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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异地愣在一旁,完全放任鸣渠沁凉的手指探入衣物摩挲着我的身体。
“啊!我知道了!”慌张地挣脱开他愈加肆意的碰触,我满怀感激地望着他,“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那孩子的眼眸幽暗,相当不爽的样子。
几乎是要涕零泪下地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为了救我,你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们了对不对?”
他愣住。
我继续滔滔不绝:“不必如此的……其实你不必因为我的关系而屈尊降贵的……”他是个高傲的少年,这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啊……
“但是还是要感谢你!因为我这个人,毕竟还是贪生的……”
“你……”他喉咙梗塞,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在一片头脑慌乱中将鸣渠说服离开了。
那如雪的少年一离开,我便脱力地瘫软在床上。
危险……真是超级危险的说……
你只是个孩子……对我而言仅是如此而已……
所以拜托你了……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别打破这维持不易的天平……
睡了整整两天,要我晚上再按正常时间睡觉……根本不可能嘛!
在床上左翻右转,身旁的小涟已经完全坠入梦境。这几天真难为他了,还有鸣渠、御水,他们几个几乎都没合过眼。
实在难以入眠,我决意到窗边吹会儿冷风。
刚坐下发呆,一闪而过的黑影立即让我傻了眼!
那是……什么啊!?
果断地飞跃出窗,我无声地紧随在黑影之后!
咦?这个身形的话……啊,原来是御水啊!这小姑娘!跟她说了半夜三更不要到处乱跑!真是屡教不改!
生气加好奇地一路跟踪着,只见她忽然停在了村外一棵参天大树下。
在这种荒郊野外……难道她是在和谁幽会吗?
不过不是我说你啊……这种鬼地方倒更像杀人灭口呢!
没情调的小鬼。
我躲在树后屏住呼吸,静观发展。
她的身体忽然前倾:“茕焰,你终于回来了。”
咦?不是和鸣渠约会吗?脚踏两条船……感觉有点不道德的说……
茕焰?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啊……
小心地探出脑袋,亲眼看着那人自月光的阴影下步出,我猛地发现自己的咽喉仿佛被蟒蛇勒紧一般无法呼吸!
那是!
鸣渠……鸣渠!只有鸣渠!
是了……茕焰,茕焰二十三……燃叔跟我说过的,礼真国培养的四界影守之一……那么“御水”也是……
时间真是很可怕的东西呢……我都已经差不多快忘记了。
忘记了当初捡到那孤傲的小兽时,他的名字是我擅自决定的。
现在想想,的确他只是没回答我而已,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自己不记得任何事。
一切……都只是我个人的一相情愿而已……哈哈……还真是傻瓜啊……难得御水老是在这点上骂我……
不……其实……我是知道的吧……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小心你身边的人”,我并非将尧渊的话当耳边风。
只是,不去深入思考的话,和平的表面便不会被打碎吧?我们就会相处得很愉快吧?
很喜欢,我很喜欢那两个孩子,哪怕他们是那样的身份,哪怕他们极具危险性,但我仍然很喜欢他们啊……
如果不是那样的身份,他们两个都会是很纯真可爱的孩子吧?感觉如果我有弟妹的话,一定就是那样。
当我浑噩地回神,御水已经高声冲鸣渠吼了起来:“扔出淬毒暗器的人是你!给予解药的人又是你!茕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本该死的!不论是中了毒也好,上面的命令也好!轩辕怀瑾这个人必须要铲除!而你!你为什么要做那样多余的事!就这样……这样让他……不好吗……”
林风刺骨,冻得我从灵魂开始战栗。
在说什么?御水……你在说什么……又为什么要那副快要哭泣的神情?
“动手!快点动手!等到皓风和迷尘出手,就连你也会遭殃的!这个任务你已经拖延了够长时间了!”
长久的沉寂,惟有枝叶摇摆沙沙作响。
鸣渠吸了口气,清晰道:“我不会杀他的。”
“什么!?”
“我说,我不会杀他,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动手——就连你也是。”
冰寒刺骨的低沉嗓音,饱含着威胁与警告,就连我也不禁开始瑟瑟发抖。
御水颤着声:“茕、茕焰……你……变了……”
“给予了名字的话,就等于赋予了灵魂……这句话,是谁说的呢……”他有些感慨地叹息。
“‘御水二十五’,我的前一任……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死得特别凄惨不是吗!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动手!也就没有今天这么麻烦了!”
鸣渠冷哼:“你不会动手的,要杀你早杀了。”
被戳到痛处,御水痛苦地抱头呻吟:“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现在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静静地听着,发现自己已是难掩惊讶与……震撼。
是……这样吗?是我……让你们为难、痛苦、犹豫……是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走吧,就当今晚什么都没看到……就像从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表现出来……这样……大家就都不会觉得难受了吧?
只要不捅破这一层纸,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吧?
吵吵闹闹的幸福生活……愉快的家庭感……
我恍惚着抽身,却发现长时间地站立,在寒风中的我早已僵直了双腿!
“什么人!”
喂喂喂!荒湮神啊!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嬉笑着出现在那两个全副武装的孩子面前:“嗨~~最近睡太饱晚上都失眠了,出来散散步而已,御水你不用那么紧张吧?哦~~和鸣渠约会啊?嘿嘿,那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哟~~”
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脸色,那两人丝毫没有因为我的一席话而放松神经。
“你……都……听……”
“啊?御水你说什么?”
她可爱的脸庞血色尽失,苍白得一如月色。
我冲她笑了笑:“好啦,你们两个也不要聊太晚哦,早点睡觉去。”
转身向后挥手告别,她暗哑危险的语声刺来:“……既然如此……干脆就由我来好了!”
几近崩溃地叫着,御水抽出佩剑白电般向我斩来!
我没有动作地看着她袭来,眼中不觉带上了苦笑——这也是命运吧,好不容易捡回来的。
另一道白影亟闪而来,猛地将一团粉末撒在我脸上!
顿觉天旋地转!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定格在眼里最后的景象是——
弥漫的白烟中,绽放着两柄利剑摩擦出的激烈的火花。
时流断层
——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求你了……一定要……
什么?到底……是什么?
世界晃动着,我费力地将粘合的眼睁开一道缝隙,深蓝的夜幕中,头顶两片漆黑的阴云。
啊……是御水……还有鸣渠……
身体被抱了起来,随即冰凉粘腻的液体撬开我微闭的嘴唇灌了进来。
好苦……这是什么……你们……
——求你了!求你忘记!如果忘记的话!我!我……呜!
御水……眼泪不适合你呢……一点都不……
这么想着,我结束了这个荒诞的梦境。
路西法闹钟准时报晓,我左摇右晃着爬出被窝伸个懒腰——呼~睡好饱~
“唔?”侧着脑袋,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唔唔唔~~哪里呢?是哪里?
“唉!算了!”将之抛到脑后,我利落地起身,不一会儿便洗漱完毕,冲出院落寻找大部队。
“呀!”在拐角处撞见的御水难得叫得凄惨,她脸色惨白地看着我,微微发抖。
“你、你醒了?”
点点头,莫名其妙地看她:“御水?”
她惊得一跳:“啊!鸣、鸣渠他已经煮了稀粥!我来叫你!”
我拧紧了眉,御水的脸愈加苍白。
“呐!御水……我该不会……”
“不会?”
“不会晚上梦游到你房里去了吧?”
那张可爱的脸在“梦游”二字上达到了一个漂白高峰,随即一愣,咬牙将腿踹了过来:“我怎么可能让你有这个机会!!”
好!好痛!
我蹲身抱腿,龇牙咧嘴地看着她气鼓鼓地远去。
这小丫头,又哪里开罪她了?
变得奇怪的还有一个。
嗯嗯~~怎么说呢,虽然鸣渠原本就是一张冰块样的脸……但是今天……怎么有种闪躲着不敢看我的样子?
莫非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之先离开这块破地方,向着更~边境的地方去吧~
几乎是一天的劳累奔波,虽然这队伍的气氛古怪异常,但他们两个仍旧是什么也没问,静静地跟在身后。
唉!没了御水的大呼小叫,还真冷清呢!
进了飘香四溢的醨城,果然是酒肆漫街,青旗张扬!
醨城,别号酒城,位于泓玥国的西北方,越过北面那座山,便是邻国蕲封——有“北乾”之称的绝色美人湘天黎所辅佐治理的国度。
屁股刚碰着座椅,店小二已满面春风地招呼上来。
“这里还真是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御水有些诧异地嘀咕。
“哈哈哈!这位姑娘说得可是!”那小二在一片馥郁的酒香中斟完茶,“咱这酒城可是好地方啊!不仅北边的酒山上有一口活源仙水酿得好酒,再过去可就是泱泱大国蕲封,这南边又有宽阔的汜广河护着,还有守军在此,那些个什么叛军啊纷扰啊想来咱们这?门都没有哦!”
御水抿起了嘴,眼神略显轻蔑。
小二没看见似地继续:“所以啊客倌!您今个儿来了我们这儿,只消沉在美酒中就得啦!啥也别多想!”
我亦是苦笑了下,径自动筷裹腹。
他说得因是不错的,从地理而言,这酒城确是有恃无恐。
但过了这地南下便是汜广平原,若是攻下这里……无异于让人长驱直入。
总之!现在也别想那么多,好好放松下神经好了~~
愉快地夹着菜往嘴里送,我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看得我发毛。
唔!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说……
小涟缓缓抬起头,压迫感十足的视线投向某个方向。
依旧是没有波澜的神色,却在一瞬露出了无奈的情绪。
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视线,我有种咬断牙齿的冲动。
是他……又是那个男人!!
那个在云翔镇胆敢乱碰我家小涟的男人,那个小涟竟没有拒绝碰触的男人,那个,知道小涟身份的男人……
是漠堙国南宫家的旧臣吧?还真是忠君为主,却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雪恨也好,复国也罢,小涟是我的!只要有我在一天!当然死后也不可能!你们就别想动他一点脑筋!!
不爽地夹起肉片塞到小涟碗里:“吃饭吃饭,不可以东张西望!”
再度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却发现他居然恬不知耻地走了过来!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停在我的面前!!
近处细看的话,这男人除了杂乱肮脏外……沧桑,这是最先跳入我脑海的词语。
明明有着一张不算年老的容颜,两鬓却已微微泛白,那份疲惫艰辛残留在眼角,倒映在跳动着兴奋的眸中。
“请问,公子可有空闲?在下我想……”
“没空!无论何时都没空!”涌起同情也只是一瞬,我不耐烦地挥手。
他激动得拉高声调:“不!请您!一定要听我说!!”
整个店堂,骤然死寂。
“嘿!公子!您可挑对了!这可是享誉整个荒湮大陆的糟醨酒!虽名糟醨,实为琼浆!您来了此地,万万不可不尝!”
将小二那媲美我们哪里有客栈里张三的聒噪声隔离在外,我捧起酒坛拍开封泥,仰头就这么畅饮起来。
“你你你就就这么灌?”
“啊——?”卷起袖子一抹嘴,我歪着嘴不善的眼神瞥向御水。
没看见老子我心情正不爽啊?闲人勿近啦!
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安慰性地拍拍小涟的头:“无所谓啦,反正这三年被她灌酒灌得我早锻炼出来了。”
见劝解无用,小涟干脆放任我自由。
窗外早已是灯火满街,醨城的夜晚,竟比白日还要热闹。
我豪饮着闷酒,想起了几个时辰前秦昭在小巷里和我的对话。
秦昭,八年前漠堙国皇帝信赖托付的侧近属官,八年间竭尽全力结兵筹资策划复国。
现在,他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唯一一个,身上流着“南宫”血脉的人。
我沉默地听着他平淡却又激动的陈述,一言不发,也完全不准备搭话。
“怀公子!你明白吗!我们需要少主!非常需要!只有他的存在!我们才能完全将西荒的那群贱民赶出我们的国