自己成了背叛组织的主角。
李孝贤身边的女孩也端起枪对峙,李孝贤按下她们的枪说:
“你们不要乱来,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不要因为我造成更大伤亡。雪,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同期‘天使’只剩下你和我,我希望你可以了解我的心情,我觉得自己象个活尸,我想走出去。”
雪看着李孝贤,这张象明星一样的脸从来没有过多表情,可是现在从眼神里,从脸上都流露出急切和盼望。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吸引雨,在组织里有一切需要的物质和刺激的生活,雪不会羡慕雨的际遇,可是她真的有点羡慕那张有表情的脸。每一个“天使”为了不让脑里的芯片发现自己过多的心理活动,都或早或迟地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最后人人都佩上一付美丽而麻木的面孔,爱和恨成了一种奢侈,说出自己的话都需要勇敢,如果雨在追求的是这种自由和自觉,应该也需要有人付出点代价。
雪把手上的枪一摆,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天使”扫出一排子弹,不愿意跟李孝贤离开基地的“天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雪会对自己开枪,四个女孩立刻一声不哼地倒在血泊中。李孝贤吓了一跳,几个站在她身边的女孩惊呼着退开又抬起枪指着雪。
雪的脸上溅着血,在黑白的夜视屏幕里就象在洁白的脸上泼了泥浆。她冷漠地对李孝贤说:
“做什么事都要有人付出代价,你们离开之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有,尽快把芯片取出来。”
李孝贤走前两步对她说:“雪,我们一起走吧,你这样下去最后只会在任务里死去,我们可以马上去找专家取出芯片。”
雪后退了一步,和李孝贤保持着距离,她依然用冷冷的声音说:“这是我的事,你走就走,不要等我后悔了从你们背后开枪。”
“雪……”李孝贤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这一瞬间发生太多事情竟无从说起,她提起枪带着几个要逃走的女孩冲进离开基地的通道。
“天使”毕竟是一流的特务,在机器人无情的袭击下,她们依然把安良小队两个队员击毙在月台上。机器人留在地下阻击“天使”给安良和安芸争取了时间,他们闪过擦着头皮的子弹逃出地面,和最后一个雇佣兵直冲基地的主排水道。
安良脑袋里一直在转着安芸所说的蛛丝龙大格,他捉紧时机问安芸,安芸说:
“一来你没有学过《龙诀》,二来是你长期在城市看建筑风水,对风水中自然地理的理解全都忘了,现在你只会在写字楼里看罗盘了吧……”安芸突然用中文叫跑在前面的雇佣兵:“哎,这位先生,你的鞋带掉了……”
那个白人毫无反应,安良说:“他不会听中文。”
安芸笑着说:“看起来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先试试嘛。东京是日本最大的平洋龙地,但是平洋龙好是好,却不是什么平洋龙都可以做帝都,在杨公风水中不会提及皇城风水,可是天子风水术《龙诀》就专门分析了八种天子平洋龙格。”
安良为了深造风水在读大学时专门选修地理,他知道风水中所说的平洋龙就是冲积平原,但是因为平原地理本来就没有什么变化,就算在风水上对平洋龙的分析,也是最重视水法,以地面的水流来寻龙点穴,他自认为已是尽得真传,安芸的话句句让他新奇兴奋。他好奇地问:
“口诀说‘平洋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平洋龙以水法为本,你说那八种不是水法吗?”
“不是。”安芸听到外面有地铁经过的声音,她拉下夜视镜说:“好象快到地面,就不用这东西,很晃眼睛。我从三维图上看到东京城方圆百里布满了小土堆,一会出去你就会看到,护国寺也是建在一个圆形的小山岗上。这是日本中部来龙旺气下平洋后隆起的蛛丝马迹,所以这种龙叫蛛丝龙。”
“我也看到啊,这是旺财的金星丘,代表东京可以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和帝都有什么关系?”
安芸跟在白人雇佣兵身后放慢了脚步,她开始试探着走出地铁轨道,趁着列车还没有冲过去,他对安良说:
“一个圆形丘是旺财的金星,一百个丘就会从量变到质变;就象一块砖头和一万块砖头的区别,一万块砖累起来就成了房子。蛛丝龙产生的原理是土气过旺生金泄出,《龙诀》上称为漫土流金,我看到东京地下城的布局也是做成蜘网状来配合地面的风水格局。中国风水会以金生水的和谐原理来发挥龙脉的力量,可是长与一族的风水以刚猛相克为发力原理,所以他们在得到金气的支持下,把基地设计成面对属木的东南,以金克木,借龙气控制一切。就算中国风水接受这样的布局,也会把东南作为主要入口以得正气和正力;但是国之常立神流则会把东南正向全部封住,只想一口龙气也不泄出全部吞下,这和‘乾坤一掷’的精神倒是很吻合。”
安良听到这里笑起,他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日本在战败前组织了自杀飞行炸弹军团“神风敢死队”,队员们开着只能进驾驶舱起飞,不能出舱和降落的飞机式炸弹撞击美军军舰,在这种自杀式飞机上就写着“乾坤一掷”。他见到母亲在被关押之后还可以谈笑风生,又第一次知道《龙诀》的秘密,心情大为舒畅。他从小最喜欢和母亲坐在后院谈天说地,少年时又跟着母亲到处看风水,现在突然又浮现出那时对母亲的崇拜。安良笑着说:
“后面的推理我明白了,因为基地东南没有出口,所以他们用了制煞专用的水口来供人进入,这样会让基地里的人暴戾贪婪,可是因为他们就是干这种事的,这样的风水局倒是刚好配合上。”
安芸跑到黑洞洞的地铁隧道前蹲下,拍拍安良的肩膀说:“嗯,就是这么回事,你有学《龙诀》的基础了。”
又是追着地铁跑出地面,安良一路扔下身上的武器,只背着笔记本电脑,用夹克包着短管霰弹枪。在地面作战不能引起居民和警察的注意,一切太响太象军火的东西都不能出现,再说这些东西也不花自己的钱,安良一点都不心痛。
三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跑到护国寺东面围墙外,这里四周全是低矮民居,坡陡路窄行人稀少。安良和白人雇佣兵的手机同时响起来,原来艾琳娜在旅馆里一直全力和他们取得联系,在地下基地里没有无线信号,他们出来的时候又把全付家什都扔掉了,现在艾琳娜和几个助手只能猛打他们每一个人的手机,希望在他们出地面的第一时间联系上。
安良告诉她还没有找到基地的主要出口,然后电话一直开着,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下一步作战。
十二月的东京已经很冷,安良经过连日劳累,刚才又出了一身大汗,现在一撞风就着凉连打几个喷嚏。安芸看看那个白人雇佣兵,他也只穿着两件单层运动衣,倒是双眼发亮精神奕奕。她对安良说:
“你看人家身体多好,你怎么就打喷嚏了。”
“芸姐,我一个星期之内从马来丛林打到东京地铁,没睡过一天好觉,还不生病就不正常了。是不是这里?”安良指着一排下水道盖子问道。
安芸左右看了看说:“应该是了,不过他们不会从下水道爬出来……等等,现在是十二月初,可是附近的草色还是绿的,这里不止是有下水道,还应该有地下水或者湖泊。”
安良马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