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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那个神秘的核心真的存在,可是请原谅他违背了诺言,无法继续每天的仪式。最后他希望弗洛伊德的实验最终可以获得成功,那会是比他的潜意识理论更深入并且更重要的伟大发现。”
袁教授合上簿子。
“大致就是这样。”他说,“一个奇妙的故事,一个奇妙的实验。如果它是真的,那么直到今天,弗洛伊德的继任者也没有公布这个‘更重要的伟大发现’,看来这个实验是失败了。你在读心理学,好像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理论,到今天也有很多被认为是错误的,是吗?”
“是的,科学总是在进步。”韩裳回答。可心里,她却知道,恐怕这个实验在威尔顿身上并没有完全失败。征兆出现了,威尔顿把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记忆,隔了几十年后,传到了她这个拥有他八分之一血脉的后代身上,这难道不属于“神秘的不可思议的征兆”吗?
“不过,这倒是个绝佳的小说题材。”袁教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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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阿古。”阿古说。
他从费城退开的空隙间走进屋里,自在得好像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喂!”费城跟在他后面喊。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怪异的陌生拜访者,见这个自称阿古的人还不停下来,伸手去拽他。
阿古侧过脸,长长的伤疤只一跳,就让费城没敢把手真的搭上去。
“不把门关上吗?”阿古的头朝敞开的大门偏了偏。
费城拧着眉头,走到门边,却没有立刻关门。
“你到底是谁,找我干什么?我好像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位朋友。”费城说。他的声音让走廊上的感应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收了钱,总要干点事情。”阿古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
费城放在门把上的手顿时收紧了。
“难道你是杀手?”费城本来就有点感冒症状,一紧张声音马上就哑了。
阿古笑了起来,“不要以貌取人,我是侦探,私家侦探。”
“侦探?”费城打量了他几眼,把门关上了。
“对不起,我有点过度紧张了。”费城说。
“出来以后,脸上这道疤的确添了些麻烦,不过也无所谓。”
“出来?”
“从牢里出来啊,老实说,脸上挂这道疤,在里面还是有点用处的。”
“啊,可你不是说,是侦探吗?”费城又有点紧张起来。
阿古在沙发上坐下来,冲他咧了咧嘴,“这很矛盾吗,要知道私人侦探目前在中国也是一项非法职业。而且,个人认为,从里面出来的人,相当适合成为私人侦探。”
费城在阿古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那么,私人侦探阿古先生,你这么晚上这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说到这里,费城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并不是在自己家里,他盯着对面的疤面人,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时候我在这里?”
“对一个私人侦探来说,知道这一点很困难吗?”阿古反问。
“你跟踪我?”
“这并不重要,费城先生。”阿古说。
费城点点头,“好的,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来找我?”
阿古举起手指了指,“你在看你叔叔的照相簿?”
费城顺着他指的方向转头一看,书房的门开着,那六大本照相簿堆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放回柜子里。
“注意到上面的留白了吗?”阿古问他。
“你看过我叔叔的相册?那些照片是你取走的?”费城觉得面前这个叫阿古的人既神秘又危险。
阿古无声地鼓了鼓掌,“很不错的观察力,但那些照片不是我拿走的。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和被拿走的这些照片有点关系。”
他站起来,走进书房。这时,他看见了那个镜框。
“你竟然发现了这个。”他有些惊讶地说,“看来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一无所知。”
费城也走了进来,弯腰捡起镜框。
“我刚开始知道一些。”费城说,“有人雇了你在追查案子吗?是我叔叔死的案子,还是夏绮文死的案子?”
“有人雇我在查费克群的案子。”
“谁?”
“你不想知道你叔叔是怎么死的吗?还是你已经猜到一些了?”阿古没有回答费城的问题。
“是夏绮文吗?”
阿古的眉毛扬了扬,“你真的让我惊讶,怎么会怀疑到她?”
“我发现她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我依然不知道,我叔叔是怎么死的。”
“你叔叔是哮喘发作死的。”阿古说。
“哮喘发作?呵,这个说法和警察一样,难道不是和夏绮文有关吗?”费城搞不懂这个私人侦探在玩什么花样。
“的确是哮喘发作死的,但却是夏绮文让他哮喘发作的。你应该知道费克群的那个网友吧,凌。”
“你是说,那个隐藏身份,从不在摄像头前露出脸的凌就是夏绮文?可就那样的一次……挑逗,就会使我叔叔哮喘突然发作吗?”费城怀疑地问。
“那可不是挑逗。”阿古笑了,“先回答你前一个问题,我在夏绮文的手提电脑里看到了她的聊天记录,她就是凌。夏绮文在市里有另一套很少去的房子,在那套房子里,她可以利用附近邻居的wI—FI发射器无线上网,这样警方就无法根据‘凌’的IP地址查到她。至于后一个问题,当然,单单这种程度的刺激肯定不行,夏绮文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设计了一个几乎完美的谋杀方案,这仅仅是其中的一环。”
费城等着阿古说下去,阿古却舔了舔嘴唇,说:“不帮我倒点喝的吗?”
费城手一摊,“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你愿意等,我可以去烧一壶热水。”
“那算了。”阿古悻悻地说。
费城嘴角翘了翘,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让这个古怪的侦探稍稍吃瘪。
“我猜你一定不知道,你叔叔对某些东西过敏。”
费城“啊”地叫了一声,说:“过敏?”
“是的,我想应该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对哪种东西过敏,但是我的雇主显然清楚这一点。基于案发时现场的情形,如果以他杀为前提进行分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知道当时,在电脑旁边有什么东西吗?”阿古问。
费城回忆了一下,说:“烛台?你是说蜡烛?”
阿古点头,“我在夏绮文的家里发现了几根同一种规格的蜡烛,我拿了一根给我的雇主去做化验。虽然我不知道结果,但显然,那里面含有些其他成分。它能让你叔叔过敏,而在蜡烛燃尽之后,从残留物中肯定很难化验出来。了无痕迹,不是吗?”
阿古指了指费城手里的镜框说:“看到这张照片,你应该可以想象到,你叔叔和夏绮文曾经是什么关系。不得不说,演艺圈的人关于这方面,保密功夫还真做得不错。夏绮文有这里的房门钥匙就不奇怪了,先在网上化名和费克群勾搭上,凭她对费克群的了解,做到这点轻而易举;再选个没人的时候用钥匙开进费克群的家,给烛台换上特制的蜡烛,把急救药耗光,然后……”
“然后在十月十九日深夜诱惑我叔叔,让他点燃蜡烛,因为过敏而导致哮喘猛烈发作。”费城喃喃地说,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可是她怎么能够保证,我叔叔来不及打求救电话呢?〃
阿古打了个响指。
“一个小技巧,”他说,“你还记得那个最后的电话记录吧?”
费城点头。
“算准时间,用一个查不出身份的手机号码打给费克群,告诉他,你等着,马上就来救你了。”
费城吸了口冷气。他终于知道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了,他叔叔在准备拨打120求救之前,就接到了夏绮文的电话,他当然放心地等待夏绮文叫人来救他,可等来的只有死亡。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费城把这宗谋杀的所有程序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真是毫无破绽,没有一条线索可以追查到凶手身上。就连有问题的蜡烛,在警方到来的时候,也早已经燃尽了。
费城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问阿古:“那你是怎么查到夏绮文的呢,好像她没留下任何痕迹呀?”
“我的雇主怀疑费克群的死不那么简单,可能与夏绮文有关系,但也仅是怀疑,他请了我,就是要证实他的猜测。我用了个很笨但是很有效的办法,如果是夏绮文干的,那么她就要挑选一个费克群不在家的时间,跑到这里来换蜡烛,清空药瓶。这个时间一定是费克群死之前几天,不会太长。我搞来了这个小区的监控录像,呵呵,当然我想夏绮文不会正大光明地走进来。”
阿古向费城详细解说着他在一周前干的那些事情,对此他很有点得意。
“她会想办法改头换面,让别人认不出大明星夏绮文曾经来过。但她穿的衣服裤子,如果不是在那天之后立刻扔掉,就还在她家里。特别是她穿的鞋子,肯定还在。于是我跑到她家里,把她当季的衣服裤子鞋子全都拍下来,拍了一两百张照片。结果很幸运,衣服裤子鞋子,我全都在监控录像里某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
“你就这样偷偷潜进她家里?”
“有点危险的工作,不是吗?所以我说,从里面出来的人,会比较胜任。”
“雇你查案子的人,和我叔叔很熟吗?”费城感到非常好奇,是什么人比他这个侄子更熟悉费克群呢?起码他就不知道叔叔对某种物质过敏的事情,普通朋友更不会知道。而在费克群死后,他竟然能立刻将怀疑的矛头指向夏绮文,并且雇了私家侦探追查。
“抱歉,我不能透露这一点。”
“你是需要报酬吗?你想要多少?”
“与此无关,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其实也不能完全这么讲,如果有足够强大的诱惑,比如一千万美金,或许操守就不再是个问题。”阿古叠起双腿,伸出左手食指摇晃着说。
。一千万美金……费城只好放弃,也许以后在整理叔叔遗物的时候,会再有什么发现吧。
“其实你真的给我一千万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阿古笑了笑,“我的雇主并没有和我直接联系,他用了很多手段来维持他身份的神秘性。”
“那么,夏绮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费城暂时压下对这位神秘雇主的疑问。
“我不知道。”
“可是既然你的雇主能想到夏绮文就是凶手,他一定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叔叔。”
“也许他知道,但我不知道。他没有对我透露太多,我想我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可以了。〃
费城盯着阿古,想看出他究竟有没有说真话。
费城的眼神对阿古完全不能造成压力,他依然一脸轻松自在。
“好吧,那么你今晚到这里来,是因为你的雇主想让我这个死者的侄子知道,自己叔叔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47…2
听到这个问题,阿古的表情却略略改变了,不像先前那样自如。
“这个……可以这么说,但和你想象的有些不同。”
“哦?”
“事实上,让我到这里来告诉你这些的人,是夏绮文。”
费城惊讶到极点。整个晚上,哦不,是今天整整一天,集中了太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阿古自嘲地一笑,“我在夏绮文的家里装了些小玩意儿,结果被发现了。可是夏绮文没有报警,因为她猜到了我是为什么调查她。于是她约我见面,就在昨天中午。”
“昨天中午?可是她晚上就被杀了呀!”
“是的,就在她死之前几小时。”
费城点点头,“果然,夏绮文是被杀的,不是自杀。”
阿古愣了一下,没想到费城在套他的话。但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那么,夏绮文约你干什么呢?”
“她雇了我。”
“她雇你?雇你对我说这些?雇你来告诉我,是她杀了我叔叔?”
“她说,如果她死了,就让我把这些告诉你。”
“夏绮文知道有人要杀她?她发现你在调查她之后,开始有了这样的预感?这么说,夏绮文的死,和雇你对她进行调查的那个人有关系?”
阿古笑笑。
“把这些告诉我算什么,忏悔吗?”费城冷笑。
“这只是她委托的一部分。如果她死了,她希望你能知道这一切,而不是始终被蒙在鼓里。她对之前对你的欺骗深表歉意。”
“我能接受她对我欺骗的道歉,但不可能原谅她杀了我叔叔。”
“其实我昨天中午见到夏绮文时,她比我想象中要慌乱得多。她觉得死亡已经离得很近了,她知道是谁想杀她,而要杀她的那个人,和她为什么要杀死费克群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她真的被杀,她也要让凶手被抓住。她在家里留了点东西,如果你拿到了交给警方,并且配合调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把凶手找出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费城反问,“杀死夏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